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買農機

第74章 買農機

雖然楊淑娟不樂意, 可封怡的确挺喜歡跟唐圓和大丫相處的。

封怡這人天性樂觀好玩，她有一種随遇而安的天賦。在縣城的時候整天能跟着丁愛珍玩，以丁愛珍為主, 被人說小跟班兒也不氣惱, 到了鄉下又跟着唐圓玩兒，以唐圓為主, 哪怕楊淑娟說她她也無所謂。

她天生不想當中心人物, 且不嫉妒中心人物，還能跟着人家玩出樂趣來。

封大伯領着妻子女兒回家過年, 除了楊淑娟全家皆歡樂。

楊淑娟一邊想讓閨女和唐圓搞好關系, 看到閨女和唐圓親近且毫無心機又暗暗生氣, 總覺得閨女吃虧了。

不過封老太和唐媽對她熱情又周到, 她想挑刺都挑不出, 自然也不能跟封大伯私下裏吐槽。

還有唐家住封家的房子, 這個也無話可說, 人家唐爹唐媽的确幫忙照顧老太太, 而且幫忙把屋子收拾得很好。

再者，即便封老太說這兩間屋子是給他們留的, 她也不會回來要, 農村的東西默認都留給封辰。

除了吃醋封大伯對唐家親近，封怡對唐圓親近以外, 楊淑娟這趟回來倒是對鄉下有點改觀，對封辰和封奶的态度也發生了很大轉變。

封大伯給老人過年錢她沒意見, 另外給封辰和唐圓紅包也沒反對，畢竟看封怡那樣子估計要下鄉兩年呢。

兩三年的時間她和老封咋也能給封怡安排個工作。

封奶看楊淑娟對自己和封辰态度轉變, 心裏并沒有感激楊淑娟，也沒有因此高看楊淑娟, 反而越發感激唐圓喜歡唐圓。

都是這丫頭帶來的改變，要不是她封辰不能這麽出息，自己也沒這麽幸福的晚年。

尤其看封怡願意和唐圓親近，她自然是最高興的。

封大伯年後初八就要上班，所以他們初五又吃了頓豐盛的大餐。

紅燒肉、辣子雞、麻辣獐子肉、水煮魚、大骨頭酸菜炖粉條，給封大伯一家吃得比在縣裏還過瘾。

臨走時候封老太和唐圓又給收拾很多吃食，唐圓曬的野柿子餅、自制山楂糕、曬的地瓜棗、熏肉、山藥片等，把尼龍袋塞得滿滿的，一點都不吝啬。

不只封大伯和封怡一個勁兒地說不要了不要了，帶不動，楊淑娟都很驚訝很滿意，心裏也挺有面子。

封家就這幾間屋子，東西放哪裏她也看得見，人家真是把好東西都給他們裝上了。

老家對他們的重視讓她挺滿意的。

初六一大早，封辰和唐圓趕車去公社送他們坐車。

封怡還戀戀不舍呢，“唐圓姐，我夏天畢業真來下鄉哈，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讓我坐辦公室。”

唐圓笑道：“放心吧，肯定讓你坐辦公室。啊，對了，我覺得你最好早點來，我們缺教識字的老師，你比別人更會教人識字，非常合适。”

這幾天她讓封怡教大丫了，封怡教得很有成就感，大丫學得也認真。

封怡挺得意。

其實他們高三生早就沒心思學習了，都想辦法活動關系安排工作，實在沒關系的才不得不下鄉呢。

現在各公社的負責人都把招工啓示貼到他們通告欄去了，狂吹他們公社大隊如何如何好。

都是騙人啊！

就是讓大家報他們公社大隊呗。

可其實大隊幹部才不樂意要知青呢。

她就很納悶，學生不愛下鄉，大隊幹部不愛要知青，那為什麽非要下鄉啊？

都是沒工作鬧的。

就算領導家子女多了，都未必能全部安排呢，有些也得意思意思下鄉呆兩年才能輪到工作。

唐圓和封辰送完大伯一家，還去林偉家坐了坐，給林偉爹娘送兩包封大伯縣城帶來的點心以及自家曬的枸杞和山藥片。

回來大隊基本又要忙活起來，普通社員得忙着選種子，等清明左右開種春地。

唐炳德則跟唐圓和封辰商量拖拉機、農機的事兒，“也不知道季幹部能不能幫咱買到機器啊？”

唐圓笑道：“七爺你放心吧，季宏岳厲害着呢，誰敢不賣給他他能賴在人家廠長家裏不走。”

跟季宏岳處久了，她知道季宏岳爺爺以前是老幹部，手裏人脈不少，他爸媽在南方用不上這邊的人脈，也怕人走茶涼那些人脈會散光，所以哪怕季宏岳沒經驗還是把他推出來工作了。

即便人脈散了多半，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剩下的也夠季宏岳走一段的。

當然，以後季宏岳上去了，也會反哺他們就是了，有來有往，關系就會重新熱乎起來。

省面粉廠的書記就和他認識，要不人家能随便給他兩臺機器？

別的幹部去再怎麽哭窮他也不會那麽大方的。

她希望季宏岳發揮牛皮糖精神，把農機也弄來。

甭管買還是賒的，舊的他們大隊也不嫌棄！

一窮二白的大隊，有啥資格嫌棄？

別說舊的，你就算給零件咱們都要，敢給啥就要啥！

不得不說，唐圓太了解季宏岳了。

省農機廠的孔廠長和隋書記都瞅着季宏岳就打怵，誰能想到小時候大手大腳的皮小子現在這麽會哭窮？這麽會纏人？

“隋書記，孔廠長，兩位伯伯可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呀，我那個實驗大隊真是一窮二白，種地還用肩膀犁地呢，社員肩膀頭子都磨爛了。哎，太可憐了。”

一邊說他就開始抹淚兒了，眼圈紅紅的。

小時候張揚桀骜的小子現在長成了英俊穩重的縣幹部，還……這麽懂事，這麽慘。

不怪隋書記和孔廠長心軟，那是真不落忍。

“支援，那肯定支援。”

新機器是不能賒賬的更不能白給，這是廠裏的規矩，要都賒賬的話那廠裏工資都發不下去了。

但是返修機以及樣機可以便宜，或者支援給他們。

想想前進大隊的大隊長挺懂事，發電機人家都沒白要，說是賒賬，以後定期給豬肉抵賬。

這樣也不錯，反正都是給工人發福利。

如此廠裏也占了扶貧份額，就可以光明正大推了另外不想接的扶貧任務。

省農機廠生産的主要是手扶拖拉機，這是為了補足高價輪式拖拉機的空缺，特意給農村生産的底價農用機械。

一臺2496元。

畢竟大廠的東方紅輪式拖拉機一臺以前要12000左右，現在即便降價也得9400元，普通大隊可買不起。

另外還要買配套的耕地雙犁铧96元、自走式收割機520元、播種機325元，這些可都是錢。

當然，季宏岳現在很會省錢，真恨不得一塊錢掰成兩半兒花，比如播種機，一般是指小麥播種機，因為小麥顆粒小，三行或者五行一壟，要想播種玉米就得另外播種機。

這不是花兩份錢？

何必呢？

能不能請技術員給我們改改，既能播種小麥，還能播種玉米？

季宏岳又想請衛明琪衛技術員吃飯了，順便把農機廠幾位有經驗有技術的老技術員都叫上。

只是想起年前那事兒他又有點猶豫。

去年臘月他跑省面粉廠求援的時候也跑過省農機廠的，提前跟人家打招呼買（支援）農機的事兒，特意請衛明琪和其他技術員一起吃飯。

之後衛明琪又說要請回他，他是唐圓的朋友，咋能讓他跑省城請她吃飯呢？

他惦記着讓人家幫忙改裝機器，就算不改裝，跟技術員搞好關系以後也方便不是？

他就去了，且想好了依然他請。

那天時間寬裕，他倆碰頭的時候飯店還沒開門，幹呆着太尴尬他就主動邀請衛明琪去看電影。

衛明琪也不忸怩，就大大方方地去了。

誰也沒想到倆人看電影的時候竟然被她親戚看見了，那親戚也是個嘴賤的又跑去告訴了她正處的對象，然後等他們吃飯的時候她對象就帶着她嫂子、媽媽一起來堵他倆！

那一副抓奸當場的嘴臉，險些讓他忍不住一拳打上去。

真是個不講理的男人，別說你們只是在處對象，即便你們結婚了，你也管不着媳婦兒和朋友看個電影吃個飯吧？

好吧，如果衛明琪結婚了，他應該不會主動請人家看電影，也不會單獨吃飯，即便吃應該也在食堂吃，去飯店也會叫上她對象。

當時她嫂子咄咄逼人他挺生氣的，還想跟她理論呢但是衛明琪不想讓他看家醜，就讓他先走了。

說實話，他走得有點不情願，總覺得自己好像理虧似的。

他明明不理虧。

這一走就有些尴尬，想起來就憋屈，睡不着的時候預演了好幾次自己當時應該怎麽怼她嫂子，怎麽把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打趴下。

想多了他又很同情衛明琪，覺得她那麽潇灑利索的女人不該被這樣的破事兒束縛住。

他都沒好意思跟唐圓說，怕她笑話自己，或者怕她沖動摻和衛明琪的家事兒。

這一趟來省農機廠他直接拜訪隋書記和孔廠長，都沒特意去找衛明琪，也不知道她咋樣了。

從書記辦公室出來季宏岳就去找幾位老技術員，他們有的在辦公室，有的去了車間。

跟他關系不錯的祁工笑着和他打招呼，“季組長來啦？”

季宏岳上前跟他握手，笑道：“什麽季組長呀，不還是小季嗎？”

祁工一開始不知道他是彬州縣農業組的組長，以為就是某個大隊來買農機的會計，就叫他小季，後來知道他是縣幹部還挺不好意思的，季宏岳卻不在意。

祁工因為這事兒對他心有愧疚，每次都可幫忙呢。

季宏岳只會偷着樂。

季宏岳跟他聊了一會兒農機的事兒，把自家種水稻、小麥、玉米，以及收割的需求說了，希望他們能幫忙調整一下機器，最好能一機多用。

祁工當然知道他們這些大隊的需求和節儉。

雖然形式上播種機不能滿足多樣需求，可實際上人的智慧是無窮的，的确有辦法一機多用。

在沒有播種機的時候社員們自己開動腦筋，用向日葵的杆子都能播種呢。

聊了一會兒快到飯點兒了，季宏岳往窗外瞅瞅，狀若無意道：“祁工，怎麽沒見衛技術員啊？”

祁工：“小衛啊，她這些天請假了，估計要二月才能來上班呢。”

現在才正月初十，大部分工人還沒上班呢。

季宏岳：“請假？生病了？”

以他對衛明琪的了解，她非常敬業不會随便請假的。

祁工：“好像說是要結婚？”

“結婚？”季宏岳吓一跳，和那個一臉痘坑的男人結婚？

也不知道誰給她介紹的沒氣量沒擔當的男人。

季宏岳就覺得挺火大的，衛技術員可是唐圓的朋友，要是唐圓知道她要跟這麽個沒擔當的男人結婚，不定得怎麽生氣呢。

他決定替唐圓去問問情況。

于是下午他就買上禮物去了衛家。

衛明琪爸爸和哥哥都在自行車廠上班，住在自行車廠分的院子裏，也是幾戶人家一個院兒。

年前衛母就病了，衛明琪一直在家照顧她，年後也沒撈着上班兒。

衛母年輕時候身體就不大好，生完大兒子之後接連掉了幾個孩子，原本以為命裏就只得一個兒子，結果快四十的時候突然懷孕了，早産生下衛明琪。

衛明琪的身體倒是沒大問題，可衛母高齡生育後身體更加不好。

自小衛明琪聽多了諸如“媽媽為了生你遭了很大的罪”、“媽媽身體不好都是因為你”之類的話，心裏也着實內疚，覺得媽媽為自己受苦了，自己一定要聽話孝順等等。

她自小懂事，學習認真，也的确沒用爸媽操過心。

現在大嫂卻說因為她的親事把媽給擔心病了，讓她懂事點，別總讓爸媽操心。

衛明琪很不想和彭雲娜講道理，講不通，難道嫁給吳金就是懂事不讓爸媽操心？

她也不知道吳金哪裏好了，給她大嫂和爸媽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們覺得他很好，很适合當她對象。

這個吳金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她家人都給收買了！

他們個個都說他好話，覺得他好，她要是不和他結婚就是沒眼光、辜負真心人。

衛明琪骨子裏也是叛逆的，越這樣說她越不想和吳金處。

彭雲娜也覺得她不識擡舉，問她為啥不和吳金處，吳金哪裏不好？

她要說“他自私，拿單位東西”，大嫂就說“誰不從單位拿點東西？你尊重的那些領導你以為多值得尊重呢，大家都不說破罷了，你清高你那是不會過日子，人家吳金會過日子，這倆人過日子可不能清高。”

再說他這人不實在、滑頭之類的，那更沒用，大嫂會說他這是聰明，人不能太老實，老實人只會被欺負死。

大嫂還給爸媽洗腦，“他小姑打小就是個老實孩子，直來直去不會拐彎，從小吃多少虧？本來是不是她當學習委員？結果被另外一個女孩子搶了，還不是她嘴笨不會說，不活泛，人家會讨好老師？現在她在單位也是，不會來事兒，人家領導誰不喜歡會來事兒的？這吳金聰明，能補他小姑的短處，多好，多合适啊。”

說多了，爸媽也覺得很合适。

大哥是向來不摻和架勢兒，都是大嫂說了算。

衛明琪就覺得自己在家裏孤立無援，雖然是自己家，可自己說了不算，吃什麽房子怎麽改自己說了不算，結果連自己找對象說了也不算？

她搬出去，但是這會兒媽病了，拉着她不讓走，她又狠不下心。

她知道爸媽是為她好的，她性子直不會來事兒，他們想讓她找個會來事兒的以後幫襯她。

可她不喜歡啊。

她工作好，賺錢不少，能養活自己，還能和大哥一起養爸媽，不挺好的嗎？

就算必須結婚，那等她再大點，找個合适的結婚不是更好？

衛母看閨女坐在床邊發呆嘆氣，就拍拍她的胳膊，“我藥呢，該吃藥了。”

衛明琪回神，“啊，我給你找。”

她忙給衛母找了藥，又兌了溫水。

衛母吃掉藥片，往外瞅瞅，約莫看到窗外有人影，知道是大兒媳再偷聽。

她勸道：“明琪，我瞧着吳金那小夥子人不錯，挺本分的，你是嫌他長得不夠俊？”

這麽一比，是沒有年前那會兒吃飯那個小夥子長得俊。

衛明琪：“媽，不是的，我是和吳金處不來，他說話辦事都讓我難受。”

衛母：“明琪，他人好就行，對你好就行，別的只要沒大問題就可以的。”

衛明琪：“那怎麽行？我們去看個電影，看到農民小孩子我說好可憐，他來一句‘他們才不可憐，鄉下人都壞得很，奸懶饞滑’，一杆子打翻一船這還有啥好說的？”

衛母：“他就是那麽一說，他對你好就行。”

衛明琪譏諷道：“那是因為我是城裏人，我有個不錯的工作，我要是沒工作你再看。”

彭雲娜忍不住了，沖進來道：“他小姑，你可不能總這麽較真啊，這過日子哪能像你這樣？人家吳金沒說錯啊，鄉下人就是不咋地啊，又髒又饞，還小偷呢，我去小菜場買東西，那些賣菜的農民就偷斤少量的給，一點都不實誠。人家吳金下過鄉，在農村待過，見識過的，肯定比你了解。”

衛明琪要是以前不會和彭雲娜吵，現在也是壓不住，“嫂子，我也下過鄉的，我瞧着人家都挺好。”

彭雲娜：“媽，我早就說了吧，他小姑就是單純好騙，就得找個精明點的對象幫襯她，要不她回頭被人騙了賣了還得幫人數錢呢。”

衛明琪：“我怎麽就被人騙了？我在單位……”

“哎呀，別說你在單位了，你中專畢業就分配工作，這都多少年了？還是個技術員呢。這得虧是你有技術，要是不靠技術，估計一直還是普通職工呢，啥好事都沒你的份兒，你太不會來事兒了。”

衛明琪自打年前被吳金和彭雲娜帶着親媽去飯店抓她和季宏岳吃飯就憋着，對大嫂越來越不滿，結果變本加厲了還。

這麽下去，自己連個孩子不如了呗？

她氣笑了，“大嫂，你厲害，那你怎麽還沒當上廠長啊？”

彭雲娜臉色唰變了，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提高了，“他小姑，你啥個意思？撅我呢？我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我可告訴你，咱媽懷着你可是我伺候的，你生出來是我伺候的月子，我生孩子都沒用咱媽伺候，咱媽沒奶你還吃過我的奶呢。”

她瞬間變了臉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細數自己為這個家，為婆婆為衛明琪付出了什麽。

衛明琪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在她的記憶裏，她比侄子侄女大那麽兩三歲，總是要負責照顧他們，還得整天聽大嫂念經。

大嫂在她剛懂事就開始念叨她多虧了吃大嫂的奶，她和媽都多虧了大嫂照顧，否則就怎麽怎麽的。

那時候她小，大一點她問媽是不是真的，媽說也算真的，她的确吃過幾口大嫂的奶水，可實際也沒吃多少，畢竟她自小喝奶粉的，等大嫂生娃的時候她都大了。

衛明琪小時候是喝奶粉和牛奶的，是大嫂想要她的奶粉就說奶水好，她給小姑喂奶。

另外大嫂整天說她伺候婆婆月子啥的，其實也不是那麽回事。

一開始大嫂沒工作，就在家裏做飯，衛母坐不坐月子她都要做飯，但是在大嫂嘴裏就是她照顧婆婆，她勞苦功高，家裏要是不聽她的就是喪良心，對不起她。

讓她說多了，衛母自己都覺得她伺候過自己，她辛苦，更別說衛父和衛大哥了。

衛大哥是真心覺得他媳婦兒很辛苦，伺候婆婆月子，帶衛明琪、給她洗尿布、喂奶啥的。

總之這麽多年這事兒就被彭雲娜說成真的了。

即便你澄清也沒用，彭雲娜已經把那說法焊在自己腦子裏，一不如意就要提一提。

實際情況是彭雲娜家當初困難，家裏兄弟多，為了給哥哥娶媳婦兒，她才17虛歲家裏就急着拿她換彩禮。

衛家兩口子雙職工，兒子也中專畢業有工作，條件不錯，彭雲娜就主動跟衛大哥好上了。

衛大哥雖然一表人才，但是性格比較內向，做人比較被動，不會主動追求女孩子。

彭雲娜年輕時候長得不錯，人又活潑放得開，不像其他女孩子那麽害羞拘束，她主動衛大哥就順水推舟了，為她拒絕了其他家境很好的相親對象。

衛母一開始對彭雲娜是不滿意的，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兒子，但是兒子願意她也就同意了。

再加上她突然懷孕，孕反嚴重不能給家裏洗衣做飯，彭雲娜進門也照顧一家子。

但是彭雲娜後來只說照顧她和明琪，不說高彩禮以及她主動搭上衛大哥的事兒。

衛母也是覺得家醜不外揚，再者大兒媳年紀不小了，兒女也都大了過兩年該成家的，她自然要給大兒媳留面子不揭短。

可她也心疼閨女，所以就告訴閨女也沒大嫂說的那麽照顧，就是正常一家人過日子，好讓閨女別有太重心理負擔。

看大兒媳又在那裏哭鬧拿捏人，衛母也是頭大心慌。

衛母：“雲娜，你就別哭了，明琪也沒說啥。”

彭雲娜見婆婆偏向閨女，更要哭了，“媽，我這麽多年為咱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衛母只好點頭。

彭雲娜：“他小姑老大不小的還不結婚，那你孫子孫女咋整？他們也要找對象了啊。”

衛明琪：“我搬出去了，不用管我。”

“明琪！”衛母又趕緊勸閨女別置氣，一着急就咳嗽起來。

衛明琪又趕緊給她拍後背，倒溫水喝。

彭雲娜便趁機數落衛明琪，“他小姑，不管你待不待見我，我是真心為你好的。”

衛明琪索性不說話了，随便大嫂說。

小時候她就發現大嫂喜歡說車轱辘話，這麽多年真是越來越厲害。

就在彭雲娜激情回憶她剛進門時候怎麽照顧婆婆，怎麽幫婆婆帶衛明琪，怎麽為這個家巴心巴肺的時候，一個大媽樂颠颠地喊道：“明琪，明琪，有個帥小夥兒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