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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撲通, 撲通。
房間靜谧一片,吊頂的白熾燈鋪滿整個卧室,夏彌能聽到的除了自己的心跳聲, 就是眼前的呼吸聲。
光的強度太大, 夏彌緊閉雙眼,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不暢。
她聲音磕磕絆絆地都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陸鶴野……你停。”
陸鶴野一只手輕松地摁在女孩的腿彎處,沒使多少力氣, 那抹白便添了點紅印子。
夏彌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軟綿綿的,脫了力氣,喉嚨裏時不時發出一道弱乎其微的悶吟聲。
她抱住男人寬闊的肩膀,“先停下……小野。”
聲調軟綿綿的, 她是真的沒力氣了。
眼前除了白, 還有一種被霧氣糊住眼睛的感覺。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随後身上的重量戛然消失,而後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 身子騰空而起,整個人到了半空中。
夏彌被吓得猛地睜開雙眼, 雙臂不由自主地圍上面前人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去。
“動作這麽大啊?”陸鶴野嘴角勾着壞笑,“真被吓到了?”
夏彌卷翹好看的睫毛打顫, 小腿耷拉在他小臂上, 自然垂下。
“你抱我去哪兒?”她輕聲問,喉嚨有些癢,幹澀。
陸鶴野朝着浴室的方向點額, “泡個澡,你今天不是泡在畫室裏一整天?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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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在他懷裏乖乖搖頭, “還好。”
以前寒暑假她憋在畫室裏能憋一周,除了上廁所和吃飯,連覺都不帶睡得,就為了能多記錄靈感,畢竟她在美術這方面沒什麽天賦,只能嚴加自身能力。
主卧內有間面積不小的浴室,按摩浴缸明晃晃地擺在那兒,像是在迎接什麽人的到來一般。
夏彌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移開視線,她還沒從陸鶴野身上下來,想下來但又不想開口講話,只扭了扭身子。
她垂着頭,也不看他,身上套了件堪堪遮住身形的寬松白t,額頭上帶着細汗。
陸鶴野就這樣睨了她一眼,要笑不笑地說:“怎麽?我幫你洗?腿酸了?”
最後三個字讓夏彌腦子裏回蕩着方才的畫面,那些耳鬓厮磨的畫面。
她急忙搖頭,“我自己就好。”
說完這話,她扶着牆率先跳下身,光着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差點讓她沒站穩,倒退一步,後背貼上陸鶴野。
陸鶴野下意識扶住她,瞥了眼她此刻的狀态,“我幫你洗。”
語氣聽着有些強硬,吓得夏彌一個勁兒地搖頭,最後用了各種手段才把他推出去。
啪地一聲,浴室的房門被緊緊關閉。
緊随其後的是一道輕微的落鎖聲,陸鶴野盯了兩秒門鎖,嘴角上揚,轉身走出卧室。
……
夏彌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小時,她發絲還滴着水珠,一看就是沒怎麽仔細擦。
卧室裏空無一人,只開着兩盞床頭燈,床頭櫃上擺着兩個方形的小音響,音響自帶的氛圍燈和床頭燈發出的光交相呼應。
她邊擦着頭發邊打開卧室的門,就看到沙發上坐着個人,光着上半身,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客廳內同樣只開了落地燈,空氣中滿是苦橙沐浴露的氣味,是方才夏彌洗澡時用過的,也是往常陸鶴野身上散發的那種苦橙味。
陸鶴野聽到動靜,撩起眼皮,目光直直地朝着夏彌的方向打來,注意到她未幹的發尾,蹙眉:“頭發怎麽不吹?”
夏彌扯了扯衣擺,“沒找到吹風機。”
陸鶴野當時手上夾了根煙,聞言幹脆把煙滅了,起身從抽屜裏找出吹風機,對她招招手,“過來。”
夏彌乖得不行,聽話地走過去。
吹風機的轟鳴聲雖然不大,但異常和諧,不會吵。
發絲都被他捏在指縫中,苦橙的香氣蔓延開,鋪滿到整個客廳。
五分鐘後,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剛準備回頭,肩膀處便落下一個下巴,随後腰兩側被一雙緊實的手臂攬住。陸鶴野從她身後将她抱住。
夏彌後背一僵,随後慢慢軟了下來,“你不去洗嗎?”
耳邊兩道悶笑聲:“着急了?”
夏彌臉一紅,“我才沒有!”
“真急了?”陸鶴野繼續笑。
夏彌不想再開口,不吭聲地裝鹌鹑。
兩人在原地也沒坐多久,夏彌便被陸鶴野攔腰抱起,進了卧室。
“關燈……”夏彌被抛在床上,身子因為慣性上下起伏着。
陸鶴野瞥了眼落地燈,倒也沒拒絕,走過去摁了關閉觸控鍵。
大部分的光消失了,可還剩下藍牙音響的氛圍燈的亮光。
夏彌手臂擋在眼前,另外一手指了指音響,“還有這個……太亮了。”
陸鶴野沒管,傾身覆上,用氣音在她耳邊講:“寶寶,你要求有點多,這個關不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放在夏彌起伏處,微微用力,便惹得夏彌喉嚨裏跑出兩道悶哼聲。
“不要……太亮了,眼睛難受。”夏彌小聲講。
陸鶴野笑了聲,“嬌氣包。”
夏彌沒吭聲,裝沒聽到。
藍牙音響只是氛圍燈在運作,并沒有播放音樂,主卧的窗簾緊閉,室外的月光一丁點都透不進來,各種嘈雜的聲音也一同被隔絕掉。
過了一會兒,卧室裏傳來多多少少的水聲,還有女孩的喘氣聲,像剛參加完八百米體側一樣喘不來氣般。
“陸鶴野……你去洗澡。”夏彌手擋在身前,控訴道。
陸鶴野借着氛圍燈那點微弱的光,仔仔細細地盯着她,大有一種要把她看透的架勢。
他自然地攥住夏彌的手腕,随手壓制在頭上摁住,五指張開,與她嚴絲密合地十指相扣。
“寶寶,我剛洗過了。”他輕聲說,拍了下她,“認真點。”
夏彌聲音斷斷續續的,也不敢睜眼看,只是緊閉雙眼,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被送上了天空,同雲層一般飄蕩。
她喉嚨幹澀難受,咳了幾聲,“陸鶴野……”
陸鶴野停下動作,卡得她不上不下,“怎麽了?寶寶。”
這個稱呼他叫的越來越順口。
夏彌眯着眼,瞥到他額上的汗,以及鎖骨上的亮度,“我渴。”
陸鶴野笑了下,繼續動作,“喉嚨痛不痛?”
夏彌點了下頭,結果就聽到這人說:“那就聲音小點,待會兒喂你喝水。”
“……”
這個人渣,混蛋。
-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夏彌以為要第二天了,陸鶴野才抱着她走出卧室。
夏彌清楚地感知到什麽,雙腿搭在上面,晃了下。
結果惹來一個巴掌,落在身上的巴掌,“老實點。”
這聲音聽着有十足的惡劣。
夏彌脾氣也上來了,踢了他一腳,“你出去。”
陸鶴野沒聽她的,反而向上弄了下,把夏彌搞得沒了力氣,癱住了。
“什麽出去?”他在裝傻。
夏彌哼了兩聲,“你又欺負我,還虐待我。”
陸鶴野抱着她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溫水,“我又欺負你了?”
夏彌重重點頭,下巴磕在他肩膀上,“還虐待我。”
陸鶴野笑笑,“說說,我怎麽虐待你了?”
“不讓我喝水,還那麽……用力,我喉嚨都幹了。”
越說到後面,夏彌的音量越來越低。
陸鶴野把水杯送到她唇邊,伺候着她喝了幾口才回:“不用力弄你,你能叫的那麽大聲?能那樣爽?”
論臉皮的薄厚程度,陸鶴野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夏彌倒是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了男人骨子裏的劣根性,畢竟說這話的時候,他都還沒出來,始終在裏面穩穩地待着。
陸鶴野盯了她兩眼,轉身朝着卧室的方向走。
夏彌下意識抱緊他,“去哪兒?”
“回卧室。”陸鶴野拍了下她的後臀,“不然換個地方?在沙發上?還是浴室裏?餐桌上也可以,你選吧寶寶。”
做出一副很大方任她挑選的模樣,偏巧說這種話的時候,臉上根本不帶紅的。
夏彌搖頭,“我不想選,我困了,想睡覺。”
陸鶴野扯了個笑,讓她看了眼時間,“還早呢,明天再睡。”
邊說着,邊回了卧室。
半分鐘後,卧室房門半掩着,門縫裏傳出了交響曲一般的悶吟聲,以及不知名聲音,仿佛在進行某樣令人心癢的運動一樣。
房間內太安靜了,安靜到在客廳都能清晰地聽到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主卧內。
頭頂的吊燈不知何時被打開,整個屋內的情形被清清楚楚地跌進眼底。
夏彌發絲淩亂,有氣無力地吐着氣,呼吸急促但微弱,她額頭的細汗相比較方才更多了不少。
她咬緊唇瓣,“陸鶴野……”
陸鶴野一直盯着她,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怎麽?”
夏彌沒吭聲,因為喉嚨幹得說不出話了,當然說不出話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陸鶴野占據很大一方面的因素。
“寶寶,叫我名字。”陸鶴野誘導她,“叫我名字,我就結束。”
聽到結束兩個字,夏彌來了精神,乖乖叫他:“陸鶴野。”
“不對,換個稱呼。”陸鶴野說。
夏彌頓了頓,“什麽?”
陸鶴野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字。
夏彌愣了半分鐘,最後在沖撞中開口:“老公。”
後來,夏彌都不敢回想那一晚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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