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43
☆、43
房間裏安靜了片刻, 阮以尋開口:“那等你回來。”
蘇從流慢慢地朝她靠近, 壓到沙發上面, “先要獎勵。”
阮以尋不答應:“哪有人是先要獎勵的啊。”
“我。”
暖黃的燈光下,他的神色很專注, 偏偏漆黑的眼底帶着濃重的情.欲,手指順着紅唇緩緩下劃,落在露出的鎖骨處,不緊不慢地摩挲着。
高挺的鼻梁離得很近,沒有接吻,但呼吸全被他給占據了。
這個場面,又純又欲。
阮以尋感覺頭皮直發麻,喊他的名字, 聲音很小很小:“蘇從流......”
他聞言微微擡眸,“叫我什麽?”
阮以尋以為他沒有聽清楚,重複:“蘇從流。”
第一顆紐扣解開了。
他說:“重叫。”
“從流。”
手指到了第二顆紐扣。
阮以尋懵了, 思忖過後試探般喊:“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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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向第三顆紐扣, 阮以尋下意識想去阻止, 被捉住雙手放在頭頂。
她露出困惑的神情, 滿腦子都在猜測蘇從流到底想聽什麽,連反抗都忘記了,舔舔唇, 在他的注視下再次開口:“哥哥。”
他眼底浮起笑意來,阮以尋以為自己叫對了,正莫名開心時, 第四顆紐扣松了。
“你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吧。”
“繼續。”
“男神?親愛的?”阮以尋一咬牙,輕聲叫出來:“老公。”
蘇從流非常受用,眼底笑意漸濃,解開最後一顆紐扣。
阮以尋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滿道:“你到底喜歡聽什麽啊?”
“随便。”他說:“我都喜歡。”
叫什麽都行,主要是想解紐扣。
“你太......”
阮以尋只說了兩個字便沒有下文,他的手撐在腦袋右側,壓住一半的頭發,落下來的吻很急切,輾轉着唇瓣,呼吸驟然亂了。
她氣惱的去抓他襯衫,抓的皺皺巴巴,無意間又扯開兩顆紐扣。
襯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蘇從流身上,他低笑了聲,短促卻在耳畔撩繞不散,手指或輕或重的揉捏着細腰,最後停在褲子邊緣。
頭頂的柔光朦胧且暧昧,阮以尋躺在狹小的沙發上,被他撩的喉嚨發幹,嗓音細軟:“不去房間嘛......”
蘇從流問:“你想去床上?”
他問的太直白,好像顯得自己急不可耐,阮以尋臉頰一下子紅了,解釋:“因為那個,在房間裏面。”
蘇從流拉開茶幾下面的抽屜,拿出盒子。
......
終于知道剩下兩盒放哪裏了。
衣衫慢慢褪去,阮以尋像是在飄渺的雲層之間,雙手攀附着他的肩頭,聽見蘇從流在耳邊用蠱惑的嗓音問:“換個姿勢?”
“嗯?”她睜開濕.漉漉的眼眸望過去。
蘇從流失神一瞬,抱住腰身,帶着她一起沉淪在夜色裏。
第二天蘇從流起身時,阮以尋從夢中醒來,已經被他抱在外面床上,他裸着上半身,正站在床沿穿襯衫。
一大早看到這麽香豔的景象,阮以尋條件反射的遮住眼睛,“你東西都清好了嗎?”
“清好了。”蘇從流襯衫的扣子只系了一半,坐在床邊挪開她的手,“昨晚都看過了。”
阮以尋沒好氣地道:“我沒看。”
她最後暈乎乎的時候他才慢條斯理地脫衣服,自己大多時候又閉着眼睛,壓根不記得。
蘇從流作勢準備脫掉襯衫,逗她:“現在給你看?”
阮以尋掃了眼窗外的天色,饒有興趣地反撩回去:“行啊,脫吧。”
他不慌不忙地捉她的手,放在胸口,“你來。”
這麽輕而易舉就答應了,阮以尋反而一愣,“你不上班啊?”
“你想看,我不能拒絕。”
阮以尋不信他會真的耽誤上班時間,膽子頓時大起來,伸手解開紐扣,脫掉他剛穿上的白襯衫,毫不閃躲的打量着。
蘇從流身材清瘦,但該有的都有,阮以尋伸手觸碰他的腹肌,像昨晚他撩撥自己那樣,指甲若有似無的劃過,溫熱的指腹慢慢地滑上去,勾住頸脖,笑着點評:“身材還不錯。”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喉結微動,阮以尋仰着腦袋湊過去,親了親。
蘇從流捏住下巴,邊親吻邊往下壓,掀開她身上礙事的被褥,長腿一伸,撐在上方。
“你今天要上班啊。”阮以尋嘴裏含糊不清地提醒着。
“八點半集合,現在七點鐘。”
阮以尋偏頭看櫃上的鬧鐘,很是驚訝:“你起這麽早幹什麽?”
“準備給你做早餐。”
“早餐呢?”
他不回答,呼吸漸漸重起來,平時清冷的目光深情而灼熱,“我說過,對你沒有自制力。”
“這邊不行......”
蘇從流不負所望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盒子。
阮以尋快要哭出來了:“你到底藏了多少啊?”
窗簾随着風微微晃動,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來,照在潔白的床上,平添三分暧昧。
蘇從流最後離開前把她抱回自己的卧室裏,拉緊窗簾關掉房間裏的燈,阮以尋四肢無力,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一覺睡到下午。
醒來時微信上有他的留言:到教育基地了。
阮以尋想到早上的事情,又氣又羞,回了一個傲慢的表情包。
伽利略老師:醒的很早。
阮以尋:都兩點鐘了,我晚上肯定睡不着。
伽利略老師:補上欠你的。
他發過來一個視頻,架在鋼琴旁邊拍攝的,彈奏的是《Yumeji's Theme》。
阮以尋點開視頻聽完,回話:想聽現場的。
伽利略老師:星期六,等我回來。
阮以尋:好。
阮以尋放下手機撐了個懶腰,腰酸背痛,腿也發軟,突然發覺自己太好哄了,剛才明明準備不理他的。
她慢吞吞地走到浴室裏洗漱,望見鏡子裏自己的胸口全是紅色的痕跡,系上睡衣紐扣,重新躺回床上,連微信都不發了,直接給餘卿迎打電話,對面接通的特別快。
“哈喽寶貝,怎麽啦?”
阮以尋黑着臉問:“你給蘇從流都發了什麽圖片?”
餘卿迎聽到這話笑出聲來:“他昨晚折磨你了嗎哈哈哈哈勤奮好學蘇老師,學以致用蘇老師,用心竭力蘇老師。”
“你閉嘴!”阮以尋提高音量:“以後不許發。”
“好好好,不發了,反正蘇老師也都學會了。”餘卿迎說到後面又大笑。
阮以尋無語了,她又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麽昨天還能有夜生活。”
“蘇老師帶學生出去實踐,我明天和後面休息。”
餘卿迎三句不離床事,感慨:“蘇老師好體力啊,實踐之前還能把你吃幹抹淨。”
“餘!卿!迎!”
“錯了錯了,那你要來我家玩嗎,如果你走得動。”
“等着,馬上來你家揍人。”
餘卿迎又笑,阮以尋挂斷電話,聽見門鈴聲響了,她看見是外賣員打開房門,把東西拿進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蘇從流彌補自己的“早餐”,吃完後阮以尋換上旗袍,高領正好能遮住痕跡,她換上高跟鞋,邁出第一步便感覺腿酸,只好脫掉換雙平底鞋。
阮以尋熟門熟路的去到餘卿迎家,她正在打理一件旗袍,挂在人形架上面,天青色的衣服上繡着精致的花紋,領口處的紐扣鑲嵌着紅寶石,設計十分驚豔。
阮以尋只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這件漂亮,是客人訂制的?”
“是啊,從設計到尺碼都是獨一無二的訂制。”
餘卿迎家的訂制款價格多在一千到兩千元之間,全是先出衣服,拍照上新,客人下單量身定做。
但如果連設計都要求獨一份,相當于直接買斷了設計,更何況這樣精致的刺繡,和亮眼的紅寶石,怎麽看都價格不菲。
“有錢人的生活。”
餘卿迎偏過腦袋,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是啊。”
阮以尋坐到沙發上,彎腰捏小腿,餘卿迎啧啧兩聲:“蘇老師真是心慈手軟,竟然還能讓你下床。”
她微笑:“你家下次上新,別找我了。”
“敗類!”餘卿迎立馬改口:“太敗類了,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們的以尋,平日裏我都舍不得碰的,竟然被他如此對待。”
“行了啊。”阮以尋實在聽不下去,擺擺手,“難得休息,陪你逛街?”
“好啊,我都很久沒有逛街了。”餘卿迎頓了頓,上下打量她,不确定地問:“你可以嗎?”
阮以尋站起來,“回家了。”
“哈哈哈哈別啊,逛街逛街。”
阮以尋和餘卿迎到旁邊的購物中心買裙子,她什麽都沒有買,倒是替蘇從流看中一件黑色襯衫,對服務員道:“幫我包起來。”
“靠,本來就夠禁欲了,你還給他買黑色襯衫,再把金絲框眼鏡一戴。”餘卿迎抖抖肩膀,“咦,變态變态。”
阮以尋瞪過去,“你才變态。”
她跑到收銀臺那邊付款,和餘卿迎在外面吃過晚飯後回家。
伽利略老師:學生交給教官了。
伽利略老師:我沒有事了。
伽利略老師:在幹什麽?
......
阮以尋一打開微信就收到轟炸式的消息,她慢條斯理地回複:剛回家。
伽利略老師:去哪裏了?
阮以尋:逛街。
伽利略老師:嗯,體力挺好。
這句話從蘇從流口中說出來,別有深意。
阮以尋仗着他不在,肆意挑釁:對啊,你不知道嗎?
伽利略老師:現在知道了。
阮以尋:哦?有用嗎?
現在知道有用嗎?人遠在天邊。
阮以尋翹着腿,笑得異常嚣張,蘇從流很正經地回複:以後會有用的。
阮以尋發了一個做鬼臉的表情:我去洗澡了,開視頻嗎?
對面秒回:開。
阮以尋:做夢。
蘇從流看到屏幕上的字,第一次受挫,心裏憋着氣,又無可奈何。
他在教育基地過得特別悠閑,時不時出門看一眼學生們訓練的過程,和教官聊兩句問有沒有身體出現不适的,然後又可以回寝室待着。
這邊老師是住四人寝,飯菜和學生一樣,三菜一湯,大鍋飯談不上多好吃,甚至有學生直接抱怨難吃,幸而蘇從流在飲食方面不挑,能夠忍受。
只是晚上睡覺時,隔壁床的老師打呼嚕,聲音很大,他無法入睡,拿出手機再次找阮以尋聊天,問她在做什麽。
阮以尋:吃水果看電影。
她附帶一張自拍照,拿着草莓放嘴邊,V字領的睡衣,胸口露出肌膚,有點點的紅色,是自己早上留下的痕跡。
故意的,今晚一次又一次的隔着屏幕撩撥他。
蘇從流握緊手機,話裏帶着警告:你确定不會後悔?
阮以尋:啊?什麽?聽不懂。
伽利略老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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