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他的語氣是命令的口吻,并不是在跟雲祈商量。
已經太久沒有碰過戰邊的雲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觸動,他好久沒有回應對方,面對着少女心爆棚的電腦壁紙,指尖悄悄在腿上蜷縮。
“我嗎?”雲祈遲疑,頭頂的呼吸是輕緩的,他的心跳是劇烈的。
“不然呢?”餘燼聲音磁性帶着穿透力,“把設備檢查一下,明天工作日,上號就開始練習。”
雲祈還要說什麽,餘燼已經離開了他的身後,手指也從鼠标上拿開,往門口走去了。
雲祈對着電腦發呆,少女櫻的動漫壁紙在瞳孔裏放大,擡起手,雲祈不自覺地去觸摸鼠标,鍵盤,顯示器,他轉頭,看見旁邊人的電腦界面,背景壁紙好像跟自己這臺電腦也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口味嗎?還是發生了什麽?
雲祈對這間訓練室充滿了疑問。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餘燼已經不在訓練室了,他忽然想到什麽,匆匆追了出去,幸好他沒離開,雲祈看見他站在那兒跟陳穩說話,才緩緩停住腳步。
餘燼發現他追出來,和陳穩一起扭頭盯着他,問道:“怎麽?”
雲祈局促道:“我的箱子……”
餘燼問:“現在要用什麽?”
雲祈搖頭,他現在又不休息,只是想着一直放在車裏是不是不太好。
餘燼道:“我待會要出去,晚上的時候給你送過來。”
雲祈想說那我怎麽辦,可這話未免太依賴人了,他是來這兒訓練的,不是來這兒度假的,終究還是要自己面對所有人,雲祈只好說:“哦……好。”
餘燼看着他,目光很深。
陳穩說:“那就這樣吧,我忙完了,你有事你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雲祈生澀的像是初次接觸這個行業,他兩手合在一起,垂在身前,眼眸低着,不知道在看向哪裏,那樣子很像一只迷途羔羊,仿佛你讓他做什麽他都不會抗拒,餘燼不僅在想,他在原戰隊是怎樣的形象,這樣?那看起來可太好欺。
盯了片刻,餘燼擡步離開了。
雲祈目送着他進了電梯。
陳穩轉身走過來,依然保持着他那個官方笑容,攤手說:“嗯……剛剛見過大家了,今天人不齊,初來乍到的,我就讓人先帶你逛逛這兒,行嗎?”
雲祈不太适應這樣的口吻,太被照顧着了,有點不安,“都可以。”
陳穩就從剛才的訓練室裏叫了個男生出來,對他道:“小紀,帶新朋友逛逛這兒,熟悉熟悉環境。”
小紀大概也是一個選手,看起來跟自己年齡差不多,雲祈對他笑了笑,對方也很熱情,就是因為性格好,被陳穩交了這麽一個活。
小紀走過來說:“得令穩哥。”
陳穩擡擡手對雲祈道:“去吧。”
雲祈點點頭,他初來乍到,的确不該立馬加入訓練,對這兒還是有點概念比較好。
小紀在原地想了想,自言自語似的:“嗯……從哪兒開始呢,你這兒逛完了嗎?”
雲祈說:“只是看了一下訓練室。”
小紀點點頭,帶他在附近走了一圈說:“來吧,就從這兒開始。”
雲祈跟着他。
三樓遍布着許多大小面積不同的訓練室,每間訓練室的裝修風格也完全不同,其他幾間都很正常,唯獨剛剛進去過的那一間全粉色裝修與大廳格格不入,聽小紀說是因為兩間訓練室的選手比賽拿裝修做賭注呢,誰輸了就把自己訓練室的牆壁全部刷成粉色,電腦壁紙也要換成粉色,顯而易見,他那間訓練室的選手敗了。
“我們也是經常約比賽的,賭注什麽都可以,敢賭就行,上頭也不會說不允許這樣玩呀什麽的,這兒呢就是實力至上,只要你有能力,你在這兒說話就是大哥,別說牆壁全刷粉色,穩哥發話了,只要你夠強,叫他跑三個月的腿都行。”
小紀邊走邊指:“這幾間訓練室是混雜的,所有人都坐在一塊,就是戰隊剛選進來的人都安排着坐這間,後面你差不多了就可以按照位置分訓練室,然後打solo賽,贏了你就上四樓,再贏了就去五樓打三隊,二隊,替補,最終上首發,明白了嗎?”
雲祈點頭,都是他熟悉的流程,一步步闖出來的,只是這兒比他在SK打青訓的時候更難出頭一點,選拔也更嚴苛。
小紀帶他來到一間訓練室門口,專業道:“這一間只有五個人,就是我們三樓五個位置裏的最強了,他們馬上就要去樓上打比賽了,贏了往上走,輸了往下打,不管哪間訓練室的人,每個人都只有三個月的期限,三個月沒有爬樓成功的,就會被淘汰,也就是說你沒有吃這碗飯的天賦,就不用再努力了。”
雲祈做過青訓生,對這些都了然于心,只是這兒比其他戰隊好像要求更高一些,但他沒什麽疑問,每個戰隊的情況都不同,而且來之前他就知道KRO的首發很難上。
“你現在應該還沒有試訓卡吧?”小紀問他。
雲祈問:“沒有,是什麽?”
小紀走進一間訓練室,點了點電腦旁邊的一個小盒子,小盒子上面插了一個銀色的小卡片,他道:“就是這個,明天應該會給你發,拿到手之後的,你每天過來就把這張卡插在這裏,每臺電腦都是由這張小卡片控制的,你的訓練數據會自動記錄在裏面,包括你今天練習了多長時間,打了多少盤,上了多少分,大廳的顯示器上會有一個積分排行,積累到一定分值的時候就可以去打小組賽了。”
雲祈全部記在腦子裏,聽得認真。
“這個不着急,慢慢來,你很快就明白了,”小紀帶他回到大廳,指着一個顯示器,“看,那個就是積分榜,目前巅峰積分最高的叫翁宴文,我們都叫他文言文,文哥暫時是三樓最厲害的戰邊了,你是打輔助對吧?”
雲祈沒有很快回答。
小紀嘴快道:“那放心吧,你就不會跟他對上,也不算是競争對手,可以放心大膽地來往。”
是不是……還真不一定。
雲祈又跟着小紀往上面走,因為三樓上面都是中級乃至高級選手了,他們暫時還沒有資格上去,電梯就是上去了也只能在門口看一下,大廳的門刷不開,雲祈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一眼,而後又被小紀帶下樓。
他們來到選手的住宿區,初級選手兩人一間,六人一套,每間房構造都相同,小紀帶雲祈到他的房間裏看了一眼說:“你今晚應該就會安排在這其中一間,東西都是齊全的,被子什麽的都不需要自己準備,牙刷牙膏這些也都有,住宿條件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衛生有阿姨打掃,也不用擔心跟邋遢的人住一塊什麽的。”
盡管對方這樣說,雲祈還是有些抗拒,他有點潔癖,很少跟別人一起住,但是現在卻要跟一個陌生人同住一間房……
不知還能不能适應。
“我怎麽沒有看見你的行李?”小紀問他,“你東西都帶了嗎?”
雲祈說:“嗯,還在車上。”
小紀說:“你要盡快收拾了,晚上大家都回來了,不太方便。”
雲祈點點頭,新的環境讓他手足無措,這兒太嚴謹了,選拔流程和訓練氛圍都比他待過的青訓營要嚴肅得多。
“嗡——”
小紀的手機響了。
他對雲祈說了聲稍等,去一邊接了個電話,正在跟電話那頭的人解釋自己在幹什麽。
雲祈自顧自賞着這個房間,環境還可以,桌子沙發都幹淨,就是有幾個煙頭堆在煙灰缸裏,大多數男生都喜歡抽煙,這個沒什麽,雲祈也不讨厭煙味,相反,他還有點迷戀這種味道,他在懵懂無知的青春裏,聞到他身上最多的就是香煙的味道。
那種尼古丁的氣味令人安心,他太謹慎小心了,每天都活在高壓的環境下和別人施加的追求裏,只有坐在他腿上,趴在他懷裏,聞到濃濃香煙味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自由且放松的。
後來習慣了這種味道,貪戀起了這種味道,在情緒快要崩潰的夜晚裏,他點燃一根煙,放在鼻子下聞,他嘗試吸過,只是被嗆了幾回不得不放棄。
而他始終沒有排斥過這種味道。
刻在青春裏的致命氣味。
等了一會,小紀回來了。
他拿着手機對雲祈說:“你還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反正就慢慢來,也不用着急一下子把所有事都弄明白,待兩天就全熟悉了。”
是這樣,也不用急于今天把新環境裏的一切全都掌握清楚。
小紀見他沒有疑問,就道:“那我們回訓練室吧。”
“等一下,”雲祈忽然叫住他,猶豫着問:“我想知道……他住在哪裏?”
小紀擰眉:“誰?”
雲祈低聲:“Eidis。”
小紀哦了一聲,解釋道:“E神啊,他肯定不住在這兒啊,你進來的時候應該看見另一棟房子了吧?首發位成員全都在那裏,流螢子務他們。”
“全部嗎?”
“對,”小紀嘆道:“他們那個房子可牛逼了,就幾個人住,而且視角和環境都特別好。”
“這兒已經很不錯了。”
“是不錯,不過A棟更像是家吧,這兒環境好,但有點像辦公室,人還多,反正肯定不能跟E神他們住的地方比,”小紀說:“這就是我們徐老板的手段啊,實力越強享受的福利越多,首發隊那幾個不知道得拿多少年薪,說是都能自己開戰隊了。”
“真的?”職業頂尖的人都很賺錢,前提是能拿不少冠軍提升自我身價,餘燼的身價肯定是獨一檔的,至于KRO的其他人,雲祈就不太清楚了。
“當然是真的了,”小紀莫名激動,“流螢都在上海買幾套房了,E神那個更不敢想,咱們大老板來頭大,出手闊綽,從來都不苛刻首發的,但我們這些就另說了……”
雲祈道:“沒有啊,這兒的環境已經比很多戰隊基地要好了。”
青訓就開始住別墅,遠離塵嚣,這兒還不夠好的話真就沒幾個戰隊拿得出手了。
“是的,就努力往上爬吧,哦對了,”小紀說:“忘記跟你說了,一樓那兒有健身房和小食堂,你可以去那兒吃也可以自己訂,就是外賣小哥送餐會比較麻煩,你要到前臺自己拿哦。”
“嗯。”雲祈說:“我都記住了。”
他的态度好,沒有首發隊下來的優越感,小紀也不是第一天聽說這個人,網絡上那麽有名,圈內風聲這麽大,他也有耳聞,只是聽着其他人的一些評價,總覺得跟眼前的人對不上。
他看上去并不想那種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關于他怎麽在SK登上首發的猜測衆說紛纭,技術也一直存在争議,小紀不了解真實情況到底怎樣,但就現在看着這個人,平心而論,一點兒也不像心機城府很深的陰謀家。
反而更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白兔。
不知是自己太好騙,還是對方演技太高超,初次見面,體感不錯。
小紀帶着雲祈把這棟樓逛了個大概,二人就回三樓訓練室去了。
雲祈因為沒有拿到試訓卡,就只能坐在自己那張位置上發呆,他環顧着粉色的牆壁,想到小紀跟他說的原因,以及層層選拔流程,難免焦躁。
雖然是首發位下來的,但在這兒就是重新開始,他要放平心态面對未來所有挑戰和可能。
雲祈打開電腦,粉嫩的少女櫻壁紙也是被懲罰的條件,他不能擅自改動,雲祈想先上線打兩局找找手感,但發現游戲怎麽都點不開,他以為電腦壞了,一問才知道,沒有試訓卡是無法啓動游戲的。
竟然還會被鎖。
雲祈無奈,只好找些別的來打發時間,他的桌子上還有上個選手留下來的一些數據資料和一些日志,上面記錄着自己試訓的心情,很短幾句,就沒什麽了。
無聊地查電腦環節,雲祈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他愣了一下,電腦裏有幾張圖片,不用放大他就一眼看出來圖片的主人公全都是餘燼,是餘燼在喝水的圖片,站在車邊的,跟人說話的,低頭抽煙的,還有一張圖片上面有很多人,背景就是這個莊園,有一個泳池,餘燼身上的白色短袖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整張圖片荷爾蒙快要溢出屏幕,但都沒有一張是正臉,看起來更像是偷拍。
好奇怪。
怎麽會存這種圖片在電腦裏?是誰存的?上一位選手嗎?還是本來就有?不至于吧,他的确在電競圈裏有一席之地,可電腦裏自動放置他的照片這也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總結起來,只有一個答案,這是個人放置的,從偷拍的角度,還是一個對餘燼有心思,但不明是好心思還是壞心思的人存放的。
他有愛慕者?
可這兒到處都是男人。
他有仇人?
暫時不能得知。
但從這些照片的角度看起來,應該不是。
雲祈确定沒有人注意自己這邊,他才點開了其中一張,他比之前更成熟了,身材發育也更健碩,他一直有鍛煉的習慣,所以他在圈內除了技術粉還有很多顏值粉。
那張泳池濕身的照片将他的身材完美展現,這種照片外面是沒有流傳過的,完全是內部的私人拍攝,雲祈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在鏡頭前的形象一直都很冷漠,尤其是鴨舌帽一戴誰也不愛的樣子,他也不寵粉,社交賬號也不營業,恐怖的粉絲量下作品不超三個,一副禁欲到極點,不屬于人間的樣子。
但是這張泳池的照片判若兩人,他看起來性感極了,身材線條毫不遮掩,白T貼在胸膛,線條漂亮的手臂彎曲着,神色雖不友善,可卻有一種沖破屏幕的欲感,這副模樣僅次于當年他趴在自己肩頭低喘。
耳目都滾燙,神色蕩漾,銷魂到極點。
一抹暈色爬上耳畔,雲祈匆匆關了圖片,他呼吸亂了幾下,然後捂着自己的耳朵,低頭看着桌面,輕輕閉眼。
要命死了。
雖然那時只是輕微的觸碰……
可他卻荒唐地記住了那時候他的神情,他的面孔,他的呼吸,還有他的溫度。
每次想來都難以抵禦,像遇到無法把守的難關,繳械給欲念。
雲祈在訓練室裏對着電腦發呆了一個下午。
六點多的時候,他的手機裏才傳進一條消息。
餘燼回來了。
要他下去。
雲祈尋到下面,餘燼正在接電話,他看起來正忙,雲祈也不敢說話,就站在旁邊等。
過了會,餘燼把後備箱打開,他扶着車門跟電話裏的人說:“打完挑戰賽再說回來的事,其他免談,你的位置暫時還沒有人占,不過你再耽誤兩天應該就有人接手了。”
雲祈猶豫着,後備箱打開了,他走過去,剛碰到行李,一雙手穿過來,将沉甸甸的行李箱拎了下去,就要往房裏走。
餘燼邊接電話邊往屋裏去,雲祈卻停留在原地,他很糾結該怎麽啓齒,想了會還是叫住了他:“Eidis……”
餘燼停下腳步,回眸盯着他,他的手機還放在耳邊,正等着雲祈說話。
雲祈挪過來,看着他手裏自己的行李,豁出去道:“我,我能住在外面嗎?”
餘燼的臉色閃過一抹不悅。
他把手機拿了下來。
雲祈卻沒辦法告訴他真實的原因,他該怎麽說呢?說自己患有親密饑渴症?會不定時在深夜露出那副樣子?會渴望發生肢體接觸和更親密的事?
他說不出口。
只能掩飾道:“我不太習慣跟別人一起住,我有點潔癖,所以我想自己出去找個房子,然後……”
他話沒說完,餘燼拎着箱子進去了。
雲祈看他的反應,頓覺不妙,才剛過來就提這種要求,是有點沒分寸。
可話已經張口,覆水難收,雲祈只好不再多說,跟着餘燼進去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比他打總決賽還緊張。
餘燼帶着他來到一間房門前,刷卡開門,推開門,他将行李放進去,打開了燈,雲祈緊随其後。
等進去之後,雲祈才發現這是間一居室。
沙發床鋪電視筆記本,屋內裝修極其美觀,漂亮得像是高級酒店,保溫壺茶具洗衣筒拖鞋所有東西都很齊全,床上用品也是不同于今天看過的那些一致色彩,而是映襯着房間格調的灰紫色系。
雲祈有瞬間茫然。
随後他聽到餘燼說:“所有東西都齊全,洗漱工具在衛生間置物架上都能找到,櫃子裏有換洗衣服,幹淨的,日常用品的替換裝都在收納櫃,自己翻着。”
竟然齊全到這個地步。
難怪他說離開的時候什麽也不用帶。
雲祈遲疑道:“我住在這兒嗎?”
餘燼問:“不滿意?”
雲祈解釋道:“不是,只是今天帶我參觀的人說我大概會住在兩人一間的那種套間裏,不是嗎?”
“你想嗎?”
雲祈當然不想,他面對這間房,面對餘燼的眼神,說不出什麽情緒,但慌是一定的,他輕輕搖頭,對自己的處境略有不解:“那……我是試訓生嗎?”
“是,”餘燼說:“但又不是。”
雲祈不明白,餘光中,對方的腳步靠了過來。
餘燼走上前,邊走邊道:“你是我三千萬買來的首發隊選手,雖擁有一定比賽經驗,但在這兒你就是一張白紙,我要你從零開始,跟其他試訓生競争,重新塑造你在職業圈的形象,電子競技,實力至上,一個月的時間,從B棟給我打進A棟來,能做到嗎?”
他把他當做白紙,重新開始,又要他一個月的時間打上首發位去,跟這樣多的人一起競争,還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淘汰制都有三個月,他卻只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
雲祈不是質問,而是打心底的疑問,想知道他的意思,輕聲道:“你……是在為難我嗎?”
餘燼笑了一聲。
雲祈很久沒見過他在自己面前笑了,這一下真像當年,又不那麽像,因為那笑容是不真誠的,帶着一種威脅。
“按照市場價你現在頂多賣六百萬,KRO會想做冤大頭嗎?你的合約是跟我簽的,知道這說明什麽嗎?”餘燼一字一句道:“說明虧了兩千四百萬的人是我,說明冤大頭是我,說明你不屬于KRO。”
雲祈和他四目相對,餘燼的眼睛深不見底,他聯想到那張泳池的圖片,聯想到他們親熱的那個夜晚,他糟糕的感覺被調動,就只是望着他的眼睛,他就希望對方摸上來,吻上來,擁抱他,蹂躏他,貫穿他,可怕的欲念成了滅頂的狂潮,雲祈的眼神如此不純粹,偏這個時候,對方又擡起手,觸碰了他的臉蛋。
餘燼的拇指壓在雲祈的面頰上,目光深邃地補充了那一句要命的後話:“你屬于我。”
“受制于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