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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趙飛玉察覺到不對勁：“你、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這可是養心殿，你不要亂來……”

趙飛玉想要退，可後面已是城牆，她心提了起來，跳個不停。

廖清風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原本你打掉孩子，我就會留你一命，可你偏偏告訴了皇帝。我想活下去，你就必須死。”

趙飛玉知道廖清風是認真的，他就是那麽狠毒的人。

趙飛玉惶恐至極，她腦子不停轉動，眼中湧上淚水：“廖、廖郎，你難道忘記了在宮外，你我第一次相遇，貪官占了我家的田地，殺我父母還要逼我做妾，是你救下了我啊……我們情投意合，我為了你的仕途才進入這皇宮，成為那老皇帝的妃嫔……”

“我記得。”

廖清風的聲音沒有溫度，但他卻勾起了唇，露出一絲笑容。

趙飛玉吸了吸鼻子：“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廖清風溫柔道：“你以為為什麽我能那麽巧救下你，因為我就是致使那個貪官占你家良田，殺你父母，逼你做妾的人呢。”

趙飛玉愣住了。

“什麽？”

廖清風的匕首輕輕抵住趙飛玉的胸口：“你以為我喜歡你？若非你生有一張好臉，可以讓皇帝時刻回憶起自己的發妻，對公子更加愧疚，我會費盡心機同你虛以委蛇還讓你有了這個該死的孩子？”

他就是致使那個貪官占她家良田，殺她父母，逼她做妾的人……

趙飛玉臉色慘白：“一切竟都是你……”

她雙眼猩紅，長長的指甲朝廖清風揮了過去：“你個畜生，廖清風，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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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風一時不察，竟被她劃破了臉頰，廖清風眯起眼，露出不悅的神色：“你太吵了，別怕，等會你就能和你的父母，你的孩子在黃泉路上團聚了。”

廖清風握緊匕首，狠狠刺入……

“啧，人渣啊人渣。”

高牆上冒出一個腦袋，趴在牆上往下看。

“所以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廖清風背後的陰影處，一道身影顯現出來，靠着牆，手中拿着劍。

“聽得我火大，我可以殺了他嗎？”

一把劍悄無聲息地放在了廖清風的脖子上，讓他手中的匕首遲遲下不去手。

這三個人是何時來的！

廖清風心中警鈴大作。

“可以吧，主子只說了救下那女子，也沒說不能殺掉這禽獸。”從牆上落下的女子回道。

“你們是誰，這裏可是皇宮，你們想做什麽？”廖清風警惕道。

舉着長劍的女子冷笑：“你還知道這裏是皇宮？怎麽，你都能來殺人，我們就不能來救人？”

“你們為了救趙飛玉而來？”廖清風眼珠一轉。

他冷笑一聲，威脅道：“放我離開，不然我殺了她！”

“啧，禽獸不如啊。這位姑娘，你眼光也太差了。”小八搖頭道。

趙飛玉心中的悔恨怎麽都說不盡，她只能苦笑：“是，是我眼睛瞎，竟然喜歡上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少廢話，再不讓開我就殺了她！”廖清風的匕首已經刺穿趙飛玉的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膚。

阿五，阿六，小八相視一眼。

小八嬉笑道：“哎呀，別沖動嘛，讓，我們這就讓……”

廖清風走了幾步，轉移了方向，使得背後有一條退路。

他嗤笑一聲，格外不屑：“女子就是這樣天真，居然會救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女人，這就是女子成不了大事的原因……”

說時遲那時快，離趙飛玉最近的小八身形一轉抓住了趙飛玉的肩一扯，舉劍的阿六形如鬼魅劍光一閃，對面的阿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掉了廖清風的匕首。

以上動作同時完成，不過瞬間。

等廖清風反應過來，一把劍緊緊挨着他的脖子，而趙飛玉已離他數米。

廖清風瞪大了眼仿若不可置信：“發、發生了什麽？”

小八擋在趙飛玉面前，學着廖清風之前的語氣道：“男子就是這麽天真，居然以為我們打不過他，這就是男子自以為是的代價。”

廖清風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啧，人渣啊人渣。”

高牆上冒出一個腦袋，趴在牆上往下看。

“所以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廖清風背後的陰影處，一道身影顯現出來，靠着牆，手中拿着劍。

“聽得我火大，我可以殺了他嗎？”

一把劍悄無聲息地放在了廖清風的脖子上，讓他手中的匕首遲遲下不去手。

這三個人是何時來的！

廖清風心中警鈴大作。

“可以吧，主子只說了救下那女子，也沒說不能殺掉這禽獸。”從牆上落下的女子回道。

“你們是誰，這裏可是皇宮，你們想做什麽？”廖清風警惕道。

舉着長劍的女子冷笑：“你還知道這裏是皇宮？怎麽，你都能來殺人，我們就不能來救人？”

“你們為了救趙飛玉而來？”廖清風眼珠一轉。

他冷笑一聲，威脅道：“放我離開，不然我殺了她！”

“啧，禽獸不如啊。這位姑娘，你眼光也太差了。”小八搖頭道。

趙飛玉心中的悔恨怎麽都說不盡，她只能苦笑：“是，是我眼瞎，竟然喜歡上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少廢話，再不讓開我就殺了她！”廖清風的匕首已經刺穿趙飛玉的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膚。

阿五，阿六，小八相視一眼。

小八嬉笑道：“哎呀，別沖動嘛，讓，我們這就讓……”

廖清風走了幾步，轉移了方向，使得背後有一條退路。

他嗤笑一聲，格外不屑：“女子就是這樣天真，居然會救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女人，這就是女子成不了大事的原因……”

“這就是你殺我的原因？因為我沒有價值嗎？”他背後緩緩走來一道粉色的身影。

廖清風回頭一看，對上一張咬牙切齒的憤怒的面容。

她比之前瘦削很多，也比之前結實許多，許是歷經磨難，看上去多了幾分陰沉和壓抑。

廖清風心下一震：“公、公主，你沒死！”

“你都沒死，本公主怎麽敢死！”夏侯燕冷冷地盯着廖清風。

廖清風分心這一瞬間，說時遲那時快，離趙飛玉最近的小八身形一轉抓住了趙飛玉的肩一扯，舉劍的阿六形如鬼魅劍光一閃，對面的阿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掉了廖清風的匕首。

以上動作同時完成，不過瞬間。

等廖清風反應過來，一把劍緊緊挨着他的脖子，而趙飛玉已離他數米。

廖清風面容陰沉下來：“好俊的武功啊。”

這種武功底色，沒有十年半載是不可能練出來的。

小八擋在趙飛玉面前，學着廖清風之前的語氣道：“男子就是這麽天真，居然以為我們打不過他，這就是男子自以為是的代價。”

廖清風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小八嘻嘻一笑：“殺禽獸的人！燕燕，敢殺人嗎？”她回頭看向夏侯燕。

夏侯燕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小八姐，別小瞧我，我做夢都想殺了這兩個人！可惜有一個暫時動不了……”

廖清風聽出些許不對勁，他急忙追問道：“你們對公子做了什麽？你們真是膽大包天，你們可知道公子是誰？”

“準備上路的孤魂野鬼！”夏侯燕冷笑，拔出劍，劍光一閃，人頭落地。

趙飛玉吓得想要尖叫，但她忍住了。

她知道這裏離養心殿不遠，她若是尖叫出聲，那這些女子一定會被發現，于是為了不給她們添麻煩，她捂住了嘴。

小八拿出手絹遞給夏侯燕，讓夏侯燕将劍擦幹淨，才轉身看向趙飛玉：“你沒事吧？你的孩子呢，也沒事吧？”

趙飛玉搖頭：“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就被這個禽獸殺死了。”

她忍着惡心望向地上的頭顱：“我真的瞎了眼愛上這麽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還懷了他的孩子。”

她撫上自己的肚子，兩行清淚落下：“他殺了我父母，我竟懷了仇人的孩子，若是我爹娘泉下有知，定會死不瞑目。他的話是對的，我早該打掉這個孩子的……”

阿五、阿六、夏侯燕、小八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阿五阿六給小八遞了個眼神過去。

阿五、阿六、夏侯燕：我不會說話，你去安慰一下。

小八接收到二人的眼神，撓了撓頭：“我也沒懷過孩子啊……這樣吧，你若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去向主子替你申請一瓶上好的堕胎丸，絕對藥到胎除，還你健康身體？”

阿五：“……”

阿六：“……”

是人話嗎？

夏侯燕：“……”

不愧是小八姐。

趙飛玉手一頓，她知道小八的好意，所以并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思考了片刻。

她深深鞠了一躬對小八道：“謝謝姑娘為我費心，若有需要，一定我會麻煩姑娘的。”

小八忙起她：“不用不用，區區小事，不用行此大禮。”

趙飛玉起身，問道：“我知道幾位姑娘俠義仁心，可你們出現在這裏應當不是巧合吧？幾位為何要救我？我似乎與幾位素不相識？”

小八回道：“興許你不想讓人知道，但謝貴妃設宴那日，你與他争執就已被我家主子知曉，又得知婕妤有孕，我們的主子就猜測你會被奸人所害，所以近日派了人手保護你，你莫見怪。”

趙飛玉一愣，随即苦笑：“原來世界上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不怪你們，若非你們我早就被那薄情寡義的負心漢殺了，我只怪自己，一步錯步步錯。你們知道了，那皇帝遲早有一日也會知道，以後我又該怎麽辦呢？”

小八有些不忍，寬慰她道：“既然主子選擇救你就一定會救你到底。”

趙飛玉聽小八一口一個主子，忍不住問道：“我能否問姑娘一個問題？”

“可以啊。”

“我可否能知道你們主子是誰？”趙飛玉好奇道。

小八看向阿五和阿六，阿五朝她點點頭，她才湊近趙飛玉的耳朵低語了一句。

趙飛玉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位。”

小八笑道：“所以你且放心，主子知道這世道女子有多麽不易，她幫你的。”

趙飛玉感激不已：“多謝姑娘。若幾位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開口，我雖是一介弱女子，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就先多謝你了。”小八彎眉一笑。

*

“什麽！”

皇帝的手捏碎了桌角。

“尚書言，公子已經失蹤好幾日了。”大伴戰戰兢兢回道：“不僅如此，奴才還在公子房間找到一封無名信……”

大伴說着将信呈了上去。

皇帝心覺不妙，他一把搶過信件，撕開一看。

不妙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皇帝将信件狠狠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好大的膽子咳咳咳咳……”

皇帝面色漲紅，猛地咳嗽起來，整個人腳步虛浮，似乎快要倒下似的。

“請陛下喜怒，保重龍體！”大伴渾身一顫，不知道信中寫了什麽竟讓皇帝如此震怒。

“來人！”皇帝強撐着身體，怒吼一聲。

頓時，暗衛落下，同時門外禁軍首領走了進來。

“屬下在。”

“臣在！”

皇帝抄起信件一揚：“給朕查，朕倒要看看哪裏來的狂徒，竟敢如此挑釁朕！”

信紙飄揚到地上，暗衛和禁軍定睛一看，心下大駭。

只見那信件上不過寥寥數字，卻字字戳心。

大伴望着信低聲念出：“洛公子已死，有事點香，無事燒紙。”

皇帝怒瞪過來，大伴立馬噤聲。

“給朕查！查！”

禁軍和暗衛面面相觑。

沒有其他痕跡，只有一封不知道出自誰之手的信件。

查，該怎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