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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 雲市機場。
原絨t看了好幾眼時間,就連身邊的魏金海也搓着手翹首以盼。
而在身後,有幾個拿着應援牌的女孩子安安靜靜。
不知是誰最先看到的:“出來了!茉寶回來了!”
只見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緩緩而出, 她穿着一件杏色毛呢大衣, 裏頭搭着淡黃色的修身針織衣,勾勒出纖瘦的腰肢, 白色的針織短裙下是一雙白得晃眼的長腿。
她烏黑的長發挽成了随意慵懶的低丸子頭, 戴着一副寬大的墨鏡,卻依舊讓粉絲一眼認出。
原絨幾乎是飛奔到她懷裏,一年不見, 小姑娘看上去也沉澱了許多,只是眼角還是沁出了淡淡的紅色。
“小絨,好久不見。”
魏金海摸了摸臉來到她身邊, 梁茉将墨鏡往上一推,柔和的眉眼間如同綴了星光:“魏哥。”
“哎。”
男人心底也湧起了萬分感慨。
梁茉的粉絲都很乖, 她們努力不打擾其他乘客, 跟在她身邊小聲和她說這話。
“小心。”
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一個要摔倒的姑娘, 女孩兒懵了下,她攥着她手腕的溫度像是久久散不去,梁茉接過她手中的信,低頭看她, 也是對其他女孩兒:“要小心哦,不要摔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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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原絨立刻黏到了她身邊。
“你總算回來了,都不讓我去看你。”
梁茉捏了捏她的臉:“不是每天都有打電話嗎, 你簡直比我的鬧鐘還要準時。”
小絨撇了撇嘴,委委屈屈的:“每天就打一個視頻, 我都快變成你的網友了,都不知道你回來還會不會認識我。”
梁茉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是去進修,不是出去一趟就失憶了。”
魏金海坐在前面頻頻回頭,本以為只是走半年,誰料她再回來已是一年後。
他當初就是被梁亭故挖過來做梁茉的獨立經紀人,這一年裏他也沒有閑着,依舊在為她挖好的資源。
見她看了過來,魏金海習慣性地開始和她聊工作。
這一年裏,梁茉的劇陸陸續續上映,《尋星拯救計劃》播放時直接到了火爆的程度,好多路人變粉絲,紛紛去考古梁茉。
他們知道了她是一位很優秀的演員,卻是個音癡。
她喜歡吃糕點,吃火鍋,她性格很好,笑起來時很甜。
但她不只是甜妹,她可以駕馭許多角色,她出演的陰暗黑蓮花也一樣精彩。
她怕高,怕水,卻願意忍着身心的害怕克服。
這一年裏,梁茉的粉絲漲了兩千萬,尤其是在《她殺》播出後,還有更多人關注到了拐賣事件。
過段時間李清打算召開《她殺》的見面會,梁茉自然是答應的。
一回來就聊工作,小絨撅着嘴,卻還是拿出手機給女人拍了一張照發微博,她只配了三個字——【回來了。】
照片裏,她側顏柔和安靜,低垂的眉眼染着暖黃的光,茉莉珍珠的耳釘低調,紅唇抿着若有若現的弧度,一年不見,她似是沒什麽不同,卻又好像有什麽變了。
這張照片直接轉發評論上百萬。
在娛樂圈這個奢靡又心浮氣躁的地方,很少有演員會選擇沉澱。
梁茉當初離開時,還有路人在質疑她是在炒作。如今她回來,最高興的莫過于粉絲了。
原絨簡單回複了幾個評論,她收起手機,等兩人聊完工作,她和魏金海對視了一眼。
“茉寶,那現在我們去哪裏?”
梁茉依舊垂着眼睫,她神色沒有太多變化:“先去看外公。”
-
安靜的墓園裏,樹枝輕輕搖晃,寒風吹起了簌簌的落葉。
路老爺子的墓碑前像是被人特地打掃過,很幹淨,擺放着他生前最愛吃的東西,梁茉擡起眼,只見照片上,外公和藹又安靜地看着她。
梁茉絮絮叨叨地和他說了一些話,等離開時,她去了一趟保安室。
“除了我哥哥,還有誰經常過來嗎?”
保安愣了下,沒想太久:“蔣總也經常過來。”
......
晚上,梁茉去了梁亭故那。
她終于回國,連路雲桉也跑了過來。這一年過去,男生少了些稚氣,瘦了,頭發也剃短了許多,卻也成熟了。
梁亭故與夏薏已經結婚了,當時她獨自回來參加婚禮,卻沒有在大衆面前露面。
而如今,夏薏已經懷孕五個多月,她穿着厚厚的珊瑚絨睡衣,全身都是毛茸茸的,見她只穿了一件簡單的針織衣,她不由擔心:“不冷嗎?”
梁茉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可能是女明星的自我修養,習慣了要漂亮不要風度,再冷都可以忍着。
夏薏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她将屋子裏的溫度調高,随後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坐了下來。
路雲桉帶過來的幾只貓湊了過來,嗅了嗅她的肚子,随後一左一右圍着她像個小護衛似的。
梁茉被夏薏拉着手,十分小心地摸了摸她那圓滾滾的肚皮。
聊了一會兒,梁茉突然想起,文吟應該已經生了,也不知道她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在哥哥這呆了兩天,梁茉又去見了洛言耳和辛燦。
洛言耳已經成為洛氏的董事,當時這個消息出來還惹來了不少人的抗議。
理由無非就是,一個小姑娘怎麽能承擔起整個企業。
可洛言耳向來是以實力說話,在她的帶領下,洛氏半年的銷售額遠超去年50%,她有野心有能力,洛氏在她手裏只會更輝煌。
大小姐身邊的保镖還是丁易,只不過這一年過去,她好像比從前更加嬌蠻,愈發的無法無天了。
可就是這樣,丁易依舊面無表情的,她說什麽,他便做什麽,那冷淡深邃的碧眼從始至終都跟随着辛燦。
梁茉又去探望了蔣宗俞,老爺子頭發白了不少,卻還是很精神。
他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跟她說着話,從家裏的金魚再至文吟的孩子,卻始終沒有提起蔣林琛。
梁茉乖巧陪着他,等到下午,老爺子要睡午覺,她去私人醫院探望了文吟。
她的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可身體還是十分虛弱。
蔣疑南安排的幾人寸步不離地跟着她,每個人看上去都緊張兮兮的。
“她們太誇張了。”
文吟聲音很輕,後腰被人放了一塊墊枕,也是這時梁茉才發現,她纖細的,透着病态白色的手臂上滿是針管留下的紮痕。
她一時間忘了自己來的目的,蹙眉放柔了聲音:“很疼吧?”
文吟先是搖了搖頭,觸及她滿是擔心的雙眼,她安靜地笑了笑:“習慣了。”
梁茉雖然早有猜測,卻也是在這時才确定,蔣疑南為什麽會突然放權了。
他依舊是蔣氏位高權重的掌權人,卻将大部分都交給了蔣林琛。
傭人将孩子抱了過來,梁茉有些生疏地抱着,小小軟軟的一團,很乖,不哭不鬧,很會抓她的手咯咯笑着。
梁茉的心都快化了,文吟靜靜看着她,莫名想起了那時,蔣林琛抱着孩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寶寶流了口水,男人深邃的眉眼間卻透着些嫌棄,動作卻依舊輕柔。
她不由覺得惋惜,如果兩人沒有離婚該多好。
又經過一年的分別,也不知道他們.....
梁茉和她聊了一會兒,蔣疑南從公司回來。
男人脫掉黑色沉穩的大衣,見她在這裏,他微微颔首,将脫落的黑色皮手套交給傭人,咖色馬甲嚴絲合縫,襯衫平整到沒有一絲瑕疵。
蔣疑南總是帶着渾然天成的威嚴與沉穩,光是站在那就透着沉沉的壓迫感,讓人有些怵得慌。
外頭似是下過雪了,他深邃冷峻的眉眼間蘊着幾分霧氣,蔣疑南就這麽立在邊上和她們說了兩句話,直到身上的冷氣散去,他來到床邊,許是她在,男人只是克制地吻了吻女人的手。
所有的嚴肅冷淡都化為了溫柔。
聽說文吟生産前期,蔣疑南去了寺廟裏。
那個殺伐果斷讓人畏懼的蔣疑南,竟會虔誠的,一叩一拜,只為保佑妻子平安。
梁茉沒有再打擾他們,她裹籠身上的大衣,外頭的雪已經停了,卻落下了白茫茫的一片,她下意識地将下巴躲進圍巾,卻似是心有感應般,她擡眼看向不遠處,那輛黑色熟悉的阿斯頓馬丁靜靜匍匐在雪中。
視線在冷薄的空氣中相撞。
而在車前。
男人穿着黑色挺闊的大衣,他個子極高,身高腿長地倚在那,右手夾着猩紅一點,白色襯衣難得規整扣着,他凸起的喉結上下一滾,整個人染着幾分成熟的魅力,黑色斯文的領帶卻添了些禁欲的倜傥。
他不知等了多久,黑漆漆的眸子就這麽攫着她的目光,薄唇吐出淡淡煙霧,沒t有一點要朝她走來的意思。
梁茉頓了頓,剛想擡步過去,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過頭去,顯然沒有記起面前的兩人是誰。
“章丞,章烨。”
“....啊。”她慢半拍地應了一聲,是之前梁疏遠想要讓她結婚的對象。
章丞細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她沒有化妝,可柔和的眉眼間如渡了一層光,杏眼圓潤明亮,小巧的鼻尖有些紅,她似是有種魅力,讓人瞧一眼便無法忘懷。
梁茉疏離地和他們颔首,她沒有和不熟的人敘舊的習慣,正要轉身,章烨叫住了她,回頭的一剎那,她手機嗡嗡一震。
“抱歉。”
似是有所感應般,梁茉接起的一瞬間,她偏頭朝不遠處看了過去,只見男人依舊銜着猩紅一點,他一手拿着手機,倨傲深邃的眉眼如染了雪霧般冷峻。
電話裏,男人熟悉清磁的嗓音裏沒有一絲笑意,卻如同細微的雪粒般落進了她心裏——
“回來一周,去探望了所有人,唯獨不來找我。”
“現在還當着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說話。”
“梁茉,你當我是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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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老板怎麽可能不知道茉寶要回來呢。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去接機,也沒有給茉寶打電話,甚至沒有像從前一樣去庭音找她。
而茉寶也沒有主動提起他。”
——原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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