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
☆、35
蘇從流抱着她翻身, 阮以尋躺回到枕頭上, 男人溫熱的氣息慢慢逼近, 手撐在腦袋右側,漆黑的眼眸看着她。
“我亂講的, 你別當真。”阮以尋後悔的要命,眼神閃躲,不敢和他對視。
他不接話,另只手解開睡衣最上面的扣子,一顆,兩顆......阮以尋借着月光,瞧見蘇從流慢條斯理解自己扣子的模樣,莫名的口幹舌燥, 覺得場面有點情.色。
手停住了,到第四顆紐扣的時候。
蘇從流開始俯身親吻她,在每個喜歡的五官留下痕跡, 直到胸口處, 凝脂般的肌膚微微泛着紅, 他的指尖劃過, 惹得阮以尋輕輕一顫。
她的腿被他壓住了,發燙的身軀緊緊相貼,又緊張又熱, 背後和手心都出了薄汗。
蘇從流始終不吭聲,也不着急,接着解睡衣的紐扣, 動作很慢,很輕,每一秒對阮以尋來說都是煎熬,呼吸越來越急。
她不安的伸出小手,拽住袖子,喊他的名字:“蘇從流......”
睡衣的紐扣全部解開。
姣好的身材暴露在視線中,胸脯上下起伏,隐隐能瞧見春光。
蘇從流的手往下移,撐在腰側,而後緩緩低頭,在柔軟的腰間落下溫熱的吻。
阮以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沖,心跳快的不能控制,實在受不住這種若有似無的撩撥,動動雙腿,示意自己不舒服,特別不舒服。
他笑了聲,右手扶住肩膀,重新低頭吻住唇,終于恢複成平日裏那樣,簡單溫柔的親吻。
只是他的睡衣貼着肌膚,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身上的熱意,阮以尋下意識想扣上睡衣,手剛伸過去,被蘇從流抓住了。
他緩緩離開唇,撐起身子,“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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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從流像解扣子那樣,不慌不忙地單手系着,到第二顆紐扣時不動了。
阮以尋低眸,瞧見第二顆紐扣剛好能露出頸脖的一小片白皙。
她想系,他阻止:“鎖骨很漂亮。”
阮以尋放下手,靜靜地與他對視,那雙幹淨的眸子裏帶着毫不掩飾的愛意。
“沒有東西,先放過你。”蘇從流挪開長腿,下床去了洗手間。
她聽到外面傳來的水流聲,伸手摸摸唇角,不可抑制的笑了下,翻過身鼻尖全是他的氣息。
蘇從流洗臉回來,躺到身側,“下次告訴你,我會不會。”
阮以尋立馬補救:“我相信你肯定會。”
什麽都沒有做,已經撩得自己燥熱難耐,都怪餘卿迎亂講話。
蘇從流把她摟進懷裏,低低地聲音響在耳畔:“不需要你相信,我會自證的。”
阮以尋臉燙得不行,深深地埋進胸膛裏。
—
第二天,蘇翎茜知道父母要帶江曼施吃飯後,直接沖過去攪局,鬧得雙方尴尬又不知道該怎麽收場才頗為滿意的轉身走掉,來10棟找弟弟。
她以為蘇從流在自己家,摁半天門鈴沒有人回應,正想給他發消息時,身後的門打開了。
“找我?”
“你已經......”蘇翎茜看到後面同樣穿着睡衣的阮以尋,收住了話。
你已經住進以尋家裏了,還要我出什麽主意啊?
“是啊,找你有事。”
蘇翎茜走進客廳裏面,阮以尋喊了聲:“翎茜姐。”
“你們吃了嗎?沒有吃我帶你們出去吃飯。”
“吃過了。”
坐到沙發上面,阮以尋想給她倒水,蘇翎茜阻止了:“別別,我說個事就不打擾你們。”
蘇從流悄悄地和姐姐對視一眼,阮以尋很認真的準備聽她接下來的話。
蘇翎茜還是準備按照約定的那樣說,清清嗓子,“是這樣的,昨天樓下的房主給我打電話,說浴室裏漏水,把他家的牆角給浸濕了。”
“是這邊的浴室?”
“不是,從流家的浴室。”
阮以尋眨眼睛,“可他昨天不是在家洗澡的。”
蘇翎茜愣了兩秒,反應速度特別快:“是長期漏水,別人昨天才給我打電話,希望我們能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蘇從流接過話:“重修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影響到別人家,肯定是需要我們負責,你暫時先不要住那邊了。”
“我住哪裏?”
“回家住啊。”蘇翎茜語氣很自然,而後頓了頓,“只是江曼施住在對面,如果知道你回家了,以她的性格......”
蘇翎茜後面的話沒有講完,轉言對阮以尋道:“對了,以尋,吃飯的事你不要放心上,我媽被我爸寵着慣着多年,傻白甜,辨別不出來綠茶。”
阮以尋聽見她吐槽自己的媽媽,不由得失笑。
“凡事有我擔着,下次絕對順順利利的見面。”蘇翎茜朝蘇從流揚揚下巴,“對吧?”
“嗯,我随時有時間。”
“行啦,我不打擾你們,走了。”蘇翎茜拎着包起身往外面走,随意的擺擺手,“不用送,你們慢慢商量讓從流住在哪裏吧。”
房門關了,客廳裏只剩下蘇從流和阮以尋,同時轉過腦袋看着對方。
阮以尋都不用問,就知道蘇從流想住在哪裏,她舔舔唇,心下有些糾結。
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去整理行李。”
整理行李的意思是,準備搬到樓下住?
阮以尋滿腦子都是蘇翎茜的那句,只是江曼施住在對面,以他閱人的經歷,也是應付不了綠茶的吧?
蘇從流打開房門,慢吞吞地走到隔壁房門口,拿出鑰匙,開鎖,摁下把手,拉開大門。
身後傳來聲音——
“你搬過來住吧。”
他抿着唇笑笑,回過頭看見阮以尋半個身子被房門掩着,露出小腦袋望着他。
“方便嗎?”蘇從流故意問。
“你不想來就算了。”
“來。”
阮以尋把房門完全推開,他邁步回來,抱着人往裏面走。
“你是在等我開口留你吧?”
每次都這樣,前面全部鋪墊好,以退為進,把她的小心思抓得牢牢的。
“是。”蘇從流承認了:“你不開口,我會想辦法強行留下。”
“你真是......哪裏無欲無求了。”
他落在頭頂的手往下挪,捏了捏粉嫩的耳朵,“我對你沒有求。”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阮以尋卻知道是什麽。
沒有求,只有欲。
蘇從流抱了一會兒,又問:“我睡哪裏?”
阮以尋擡起腦袋看他,“小床。”
“行。”他答應的特別爽快。
阮以尋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懷疑又是同樣的招數,想讓自己主動改口。
她偏偏不如他意,拿出被單和枕頭,蘇從流幫忙整理床鋪,很用心的打理着小床,毫無其他想法的樣子。
阮以尋不确定地問:“你對卧室沒有想法?”
“嗯。”蘇從流用拇指和食指推眼鏡框,“睡裏面會影響工作......我在你面前無法控制。”
阮以尋瞬間想到昨天晚上的畫面,深感他挺有自知之明,如果平日上班時間這樣,根本不用休息了。
晚上,阮以尋準備關燈入睡時,房門從外面推開了,蘇從流自然而然的走進來。
“不是怕影響工作?”
“我想過了,周末睡裏面,平時睡外面比較合理。”
“......”
蘇從流像昨晚那樣親吻她,似乎格外喜歡鎖骨,指腹不斷地撫過,親了又親。
吻到最後兩個人都渾身發熱,房間裏有開暖氣,阮以尋腦袋暈暈的,又很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星期一早上,阮以尋起床時蘇從流不在,桌上只有一張紙條:【來學校一起吃早餐。】
她見時間早,悠哉的搭地鐵到學校,進辦公室後放下包包,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學校的洗手間設在一樓和頂樓,辦公室在二樓,她下樓梯,轉彎迎面撞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浩渺,身邊的女人大概是他媽媽。
他媽媽不認識阮以尋,看見是位老師模樣的人,連忙拉着詢問,“您好老師,請問校長辦公室在哪裏?”
“校長辦公室不在這邊,在旁邊一棟的5樓。”
“好,謝謝您啊。”季媽媽又拖着季浩渺下樓,神情很不耐煩的念叨:“走快點,我下午有其他事情,真麻煩還要抽空弄你轉學的事情,好好的轉什麽學,你爸真是有病。”
季浩渺小聲回答:“是我想轉學。”
“你也有病。”
季媽媽罵罵咧咧的帶走季浩渺,他突然側過腦袋,望了後面的阮以尋一眼,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平靜的像一灘死水。
阮以尋愣了愣才回過神,轉身去往洗手間。
回辦公室後,校園裏響起音樂,各班集合升旗,老師們也需要到場。
阮以尋等學生們站好隊後才下樓梯,走到操場一眼看見五班隊伍前面的蘇從流,神色淡淡的,一副不易相處的高冷模樣。
她搖搖頭,繞到教師集合的位置,站在最後面,借着前面兩位老師中間的縫隙,能瞧見蘇從流的背影。
主任在主席臺發言,通報前不久高二年級打架鬥毆的處分,阮以尋迫不及待的想問他弟弟的事情,目光就沒有從身上挪開過。
升國旗的時候,他忽然轉頭看過來,阮以尋頓時有種偷瞄被發現的感覺。
蘇從流很快便又收回視線,繼續盯着隊伍裏的學生。
晨會結束,班主任帶隊伍回教室,她邊往食堂的方向走,邊發消息。
阮以尋:在食堂等你。
話剛發送出去,腦袋被人輕輕地敲了一下,阮以尋側頭,看見蘇從流站在身邊。
“你怎麽現在就過來了,不管五班的紀律?”
“讓吳老師過去了。”他牽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誰讓有人剛剛一直偷看我。”
作者有話要說:明人不說暗話,我饞蘇老師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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