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54、夜探詭樓(九)

54、夜探詭樓(九)

“我已經參與了好幾次‘詭異探險團’的活動了。”

邵今瑤擡起頭, 克制住萦繞在心頭的憤恨與酸澀,交代道:“我之前也經常看翟文軒的直播,對他們的流程非常了解。”

“我知道探險團會在翟文軒直播之前先集體喝一杯酒, 算是正式開始的一個儀式, 主要功能可能是壯膽。喝酒之後探險正式開始,翟文軒的直播也會開始。”

“直播一旦開始我再下手就有難度了, 所以我就選擇在喝酒的時候動手。”

時淺眉心擰在一起, “你們喝酒的五個酒杯我們都查過, 化驗結果都沒有問題。”

邵今瑤眼皮耷拉着, 輕聲說:“因為我準備了第六個酒杯。”

時淺愣了一下, “第六個酒杯?”

“沒錯。”邵今瑤提了一口氣,掀起眼皮, 眼神裏多了幾分清明,“我參加了這麽多次探險團的活動, 他們喝酒的酒杯從來沒換過。所以我就在網上淘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酒杯,在這之前我把氰/化/物塗在了酒杯的杯底。”

“等翟文軒準備給大家倒酒時,我故意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趁大家觀察周圍情況, 翟文軒也調轉直播鏡頭的時候把翟文軒的酒杯掉了包, 并且在喝酒之前把有氰/化/物的那杯酒分給了範梧桐。等大家喝完酒後,我再想辦法把杯子掉包收了回來。”

“我們在你的背包裏并沒有找到這個酒杯。”游弘翊注視着她的雙眼,蹙着眉心問:“你把它藏到哪了?”

邵今瑤回答道:“範梧桐死後, 應文耀被吓得精神失常, 翟文軒擔心他出問題跑去追他了。當時現場就只有我和聶靈雁,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一樓有聲音, 就借故告訴聶靈雁看好範梧桐的屍體, 我獨自一人去看看怪聲的來源在哪兒。”

“被吓傻了的聶靈雁果然就聽我的一動不動, 這樣我就有了單人行動的機會,偷偷從過一樓廚房的窗戶把毒酒杯抛到了爬山虎叢裏。”

……

游弘翊和時淺從審訊室出來,招呼着監控室裏的幾人直奔辦公間。

回到辦公間,時淺恍恍惚惚的,有些不可思議地問:“游隊,這就結案了?”

游弘翊拿着杯子背對着幾人在飲水機旁接水,沒說話。

等一杯水接滿,他才轉過身說道:“我覺得沒有這麽簡單,邵今瑤給我的感覺不太對,我懷疑她還在撒謊……或者也不完全是撒謊,她的這些話半真半假,不過有時候正是這種真假參半的謊言才難以辨別。”

“游隊,你是說邵今瑤承認了自己殺人這件事兒是在撒謊?”閻風回憶着邵今瑤方才在審訊室的種種表現,“你這麽一說……我也開始覺得她有些行為透着怪異。”

“我來的比較晚,只看了後半段。不過剛才審訊結束,游隊和小時從審訊室走出去之後,她的反應很讓人耐人尋味。”

梁丘苑組織語言形容着她當時的狀态,“你們走後,她慢慢收起表情,原本緊握的雙手也松開了,眼裏的神态甚至有些漠然。”

“前半段的預審我不清楚,但是光看她後半段……我覺得她還是很有問題。”

郝正初給保溫杯續滿水,拉開自己位置旁的椅子坐下,“梁丘你仔細說說。”

梁丘苑也坐了下來,分析道:“從心理學角度分析,邵今瑤的下意識動作還有微表情都沒有問題,可以說毫無破綻,但問題就出在她的下意識動作和微表情太标準了,她更像是……提前看了标準答案之後照着答案背下來,然後提前演練好,預審時再根據游隊和小時的語氣和內容判斷自己應該做出什麽反應一樣。”

游弘翊倚在桌子的邊緣,贊同地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通過對邵今瑤的預審,我發現另一個人的問題。”

四人齊聲問:“誰?”

“翟文軒的大學室友高翔。現在回想一下,他的這些微表情和下意識動作跟邵今瑤很像。”

游弘翊沖着梁丘苑的方向舉了舉杯,“就像梁丘說的那樣,他們更像是提前演練好,根據問話內容來做出正确的反應。”

閻風問:“你們說的這種‘提前背好标準答案’的方式真的能實現嗎?”

“具備一定的心理學基礎,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最後再模拟多重複雜情況的排練,理論上是可以實現的。”梁丘苑緩緩說道:“況且在這場博弈中他們是睜眼玩家,而警方是閉眼玩家。他們非常清楚自己做了什麽,完全可以提前做好他們這些行為被發現的預案,所以我們才會有一種‘被預判’的感覺。”

她這話說得有些繞口,怕閻風和郝正初聽不懂,她幹脆給兩人舉了個例子。

“她去過黑市,買過氰/化/物,在衛生間裏留有氰/化/物殘留,還把帶有氰/化/物的酒杯扔在了某個地方。”

“這些事情只要做過就會有痕跡,免不了被警方發現。她做過什麽事情自己最清楚,也完全可以提前準備好警方發現這些線索後審問她時,她給出正确的反應。”

“我懷疑她把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拆解開來,準備了不同的‘标準答案’。根據警方掌握的證據量,她再給出不同的答案。”

閻風聽得目瞪口呆,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邵今瑤也是個人才啊!”

時淺不太理解邵今瑤的邏輯,搖搖頭問道:“她演這麽一出……她圖個什麽啊?”

游弘翊淡聲道:“能弄清楚她這麽做的動機,我們也就基本觸及到真相了。”

郝正初啧啧稱奇,“如果你們的推論是真的,那翟文軒,高翔和邵今瑤他們三人對範梧桐的這次複仇可能已經計劃很久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兇手确實是邵今瑤,她在作案細節上說的完全沒問題,我們也很好去核實。而翟文軒和高翔就是擾亂我們視線的幫兇,眼下邵今瑤覺得紙裏包不住火了,幹脆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也省的連累那兩人?”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暫時沒有證據。”

游弘翊頓了下,又說道:“不過我猜他們也許相互之間并不認識,但是翟文軒和邵今瑤應該都計劃想殺死範梧桐。”

他總覺得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只是差那麽一個契機。

他想了想,沉聲安排道:“老郝,你跟閻風帶人把高翔帶回來,這個人還要繼續審。梁丘,你那邊查翟文軒的情況查的怎麽樣了?小時,那張照片比對出來了嗎?”

郝正初和閻風聞言立刻起身,“是!”

梁丘苑搖搖頭:“翟文軒的資料目前還是沒查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時淺低頭看了眼手機,“技術科那邊兒還沒給我回消息,結果應該是還沒出來。”

“行,你們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游弘翊說完,放下水杯抓起外套也跟着往外走,“法醫室的人現在應該還在江海路一號宅子,我正好過去核實一下邵今瑤剛才交代的細節。”

他闊步下樓來到停車場,上車後還在路上順便給唐半夏打了個電話,确認法醫室的人确實還在宅子裏。

半小時後,他抵達江海路一號宅子,把車停在門口,戴好手套推門進去,在三樓找到了唐半夏。

“你來了啊。”唐半夏停下手裏的工作,站起來轉身問:“剛電話裏急匆匆的問我們還在不在這兒,什麽情況?”

游弘翊言簡意赅:“邵今瑤承認範梧桐是她殺的。”

“她承認了?那麽這個案子就結案了?”唐半夏剛說完,又立刻否認了自己方才的猜測,“不對,看你的表情,這件事情應該另有隐情。”

就像游弘翊了解她似的,她也很了解游弘翊。

果然,游弘翊點點頭,“對,我預審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邵今瑤有什麽問題,而且她交代的作案動機和手法也很合理,但是審完出來後回憶起來……反而覺得邵今瑤說的做的都不真實,所以我想來現場核實一下她交代的細節,也順便看看你們還有什麽發現。”

唐半夏問道:“邵今瑤說自己怎麽下毒的?”

“她說自己提前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酒杯,然後提前在酒杯上撒下了氰/化/物。”游弘翊反問道:“你們找到第六個酒杯了嗎?”

“找到了。”唐半夏說道又補充了一句,“在房子側面的爬山虎叢裏找到的。”

“這個她交代的一樣。”游弘翊微怔,“難道兇手真的是她?”

只有兇手才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麽下的毒,又把下毒後的酒杯扔到了哪裏。

既然邵今瑤作案細節甚至酒杯藏匿的地方完全對得上,那她很可能就是兇手。

“倒也不見得。”唐半夏眉梢輕輕揚起,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跟我來。”

游弘翊明白她應該是有什麽別的發現,跟着她在三樓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破舊的木制樓梯前。

唐半夏在上樓前回頭囑咐一聲,“這樓梯時間久了,好多木板已經松動了,估計無法承受兩人的重量。你在下面等一下,等我上去了,你再上來。還有,你注意扶好扶手,小心踩空。”

“放心。”

游弘翊回了一句,站在下方緊緊盯着她的腳下,身體微微弓起,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等着她的身影安全抵達樓梯上方的平臺,他整個人才放松下來,握住布滿灰塵的扶手,擡腿踏上晃晃悠悠的樓梯。

樓梯确實如唐半夏所言那般,年頭過長,木板早就松動。

他踩在樓梯踏板上,木板彎出危險的弧度,似乎随時可能撂挑子不幹。

索性他還算是敏捷,樓梯上的木板一直堅持到他走到頭也沒出什麽幺蛾子。

從這個木制樓梯走上去,是老宅側邊樓頂的一處平臺。

兩人來到平臺,唐半夏走到一處蹲下,指着一只野貓屍體說道:“我們剛才已經對這只貓做過了初步分析,它應該也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它的死亡時間大概也是27號淩晨前後。”

游弘翊蹲在她身旁,凝着眉問:“這只貓也是氰/化/物中毒?”

“嗯,我們在附近看見了貓的嘔吐物,還在貓的爪子上提取到了氰/化/物。應該是貓咪不小心踩在了含有氰/化/物的物品上,又誤食了氰/化/物中毒死亡。”

唐半夏站起身,朝他招招手,“你跟我來。”

她帶着游弘翊拐到了隔壁一個隐蔽的小屋,這間屋子像是宅子的主人藏珠寶首飾的暗室。

屋子裏有一張梳妝臺,上面放着試紙和各種玻璃的瓶瓶罐罐,旁邊還放着一個勘察箱。

唐半夏指着房間角落一個用白筆畫了圓圈的地方說道:“我們在這裏找到了一點氰/化/物的印記,還有貓咪沾染了氰/化/物的腳印。看見了嗎,那一灘是貓咪的嘔吐物。”

她說完,徑自走到梳妝臺前,指着其中三個試管中玫紅色的試紙解釋道:“我們分別提取了貓咪的爪子、嘔吐物以及那一處氰/化/物的印記,用苦/味/酸/試紙進行測試,結果證明這三處均有氰/化/物的存在。”

游弘翊看不懂這些玻璃瓶中的反應,他轉頭看着那一攤嘔吐物說道:“也就是說這裏存在氰/化/物,貓咪誤食之後毒發身亡。”

“嗯,就是這個意思。”唐半夏沖他招了下手,“走,去發現酒杯的爬山虎上看看。”

兩人下了樓,來到一樓側面的爬山虎叢。

“我們在這個區域發現了你說的酒杯。”唐半夏彎下腰,指着其中一塊做過記號的區域道:“酒杯已經讓景桃桃裝好,一會兒帶回去給毒物化驗實驗室去化驗。不過既然邵今瑤都交代了,估計酒杯裏肯定是能提取到氰/化/物的。”

“我們在這裏已經搜索一個下午了,目前除了這幾個地方,沒有再發現任何含有氰/化/物的器物。”

等游弘翊仔細檢查完這片區域,唐半夏又說道:“結合她交代的信息,我懷疑邵今瑤不是兇手,而且她應該知道兇手是誰,她跟蹤兇手□□之後,再趁兇手走了之後把毒物酒杯轉移了地點。”

“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游弘翊站起身,沉聲道:“我也懷疑她不是兇手。”

唐半夏遲疑了一下,輕輕搖頭,“可是我不明白邵今瑤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除非兇手是邵今瑤想保護的人!”游弘翊盯着唐半夏發現酒杯的區域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裏淩亂的信息突然被一根線串了起來,露出了完整的脈絡。

“我明白了!”他擡手想拍唐半夏的肩膀,想起自己戴着手套摸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又驀地收回手,認真地注視着她,“夏夏你這次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唐半夏看他那表情也猜到他大抵是有了新的思路,心底也跟着松口氣,“能幫上你們就好。”

游弘翊跟法醫室幾人告了別,立即從宅子裏出來驅車回到局裏。

回去的路上,他連着車載藍牙給時淺撥去電話。

“小時,翟文軒合影裏的另一個男人查到了嗎?”

時淺無奈地回答:“還沒。”

游弘翊開着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不忘交代她:“那你換個思路,查一下邵今瑤的未婚夫胡明海的照片,再查查他有沒有個親弟弟。我們之前只是知道有胡明海這個人,卻從來沒查過他的資料和照片!”

“好,我現在馬上去查!”

挂了電話,游弘翊壓着限速專心開車,20分鐘後回到了刑偵辦公間。

時淺剛接完電話,見他回來,臉上帶着壓抑不住的興奮,手舞足蹈地彙報道:“查到了查到了!游隊,翟文軒照片裏的那個男人和胡明海長的一模一樣!而且我們查到胡明海确實有個親弟弟,叫胡明嘉!”

“所以翟文軒就是胡明嘉!邵今瑤承認自己殺人是為了給胡明海的親弟弟做擋箭牌!”

游弘翊眉梢微擡,又立即交代時淺:“你再用胡明嘉這個名字查一下,看看這家夥到底隐瞞了咱們多少信息!”

“是!”

案子的整體脈絡清晰之後游弘翊反而沒那麽着急了。

他雙手插着兜站在窗前把所有線索捋了一遍,對整個案件也愈發的清晰。

他剛回過神,就聽見走廊裏傳來一陣吵鬧聲,沒多久刑偵辦公間的門被推開,郝正初看見他的身影後眉飛色舞地說道:“游隊,幸好你反應夠快,不然這小子就跑了!”

閻風把戴着手铐的高翔推進辦公室,附和道:“游隊,你是不知道,我們是在機場抓住他的。當時那真是千鈞一發,我們趕到機場的時候他正準備用假護照出國呢!”

游弘翊意味深長地看着高翔,“你們果然是計劃好的。”

這時,時淺那邊兒也出了結果,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盯着電腦高聲道:“游隊,查到了!胡明嘉名下有一家軟件設計公司,這家公司運轉良好,今年的前三季度納稅是600多萬,應該是家非常賺錢的公司!”

高翔聽見她的話瞳孔猛地一縮,腦子裏“嗡”的一聲,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部朝着太陽穴奔湧而來。

游弘翊瞟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這次他們的方向全對了。

他示意郝正初把人先控制起來。

等郝正初将人帶走,閻風搓着手躍躍欲試:“游隊,案子現在有了這麽大的進展,我們不如一鼓作氣把人都審了?”

“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這些人明天早上統一審。”游弘翊沉聲道:“我們今晚的任務是盡可能多的收集證據,做好準備工作,争取明天的預審一擊必中!”

案件愈發明朗,大夥兒幹勁滿滿,順着現在的調查方向一個晚上又查出了不少線索。

也許頭一天晚上大家休息的都很好,第二天早上8點半,刑偵支隊的衆人精神抖擻地出現在會議室。

毒物化驗實驗室那邊兒也出了酒杯的化驗結果,上面果然有氰/化/物殘留。

酒杯外壁被有意擦拭幹淨,沒留下指紋和唇紋,但他們在杯口內側還提取到了一組唇紋。

這組唇紋和法醫室那邊兒提取的範梧桐的唇紋經過比對,确認屬于死者範梧桐上唇的唇紋。

這些證據基本證實,範梧桐就是喝了這杯帶有氰/化/物的毒酒才毒發身亡。

大家将所有信息彙總,案件脈絡徹底清晰。

早會結束,游弘翊安排起上午的工作:“郝隊,你帶着闵陽羽去審高翔。”

“梁丘,你帶着時淺再審一次邵今瑤,看看她到底隐瞞了多少信息!”

“閻風,你跟我一起去審翟文軒。”

“程商,你帶着小鄧他們去監控室,有問題随時支援!”

衆人齊聲道:“是!游隊!”

任務安排完,大夥兒各司其職,準備好相應的資料後自信滿滿地走進各自的審訊室。

游弘翊帶着閻風也走進了翟文軒所在的審訊室。

翟文軒還是跟往常一樣,一點兒也不緊張,看見他們甚至還微笑着打了聲招呼。

游弘翊坐下後盯着他看了兩秒,薄唇輕啓:“範梧桐是你殺的吧。”

翟文軒眼底浮現起一絲無奈,“游隊——”

游弘翊打斷他,“翟文軒……不,現在應該叫你胡明嘉了。”

胡明嘉聽見對方準确叫出自己的本名,臉上的笑容淡去,嘴角抿了起來,下颌繃成一線,沉沉地看着他。

以前他總是保持着一副松弛的狀态,牢牢地把節奏把握在自己手中。

眼下他這副表情和狀态看來是徹底撕開面具,露出面具下本來的面目了。

“所以說……”游弘翊扯起唇角,上下打量着胡明嘉,“我現在應該是叫你胡明嘉呢?還是叫你翟文軒?”

警方什麽都知道了,胡明嘉也懶得繼續僞裝,放任唇角沉下去,淡淡地回答:“看來你們已經全都知道了,那名字無非就是個代號,游警官想怎麽稱呼都行。”

作者有話說:

這個案子不出意外明天就完結啦。

時間過的好快,這個月就要過去了,正在努力給自己做下個月每天更9K的心理建設ing

PS:又發現兩個“口口”,“□□”(中間加一道/都會被屏蔽)or“苦/味/酸”(三/硝/基/苯/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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