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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12-29 18:00:03 字數:7897

晚上十點多,心情低落的鄭喬茵在床上一手抱着熊娃娃,一手翻着小說,看得正專注的時候,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吓了她一跳。

接起來,彼端劈頭就問:“今天也有好好吃藥、複健嗎?”

她無言……這男人對督促她保持身體健康真樂此不疲。

“茵茵?”

“有啦……都有做。”

“很好。”

“那個……我有傳簡訊說兩人暫時不要見面,你有看到嗎?”她對他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照例打電話來感到困惑。

“有看到。”

“那怎麽還打來?”

“你不開心?”他語調低沉了幾分。

她連忙否認,“不是,只是驚訝而已。”

“不見面跟通電話是兩件事吧。”

“也是啦……”她搔搔頭,沒想到他會鑽這個漏洞。

“不過,對于那封訊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認為沒必要做到不見面這個程度。”

她錯愕,“我以為你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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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确實不是很高興,但你在訊息裏道歉了,也說想擺脫懦弱的自己,如果我不在你身邊,怎麽給你勇氣?”

她眼眶泛紅,這樣的男人,她如何不愛他?

下一刻,她為自己一閃而逝的想法驚訝。對啊,她……喜歡他喜歡到已經變成愛了啊,即使他不太說甜言蜜語,也像個管家一樣對她的健康緊迫盯人,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總是認真看待她每一件事情的态度,都讓她深深的為他悸動着。

她真的不甘心自己只是個替代品……也不想成為替代品……

“茵茵,怎麽了?”嚴聖谕覺得她今天怪裏怪氣的。

鄭喬茵眨掉眼眸裏的水汽,深吸氣,用力告訴自己。一定是假的,範顧霖說的一定是假的,她才不相信!

她懷抱着希望開口,“聖谕……”

“嗯?”

“我們的感情是真的吧?”

“為什麽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我不是替代品吧,我比你未婚妻還重要,對吧?”

“……”他眉心聚攏,對她的想法覺得莫名其妙,還是說,女人本來就是神經質的?

她慌張的追問:“你為什麽不回答?”

“不是都說了要信任我嗎?”嚴聖谕對這個重複發生的問題,開始煩躁了起來。

“我是想相信你啊,但是,你給我一個答案不行嗎?你一直不願說你未婚妻的事情,我很怕我只是你想繼續追尋她的替身。”

“你的問題很奇怪,我無從回答。”他冷硬道。

“哪裏奇怪?”她不能理解他為何一直回避問題,只要回答,一切都解決了不是嗎?

“到底為什麽一直要扯到我未婚妻身上?!”嚴聖谕的聲量變大,其中隐藏的是他的焦慮。

他不願正面回答的态度和兇惡的語氣,讓她不禁哽咽,“這要問你吧……”

“問我?夠了!我本來不相信,但今天真覺得你的确有像我未婚妻!”

“你……你說什麽?”她屏息,這是承認她是替代品嗎?

“我說你像我未婚妻,你聽清楚了嗎?!”他覺得自己的情緒控制不住了。

他不明白,她究竟為什麽就是不肯真正的相信他!

就跟範顧霖說的一樣,原來,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一個和他未婚妻像的人。

他覺得荒唐和不可置信,他和羅孟萍在一起的不适合感讓他充滿了折磨,幾乎感覺不到甜蜜,連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有愛過她,綁縛着他的不過是對那份婚約的責任罷了。

他以為和鄭喬茵在一起,不會再重複一樣的痛苦,結果,原來并沒有差別。

此時的他有種幻覺,夢魇裏擁有羅孟萍眼睛的蛇,仿佛再次纏住他,讓他難以呼吸,渾身冰冷。

不行,他得要掙脫才行,他……

“聖谕……你剛才的話不是真的,對吧?”她淚眼婆娑地出聲喚他,相信他只是因為一時氣憤才說出這句,不是真心話。

“夠了,閉嘴!”

“什……”

“我們的關系到今天為止!不再是男女朋友了!”他吼出這句後,切斷通話,然後頹然倒在床上,胸口大力起伏,仿佛經歷了百米賽跑。

他……他成功掙脫了……

閉上眼睛,他放松之餘,竟覺得眼鼻泛上酸楚。

他努力不去感覺此時心中的情緒。

只是突然斬斷一段感情,産生難過的錯覺罷了。

提分手他不後悔,這個看似突然且沖動的行為,其實累積了許多的不安。

和羅孟萍一樣的女人,他是不可能愛的。

沒錯,他不愛她。

付出時的感情是真的,但是,這刻開始,他會盡數收回。

從意識到她的确和羅孟萍是同類型的女人後,他對她所有的感覺只會變成厭惡。

手機響起鄭喬茵的來電,他睜眸看了一眼,立刻切斷。

他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的,他這樣告訴自己。

另一頭,鄭喬茵因為自己撥出的電話被切斷,哭得不能自已。

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他不要她了。

只是因為她不願意認清自己的地位,再次提到他的未婚妻。

如同範顧霖說的一樣,最好不要再問起他的未婚妻,然而她卻一時沖動問了……

而他也親口證實她像他未婚妻,所以,她真的只是替代品而已。

即使她現在願意認命當替代品,不再妄想自己是真正被疼愛的,也沒辦法了。

她徹底被厭棄了……

就像惡夢裏一樣,他松開了臂膀,放任她墜入深淵。

對他而言,她什麽都不是……才會如此輕易的分手。

夢中的他對她說,她天真得可笑。

那句話沒說錯,她的确是天真得可笑啊……

隔日,鄭筱薇帶了鄭銘晏來押鄭喬茵回家住,避免她再跟嚴聖谕接觸。

這不是很意外,鄭筱薇是性格強烈的人,有人敢跟她杠上,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扳回贏面,是個自始至終都相信自己是對的的人。

即使鄭喬茵說他們分手了,鄭筱薇依然不相信,畢竟前天他們兩人都還好好的,這句話怎麽聽都像是敷衍的謊話。

有瞬間鄭喬茵想大聲說,別再把她當小孩子了,不過,在他們充滿魄力的視線下,她把話吞了回去。

鄭喬茵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孬種,也沒什麽都沒改變。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讓她反抗家人的原因已經消失了,她沒有再抗争的必要了。

她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簡依琳牽着簡奕辰一臉憂心的送她出門。

“沒事的,我過陣子就回來。”她只是安撫地對簡依琳微笑道,然後下樓坐上對神的車。

車子開上路,看着車窗外後退的風景,她心情很平靜。

不為任何事情掙紮,反而輕松很多,只是會失去自我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回到以前的家,爸媽邊給她夾菜邊念了她很多,姊姊也抱怨了很多,她只是笑笑的聽着,哥哥也去接了大嫂過來,大家吃了難得的團圓飯。

突然間,她覺得回家也不錯,在失戀後,即使是被碎念,也比一個人獨處溫暖。

半個月後,鄭喬茵的腳大致上已經沒問題了,醫生也說只要之後定期回診就好。

隔日,她在早餐時對家人提及回去上班這件事情,餐桌上的父母都沒有說話,鄭筱薇則從自己的公事包拿出一張表格扔給她,像是早就知道她有一天會提這件事。

“填一填,我今天上班時會送上去。”鄭筱薇朝表格努了努下巴,道。

她仔細看了表格上印着的大字,“離職申請書?”

“嗯,如果你說已經分手是真的,難道你還要待在那工作,讓自己尴尬得要命嗎?”

她沒法反駁。

“你離職後,就可以回你室友那裏住,畢竟不必要再防着誰,這是爸媽同意的。”

聽姊姊的語氣,他們早就私下讨論過這件事情。

她只猶豫了片刻便點頭道:“我填。”她已經跟簡依琳承諾了過陣子就會回去,她不想要失約。

她填好也蓋章簽名後,交給了鄭筱薇,鄭筱薇像是順便提的說道:“我半個月前就提離職了,月底離開,你的話,工作都是王姊決定的,依我看是不用交接,保險起見,我還是會再問清楚,你今天還是待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對自己的事情,鄭筱薇的口氣雲淡風輕,鄭喬茵詫異不已,“你為什麽離職?”

“這不是廢話嗎,我都跟總經理分手了,還待在公司幹麽。這半個月我已經陸續把業務交接給新來的秘書了。”鄭筱薇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不想多解釋的樣子。

“我不是有建議你跟他談一談再決定嗎?”

“沒什麽好談的。”

“他答應你離職?”

“不答應也不行,我說他不簽我就鬧到總裁那邊去,基本上總裁讨厭我,絕對不可能不準。”

“姊……”

“一輩子很長,女人嫁人要适應的是別人的家庭,如果男人不夠珍惜你,放任家人欺侮你還要你忍耐,而不是找方法解決問題,即使他性格不差,也不過是沒膽當保護你的男人,那我寧願一輩子單身都比嫁人好,沒有人有資格讓我委曲求全。”

鄭喬茵看着這樣的姊姊,其實也是有點欽佩的,因為對感情的果斷,她是帥氣灑脫的,不像自己,仍暗自神傷。

鄭液薇揚起下巴,撥了撥頭發,“當然,聰明如我,多得是公司要我,不過你……”

她連忙道:“我……我也是找得到的……”

“不行,你眼光差得要命,自己找還得了。”鄭筱薇嗤聲,搖手道:“這段時間你安分點,別再惹事。”

“喔……”她乖巧應聲,沒再覺得被當成麻煩是件值得難過的事情,她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怎樣都好。

鄭喬茵目送姊姊出門上班。

身為教授的爸媽也因為有課要上,陸續出門去。

她回房間打開電腦看偶像劇,但看得心不在焉。

離職啊……罷了,別想太多,這樣也好。

當天晚上,鄭喬茵注意到姊姊回家吃晚飯時臉色很難看,但問她卻什麽都不說。

該不會她的離職申請不順利?但不可能啊,她跟總裁都鬧翻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回房間時,她看到林美美傳Line給她。聽說你要離職,但怎麽是總經理秘書幫你拿離職申請書來啊?

她尴尬的想,在公司裏好像只有總經理和總裁知道她和姊姊的事,而他們也不是會特別聲張這件事的人。

反正都要離開了,她也不再避諱,打字回道:其實她是我姊姊。

林美美傳了震驚的圖案給她,還打了一行字:你怎麽都沒說!還以為只是同姓而已!

她巧妙回道:又沒人問。

林美美繼續打字傳來——難怪是鄭秘書拿來,而且還被叫進總裁辦公室,但看那臉色好像談得很不順利。

她忍不住問:你有沒有偷聽到什麽?

林美美回:沒有。

鄭喬茵盯着那兩個字,扶額哀嘆。天啊,有問跟沒問一樣啊!林美美也不知情,這等于她還是無從得知發生什麽事啊!

林美美又再傳:你為什麽離職啊?你車禍休養的時候,總裁的态度就怪怪的了。

鄭喬茵心想反正已經是過去式了,也就坦承了。我休養時有跟總裁交往一段時間,不過分手了,現在如果回去,也只會尴尬而已。

哇塞,你也太猛了,居然追得到總裁!林美美傳了這句外還附贈了寫了佩服兩字的貼圖。

鄭喬茵被惹笑。為什麽是我追他啊?

這是當然的啊,成功将他綁進禮堂,公公會送房子啊!而且總裁那副誰也看不上的高冷模樣,不是你追他難道他會來追你啊?

鄭喬茵也不多解釋,活潑回道:可惜房子跟我無緣啦,要不然我就是小富婆了,不過說真的,分手分得不是很好看,總裁要是再看到我心情也會不好吧,要是牽連到你跟王姊,讓辦公室氣氛太糟,我也會過意不去的。

林美美半晌沒回,一會兒才道:這樣啊,看來你離職的心意已定,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我還是很高興曾和你做同事。

鄭喬茵覺得心暖,送出微笑貼圖。我也是。

結束了和林美美的對話,她翻開通訊錄,盯着嚴聖谕的名字片刻,終究是沒勇氣按下通話鍵。

斷了聯絡半個月,他從未主動聯絡她,她又何必為了這件事情打擾他呢,不管他和姊姊說了什麽,他們都已經分手了,何況……他并不是真的喜歡她,會把姊姊叫進辦公室,恐怕只是讨厭姊姊所以不想讓她稱心如意罷了。

她不該再在意嚴聖谕了,任何希望只會換來失望和傷害。

她得努力放下這段感情才行。

晚點問哥哥他的分局需不需要志工幫忙好了,鄭喬茵想,她得找點事情做。

距離下班時間已過了一小時,人們陸續走出辦公大樓,嚴聖谕卻仍待在總裁辦公室裏。

這半個月以來,他增加自己的工作量,好讓自己不去想太多關于鄭喬茵的事情。

可即使忙得回家累得倒頭就睡,心裏也沒有比較好過。

直到今天鄭筱薇送來鄭喬茵的離職申請書,本來是給王姊的,但王姊不敢直接作主,送進來給他做決定,他在盛怒下将鄭筱薇才叫進來問清楚。

鄭筱薇完全不願意跟他講太多茵茵的事情,只催促他趕快批準。

瞪着那張離職申請書,上面有着茵茵的親筆簽名,即使理智知道該簽名批準,道樣對彼此都好,不必再見面,也不再有瓜葛,但他就是簽不下去。

這張紙逼得這陣子逃避自己的心的他,正視了他根本無法放手這件事情……

于是,他激動得拍桌說不簽,讓鄭筱薇氣得撂話說即使他不簽也不會讓鄭喬茵來上班。

兩人不歡而散,鄭筱薇鐵青着臉離開,而他則将那張離職申請書揉成團,洩忿的扔在門板上,紙團碰到門板後滾落在地上好幾圈才停下來。

他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撿起紙團,放在桌上仔細攤平,輕觸她簽名的筆跡。

和她之間快樂的回憶一一掠過眼前,尤其是她的笑容,從第一次見面就讓他悄悄動心,他根本沒辦法對她忘情,但他卻也沒辦法接受她像羅孟萍那樣對待他。

心,左右拉扯着,令他無比痛苦。

最後,他仍下不了決定,将離職申請書收進抽屜內,繼續辦公轉移注意力。

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才知道已到了下班時間。

“總裁,今天一樣要加班?”王月娥打開門,微笑問道。

“嗯。”他頭也沒擡地應聲。

王月娥嘆口氣,走到他辦公桌前,“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可以卸下秘書的身分跟你說話嗎?”

嚴聖谕總算擡頭道:“王姊,對我來說你一直是值得敬重的長輩,不是下屬。”

“那麽,就讓王姊偶爾多管閑事一下吧。”

“王姊想說什麽?”

“你跟茵茵的事情,我看在眼底,之前什麽都不說,是覺得感情的事情外人介入不太好,但,這是第二次了,你第二次推開茵茵,這就罷了,可你看到茵茵的離職申請書仍執迷不悟,我實在無法再忽視下去。”

嚴聖谕沉默不語。

王月娥決定給他當頭棒喝,“你愛她啊,你明白嗎?”

他嗓音沙啞的回答,“……我明白。”

王月娥愕然,原來他對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一無所知,于是更無法了解他的行為,“那你為什麽不追回她?”

嚴聖谕沉重的吐了一口長氣,才道:“她跟羅孟萍很相像。”

“茵茵跟羅小姐?”王月娥回想了下,說:“我認為長得不一樣。”

“不是長相。”

“個性?我覺得也不太相同。”過去她見過羅小姐,言行舉止很完美,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相較之下茵茵個性簡單好相處,也很好看透。

何況,即使真的像好了,羅孟萍跟他推開茵茵有什麽關聯?

他又再次沉默。

王月娥見他表情變得煎熬,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很難說出口,是嗎?”

他的手在桌上交疊握緊,用力得青筋浮出。

“你不想說,我也不願強迫,但是,我真心希望能夠幫忙你跟茵茵。”王月娥柔聲道。

嚴聖谕調整自己的情緒,深呼吸吐數次,才得以克服障礙,啞聲開口,“……我想,王姊你應該不太清楚羅孟萍私底下的性格,她必須借由不斷考驗身邊的人來證實自己的重要性,才能夠滿足,她渴望關注和愛,到一種近乎偏執的程度,令我感到窒息。”

王月娥驚訝羅孟萍的真面目之餘,問道,“你是指……茵茵也會這麽做?”

“嗯。”

“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王月娥問。羅孟萍她沒實際相處過,但和茵茵畢竟共事一年多,憑她見過不少人的經驗,覺得茵茵不太可能會做這種事。

嚴聖谕道:“茵茵她三番兩次說出無法相信我感情的話語,第一次要我去賣場買娃娃證明喜歡她,第二次是被她姊姊煽動而不相信我,第三次是莫名覺得自己是我未婚妻的替代品,要我給個明白的解釋。”

“那你有給她解釋嗎?”

“有沒有解釋有關系嗎?如果她不信任我,不管我說什麽、為她做再多,都是徒勞的。”他眼神充滿抑郁。

王月娥溫聲道:“總裁,聽我說個故事吧。”

嚴聖谕不明白王姊為何天外飛來一筆,突然扯到別的話題。

王月娥繼續道:“小時候我曾被枸追,咬傷了腿,從那之後我就很讨厭狗,讨厭得不得了。國中的時候,我家附近出現了一只流浪狗,有好心人士會喂它東西,所以它會一直逗留在我經常走的路上,我只要一看到它就會飛快跑開,要是它企圖靠近我,我就會先發制人的拿石頭丢它、吼它,把它吓跑,因為我知道拘一旦要攻擊人,速度和力道都很驚人,我很害怕再次受到傷害,即使有鄰居告訴我它很親人,不會傷人,我也不相信。直到有天,因為補習班上課上得有點晚,回家路上冷清無人,我被一個性侵慣犯襲擊,拖到巷道內,那只狗突然出現,沖出來救了我,還因此受了傷,我才知道不是每只狗都那麽可怕。”

“王姊,你講這個的意思是……”

“将過往受傷的經驗套用在相似的人事物身上,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但是,可能會傷到無辜的那個人。”

嚴聖谕瞳仁微縮。

“總裁,你跟茵茵的相處,我畢竟沒見過,也沒法弄得很清楚,但是,我們剛剛在談話時,感覺得出來你因為傷痕太深,所以不容易說出口,我想,你和羅小姐的事情應該是沒對茵茵說過。”

王月娥語重心長道:“在你武斷的認為解釋無用的時候,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一直藏着心事不願說,讓她始終碰不到你的心,才會如此不安,而不是她蓄意一再考驗你?!”

嚴聖谕捧着自己的頭,茫然道,“我……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吧,別被恐懼蒙蔽雙眼,讓自己後悔莫及。”王月娥知道他需要一個人思考,颔首告辭,離開總裁辦公室。

而他,像個雕像般在辦公桌後沉思了良久,王姊的話萦繞在他腦中,而他沒法否認她說的那番道理。

或許……他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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