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吃藥
吃藥
沈清靈本來放心了, 又聽到他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她打開手機的天氣軟件,定位到傅言臻所在的城市,氣溫3°-7°, 體感溫度還要更低一些,他穿的衣服很難抵禦這個溫度吧?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怕你凍感冒了。”t
“我還好。”傅言臻的身體素質一直不錯,堅信這點寒冷不成問題。
沈清靈為了讓他回去, 扯道:“我已經看完了, 沒有想看的了。”
傅言臻辨別她話裏的真假, 這個興奮勁怎麽也不像不要看了。
沈清靈看了下時間,“我還要工作。”
她的辦公室門開着, 孟譯提着袋子過來,在門邊伸手敲了敲門, “清靈,你的外賣, 我幫你拿進來了。”
沈清靈:“好, 放我桌上吧。”
傅言臻順勢戳穿她的謊言, “還沒有吃飯就工作, 這麽趕的嗎?”
沈清靈臉皮薄,被戳穿了渾身不自在,眼神飄忽, “不可以嗎?”
傅言臻笑了笑, “當然可以。”
沈清靈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遠處的李海生可是把他寵溺的笑容盡收眼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天哪,大少爺這是轉性了?他還能擠出這種笑容?對面是誰這麽神通廣大。
沈清靈桌子上放了一束蝴蝶蘭幹花, 她趴着睡覺時掉了一片花瓣在她後腦勺上,正面看不見,孟譯站在她側面,伸手幫她把花瓣摘了下來。
沈清靈感覺頭皮有點癢,轉頭看到他手上拿了一片花瓣:“掉你頭發上了,我幫你摘下來。”
沈清靈禮貌地微笑,她長相沒什麽攻擊性,又因為這會兒心情不錯,笑得格外甜,“謝謝了。”
孟譯看入了神,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心情不外露的他很難讓人識別出破綻,,“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沈清靈點頭,突然又把他叫住:“孟譯,新地圖要修改的地方我發到你的微信了,你看一下。”
“好 。”
寒風呼嘯,夾雜着細雨,傅言臻在冷風冷雨中站了兩分鐘,被她冷落,還看着她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孟譯?不就是上次落打火機在她車上那個。
沈清靈看向她的外賣,烤肉香氣飄出來,她餓了。不過她還是看回了手機屏幕,鏡頭沒動,畫面裏是一片草地和木屋,動物早就沒了影。
沈清靈湊近問道:“你還在嗎,怎麽不說話?”要是回去了倒是更好。
傅言臻看着她的臉逐漸占據整個屏幕,眼睫毛根根分明,接着又退了回去,後腦勺的發絲翹了幾根起來,他說道:“我總不能對着空氣講。”
他似乎興致不高,沈清靈疑惑他的變化,可能是因為音色變得沉悶才給她這種感覺,畫面中閃過白色的雨絲,沈清靈關心道:“下雨了,你別站外面了,回去記得洗個熱水澡。”
沈清靈為她細細打算,傅言臻心情好了很多,自己都沒察覺到緊皺的眉頭放松了下來,“嗯,你去吃飯吧。”
關了視頻,傅言臻沒再逗留,安分地回到車裏,充足的暖氣包裹着他,只是他身上還是冷的,冷熱交織,他又打了個噴嚏。
司機是本地人,會的語言不少,用蹩腳的中文問他,“泥似不似冷到啦?”
傅言臻沒在意,只當是冷空氣刺激,用英文回他:“過陣子就好了。”
半個小時後,李海生抱着女兒回來了,他把雨傘還給農場的工作人員,跟着坐進車裏,讓司機載他們回去。
他沒忘掉傅言臻那令人震驚的寵溺笑容,問道:“你剛才和誰打電話?”
傅言臻懶洋洋地擡眼:“問這幹嘛?”
李海生直言不諱:“就是想八卦一下。”
“我老婆。”
“你剛剛笑得這麽溫柔,我還以為你搞外遇了呢。”
傅言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不響但勁大,李海生差點以為自己骨折了,為了保持自己的女兒面前的尊嚴還得裝得面不改色,他揉了揉肩膀:“你都不辦婚禮,我還以為你是湊合着結婚的。”
“以後的婚禮請柬一定有你一份。”
回到市區,小姑娘又看中了商店櫥窗裏的毛絨玩具,要喊着下去買,李海生讓司機停車,傅言臻也跟着下車,抱了個袋熊毛絨玩具出來。
早上十點的飛機,林秘書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在八點準時敲響傅言臻的房門,“傅總,我們得出發去機場了。”
房門打開,傅言臻穿着長款羽絨服,戴着帽子、墨鏡和口罩出現在她面前,林秘書:“傅總,你這是怎麽了?”
“有點感冒。”
“啊?”作為一個稱職的秘書,必須要時刻關心上司的身體狀況,“要不要幫你買藥?”
“不用了,走吧。”
回到國內,晚上的氣溫還有二十多度,傅言臻脫了外套換上夏裝,坐車回家。
沈清靈聽到門口的門鈴響了,過去開門,門外站着傅言臻,還有幫忙搬行李上來的司機。
傅言臻戴着口罩,額前碎發稍顯遮掩,給人的感覺有些疲态,沈清靈還以為是他坐飛機坐太久了,“你回來了啊,進來吧。”
傅言臻沒動,張開了雙手抱住她,腦袋靠在她肩膀。沈清靈還以為他在擁抱,然而下一秒他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沈清靈毫無準備,抱緊他精瘦的腰,後腿一步才穩住身體。
隔着衣服的布料,沈清靈明顯感到他身體的體溫偏高,燙得吓人。
他把頭埋在她肩膀上,頭一偏,鼻子和嘴唇隔着口罩觸碰她的脖子,噴出的氣息灼熱到她無法忽視,“頭好暈。”
“啊?你怎麽了?”沈清靈快頂不住了,松開又怕他倒在地上,用眼神詢問司機。
司機說道:“傅總他感冒了。”
司機正準備搭把手把傅言臻扶進去,傅言臻撐着身體站起來了。
沈清靈明白了,他這是昨天在外面站太久被凍感冒了。
傅言臻往裏走,還沒洗澡于是選擇躺沙發上,司機把行李拉進來,沈清靈讓他先回去。
傅言臻把口罩摘了,燈光下他臉色蒼白,很明顯的虛弱感,讓沈清靈想起小說裏的病嬌美男。
要不是昨天和她視頻太久也不會這樣,沈清靈心裏多少有些愧疚。
她擔心地問道:“你吃藥了嗎?”
他閉着眼睛,“沒發燒,不吃。”
“可是你身上很燙。”
“外面熱。”
沈清靈不太相信,撥開他額頭的頭發,把另一只手掌放上去感受他的溫度,好像是沒那麽燙了。
傅言臻在這時睜開眼睛,沈清靈單膝跪在地毯上,上身挺直,微微低着頭,視線的距離不過三十公分。
他是标準的丹鳳眼,眼尾平滑上翹,因為感冒的原因,水光潋滟,惹人心疼。沈清靈還沒在燈光下和他這麽近距離對視過,他的眼神仿佛帶鈎子,要把她吸進去。
直到他出聲:“感受到了嗎?”
沈清靈挺身拉開距離,“不燙了,但是你在感冒。我給你拿點藥。”
傅言臻不喜歡感冒吃藥,效果太差,他還想推辭,沈清靈已經把藥箱找來了。
她翻到幾款熟悉的感冒藥,找到最常用的那款緩解感冒症狀的藥,按說明書掰了兩顆,放在手心,眼神真誠地看着他:“給你。”
傅言臻和她對視兩秒,還是被她折服了,從沙發上坐起來,手都不想擡,懶懶地說道:“你過來點。”
沈清靈把藥遞過去,他彎腰低頭,腦袋遞到她掌邊,張嘴含住了她手裏的膠囊。
溫熱的嘴唇碰到她的掌心,沈清靈感覺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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