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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59

蔣林琛這幾日心情不錯, 整個人都缭繞着些浪蕩招搖的愉悅，饒是蔣疑南這般波瀾不驚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

尤其是這天會議結束, 男人蹙眉看向他：“小琛, 你身上什麽這麽香？”

蔣林琛似是早就等着他問了, 他哦了一聲, 眉眼輕挑，一字一句：“梁茉送我的香水。”

“她親自去調的, 獨屬于我和她的香水。”

“......”

蔣疑南沉默良久, 最終沒再評價他的招搖。

“下周我和文吟要去英國，老爺子還沒回來，禮禮就交給你們了。”

“行。”

周末的時候, 蔣林琛就和梁茉去蔣家把那小姑娘接了過來。

禮禮如今三歲, 一雙大眼睛又濕又亮, 鼻子還紅紅的, 一副剛哭過的可憐模樣。

兩人都沒有帶小孩的經驗，梁茉還好，抱着小姑娘溫聲細語地哄她。

禮禮的臉蛋又白又光滑, 好像一顆軟軟糯糯的雪媚娘，又圓又亮的眼睛就這麽看着她, 梁茉心尖一軟，忍着想要親親小姑娘的動作, 問她晚上想吃什麽。

“蛋糕...”

她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 軟軟糯糯的，小手揪着她的衣服, 像極了乖巧的洋娃娃。

梁茉此時心都化了，小姑娘說什麽都答應。

下了車, 蔣林琛過來想牽她的手，卻被梁茉誤以為他想抱禮禮。

“不用，我來抱，你幫我拿包。”

說完，她用那甜膩膩的嗓音和小朋友說話，也不瞧他一眼。

蔣林琛就這麽被人抛在後面，滿臉不可置信，甚至氣笑出聲。

禮禮是個很安靜很乖巧的小朋友，就是有些粘人。

從餐廳一直回到樾瀾府，她都粘在梁茉懷裏。

梁茉也很喜歡她，小朋友香香軟軟的，她問什麽她都乖乖回答。

蔣林琛被兩人忽略已久，他輕啧一聲，忍不住地開口：“禮禮，怎麽不叫我？”

小姑娘烏溜溜的眼看向他：“.....哥哥。”

她有些口齒不清，聲音像棉花糖似的。

梁茉誇了一句寶寶好棒，禮禮瞬間笑了，臉頰肉嘟嘟的，似乎還有些害羞，耳朵紅紅地往她懷裏鑽。

蔣林琛卻有些郁悶，他輕啧一聲，手指勾了勾小朋友衣服上的貓尾巴。

“禮禮，我是你哥哥，但你知道她是誰嗎？”

小姑娘看了眼梁茉，随後乖乖軟軟地道：“姐姐。”

蔣林琛耐着性子糾正：“禮禮，她是我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所以你該喊她嫂嫂。”

禮禮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了她求證，梁茉的心都快化了，她瞪了他一眼：“禮禮想叫什麽就叫什麽，你這麽大的人和她計較什麽。”

“......”

蔣林琛頭疼地揉了揉眉梢。

晚上到了樾瀾府，梁茉幫小姑娘洗完澡。

禮禮很乖也很聽話，穿什麽睡衣都聽她的。

梁茉的心像是陷在了棉花堆裏，軟綿綿的，看着像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小姑娘，她突然有種沖動，想買很多漂亮的小裙子給禮禮。

還要給她梳漂亮的頭發，像個小公主一樣給她打扮。

晚上梁茉原本想和禮禮一起睡，卻被人扛了回去。

她擔心的不得了，蔣林琛親着她，聽起來咬牙切齒的。

“梁小茉，我也讓你随便玩，看看我？”

“.....”

梁茉笑出了聲，她一邊和他親着，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剝光。

“你有什麽好玩的，禮禮多可愛。”

蔣林琛也很喜歡自己那小姑娘，可現在一聽到禮禮的名字，他不由眉心一跳。

她很少有這般分神的時候，他氣笑般往下：“行，那我玩你。”

“.....”

梁茉被他弄得也有些情動，都已經抵着了，卧室的門口傳來輕微的動靜。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只聽門外傳來像小貓似的試探聲。

“好像是禮禮，你快去開門——”

“.....”

蔣林琛任命地套上睡衣，此時正蓄勢待發，他眉骨間透着些冷淡，渾身蘊滿了火氣。

房門打開，那不足他膝蓋高的小姑娘，紅着眼睛，雪白的小臉上還挂着淚珠，就這麽可憐兮兮站在門口，手裏還抱着個娃娃。

禮禮先是仰頭看了他，随後又巴巴望向梁茉，大眼睛裏盈滿了淚水，鼻子也紅，軟軟糯糯的，一邊還在抽噎着：“姐姐，哥哥，我怕。”

“.....”

蔣林琛沉沉呼出了一口氣，他斂下火氣，将小姑娘抱了進來。

禮禮哭哭啼啼地粘到她身邊，她不吵，就這麽委屈掉着眼淚，軟糯白淨的小臉上還有一塊紅印，看上去可憐的不得了。

蔣林琛去了浴室，梁茉幫小姑娘擦着眼淚，一邊又給她講故事。

小朋友的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她躺在她懷裏，乖乖抱着她聽着故事。

蔣林琛從浴室出來，給床上的兩人倒了水。

禮禮兩手捧着杯子，等喝完，還糯糯的，禮貌和他道謝：“謝謝哥哥。”

說完，她烏黑的眼睛巴巴看向梁茉：“姐姐，你真的和哥哥一起睡嗎？”

梁茉和男人對視了一眼，她溫柔問道：“對呀，怎麽了？”

禮禮的眉眼和蔣疑南很像，她手裏抱着娃娃，懵懵懂懂道：“爸爸說，女孩子不能和男孩子一起睡，除非他們是愛人。”

蔣林琛将水杯放在茶幾上，他伸手揉了下小姑娘的腦袋。

“哥哥不是和你說了嗎？這個姐姐，就是我的愛人。”

當着小孩子的面如此直白，梁茉嗔了他一眼，她低頭，只見禮禮像個洋娃娃般，她揉了揉眼睛，一副困極了的模樣。

雖說只是小姑娘，但蔣林琛還是很有分寸感的騰了位置。

以前梁茉說要分房他都沒同意，卻在這麽個情況下，他去了書房。

似乎已經習慣了她在身邊，過了好久，蔣林琛給人發了消息過去——

【睡了沒？】

只可惜，這個晚上梁茉都沒回消息。

等第二天，她和小姑娘已經早早起床，正給禮禮梳着頭發。

見他進來，她也只是掃了一眼，好似只是随意一問：“你昨天怎麽這麽遲還不睡？”

“哥哥早上好。”

看來她昨晚睡得不錯。

禮禮也睡得不錯。

行，就他失眠。

禮禮乖乖坐着讓她梳頭，蔣林琛就這麽大剌剌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随手剝了顆糖喂給小姑娘。

“今天打算去哪？”

小朋友的右腮鼓鼓的，不吵不鬧，小短腿一晃一晃的，梁茉幫她紮了兩個小辮子，圓圓的臉蛋幹幹淨淨，像極了軟軟糯糯的雪媚娘。

“去Cindy那玩會兒。”

“那我晚上來接你。”

“不用了。”梁茉想了想，“你今天不是還有好幾個會議嗎，我和禮禮自己回來就行。”

她說着，禮禮也跟着點了點頭，口齒不清地重複：“我和姐姐自己回來。”

這一大一小都不需要他，蔣林琛也不勉強。

但很快，他發現事情有些超出他的預期了。

這幾日，梁茉每天都和小朋友呆在一起，禮禮這糯米團子也愛粘着她，蔣林琛被忽略的徹底，別說想做點什麽了，連牽個手都沒機會。

他扯開勒緊的領結，給遠在英國的人彈了個視頻過去——

蔣疑南過了許久才接，他似乎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聲音沉沉透着些疲憊。

“怎麽了？”

“她怎麽樣了？”

蔣疑南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差：“第一次的化療還算順利，但我怕她撐不住。”

蔣林琛的神色也有些嚴肅，文吟這身體，總不能一直往國外跑。

“Tom怎麽說？”

“還沒答應。”蔣疑南鮮少會有這般無力的時刻，他阖着眼，低聲呢喃：“如果他還是不願意，那我就帶着她定居在這裏了。”

那禮禮呢？

她還這麽小。

蔣林琛沒有問出口，如今蔣氏的事全壓在他身上，又将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他，蔣疑南也心生有愧。

蔣林琛搖頭，他靜靜看着屏幕裏的人：“小叔，你放心陪着她，這裏有我在。”

“對了，禮禮最近怎麽樣？”

想起自己的女兒，蔣疑南沉重的心稍稍松了些。

正好外頭傳來動靜，梁茉帶着小姑娘回來了，蔣林琛朝她招了招手：“禮禮，想不想見你爸爸？”

小朋友瞬間朝他跑了過來，她抱着手機，瞬間癟了癟嘴，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了的可憐模樣：“爸爸。”

梁茉和他沒有打擾父女之間的溫馨時刻，她去廚房給小朋友榨果汁，身後的門被人關上，蔣林琛從後頭擁住她。

“你別，等下被看到了。”

她手肘頂了他一下，蔣林琛将下颌搭在她的頸窩處，鼻尖是兩人同款的香水味。

“梁小茉，你最近很忽略我。”

“有麽？”她有些敷衍地應了一聲，好不容易有個獨處的時間，現在還不理他。

男人輕啧一聲，這熟悉的動靜讓梁茉心間一顫。

像是猜到他要做什麽，她微微側過頭，才剛開口，就被人捏着下巴吻了過來。

幾日沒有接吻，他舌尖強勢探了進來，香津交纏，鼻息缭繞，她無處可躲，只覺得被他又吮又咬的，裹挾着狂風驟雨般的侵略性，酥酥麻麻竄入大腦。

“一點都不想我？”

他斷斷續續地親着她，嗓音又啞又性感。

梁茉一直怕禮禮過來，她笑着躲了一下，卻被人扶着腦袋繼續舔咬着。

“又不是不見面，你好小氣啊.....”

她呼吸不穩，只能靠在他懷裏承受着這個略帶委屈卻強勢的吻。

等到結束，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外頭。

小姑娘還乖乖坐在沙發上打電話，一點兒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你遲早是她嫂嫂，被看到也沒關系。”

男人輕挑地啄了下她的唇，梁茉無語地嗔了他一眼，但很快，被他像狗似的親吻給吻笑了。

“文吟現在怎麽樣了？”

鬧了一會兒，她随手插起一塊橙子塞進他嘴裏。

蔣林琛就這麽抱着她，語調稍稍正經了些，“比預估的要糟糕。”

梁茉的手微微一頓，本以為文吟的身體已經逐漸好轉，沒想到這段時間.....

她不由嘆了聲氣：“希望她能好起來吧。”

“嗯。”

晚上吃完飯，蔣林琛還要處理工作，禮禮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玩玩具，梁茉就陪在她身邊看劇本。

等會議結束，蔣林琛從書房出來，便看到那一大一小倒在沙發上。

禮禮的小臉埋在她懷裏，兔子玩具正好扔在她的屁股後邊兒，視覺錯亂，她像只軟乎乎的兔子一樣，睡得很熟。

梁茉手中的劇本也掉到了地上，兩手抱着小朋友，睡顏安靜而柔和。

蔣林琛就這麽蹲下身，看着她熟睡的模樣，心底不由軟的一塌糊塗。

小沒良心的，沒有他在身邊，倒是依舊睡得不錯。

他将兩人抱回了房間，小姑娘中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軟糯乖巧地喊了他：“哥哥——”

可一回到床上，她像是格外依賴地埋到了女人的懷裏，小臉貼着那軟綿綿的胸脯，砸吧了一下小嘴，又香香睡了過去。

倒是梁茉，沒有一點兒要醒來的意思。

蔣林琛輕啧了一聲，他輕輕地掰開小姑娘貼在她胸脯的臉蛋，卻被人拍開了手。

女人連眼睛也沒睜開，蹙着眉頭，像是條件反射的動作。

他不由輕哂，看了她一會兒，将燈熄滅後便離開了房間。

......

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幾點了。

但梁茉是被撞醒的。

她的臉埋在了枕頭裏，被人十指相扣着，一早上就吃得這麽撐，她整個人懵的不得了。

“禮禮呢....”

她此時還未清醒，聲音破碎：“你不會把禮禮....”

身後的人氣息微沉，他/挺/得有些快，低磁蘊着情/谷/欠的嗓音含糊：“老頭回來了，接走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麽這麽喜歡咬她這個地方，吊帶早就被剝落，一早上就吃雪媚娘，酥酥麻麻地竄入大腦，她下意識地輕哼出聲。

“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她似是還有些舍不得，都這個時候了，竟還在分神。

蔣林琛将人翻了過來，讓她的月退/直接擱在他的/月要上，靜谧的卧室裏，她像一條幹涸的魚，雪白的肌膚汗津津的。

“....你好歹是她哥哥...怎麽這麽，不負責....”

“梁小茉，你還真是沒良心。”

床單已經混亂不堪，兩人的東西都弄了出來，他将人翻過去，氣息微沉：“今天什麽日子不知道麽？”

梁茉此時正頭皮發麻，她抓着床單，懵的不得了：“今天...又是什麽日子啊....”

他到底怎麽記得這麽多日子的。

似是聽出了她話裏的抓狂，蔣林琛往她腰下塞了個枕頭。

“我們和好130天。”

“......”

“這個日子...怎麽了....”

....到了。

梁茉覺得自己要瘋了，哪有一大早，就這麽.....

蓬勃的力量，和在手中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男人冷笑一聲，卧室的床簾還沒拉開，黑壓壓的，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今天，完了。

“梁小茉，我生日是1月30日。”

“......”

她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人會這麽無理取鬧。

“可今天又不是1月30啊.....”130天而已....她想往前躲，卻被人拽回來，翻了個身。

“說到底，梁小茉，你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梁茉真覺得冤枉的不得了，誰會像他這般記日子的。

她實在玩不過他，睡意早就消失得一幹二淨，只能斷斷續續地哄他：“那這麽好的日子...你難道想在，床上度過麽？”

“你....我們出去過吧。”

蔣林琛哪裏瞧不出她的心思，他俯下身，将她的嗚咽盡數吞之，滿是情/欲的嗓音裏意味深長——

“出不去，也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