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Chapter 59
第59章 Chapter 59
吃完小龍蝦回來的明禮, 感覺不僅衣服上沾滿了濃烈的蝦味,就連頭發絲都浸透了那股香辣的氣息。
明禮洗完澡後,換上了舒适的家居服, 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一杯溫水。
就在這時,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明禮放下杯子,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
發件人是塗陽。
查看完信息後, 明禮迅速站起身,走向卧室,換上了一套黑色外套和牛仔褲。
他動作利落地整理好衣服, 确認沒有遺漏任何重要物品後,便匆匆離開了家。
陸在川剛剛洗完澡, 穿着浴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客廳空蕩蕩的。
“明禮?”他輕聲呼喚, 但沒有回應。
陸在川走到沙發前, 拿起明禮放在桌上的杯子, 發現裏面的水還溫熱, 顯然人剛離開不久。
陸在川給明禮打了個電話,卻發現那邊無人接聽的狀态,發了短信也沒有回複。
不由想到今天上午明禮在車裏和他說的話,總不能是今晚就走了?
想到這, 陸在川不禁皺起眉頭。
另一邊,明禮已經坐上了塗陽的車。
車內氣氛緊張,塗陽一邊開車, 一邊簡短地向明禮說明情況:“拓慶在監獄裏突然要求見你。”
Advertisement
“和昆山有關?”明禮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
“對, 我們把你發現昆山的事情往上彙報了,上面拿不準昆山的情況,所以和拓慶再談了一次話。”
塗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那邊說,願意來給你當特情或者是提供線索,前提是你去見他。”
明禮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拓慶那個人心狠手辣,被捕又是明禮一手促成,以拓慶記仇的性格,現在最想做的恐怕就是把明禮挫骨揚灰。
如今他主動提出要為明禮做特情,明禮可不相信這個人會因為被關了一段時間就洗心革面,誰知道他又在打着什麽注意。
車子很快駛入監獄的停車場,明禮和塗陽下車後,迅速通過了安檢,走進了探視室。
房間裏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當明禮踏入房間的瞬間,拓慶已經坐在桌子對面,身後還站在兩個警察,時刻盯着他的動向。
他的臉上帶着幾分疲憊,但那雙眼睛依舊如刀鋒般銳利。
看到明禮的出現,拓慶的臉上先是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驚愕。
等反應過來後,他突然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明禮淡然地掃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在笑什麽,卻并未理會他的态度。
明禮拉開對面的椅子,穩穩地坐了下來。
拓慶的笑聲依舊未停,時間長得讓旁邊的警察都感到困惑不已。
明禮就這樣靜靜地注視着他,直到拓慶的笑聲漸漸停息,房間裏恢複了平靜。
“我們好久不見了,深……不對,現在應該叫你……明隊!”拓慶盯着明禮,眼神中充滿了興奮。
對于這個将自己送進監獄的人,拓慶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
可怎麽辦,他不得不承認,明禮實在是太有趣了,讓他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甚至差點賠上性命。
“是啊,一年多了吧。”明禮語氣平靜,唇角微微揚起,“看到你過得像狗一樣狼狽,我就放心了。”
拓慶笑了:“還得感謝你啊,讓我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
“應該的。”明禮微笑回應,“也算是報答你當初的‘照顧’了。”
兩人你來我往,表面上都挂着笑容,但誰都能感受到那股濃烈的火藥味。
塗陽在監聽室內,眉頭緊鎖,面色如霜,整個人仿佛被壓在低氣壓下,透不過氣來。
“要不是我們曾經朝夕相處了一年,我對你這張臉再熟悉不過了,剛剛你進來時,我差點沒認出來。”拓慶的眼神緊盯着明禮。
拓慶眼神像是餓狼一樣看着明禮:“明隊,你現在這個樣子,可真像曾經的我。”
“不僅僅是穿衣風格,就連氣質,都像了個七八分。”拓慶說,“我以前就說過,你留長發的樣子一定很漂亮,你這張臉,就是藝術品。”
明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我可不認。”
拓慶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他等待着明禮的回應。
“我長得比你好看。”明禮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身上全是陰溝裏的老鼠味,咱倆不一樣。”
面對明禮的羞辱,拓慶絲毫不為所動。
“老鼠又怎麽樣,你現在不也得僞裝成老鼠?”拓慶冷笑一聲回應,“明禮,你的手段也不見得比我幹淨。”
“至少我敢做敢當。”拓慶的眼神如冰刃般鋒利,“而你,只會在背後捅刀子。”
明禮輕笑一聲:“我們有句老話,叫‘兵不厭詐’。我就當你這是在誇我了。”
兩人扯皮了一陣,拓慶才終于發洩了一丁點自己這麽多年來對明禮的怨氣。
拓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你見到昆山了?”
明禮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面上情緒不顯:“對。”
“你知道他為什麽來找你嗎?”拓慶故意賣起了關子。
明禮半點不上套,臉上挂着一副“你說我就聽,你不說我也不在意”的表情。
他太了解拓慶了,這人就是個欠。
明禮知道,如果他表現出一絲好奇,拓慶就會故意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擾亂他的思緒。、
相反,若他表現得毫不在意,他則會一直下鈎子,期待魚咬鈎。
“他見過你。”拓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關了一年多,性情都穩定了不少。
“曼西行動那一次。”
拓慶直接給了答案。
畢竟當時昆山見到了他,而明禮則完全不知情,甚至都不知道那次行動他也在。
“你在津海,我卻不在,你覺得塞斯他們會怎麽想?”拓慶的眼中閃爍着挑釁的光芒,語氣中滿是嘲弄。
“明禮,當初我和塞斯他們介紹你的時候,可是說了,你是我的得意愛将。如果津海的行動全程只有你出現,你覺得你的卧底行動還能持續多久?塞斯會不會猜到我被捕了,然後弄死你?”
明禮心頭一緊,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已經開始盤算。
紅蠍被軍警雙方圍剿,最終被按死在邊境線內的消息,早已在境外傳得沸沸揚揚。
那次行動幾乎摧毀了紅蠍手中的利益網絡,貨物渠道也幾乎全軍覆沒,多數小組織勢力被連根拔起。
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境外那些人怎麽可能毫無防備?
“明禮,你做了我手中的利劍一年多,雖然捅了我好幾刀,但你也确實救過我的命。盡管你是在為你的組織賣命,不讓我輕易死掉,但我也認了。”拓慶說,“這一次,我來做你的刀。”
“我幫你完成你的任務,然後你把你的命賠給我,怎麽樣?”拓慶滿臉的興奮。
“我沒打算活着離開這裏,但你可以陪我一起死。”
拓慶繼續引誘:“用你一條命,換他們那些人的利益網,買賣很劃算的。”
明禮微微眯起眼睛,他的表情中透出幾分深意。
“背叛我的人還活着,這讓我寝食難安。”拓慶知道他在想什麽,主動公開自己的意圖。
他的臉上挂着興奮的笑容,仿佛他們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
拓慶接着滔滔不絕地說出了一連串關于塞斯和昆山的情報,細致到連他們過去的生意範圍都一一列出。
監控室內的上級們無不驚愕,信息量之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但他很狡詐,每次說信息到關鍵點,就不停了下來,等待他們去驗證。
自己查到的,遠要比從他口中聽說的,要有可信度。
他們早就知道塞斯和昆山是同一個組織退下來的雇傭兵,但卻沒料到這個低調的人竟然涉足如此廣泛的生意領域。
如果拓慶所言屬實,那麽塞斯和昆山必須死。
“這兩個人都是謹慎小心的性格,他們敢出現在你們面前,說明一定有所發現。”拓慶繼續說道。
“你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抓緊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用我。”
明禮從審訊室走出來,拓慶則被重新押回監獄。
監控室內,氣氛壓抑,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嚴肅。
過了好一會兒後,塗陽從裏面出來。
“那些信息需要時間驗證。”他解釋道。
“我明白。”明禮點了點頭,“等上級命令下來後,立刻通知我。”
對于用不用拓慶當特情,牽扯範圍太大了,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做決定的事情。
現在明禮要做的,就是等待命令,和執行命令。
……
正午的陽光刺眼地灑在城市街道上,警車的紅藍警燈不停閃爍,警笛聲刺破了原本寧靜的空氣。
空氣中彌漫着腐爛的腥臭味,混雜着燃燒的橡膠味和遠處傳來的垃圾惡臭。
幸好這裏沒有多少行人,否則如此大規模的警力集結,必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在警戒線中央,勘查小組正忙碌地拍照取證,閃光燈頻繁閃爍。
通常情況下,如果死者數量不超過三人,且案件不涉及毒品或重大社會影響,案件是一般不會到市局處理的程度。
但分局的人一到現場,進行初步調查後,就立即聯系了市局。
虞央立馬就讓陸在川帶隊來了現場,具體情況如何,他們現在也還不太清楚。
“小宋這次怎麽又沒來?”方一渠顯得有些失望。
自從上次密室逃脫見過明禮後,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聯系上他了。
段丞皺了皺眉,低聲嘀咕道:“聽說他是合同工,不會是合同到期不幹了吧。”
“啊,不會吧!”方一渠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他能力這麽強,不能給他弄進來嗎,多大的損失啊!”
幾人在後面小聲議論,陸在川走在前面,耳朵卻毫無遺漏地捕捉到了他們的話。
這幾天,不僅他們聯系不上明禮,就連他自己也聯系不上。
發出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音。
分局的副隊長一看到市局的人過來,立刻從警戒線裏走了出來。
“現場情況怎麽樣?”陸在川寒暄之後,立刻切入正題。
馬翔的臉色有些複雜:“被害人在那邊。”
衆人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方一渠難以置信地問道:“馬……馬隊,那是狗籠?”
而且狗籠裏還塞着一個白色的編織袋,袋子甚至都沒有打開。
宋文煜皺起眉頭:“死者的情況還沒有看過嗎?”
馬翔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剛剛我們分局的法醫打開看過,死者已經嚴重屍蠟化。而且在手臂上發現了多枚注射性針孔,數量非常多,很密集。我們懷疑可能是注射性藥物導致的,所以通知了你們虞局,還有禁毒支隊那邊,他們的人應該也快到了。”
也正因為由此懷疑,他們才會暫時不動被害人,直到所有人都到場後,在進行處理。
等了大概了十分鐘,另一輛警車呼嘯而至,車門打開,禁毒支隊的隊長金庭帶着幾名隊員匆匆趕來。
他們的神情同樣嚴肅,顯然已經得知了現場的情況。
金庭和陸在川關系還不錯,畢竟沒少一起辦案子。
兩人見面後,眼神對視,金庭朝他挑了挑眉,就算是打招呼了。
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那個白色編織袋上。
三方人員都已經在場,他們可以開始檢查死者的情況。
宋文煜和分局法醫,以及禁毒大隊的一名警員,戴上了防毒面具。
高度腐敗的屍體會散發出有毒氣體,防毒面具雖然能過濾掉大部分毒氣,卻無法完全隔絕那令人作嘔的惡臭。
當編織袋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惡臭如同利箭般直刺衆人的鼻腔。
禁毒支隊的警員顯然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屍蠟化的屍體,立即感到胃裏一陣痙攣,忍不住幹嘔起來。
“我靠!好臭!”
幾個站得稍近的警察也好不到哪兒去,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
經過三方的仔細檢查,屍體上的針孔确實像是大量注射藥物留下的痕跡。
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完成初步檢查後,衆人迅速将屍體轉移,送到了附近的殡儀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