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違約金

第28章 違約金

副導演跟江導演已經合作了一段時間了, 他清楚地知道江導的性子，這位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着。

他害怕江導惱羞成怒去找隔壁劇組的晦氣，忘了這場地還是人家借給他們的, 主動權還在人家手裏呢。

好在江導沒有失智，他只是轉頭看向副導演跟他說：“你不是說隔壁劇組好說話嘛，你去借道具。”

副導演聞言表情僵住了, 這一刻他非常想辭職。如果不是這部劇馬上就要殺青的話，聽到這個要求他馬上就走。

這江導是不是有病, 人家都已經明确拒絕了，還要再去問, 惹煩人家對他們劇組有什麽好處嗎？

副導演找了個敷衍的理由表示拒絕, 并在心裏給江導挂上黑名單，這次合作結束後還是別再來往了。

劇組另一個副導演是江導帶來的人, 他自告奮勇表示他去借。

副導演皺眉看了一眼, 幹脆不管了，反正就算被從這個場地趕走，後面也會有補救的辦法，不過到時候他不會再勞心勞力上趕着去做了。

果然, 沒一會兒去借的副導演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江導只能用壞掉的道具湊活着拍，一直到晚上都沒能拍好。

闫希經過兩次借道具時間，感覺隔壁劇組有點兒難纏。晚上她發現對方還沒準備搬走後, 闫希直接聯系影視城的負責人強制他們搬走了。

晚上留下兩個人在場地上看着劇組的道具，其他人都去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 闫希看到被清理幹淨的場地非常開心, 招呼着楊達先把第一幕需要的道具擺放好。

前兩天, 闫希就找了人帶主要演員過來，而其他群衆演員交給楊達去找。

這次劇組的攝像依然用封哲安三人組, 上次闫希跟封哲安他們的合作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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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希覺得以她現在的人脈，根本找不到水平更高的攝像團隊，所以很早就跟封哲安他們約好了時間。

劇組的成員陸陸續續到齊後，闫希挑了個不錯的日子，舉行了簡單的開機儀式。

跟鄭雲濤那場轟動整個電視圈的開機儀式不同，闫希劇組的開機儀式簡陋得可憐。只有劇組的工作人員參加，封哲安用劇組攝像機記錄了下來。

闫希的劇組就這樣靜悄悄的開拍了。

劇組的第一幕戲拍攝過程還算順利，除了非科班生的女主出過幾個小問題，其他新人表現得都不錯，闫希對此很滿意。

江導帶着劇組在影視城等了兩天之後，才從熟人那裏借到了場地，草草拍完了最後一幕戲。

最後得到的結果依舊不能讓他滿意，可道具問題已經被解決掉了。他只能把原因怪到更換場地上。

正好這時候，他的外甥，也是他常帶在身邊的副導演之一來房間裏找他。

外甥本就長得尖嘴猴腮，現在擠眉弄眼地說道：“舅舅，我最近打聽到一個消息。”

江導現在脾氣不好，親外甥也看不順眼，訓斥道：“賊眉鼠眼地做什麽，站直了好好說話。”

外甥連忙站直身體說道：“舅舅，我聽人說趕走我們的那個劇組的導演，就是跟鄭導兒子杠上的導演。”

“跟鄭導兒子有什麽關系？”江導皺着眉頭疑惑地問道。

外甥激動地解釋道：“舅舅，那個劇組的導演就是前段時間很多報紙上報道的那個天才導演，她跟鄭導兒子約好了拍同題材的電視劇，說要比一比呢。”

江導是個老古董，平時很少關注這些娛樂報紙上的事，他對報紙的了解，最多是看看每天的新聞報。

“那又怎麽樣？”江導還是不理解地問道。

看到舅舅還是沒能領會他的意思，外甥着急地說：“哎呀，他們倆現在正在比拍戲呢，就前段時間鄭導的兒子，還在越山那邊開了一個開機儀式，報紙上說當時可熱鬧了。而這邊那個小劇組，他們都開始拍了都沒什麽人知道呢。”

最後，外甥終于說出了他的目的：“我們可以把這件事爆給媒體知道呀。”

聽完，江導還是不懂這些媒體報道的事情，覺得外甥在胡鬧，擺擺手直接讓外甥離開。

江導不在意這件事，但外甥還不準備放棄，他決定自己把這事爆料給媒體。

剛好他在這行當裏面混了這麽久，手裏留了不少媒體的電話，一個個電話過去就行了。

劇組拍攝第四天，原本安穩拍戲的劇組生活，被幾個拿着話筒和扛着攝像機的記者打破了。

闫希今天剛到影視城門口，就被這群記者沖上來團團圍住。

闫希幾次突圍沒能成功，為了不耽誤劇組拍攝，她只能騰出時間來回答這些記者的問題。

不過在這之前，闫希首先問道：“你們是哪個報社的記者？從哪兒知道我在這裏拍戲的？”

記者回答她，他們是首都娛樂報開在本地的分報社。他們是得到了別人的爆料才知道的。

闫希聽完後心道：“誰這麽缺德啊，能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還沒等闫希回神，記者直接問道：“請問您選擇悄無聲息地開機行為，是對自己的這部作品不自信嗎？”

又是這種熟悉的味道，闫希嘴角挂起營業式微笑說道：“我只是覺得只是開機而已，沒有必要鬧得沸沸揚揚，衆人皆知的樣子。畢竟我是一個喜歡低調的人。”

記者繼續犀利發問：“你是不贊同小鄭導的做法嗎？”

闫希微笑道：“只是價值觀不同而已，沒什麽贊同不贊同的，我更喜歡關注自身的事情。”

很多問題闫希都并沒有正面回答，但這不妨礙記者們過度解讀啊，反正他們是娛樂報，講究地就是娛樂大衆，當然是向着大家喜聞樂見的方向解讀。

于是第二天，市面上出現了一張闫希大肆嘲諷鄭雲濤的報紙，而且在頭版頭條上。

鄭雲濤這幾個月的生活過得相當惬意，白天他在劇組享受說一不二的待遇，晚上就算不回家，老頭子都不會說什麽。

當然這是他在看到面前這張報紙之前。

他一把将面前的報紙揉成一團，錘着桌子怒吼道：“她算什麽東西，也敢這麽說我！”

旁邊的人見狀連忙上前攔住他，勸說道：“何必跟一個窮酸計較呢？你要是氣不過，咱們給她找點兒麻煩，犯不着為了個小人物的話生氣。”

鄭雲濤逐漸被安撫下來，看向旁邊的人問道：“你說怎麽找麻煩？”

這人看到鄭雲濤終于冷靜了下來，松口氣繼續跟這位脾氣不好的少爺說：“在咱們這個圈裏，有的是法子動手腳，現在他們已經開拍了，我們可以把他們的主演都挖過來。”

鄭雲濤看着對方做出挖的動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人打包票道：“這事兒就交給我來做吧，你犯不着生氣，咱們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整治對方了。”

這人走出鄭雲濤視野後，才送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他回到片場找到正在拍戲的鄭導徒弟，也是這部劇的副導演。

鄭導徒弟姓王，王副導演一看到他過來就頭疼的問：“小劉你怎麽來了，他又鬧什麽幺蛾子了？”

小劉就是剛剛安撫鄭雲濤的人，他是王副導演派去看着鄭雲濤的。他的主要工作就是陪玩，只要能把鄭雲濤控制在劇組裏，不要讓鄭雲濤在拍攝時間出去晃蕩，更不要讓對方在劇組裏瞎指揮就行。

這個工作聽起來簡單，但小劉這個當事人表示他是真的難啊，小鄭導就像是好動的猴子一樣，想要把他強行按在一個地方那是癡人說夢。

好在他現在掌握了順毛捋小鄭導的辦法，讓他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拿捏小鄭導了。

面對幕後大老板，小劉直奔主題道：“王導，小鄭導說讓我去闫希的那個劇組裏去挖人。”

王導聞言皺了皺眉，他向來是不喜歡這種手段的，但還是揮揮手讓他去照辦。他現在就想着趕快把這部劇拍完交差，把裏面那位大佛送走，其他的事就随他去吧。

……

拍攝第八天，闫希來到劇組準備開機，卻遲遲沒看到女主角的身影。

闫希皺起眉頭，以為對方又沒起得來床遲到了。龔清自從來到劇組開始，每天早上都會遲到，闫希跟對方說了很多次，都沒有效果，但看在她遲到的時間不長，闫希也就忍了。

可是今天她都遲到半小時了，劇組規定開機時間七點半，整個劇組一起等了她半個小時。

這次闫希真的生氣了，又等了十分鐘後，闫希徹底等不下去了。

闫希帶着怒氣道：“宋媛，你回酒店去看看，龔清到底去哪兒了！”

宋媛聞言立馬拔腿往酒店方向跑去。

闫希這次資金充足，于是給主演們都定了單獨的房間。她想今天回去後，讓宋媛和龔清住一起去，以後早上兩人一起來劇組。

等人的期間，劇組也沒閑着，闫希直接把一段男二的戲份挪到前面來拍。

闫希剛拍完這段戲，轉頭就看到一臉焦急地宋媛站在她身後。

看到宋媛急得滿頭是汗，闫希只能往嚴重了猜道：“怎麽了，龔清生病了？”

“不是，導演龔清不見了！”宋媛焦急地說道。

闫希大感震驚，失聲道：“什麽叫不見了呀。”

他們都住在一家酒店裏，就一夜時間一個大活人能失蹤？

宋媛快速将自己找人的過程複述了一遍：“我回去敲她的房門，她一直沒有回應，我就去前臺拿了鑰匙去開門，我開門進去的時候裏面沒有人。”

闫希一聽，這還拍什麽戲啊，立馬站起來準備去找人，讓劇組的其他成員也在影視城裏找找。

她跟着宋媛回到酒店，先去了龔清的房間。那房門還是開着，應該是宋媛離開時太過焦急忘記關上門。

闫希進去後根據刑偵劇的思路，先巡整個房間有沒有異常的地方。

她腦子裏甚至都過了好幾種犯罪手法了，結果卻發現唯一的異常就是，這房間幹淨得像沒人住一樣，龔清的個人物品一件都沒有。

發現這一點兒後，闫希直接下樓去前臺，跟前臺打聽道：“你們今天早上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發，戴帽子的女生拎着行李離開？”

“嗯，她大概這麽高。”闫希在自己頭頂上比劃道。

前臺說道：“有啊，大概八點鐘的時候，她也沒退房就走了，我當時還奇怪呢。”

聞言，闫希先是送了一口氣，破案了這人不是失蹤就好。接踵而來地就是怒火，她實在想不明白，龔清為什麽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離開，哪怕跟她打聲招呼呢！

闫希強忍着怒氣回到劇組，讓人去把滿影視城找人的工作人員都喊回來。

劇組再次集齊的時候都快到中午了，闫希也沒讓大家拍戲，只是跟所有人強調道：“以後不許遲到早退，有事必須請假，不許無故消失。”

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女主演不告而別的事，連忙點頭附和。

到午飯時間，闫希依舊氣不順，給龔清家裏打了個電話，詢問龔清回家了沒有。

得到龔清家人沒有的回複後，闫希跟對方說，等龔清回到家後給她回個電話。

下午，闫希重整心情，開始集中拍攝其他人的戲份，但因為打亂了拍攝計劃，大家對這些戲份都沒什麽準備，拍攝效果不佳。

晚上的時候，闫希終于接到了龔清打回來的電話。

龔清在電話另一頭小聲說：“闫導，我是龔清。”

闫希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對方再說什麽，平靜地開口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闫導，我就是不能适應劇組的生活，剛好我接到了一份編導工作，所以就先回來了。”電話裏龔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聽到龔清的這些話，闫希閉上眼睛忍了忍，最終沒忍住提高聲音道：“行，你不想演了，我也不能強按着你在劇組，你走之前倒是吱一聲啊，難道我還能攔着你不讓走？你知不知道我們回到酒店發現沒人，有多擔心！我們就差報警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龔清低低地一聲：“對不起。”

闫希平複氣息，不想跟她多說什麽了，最後留下一句：“你去看看合同的違約金，不想被告上法庭的話趕緊打錢。”

說完後，闫希直接挂斷電話。

闫安明坐在闫希旁邊，把他專門出去買來的飯遞給闫希，遇到這種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只好說：“先吃飯吧，吃完再想這些事。”

闫希一想到龔清走後留下的一攤子麻煩事就覺得腦殼子嗡嗡地疼。

現在唯一一點兒安慰就是，出于上輩子的習慣，她把合同裏的違約金額多寫了五倍。

雖然這些違約金填補不了劇組的所有損失，至少能讓她心裏舒服點兒啊。

闫希拿過二哥遞過來的飯菜，洩憤一般地往嘴裏塞，因為這破事，她中午那頓都沒怎麽吃好，今晚她要多吃一點兒補償自己。

第二天，闫希還要面臨一件嚴肅的事情，新女主去哪裏找。

現在的問題不僅是符合劇本設定的演員不好找，就算找到這樣的女演員，重新熟悉劇本也需要時間。

而他們劇組已經耽誤了整整八天，真的是耽誤不起了。

在重重問題下，闫希決定親自扛起這個大梁，自己出演女主。

這對于她來說，無疑是個挑戰，相當于同時打兩份工，對她的精神和□□都是一大考驗。

但至少這樣能省下來很多時間，劇本就是她寫的，女主是什麽樣的她再清楚不過了。

第二天一早，闫希到劇組後直接宣布了這個決定，然後進入了瘋狂補鏡頭時間。

僅僅一上午的時間，闫希就補拍了兩場大戲，這些戲都是劇組排練過多次的，所以效率直線飛升。

中午放飯的時候，闫希今天也跟着劇組一起吃盒飯。

她拿起盒飯剛轉身就發現體育生男二正站在她身後。看對方空着手，闫希随手塞給對方一盒飯，道：“你還沒領飯啊，給你拿着。”

男二拿着盒飯站在她面前，扭扭捏捏地開口道：“闫導，我有事跟你說。”

闫希察覺對方的狀态不對，點點頭帶着男二走進一個房間裏。

進屋後，闫希在桌前坐下，示意男二坐她旁邊。

男二卻沒有坐，而是低着頭說：“導演，我也不能留在劇組裏了。”

闫希聞言皺起眉，表情嚴肅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男二直接說道：“昨天下午有人找到我，說能把我塞進金龍小說翻拍的武俠劇組裏，我沒經受住想去。”

男二從小就喜歡武俠劇，甚至選擇拍戲也是沖着武俠劇來的，金龍小說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實在抗拒不了這種誘惑。

但他的個人道德感又随時提醒着他，這種爽約的行為是不對的，所以他只能選擇一五一十地告訴闫希自己要走的原因。

男二繼續道：“導演你要小心。我覺得女主離開劇組也是被人誘惑的，你想一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吧。那我走了。”

男二把手中的盒飯放到桌上，臺步向外走去，跨出門坎之前，他轉身對闫希說：“對了，對方還說幫我付違約金，我讓他打給你。”

闫希看着男二離開的背影，心裏對他的感觀有些複雜，生氣肯定是有的，畢竟他的離開再次加重看她的工作量。

但她又有點兒佩服對方最後一板一眼說清楚的舉動，其實像龔清那樣一聲不吭或者随便找個借口的離開才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不管怎麽說，她現在最頭疼的是去哪裏再找個男二啊！

男二的離開沒幾個人注意到，晚上闫希回到酒店後，組織所有主演們開了一個小會。

闫希已經猜到了是誰在背後搞鬼，能拿出金龍小說翻拍劇這樣的籌碼，又跟她有過節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鄭雲濤。

但現實是她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件事發生，只能在背後詢問一下主演們本人的意見。

晚上所有主要演員都聚集在闫希的房間。

開場闫希就直接說道：“今天下午男二也離開了劇組。”

她話音剛落，主演們都面面相觑，他們還都不知道這件事。今天他們實在太忙了，下午闫希又趕出來三個場景的這份。

闫希接着問道：“最近有人找你們去跳槽嗎？”

她話音剛落，宋媛舉起手道：“有人找過我，說給我一個女主的資源，我沒理他。”

闫希欣慰地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其他人：“還有其他人嗎？”

其他人都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闫希一一看過去，很好，由于其他演員過于哇瓜裂棗對方都看不上呢。一時間闫希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了。

闫希無力地擺擺手讓大家散會。

宋媛等其他人都走後，才帶這歉意跟闫希說：“闫導，這兩個人都是我推薦給你的，抱歉。”

闫希擺手道：“你關你什麽事啊，我還要謝謝你沒選擇跳槽。”

宋媛笑着說道：“因為我覺得闫導你一定能再拍出一部爆劇，到時候我也跟着沾光啊。”

宋媛眼神認真地看着闫希，她是真的這麽想的，上一次她已經錯過了那次機會，這次說什麽她都不會錯過闫導的順風車。

闫希聞言也笑了，這兩天來的糟心事在這樣的真心相信下，似乎也不算什麽，任何困難不能阻礙她拍好這部劇。

于是，闫希加倍認真的拍戲，有空的時候就到處找男二。

唯一慶幸的是男二大部分鏡頭都是單獨的打戲，所以不影響劇組其他人的拍攝。

幾天後的晚上，闫希拍完一場夜戲正在拆頭發，她聽到了門外傳來楊達興奮地聲音。

“導演，我找到一個人，你看看适不适合演男二。”

闫希聽到男二兩個字，雷達瞬間發動，轉頭看向身後。

只見楊達帶着滿臉笑容從屋外走進來。

這段時間，全劇組的忍都知道闫希在為男二跑路的事發愁。楊達本來也覺得自己不認識什麽演員，幫不上闫導的忙。

他今天晚上尿急出去找廁所的路上，看到男廁外有幾個男的把一個小姑娘往男廁裏面硬拉。

當時尿急影響了他的發揮，讓他沖上去揍人的動作慢了一點兒。從他身邊嗖地竄出來一個人，直接沖向那五六個混蛋，三兩下就把他們都撂倒在地上了。

楊達都沒怎麽看清他的動作，只能感覺出對方那幾下子特別好看，跟電視劇裏的大俠似的。

而且對方也非常有大俠風範，解決壞蛋後，見女孩也飛快跑走了，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楊達見狀連尿都不顧上撒了，追上去邀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