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做媽媽比做人難太多了
第12章 做媽媽比做人難太多了
葛凡早晨是被一陣按不掉的電話鈴聲活活吵醒的,按了又響,響了又按,如此往複幾次,他騰地從床上彈坐起來,眯着眼睛劃開電話就準備罵人。
可對面一句低低柔柔的問候就讓他啞火了:“凡哥,早上好啊,那什麽我就是問一下,我們家小九在她爸那不,給她打電話也不接。”
葛凡萬萬沒想到是溫雯,使勁揉揉眼睛:“雯姐啊,你等會兒我看看去。”
他掀開被子起床,睡衣睡褲從餘凱旋家朝東的次卧出來,兩步走到朝南的次卧看了眼,門半開着,床鋪收拾的規規矩矩,又瞅了眼時間:“她應該上班去了,估計今天又坐櫃臺吧,沒空接電話,你有事啊?”
這話問的,沒事能連環奪命 call 嗎,葛凡揉兩下昨天被打壞了的腦子,疼得龇牙,又說:“你咋知道我住我爸這了呢?”
“我啥不知道,我誰呀。”她哼笑,挂了電話。
葛凡也抿嘴笑笑,一轉頭,看到孟會紅正拿着個粉撲站在衛生間門口化妝,眼神像是能飚語音一樣上下瞅了瞅他。孟會紅對葛凡和溫雯之間沒大沒小的稱呼早習慣了,此刻是嫌棄他昨天腦袋差點被好兄弟開了瓢今天還能一覺睡到九點半,心真大,最後在他臉上剜了眼。
“瞅啥,我才住一宿就招人煩了?晚上就回宿舍去。”摸了摸肚子,“早晨吃啥?”
餘凱旋已經吃完早飯去浴池了,餐桌上擺了幾樣吃剩下的包子和油炸糕,旁邊電飯鍋裏煮着小米紅棗粥,煮雞蛋還剩三五個,兩碟小鹹菜也快見底了,一碟樓下熟食店買的八寶菜,一碟孟會紅自己腌的青脆爽口糖醋蘿蔔。
葛凡剝了個雞蛋,用筷子從中間夾斷,拿起一半,蛋黃上放兩塊裹着糖醋醬汁的蘿蔔,一口塞進嘴裏,糖醋蘿蔔的清爽和蛋黃的香膩互相抵消又作用,開胃又提神,這種吃法他跟餘凱旋學的,一口就敲開新世界大門。
可吃着吃着,他就想起了昨天那些爛糟事,忽然就覺得啥也不香了。
孟會紅剛塗完口紅,穿上羽絨服拿起挎包準備去溫都水彙,一轉頭看到葛凡繃直了肩膀坐在那發呆,嘴裏還塞着雞蛋,嚼不動,也咽不下的。
“咋地,咬舌頭了?”
葛凡看向她:“媽,你說我是不是個傻逼?”
“那不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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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凡也沒在意,咽下雞蛋說:“這都一個星期了,我怎麽就沒想到孫錫的孫就是那個孫?我差點跟他拜把子,還領他跟我爸和小九吃飯,純傻逼,早就該想到的,他要不是那個孫,雯姐和小富總能往死裏訛他們家嗎……”
孟會紅懶得聽了,去門口換鞋。
“而且我從頭這麽一捋,媽,這個事歸根結底得怪你。”
“跟我有啥關系?”
葛凡來勁了,伸長脖子說:“要不是你一開始非得把小富總介紹給小九,小富總也不會認識雯姐,就沒這麽大的事,孫錫也不能回來,我這腦袋也就不能壞。是不是這麽回事吧?”
孟會紅氣笑了:“我不也好心嗎,我尋思小富條件那麽好。”
“好什麽好,他跟個蔫黃瓜似的。”
“就你好,你是那頂花帶刺的黃瓜,也沒看你領回來半個對象。”
“對象那玩意不有的是嗎?着啥急。”
“有的是這麽多年也沒見你處過啊,你是不是有啥毛病啊兒子?”
葛凡急眼了,不吃了,也有點口不擇言:“又來了又來了,你又不是就生我這一個,別可我一個人催啊,有這功夫你去管管祝多枚去!”
孟會紅臉色刷地一變,低頭穿鞋,一句話沒說甩上了門。
葛凡說完就有點後悔,趿拉着拖鞋回房間,坐床上憋悶氣,随手翻翻微信,看到小莊早晨發了個陰陽怪氣的朋友圈:「裝逼販子終于滾了」,下面配的圖是奧迪和 Prada 的商标,底下一串點贊鼓掌,葛凡沒吱聲。
他退出朋友圈,找出餘九琪的對話框,給她發了一條:【雯姐剛才找你呢,不知道啥事。】
然後又發了一句:【你幾點走的,早晨吃飯了嗎?】
餘九琪始終沒回複,他也沒等,收拾收拾準備上班去,出門的時候看到門口的鞋淩亂擺着,平時孟會紅都會收拾整齊的。
葛凡嘆口氣,咬牙給孟會紅微信轉了個 520,孟會紅秒收,随後回了個 OK 的手勢,這事就算過去了。
餘九琪幾個小時後才看到葛凡的微信,但在此之前,她已經見到溫雯了。
臨近年底,小九清楚早晚要去見溫雯的,為此她還悄悄打探過溫雯的行蹤。溫雯幾乎不發朋友圈,抖音快手也很少互動,她倒是在石城二中對面有個小化妝品店,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店員張盼在忙,小九專門問了,溫雯這幾天一次都沒去過。
餘九琪昨天沒怎麽睡覺,徒勞無用又雜亂無章的思緒中,她順便想通了跟溫雯這場冷戰如何收場,很簡單,像過去很多次一樣,厚着臉皮去請她吃個飯哄哄就好了。
她甚至已經選好了地方,不知道哪位從大城市回來的文藝青年在石城開了一家爵士清吧,餘九琪賭這家小資情調的清吧在野蠻粗犷的石城開不到半年,也賭這半年裏溫雯一定是流水貢獻最大的顧客,總之帶她去那裏,她一定是滿意的。
小九計劃的好好的,卻想不到溫雯先來找的她。
今天是一家大型藥企發放養老金的日子,對那些退休老人來說,社保賬戶裏的數字遠遠不如攥在手裏的現金實在安全,一大早就排着隊來取錢。最近氣溫又降,怕老人們排隊凍壞,餘九琪和兩個同事特意提早開門,讓他們在暖氣充足的大廳等着,然後用最快時間坐上櫃臺,争取上午把養老金業務辦完。
大概辦了一多半,剛處理完一個眼神和脾氣都不太好的大娘,餘九琪暈頭漲腦胡亂喝了口速溶咖啡,再直直坐好,只瞟了眼外面說:“您好,社保存折和身份證都帶了嗎?”
她先是聞到了一股馥郁的脂粉香,茶花混雜茉莉的味道順着弧形的玻璃窗口彌散進來,都不用她刻意呼吸辨別,輕巧地鑽進鼻腔裏,惹出一陣本能的應激反應,小九警鈴大作,混沌一上午的腦子突然清醒,倉惶轉頭。
溫雯穿着件誇張的黑色羊灘毛短皮草外套,彎腰翹腿站在窗口前,小小一顆腦袋貼近玻璃窗口,蓬松茂密的長發擋住兩頰,只留下中間一小條極為精致的五官,媚眼,翹鼻,潤澤的唇先是抿了個彎彎弧度,而後随着眼波微動,明媚笑着說:“挺忙的呗九。”
“媽,你怎麽來這了?”餘九琪刷地一下臉紅了。
“媽媽不來這也找不到你人呀。”後面有個老頭催了下,溫雯回頭笑,“你等會,我跟我女兒說句話就走,着什麽急呀,錢在銀行還能長腿跑了?”
餘九琪要瘋了,小聲求她:“媽,你快先回去,我這好多人呢,等會休息了我給你打電話好嗎,你先走。”
溫雯像沒聽見一樣,只看小九:“這幾天想我了嗎?”
小九知道不哄她不會走,乖乖答:“想了。”
溫雯捂着胸口表達感動,又說:“那下班來找我,我領你玩去。”
“行行行,你快走吧媽。”
溫雯走的時候還跟小九隔壁坐着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像逛了趟菜市場一般悠然走出銀行大廳,留下一陣濃郁芬芳的香氣,和一串指指點點的異樣眼神。
餘九琪面不改色繼續工作,看似對裏裏外外的雜音熟視無睹,心底卻隆隆作響。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溫雯的喜怒無常,可她在這個節骨眼迫不及待地主動來示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早晨餘九琪看到了葛凡 KTV 同事發的朋友圈,知道孫錫已經走了,溫雯也認識不少樂勝煌的人,當然也知道她一心想鬥的蛐蛐跑了。
然後呢,她是來追責的嗎?
餘九琪那一整天都在不安混沌中度過的,忘了聯系溫雯,下班前溫雯給她發了個地址,讓她直接過來。小九點開一看,正是那個叫多米諾的爵士清吧。
清吧一共兩層,兩層都是 U 字形的座位區,中間直接打通,挂了一盞巨大的歐式吊燈,吊燈下面是中央舞臺,每周在這裏會有幾場爵士樂表演。
溫雯坐在一層最中央的位置,擺擺細長手臂招呼餘九琪,兩人挨着坐下,小九發現她在皮草下面穿了條藍色絲絨長裙,屋子裏暖氣非常足,她又是不怕冷的體質,虛虛披着皮草外套,兩截細細長長的胳膊露在外面,白的過分。
餘九琪脫掉羽絨服,裏面是一件素色短毛衣,雖顯得身材纖細,但坐在雍容的溫雯旁邊就是純純路人。
溫雯問她吃什麽,小九說随便,她便點了兩份招牌沙拉和拼盤小吃,溫雯晚上一向嚴格控制飲食,她這副好身材也不是輕輕松松維持這麽多年的。
真正坐下後,母女倆之間的氣氛反倒有些詭異,溫雯不像上午在銀行那樣任性胡鬧,而是忽然冷淡很多,斜坐着聽舞臺上并不算專業的爵士樂隊表演,偶爾跟着音樂輕晃身子,可臉色郁郁沉沉,沒跟小九說一句話,仿佛身邊坐着個陌生人。
餘九琪跟這裏大多數老鄉一樣,根本聽不懂爵士樂。她轉頭看了看,周圍有嗑瓜子的,刷短視頻的,談情說愛嬉嬉笑笑的,甚至遠遠還聽到了二樓喝酒劃拳的叫聲,整個場子裏,只有溫雯最為投入。
直到一曲結束,溫雯才轉回頭,卻也沒搭理小九,就看了眼桌上的吃的。小九立刻會意,把一盤沙拉挪在她面前。
溫雯轉了轉眼睛,細長手指只捏起沙拉裏那半個煮雞蛋,又夾了兩塊酸黃瓜,蘸了點沙拉醬,小心翼翼的放在蛋黃上,然後,遞給了小九。
餘九琪忽然一陣窩心,接過那半個精心搭配的雞蛋,吃下去。
溫雯歪頭看着她:“好吃嗎?”
小九鼻子有點酸:“好吃。”
餘九琪小時候很挑食,尤其不愛吃雞蛋,總覺得蛋黃是臭的,怎麽都不肯吃,愁壞了餘凱旋。溫雯一向不太操心小九生活上的事,可有一天早餐,她逆着光坐在小九對面,慢悠悠切開一個水煮蛋,拿起一半,在那上面一根一根地羅列了幾圈極細的糖醋紅蘿蔔絲,最上面又輕輕綴了一小塊沾了醬料的火腿,然後問小九,你看這像什麽?
當年六歲多的餘九琪說,像鳥巢。
溫雯誇她聰明,卻在小九殷切的眼神中,一口把那個精致搭配的鳥巢吃掉,而後睜圓了眼睛連連點頭,說鳥巢原來是這個味道啊,像一群小鳥在嘴巴裏叽叽喳喳跳舞一樣,寶寶你要不要試一試呢?
餘九琪那天一口氣吃掉了四個鳥巢,自那之後,每次吃煮雞蛋,她都會搭配上喜歡口味的小東西,鹹菜火腿甚至蜂蜜水果,不斷開發新奇口味體驗,也漸漸不挑食了,甚至愛上了吃雞蛋。
久而久之餘凱旋也學着她這樣吃,這種簡單粗暴毫無技術含量的食物搭配方法,因為溫雯一時興起的嘗試,成為了他們家獨創的食譜。
酸黃瓜和沙拉醬的搭配她倒是第一次吃,說實話并沒有太驚豔,離童年裏的那枚可以在嘴巴裏叽叽喳喳跳舞的鳥巢差十萬八千裏,可小九仍舊覺得滿足,覺得幸福,同時也更加內疚。
她埋頭,努力調動渾身能量去抵抗那內疚,盡量自然說:“這幾天銀行事特別多,我爸那裏也忙,住在他那方便一點,就沒回家,媽,你最近咋樣?”
溫雯用叉子戳沙拉,戳來戳去也不吃:“你指哪方面啊?”
“心情。”餘九琪本想調侃下她戀愛的事情,畢竟過了這麽久彼此早就消化了那場狗血關系,“心情挺好的呗。”
“一會好一會差吧。”她還在戳菜,“昨天心情還挺好呢,今天早晨就很煩。”
餘九琪細細咀嚼一塊胡蘿蔔,垂眸眨眨眼,忽地意識到可能逃不過那個拷問了,便順着說:“怎麽了呢?”
溫雯歪頭看着她,貓一樣精透的眼神在她臉上轉了轉:“小九,那誰回來了你知道嗎?”
“你是說孫錫嗎?”餘九琪擡起眼,淡定回應溫雯,“知道,我還見到他了。”
溫雯倒是不裝了,盯着她審:“在哪裏見的?”
“就小時候常去的那個西餐廳啊,葛凡帶他來吃飯碰到的,我跟我爸飯也沒吃完就提前走了。昨天晚上他們倆打完架,火鍋店那吳大哥給我打電話,我去接葛凡,也見到了。”小九字斟句酌謹慎交代,又說,“對了,還有在火車站那邊的冷面館裏,那天小富總也在。”
“就見過三次?”
“嗯,三次。”
“就這些?”
“就這些。”
“是嗎?”
“媽,我沒撒謊。”
溫雯鎖着餘九琪的眼睛,一動不動,眼底幾縷血絲極其醒目,甚至仔細看的話,絲絲縷縷的似乎有蔓延生長的勢态,摧人膽魄。
餘九琪立刻敗下陣來,不敢再看那雙眼睛,胡亂盯着媽媽的臉:“媽,我真的沒騙你,我跟他沒有私下來往過,過去的那些事早就過去了,我不是跟你保證過嗎?我肯定不會再犯錯了。我發誓媽,我不會了。”
小九最後像是要哭出來,溫雯微微斂起眼神:“那他怎麽連夜跑了?”
餘九琪聽到自己聲音輕飄飄的,在爵士樂的烘托下,鬼魅般惡毒:“他那種人渣,連他叔家的死活都不管,跑了不挺好嗎?”
溫雯似乎仍舊不信,在清吧昏暗的燈光下,偏執地審視小九臉上每個細微表情。
于是餘九琪只能說出那句話:“媽,我如果那樣做,怎麽對得起你,對得起小姨和姥姥呢?”
溫雯眼睛瞬間紅潤一片,她狠狠吐一口氣,仰頭枕在高高椅背上,茂密頭發散在毛質蓬松細軟的羊灘毛皮草上,兩種極具光澤度的毛發交相輝映,襯得她那雙紅透了的眼睛極其冶豔,也極兇狠。
她就這樣兇狠地盯着頭頂吊燈,發洩般踹了一下桌子,抿緊唇,咬着牙,蹦出一句不甘心的髒話。
她說,操他媽的。
餘九琪并沒有被這句話吓到,她仿佛被掏空了靈魂一般,轉頭看了看桌子,她們的檸檬水灑出來一些,弄髒了桌面,小九慢悠悠扯紙巾去擦。
轉頭扔垃圾時,餘九琪看到溫雯哭了,一行淚淌進頭發裏。
中央舞臺上又換了一首歌,是一首在東北非常流行的民歌改的爵士版,臺下的老鄉們一聽耳熟,跟着互動合唱,樓上樓下漸漸熱鬧起來了,整個清吧裏,大概只有他們這一桌安安靜靜。
那首歌結束後,溫雯的手一擺,搭在旁邊小九腿上,然後突然牽起女兒的手。
發現小九的手冰涼,溫雯就放在手心裏揉了揉,搓了搓,暖和了一些後又拉着塞進自己懷裏,然後突然側過頭,哭着說了一句話。
她說:“小九,你恨媽媽嗎?”
餘九琪試圖去搖頭,不知做到沒有。
她眼淚又淌下來,緊緊抓着小九的手:“如果恨,這次能不能也只恨一點點?”
餘九琪擡手幫她擦了下眼淚。
溫雯認真看着女兒,眼淚噼裏啪啦繼續掉,眼裏充滿真誠的歉意和自責,說:“抱你回來的時候,我是想當個好媽媽的,我真的是那樣打算的。”
“可做媽媽比做人難太多了。”
“何況媽媽連人也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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