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她掉馬了

第二十一章 她掉馬了

第二十一章她掉馬了

“你在幹什麽?”

他的手腕驟然一重,被不知何時醒過來的寧熹一把攥住。

寧熹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手中的手機,看清來電,她瞳孔劇烈一縮。

莊園座機!

肯定是周嬸見她這麽晚還沒回去才打過來的。

“你懂不懂尊重別人的隐私?”

寧熹心跳如鼓,作勢就要把手機奪過去。

厲擎嶼沒有讓她如願,将手機換到另一只手上,按下免提。

寧熹根本來不及阻止,心瞬間高高提起!

正呼吸緊滞,不知該怎麽辦,那頭忽然挂掉了。

斷了!

也不知是人為挂掉了,還是不小心斷了,反正就是斷了。

寧熹有一些些慶幸,卻還是心跳如擂。

她擡眼,便看到厲擎嶼正一瞬不瞬凝着自己,眸色漆黑如墨,辨不出情緒。

所以,被他發現了是嗎?

她掉馬了!

想過無數次被他發現的場景,卻也從沒想過會這麽快。

“那個......”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艱難開口,想要解釋。

卻聽得他問:“我說過,不要再去打擾她,也跟她說過,不要再跟你往來,所以,你們還在聯系?”

呃。

寧熹怔了怔,眼睫微顫。

他以為用莊園座機打過來給她的是厲太太?

所以,沒掉馬?

緊緊繃起的一根心弦瞬間放松下來。

“厲太太可能是打電話過來問我朋友雜志的情況。”寧熹解釋。

“是嗎?”男人依舊深目看着她,“那你怎麽吓成那樣?心虛什麽?”

寧熹抿唇。

那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還好周嬸挂掉了,顯然周嬸沒出聲,如果喊她太太,那她就真的掉馬了。

想來周嬸是聽到了她的那兩聲“你幹嗎又接我電話”和“你懂不懂尊重人的隐私”,所以沒做聲就挂掉了。

聰明人啊!

寧熹定了定心神,迎上厲擎嶼的視線。

“我是緊張,不是心虛。厲總不知道自己的氣場有多大嗎?不知道一般人在您面前,都感覺到泰山壓頂一般嗎?何況是厲總最忌諱的厲太太打過來的,我沒吓到跪地,已是不錯了。”

厲擎嶼:“......”

所以,還是他的錯了?

“我發個消息問問。”寧熹一臉沉靜地點開手機。

她知道,厲擎嶼不可能自己打電話過去問,不然不就表示他這個時候跟她在一起。

反正為了以防萬一,她今天上午已互加了自己的兩個微信。

先不動聲色将手機調到了靜音,再給周嬸發了一條微信過去,告訴她自己在朋友家,讓她不要擔心。

然後再用寧熹的號給厲太太發了條消息過去。

【厲太太,晚上好,剛剛一個朋友在跟我鬧着玩,抱歉,請問厲太太有什麽事嗎?】

再用厲太太的號回了一條。

【沒事,就是想問問大衆對我那個采訪的反應。】

寧熹:【哦,雜志還沒上市,還在印刷廠印刷,要明後天上,到時我再将大衆的反饋告訴厲太太?】

厲太太:【算了,我自己關注一下網上。

寧熹:【好的,那厲太太還有其他事嗎?】

厲太太:【沒了,再見】

寧熹:【再見】

怕自己時間長、且一直在打字,讓厲擎嶼懷疑,寧熹就打了多條會話。

然後,還故意隐晦地表現出了厲太太不想再跟她聯系,寧願自己上網的态度。

哎呀,她真是一個聰明的演戲小天才,頭痛發燒也不影響發揮。

将厲太太跟她聊天的頁面舉給厲擎嶼看。

“厲太太是想了解一下大衆的反應。”

厲擎嶼掃了一眼手機,沒做聲。

這時,門鈴響了,他起身去開門。

“怎麽發燒了?淋雨了嗎?”白晟拎着一只醫藥箱進門,邊輕車熟路地換鞋,邊問厲擎嶼。

“不是我,是她。”厲擎嶼指指沙發上的寧熹。

白晟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竟然是個女人,很意外。

傻眼了一會兒後,跟厲擎嶼笑道:“可以啊!”

厲擎嶼瞥了他一眼:“厲氏的員工,寧熹。”

又跟寧熹道:“我的家庭醫生,白晟。”

“白醫生好。”寧熹起身打招呼。

白晟連忙示意她:“你坐坐坐。”

厲擎嶼這個男人他還不了解,這個別墅裏除了趙嬸沒進過別的女人吧,就連莊園的那位都沒來過。

僅僅是公司員工,誰信?

趙嬸從廚房出來給白晟上了一杯茶:“白醫生喜歡的大紅袍。”

“謝謝趙嬸。”

白晟沒喝茶,先打開醫藥箱拿體溫計和聽診器給寧熹檢查。

厲擎嶼坐在一旁看雜志。

“就是普通感冒,不要擔心。”白晟道。

厲擎嶼擡眼,發現白晟是對着自己說的,略帶疑問和警告地淩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擔心?

白晟笑笑沒理會,從藥箱裏拿出兩盒藥遞給寧熹。

“一盒消炎一盒退燒,都是六個小時一次,每次兩粒,吃了藥可能有點嗜睡,是正常情況。另外多喝溫水,保持心情舒暢。”

“好的謝謝。”寧熹接過藥,當即就打開藥盒摳出兩粒吃了。

白晟收拾好醫藥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好了,不用留我吃飯了,我走了。”

厲擎嶼起身送他。

白晟忙道:“別,您老人家親自送我,我緊張。”

厲擎嶼還是送他出了別墅大門,外面依舊大雨滂沱。

厲擎嶼看了一眼雨幕,側首淡聲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白晟怔了怔,專門出來送他,就是為了跟他說這個?

他打開傘,笑道:“我什麽都沒想。”

“但我好像是有些那方面的反應了。”厲擎嶼看向他。

“真的?”白晟瞬間驚喜,原本他都準備走了,聽到這話當即又收了傘。

“這是好事啊,對誰?她嗎?”白晟用頭指指屋裏的方向。

厲擎嶼沒做聲。

自從五年前,他被同父異母的弟弟厲安隅下了那方面的藥,在酒店一度春風鑄下大錯後,他就失去了對女人那方面的沖動。

白晟跟他說,這也是屬於一種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不是生理上的問

題,是心理上的問題導致生理上的障礙,藥物治療不了,只有自己走出來。

這些年,他沒對任何女人産生過一絲一毫的沖動。

但那天跟寧熹在索旺的咖啡廳裏,外婆讓他親她,只蜻蜓點水地碰了碰她的唇,他就莫名感覺到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刷過他的心口。

那感覺有些酥,有些麻,也癢癢的。

然後那天夜裏,她沐浴出來穿着他的白襯衣,兩條又直又白的腿在他眼前晃,他也感覺到了自己起了一絲欲念。

再就是剛才,他将她從車裏抱進屋,同樣感覺到了自己心神的旖蕩。

“怎麽會這樣?”厲擎嶼問白晟。

他并不愛她。

白晟聳聳肩:“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我就算是心理醫生,可我不是神仙。”

厲擎嶼蹙眉,對他的回答并不滿意:“行了,走吧。”

“總之這是好事,不是嗎?說明你的病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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