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Black Magic

Black Magic

Black Magic 27

求饒聲斷斷續續, 夾雜着女孩子的哭泣,宋驚晚從花壇後面繞過去,雙腳踩着壓頂石的邊沿輕盈躍下, 才看清窄道深處幾個人的面龐。

總共三男一女, 男的胡子拉碴面露兇相,瞧着就像混社會人士, 女生蜷縮在角落, 手裏攥着十元和五元的鈔票,抖得厲害, 俨然是章螢。

“幹什麽呢!”宋驚晚當機立斷。那幾個男的被她唬得一怔, 紛紛側頭看向, 見着她, 三人隐晦地交換眼神。高個子的紋身男走過來, 手裏還裝模作樣地端了根棍棒, “幹什麽?問小妹妹讨點債咯, 去去去, 娘們別多管閑事。”

他伸手去提宋驚晚的領子,意圖借着身高優勢将人推搡開。宋驚晚怎麽可能讓他碰, 不知從哪兒騰的冒出股火氣, 少女反手制住他,但力氣終究沒男人大, 不過勝在她虎也夠狠,拎起拳頭就往他面門砸。

食指、中指都帶了裝飾戒指, 男人堪堪用腕骨擋住,但那玩意兒尖, 實打實地砸下去肯定給他劃開了傷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嘶氣, 瞪着少女同樣在冒血的指節,戒指已經在她白皙的皮膚生生勒出道血痕,她竟然都不覺着痛。

後面有兩個少年聞聲趕來,那仨男的見狀立馬丢了棍棒跑路。谌降一個飛身翻過花壇,難度系數高,也不怕崴腳,朝她跑過來的眼神算不上多清白,先看她再看見蹲在角落的章螢。宋驚晚垂眼望着輕微滲血的五指,若無其事地背手,明明藏的夠快,卻似乎仍舊被谌降察覺,他一直盯着自己,沒說話。

章螢被白淩晝攙扶着站起來,心有餘悸:“晚晚,謝謝你......嗚我不知道他們居然會跟到這兒來,謝謝你們救我。”

宋驚晚聽出不對勁,“什麽意思?他們不是第一次找你?”

起初章螢還吞吞吐吐地不願意說,“有兩次了,都是在校門口堵的我。他們幾個全是崔無恙找來的,每次來就問我讨點錢,不給就威脅我.......我想着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他們要錢給他們好了,權當我給崔無恙她們交的保護費,畢竟我一個人被她們排擠都沒人願意信我願意和我做朋友。”

“所以晚晚,我真的很珍惜你這個朋友。”觀察出宋驚晚的表情發生了微妙變化,章螢繼續趁熱打鐵:“你千萬不要跟我生疏,不要不相信我,事到如今我真的沒有辦法,只能依靠你,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任人欺負。所以我還是要感謝你們,謝謝你們幫我,我請你們吃飯,就別再拒絕了。”

谌降看向宋驚晚,女孩沉吟片刻,答好。

章螢說附近有家火鍋店,讓他們先去。“我在這兒的公共衛生間上個廁所,随後就來。”她沖大家夥笑笑,轉身跑進了周邊的矮木叢。

眺望着幾人的背影逐漸遠去,矮木林後,章螢才從包裏抽出一沓鈔票,遞給倚着牆根吸煙的紋身男哥仨,聲線沉靜:“喏,表演費。”

“收了,合作愉快。”紋身男打了個響舌,然後卷起袖子給她看腕骨的新傷,“不過妹子,你那姐可不好惹啊,瞅瞅瞅瞅,下的手忒狠,自個兒也折進去,漂亮是漂亮,就是性子太辣。”

章螢沒說什麽,冷着臉又抽出張紅鈔票甩給他。

“醫藥費,找你們的事給我把嘴巴閉嚴實了。”

“得嘞!”

另一邊去火鍋店的路上,白淩晝在專心致志地跟着導航帶他們瞎轉悠,宋驚晚還是沒跟谌降說過話,兩個人一高一矮,沉默地走着自己的路。白淩晝沉浸在路癡的快樂裏沒空摻和他倆,有些話谌降便直接問了,“你手怎麽了?”

女孩揣着口袋沒理,因為別的事,心情略微陰郁。“沒事。”她回:“不用你管。”

正值飯點,火鍋店人滿為患,排隊的吃客都坐在店前的小凳子上等號。章螢姍姍來遲,不過她一來剛好叫到號,服務員領着四人進去。

這家火鍋店并不高檔,只是普通的市井小店,座位也略顯擁擠和肮髒,倆公子哥什麽感受宋驚晚不知道,反正自己是無所謂。章螢則有些自卑地低頭:“抱歉,這裏是不是太低端了呀?”

“挺好的。”

宋驚晚和她坐一排,接過服務員給的菜單,“你們想吃什麽自己點。”

既然是自己請客那得有做東的樣子。章螢殷勤地從宋驚晚手裏抽走菜單和筆,“想吃什麽跟我說,我幫大家記吧,先選鍋底.......鴛鴦還是清湯菌菇........”

白淩晝麽餓死鬼投胎,有的吃都沒差,獅子大開口的這也要那也要。宋驚晚點了幾個愛吃的素菜,反正葷菜白淩晝會點,他吃葷不吃素。估摸選的差不多了,女孩起身:“你們點,我去趟洗手間。”

站在輿洗池前,宋驚晚才仔細端詳起手背的傷口,渾然不覺鏡子中自己身後出現的人影,等到發現,她的血痕赤/裸/裸地暴露在鏡前,也暴露在他的眼前。谌降趁她藏回去前捉住手,略微強勢地往自己懷裏帶,宋驚晚的尺骨被他箍住,纖瘦的手就這麽舉到他眼前,男生盯着戒指下的血漬,擰眉。

她讨厭這個姿勢,仰着脖子,手也被他拎在半空,像脆弱堪折的花枝。清冷的燈光照映着少年的睫毛,拓下小片陰影,谌降低頭從兜裏掏出酒精紗布,他其實早看出來了,排隊的時候就去了藥房買,但宋驚晚不知道,還不讓他管。他慢慢地在脫她的戒指,摘下來,然後捏在手心。

抓她手的時候挺兇,上藥倒算溫柔,谌降用濕巾先擦幹周圍凝固的血跡,然後垂着眼拿酒精片給她消毒,就像平常學校做題一樣,很認真。她喜歡欣賞他這副樣子,板着臉,又兇又痞的帥,盯着盯着被發現,谌降松松掠她一眼,酒精片擦得重了,疼得她捶他,“痛啊!”

“不是不用我管嗎,那忍着。”

他特狠心。

紗布纏得不錯,所以以前裝自己不會包紮都是騙她來着。宋驚晚讓他把戒指還她,人不緊不慢的不大想還的架勢,捏着戒指左右轉了轉,又比了比尺寸,才放進她掌心。

宋驚晚把戒指收好,感覺眼睛有些發澀起霧,大概是剛才疼到了沁出了幾滴生理眼淚。她胡亂地上手去揉,聽見谌降插着兜在輕啧和他去抽紙巾的聲音,“閉眼。”

她還真就乖的閉眼了,眼皮摩擦過紙巾粗粝的觸感,生理性地顫了顫,她能感覺他的手掌墊在自己後腦勺,虛虛的、輕輕的,用以固定。男生手掌很大,五指穿插進發縫,黑與白對比交織,莫名色氣,宋驚晚克制不住地想入非非,被他托頭擦着眼淚,還被他居高臨下的一掌掌握,少女略不适應地皺了皺鼻子,睜開眼。

紙巾丢進垃圾桶,谌降微弓腰端詳她片刻,語調終于松快幾分,“好了去吃飯。”

兩人一前一後回去,白淩晝少爺式兒的窩在沙發,等鍋底開,看着他倆揶揄:“喲完事了?”宋驚晚不理會他那張嘴,倒是谌降,警告地刺他一眼,他縮了縮腦袋,手動閉嘴。

“晚晚你想喝什麽飲料?”章螢低眸瞧見她手背突然冒出的紗布,臉色微變。

前幾天覺得小腹墜脹,但宋驚晚算了算日子離生理期還遠,可能只是單純的腸胃不适。“檸檬水吧,”她補充:“加冰。”

葷菜素菜陸續上桌,大家都自己煮自己要吃的。章螢吃的少吃相也斯文,反觀宋驚晚,那就像純純厭食了,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剛喝了幾口檸檬水,小腹那種墜墜的感覺又重蹈覆轍,折騰得她很不舒服,只能用蠻力去擠壓肚子緩解。

吃到一半,店鈴泠泠振響,服務員躬身迎進一位顧客,宋驚晚背對着他們看不見,是白淩晝先撞了大運似的喊:“草草草!鄧醒!”

那句鄧醒喊得重,女生停下步子順着聲源偏頭望來,她五官清秀,桃花眼冷淡,是偏純偏稚嫩的長相。其他人也循聲回頭,鄧醒是看見宋驚晚才走過來,兩個人初中就認識,很久沒見面了,但對于目光籠在她臉上沒挪半點的白淩晝,女孩僅僅掃去兩眼。

她氣質好,又學舞蹈出身的,以前初中同學都形容她是只驕傲的小白天鵝。白淩晝麻利地張羅讓她跟他們拼桌,鄧醒猶豫了會兒,同意了,坐在宋驚晚旁邊,宋驚晚給她介紹:“她叫章螢,我朋友。他是谌降......我跟他不熟,白淩晝你應該認識。”

面對新認識的朋友,鄧醒笑容得體,反倒章螢,望着她的臉蛋尴尬地往旁邊挪了挪位,自我貶低道:“你們一對一對的俊男美女才是靓眼,我坐在這裏好像有些格格不入了。”

這話聽着令人不太爽利,宋驚晚讓她不用太敏感。白淩晝又多加幾盤肉,豪爽地表示今天這頓都他來買單,章螢看了看目前的賬單金額,也愣是沒吱聲,算默認,宋驚晚下了塊牛肉,說:“他孔雀開屏,點起來沒節制的,你如果覺得不好意思下次再請吧。”

好。

章螢喏道。

鄧醒不願意被請客,堅持和他們AA,白淩晝在跟她費口水戰,其餘三人則不插嘴地默默吃飯。盤子裏放着最後一片羊肉卷,章螢和谌降的筷子同時伸向。“你吃吧。”男生紳士地讓菜,章螢嗯了聲,臉有些紅。

“十月底鄧醒有個舞臺劇演出你們去不去?”白淩晝不知從哪兒得到的小道消息,催大家一起去捧場。鄧醒臉色變了變,“只是小舞臺劇,沒幾個人會來看的,可能連位置都坐不滿......”

“那我們更該去了,我當你的觀衆。”他說。

宋驚晚說如果你不介意自己也會去捧場,鄧醒小聲回了句謝謝。吃完火鍋,白淩晝不想浪費和她偶遇的機會,提議繼續再去哪兒玩,章螢沒什麽意見,看向谌降,後者在用紙巾擦拭桌臺。

“晚姐,一起去。”白淩晝想帶鄧醒去溜冰,他知道宋驚晚在的話,她答應去的幾率更大。宋驚晚揉了揉小腹,正好也打算去商場買東西,幾人起身,白淩晝去結賬,宋驚晚走在谌降前面,卻還沒能走出幾步,直覺谌降在自己身後迅速靠近,幾乎快挨着她後背。

她想罵他騷擾啊,男生俯身在她耳邊。

“你在生理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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