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Hearts
Hearts
Hearts 11
宋橋接完電話回來,宋驚晚端着兩盤水果也剛好到座位,她掃了眼對桌倆男生的面碗,感覺還是多的不合她意,沒辦法,也只好別別扭扭地拾起筷子吃面。四個人的氣氛有種暗潮洶湧的壓抑,是除了宋驚晚,其他三個都挺想笑的“壓抑”。
戴眼鏡的少年老偷摸打量宋驚晚,他沒別的壞心思只想看看女孩什麽時候會吃到那三塊夾帶私貨的牛肉,但對方吃得比谌降還慢,兩人面對面活像一對兒沒牙口的老頭老太,吃相也忒......斯文。
其實不是宋驚晚故意要磨蹭,她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對面有人盯着,尤其這人還是谌降,她覺得吃飯是件特別私密的事,但有時候又感覺還好、還能接受,反正谌降坐她對面就是不行,她會很想端着架子、做無聊又沒意義的形象管理,會胡思亂想他會不會在注意自己然後莫名臉燙,她像是病了。
于是幾塊牛肉和着面條囫囵塞進口中,宋驚晚壓根沒發覺。
整場過程不光時間吃得久更是宋橋參加過的最沉默的飯局,他開始有些後悔把幾個人撺掇到一桌,所以沒話找話:“那個...谌降,今天比賽還順利吧?”
男生回答發揮穩定,旁邊朋友添嘴:“他說發揮穩定就是妥妥拿第一的意思。”
“那太厲害了哈哈哈哈!你成績這麽好,高考想考哪個大學?我妹妹以後準備報考景大,你要不要也......嗷!”
宋橋被人在桌底踹了一下。
“景大?”谌降別有深意地朝宋驚晚投去一眼,她低着頭吸面,沒對視,遂違心道:“我的意向是明宣大學。”
明宣大學離景大差了十萬八千裏,是著名的文科學士搖籃。宋橋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喔!是你女朋友要去明宣嗎?”
谌降緩緩眯眼。
“啊?”
難道不對嗎。“晚晚說你有女朋友,不是麽......”
三道視線頃刻聚焦,宋驚晚鼓了鼓腮幫,擡眼,無辜裝傻。
沒有女朋友。
他澄清。
秉着做戲要做全套,宋驚晚無視她哥拷問的眼神,故作悟然地聳肩。
吃完飯後,宋橋有事先去火車站,谌降的朋友跟他們不同路,早早告了別,由此一來回家的路只剩宋驚晚和谌降兩個人走,她在前他在後。宋驚晚呢該停停該逛逛,她但凡出了門便不急着回家,文具店、小超市都愛鑽進去溜達幾圈,溜達完出來發現谌降居然還走在自己後邊,不禁疑惑地看了看表,心說在裏面逛難道時間不會流動麽。
依舊一前一後地路過某家甜品店,宋驚晚沒進去,只是站在櫥窗外多徘徊了會兒,女孩歪頭盯着放在冷櫃儲藏的蛋糕,眼裏無甚情緒起伏,饞或不饞都未表現,半晌她摸了摸耳釘,擡腿離開。
走的速度快了些,大概想甩掉某只即将侵入口腹的甜糖怪獸。可惜唇舌間不争氣地分泌唾液,讓生理欲望占了上風,宋驚晚扭頭,盤算再回去多瞅兩眼,但她發現走在後面的谌降突然不見了。
還在發愣,視野上方猛地垂蕩出個塑料袋,大咧咧地襲擊眼幕,宋驚晚被嚇得後退幾步,又踩着個不軟不硬的東西,身後谌降嘶了一聲:“你對踩我鞋情有獨鐘麽?”
宋驚晚難得對他說了句對不起,微妙地拉開距離,她在觀察塑料袋裏是什麽東西,谌降直接遞給她,“麻薯巴斯克和氣泡飲,剛剛那家店的。”
“我沒說要吃。”
“哦,是我看錯了,在櫥窗外轉來轉去、饞字都刻腦門上的那個女生估計走到你前面去了。還我,我去給她。”
少女別別扭扭地不肯撒手,默了默:“謝謝。”
兩人并排走,宋驚晚在窸窸窣窣地拆包裝,谌降在邊走邊看手機,冷不丁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你不知道麽。”
她噎了一下。
“我又不關注你,誰知道。”
少年似乎極輕極輕地呵笑:“所以就在哥哥面前造謠我?”
“他很煩,要八卦的......”宋驚晚刻意叽裏咕嚕地說話,讓他聽不清好蒙混過去。誰能想到谌降真有病,她的話他一定要字字句句聽清楚似的,沒聽見以為是身高差的緣故還特地彎腰,近在咫尺的側臉描着光,鼻峰英挺,睫毛密密匝匝,又帥出一個高度,宋驚晚呼吸一滞,但瞬間調整過來。
她破罐子破摔說我就造謠。
谌降笑了,“你跟哥哥造謠我的女朋友是誰?”
他幹嘛總在這個問題死磕。
像是老謀深算地作了個圈套在引着她跳。
以上念頭僅僅昙花一現地滑過,宋驚晚也沒往深處琢磨,随口亂答:“阿貓阿狗,反正不是我。”
男生側過臉長久地注視她,零碎的陽光透過睫毛落下一小片陰影,她也在看着他,無法閃躲被動的接受對視,被他的目光攫取神魂,心髒重重地一跳。
“造謠。”
他用氣音,聲線太低太撩。
密集的心跳在胸腔內鼓噪,耳膜快要炸掉,宋驚晚低頭咬了一大口蛋糕,結果卻咬到了舌尖,疼得飙淚。
—
周末恍恍惚惚地過。
宋驚晚的腳踝大抵痊愈,除了高強度的跑跳,普通的行走早就沒問題,宋橋也能放心去外地出差,走前又婆婆媽媽地唠叨,宋驚晚全沒聽進去,只問了一句你過年回來嗎。
“不确定。”
宋橋的回答是。
女孩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哦,出行平安。”
回到學校,夏芝芝給她帶來兩個消息。
“晚晚!告訴你的絕對保真!月底馬上運動會了嘛,往年咱們高三歷屆都是不能參加的,但今年雖然還是不能參加比賽,我們卻有入場式表演的資格,老何估計這兩天就要選人去排練了!你肯定是門面,舉牌的。”
宋驚晚不喜歡舉牌,但是拗不過老何三天兩頭的開導談話,高二那年就去舉了。其實不願意去主要還是因為當時定的禮裙偏溫柔端莊,自己從來沒試過,外加裙擺太蓬太大,走路非常不方便,彩排的時候她穿一次谌降盯她一次,估計也覺得不好看不合适。
不知道今年禮裙是什麽樣。
“第二個消息就很糟糕了,九月的月考取消改到國慶假期回來之後,而且國慶以後每周都要進行小考,時間沒定,大概率放在周五下午,每周考兩門,語數英物化地輪着來。”夏芝芝哀嘆,“考考考,原來這才是高三嗎?”
下午的英語課上何良波便證實了兩個消息,果不其然收獲了滿滿的抱怨和悲嘆。他橫眉:“還只是高考前的熱身小菜你們就哭爹喊娘、叫苦連天了?以後沖刺倒計時有的累的,我對英語照舊老規矩,小考不及格的晚自習統統來我辦公室,都明白沒!”
大家有氣無力地答明白。
“月底運動會的入場式排練可以先張羅起來了,班長和組織委員負責,大概二十人左右來支舞蹈就行,別整活......舉牌的嘛還是宋驚晚,哦對了這次入場式每個班需要兩名同學舉牌,一個拿班牌一個拿标語,班長你看着點人再選個男生吧。”
男女舉牌引得女生們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下了課都聚集在班長桌前,七嘴八舌出主意。班長定不下人,索性說想舉牌的男生過來報名。
“可是partner是宋驚晚欸,誰鎮的住?”華凱有賊心沒賊膽,碰了碰身旁的葉哲霖,“兄弟你報不報,你報我就報。”
他沒興趣。
“我怕到時候拍合照攝像老師把我給截咯。”
幾個男生推推搡搡的,驟然人群後響起一道聲音——
“我報。”
是許冕。
這可太令人大跌眼鏡了。
班長寫下他的名字,弱弱問:“還有嗎?”
沒人再報,夏芝芝的目光越過他們飄向谌降,少年坐在座位穩如泰山,同桌宋驚晚亦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斜着腦袋在找自己分叉的頭發,他倆的精神狀态倒是合拍。
陳熠屬于世界爆炸我再添把柴的性格,直說不問問谌降嗎。“沒別的意思,就想着咱們班有全校公認的帥哥,不上去亮個相炒個話題度也太可惜了。”
“呃......”
班長猶豫後開口,“谌降他是最早報名的。”
衆人:???
“就上課的時候,老何叫我選人的話剛一說完,”班長解釋道:“他朝我打了個響指。”
媽的,什麽BKING行為啊。
衆人感嘆。
最後胡庭問了個關鍵問題。“舉牌的候選人有兩個,那選誰?怎麽選?”
“等排練都下去試試吧,禮服禮裙我這幾天叫老何去定......然後是表演的二十個人報名,你們有誰想......”
他沒說完就被其他同學的熱情淹沒。
“我我我!”
“不是學習的事我都有興趣,我要報名。”
“等等等等還沒講表演什麽。”
..........
混亂間,許冕朝自己走來,像是有話要說。宋驚晚放下玩頭發的手,微微坐直,她的視野中心始終放在許冕那邊,算是基礎的禮貌,嘴巴卻在動,在跟唯一能聽清她講話的人說:“祝你被他K.O.。”
谌降仰頭喝水,喉結滾動得性感,他的視線與她同樣落在許冕,笑得乖張。
“我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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