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原來他就是救命恩人

原來他就是救命恩人

“……陛下！”

绾绾這才不禁又回神，只匆匆福神向他行禮。

“不必多禮，此刻身邊也沒有外人。”

他連忙又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她起身，卻在話落後，意識到他們之間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更何況她還是江景寒女人的身份……自己雖貴為皇帝，但從禮法上來看，自己在這府上也始終還是客人，作為一個‘外人’，他想自己的行為确實有些不妥，畢竟她是這國師府的女眷。

于是他不禁又輕輕撤回了自己修長的手，只是繼續不動聲色道，“以後單獨會見朕時，不必拘謹。”

雖然面色無異，話語依舊親和溫潤，但若是心細些，便會發現他的耳尖已然有些泛紅。

這正是他在面對她時，情動驚豔的由心表現，可是此刻依然感到有些驚慌失措的她，卻是無心注意到他這些細微的變化。

聽見他關切的聲音後，她不禁又趕緊起身，有些臉紅羞赧地低垂了目光，手掌交替緊握在身前，足以可見她內心的緊張。

“是……奴婢知曉了，多謝陛下洪恩。”

她只是又守禮輕聲道，本就清麗的臉上，此刻越發有些弱不經風，楚楚動人的嬌豔妩媚。

高湛只是目光溫柔地看着她，唇角輕輕揚起一抹會心的淺笑。

“你為何要自稱奴婢呢？你不是國師的女人嗎？”

他目光微動，不禁又不動聲色地輕聲開口，有心試探她道。

绾绾聽後只是又不做多想地搖搖頭，“國師大人并沒有給奴婢名分，奴婢原本就是府內最下等的侍女，所以奴婢覺得，還是如以前一樣，自稱奴婢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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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身份卑微，卻依然純真本分的可憐女人，不禁又令他心生些許憐憫，目光多看了她一眼。

她竟有些像他的母親，更令他又想起了她……她們同樣出身微末，心善溫柔，通情達理，即便上天并沒有善待多少，也還是能夠以一顆最初時的赤子之心，面對這世間所有的苦難污濁，在他眼中，是最幹淨聖潔的存在。

“也罷，反正朕也不是特別看重禮節，計較名分之人，朕的母妃當初也只是父親金屋藏嬌，見不得人的外室，直到先皇駕崩後，他稍稍能夠做些主後，母妃才跟着他，過了幾天好日子……雖然這種厮守的幸福也并沒有持續多久。”

他似乎又因為她這幾句随心而出的話語，又回想起了過去很多不好的事情，連原本溫柔的目光，都染了些許冰霜般的寒冷陰沉，似乎依然沉浸在過往破碎零星的昏暗記憶中，對于往事并未徹底釋懷，随風而散。

“……陛下？”

绾绾見他面色不好，依舊有些出神，不禁又小心輕聲地喚他道。

他這才又緩緩回過思緒，不禁又回眸看向她，面上重新露出之前和煦溫柔的淺淺笑容，不禁令人如沐春風。

他身上就是有這種讓人相處舒服，感覺舒心的神奇魔力。

“在朕眼中，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有着怎樣身不由己的苦衷。”

他只是又凝神看向她，又溫和地認真道。

“所以在朕面前，你也不必覺得低人一等，朕既然會對你說這些，甚至舊事重提，聊到了母妃，便不會去計較責怪你有時無心的失禮，老實說……你的性情委實有些像她，不知怎麽的，朕感覺對你總有些莫來由，甚至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好感。”

“真的嗎？！”

绾绾不禁又目光驚訝地看着他道，聽到他說對自己有好感，她感覺有些受寵如驚，心裏更是無比高興。

“奴婢也不知為何，對陛下你很有好感呢。”

她也又連忙點點頭，對他笑眼盈盈道，連聲音都染了些許欣喜若狂的激動，眼前的這個男人，總令她有些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原來他對自己的感覺也是一樣的，難道這是天意嗎？他們都互相欣賞彼此，不過才只見過兩次，便已經心意相通，頗有好感。

……對了！

她目光一亮，不禁又想起那日撿到的玉佩，以及今日他剛出現時便詢問她的話語。

“陛下，我聽到你說在尋找玉佩，難道就是我昨天撿到的這塊青玉佩嗎？”

她不禁又将懷裏那塊一直細心保管的雲紋騰龍玉佩輕輕取出，伸至他的面前，目光認真地詢問道。

只見那塊質地細膩，柔潤幽綠的玉佩，此刻在陽光下散發着耀眼炫目的光芒，高湛見到它後，不禁眸中染了一片欣喜。

“正是！此玉佩乃朕母妃之遺物，若是丢了當真是可惜，還好又找回來了！”

高湛只又目光激動看着那塊玉道，緊接着便見他伸出修長的指将那玉佩從她掌心飛快取走。

頓時，那玉佩便已被他緊緊握在掌心，那失而複得的欣喜，是素來優雅，沉穩有度的他面上所鮮有的。

見到物歸原主，绾绾不禁也很替他高興，更何況……

想到那天屋外溫柔善良的聲音，她心中不禁又湧起一股暖流。

原來……他便是那日對她出手相助的救命恩人嗎？

竟是當今陛下。

“對了，你是怎麽撿到這塊玉佩的？還有昨夜雖然已經見過姑娘，但當時出于避嫌，朕也沒顧得詢問姑娘的名諱。”

還未等她将所有思緒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便又見他擡頭看向自己，眸中染了些許好奇，只用滿是愉悅好聽的溫柔聲線詢問她道。

“我……奴婢名叫绾绾！”

觸及到他注視自己的目光，她不禁又陡然回神，只是又有些臉紅拘謹地緊張道。

“原來是绾绾姑娘。”

他點點頭，心中品味一番後，不禁又目光贊賞地鼓勵她道，“這個名字很好聽。”

“謝謝……陛下能夠喜歡便好。”

绾绾不禁又有些害羞地忐忑道，他如此好說話，不知怎的，她心裏反倒更有些緊張了！

“朕名諱高湛，雖然你或許已經從江景寒那裏知道了，但朕也還是想要再親口告訴你一遍，今日便也全當是重新認識一下吧。”

他只是又繼續聲音溫柔地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随即便又突然想起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朕，你是怎麽撿到朕的玉佩的？今日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朕之所以會想再來一次，只因為昨日在這柴房裏有心救了一人，等到離開後，才發現朕的玉佩不見了，故又回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