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見她被打江景寒暴躁得想殺人
見她被打江景寒暴躁得想殺人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你當真願意幫我嗎?可是你如今明明什麽都沒做到。”
阿蓮只是又目光含淚道,神情似悲似怨。
“……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绾绾見她對自己分明還是懷有姐妹之情的,并非表面表現得那麽不近人情,對她徹底失望,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反問她。
她分明就是還想相信自己,只是心裏仍有忐忑不安罷了,聽罷,绾绾不禁立刻握住了她的雙手,又保證道,“真的,阿蓮,你最後再信我一次,給我重新彌補你的機會,這次我一定不負你的重望!”
她目光狐疑地打量了她片刻t,最終卻也還是在将信将疑中,輕輕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說得如此誠懇,那我就再最後相信你一次。”
她從她的掌心中,又抽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然後湊到自己的唇邊,毫不猶疑地咬破。
只見那緩緩流出刺目鮮血的指尖,又緩緩移至她的眼前,绾绾驚異目光中,映出的是她無比冷靜認真的臉龐。
“但我要你對天發誓,今時今日,與我歃血為盟,若是再有背叛食言,你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目光直直看向她,冷酷的聲音只是又道,“你敢發此毒誓嗎?”
“我既是真心待你,将你視為好姐妹,又有何不敢的?”
绾绾卻是又看向她,目光溫柔地笑了笑道,即便阿蓮對她如此防備,令她心裏感到些許窒痛,傷感。
其實她早已将阿蓮的生命,心願,視為自己的一般重要,既然如此,她想讓她發誓,她又有什麽好猶豫的?
只見她眼眸清澈,同樣擡起自己的一只手,将那蔥白纖細的指尖咬破,随即将這流出溫熱血液的手指,與她的輕輕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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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指尖瞬間便緊緊重合,貼住,少許混合的鮮血不禁順着指尖交纏流淌。
她明亮幹淨的眸看着她,不禁又對天舉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聲音虔誠認真道,“我绾绾對天發誓,若對好姐妹阿蓮懷有異心,背叛,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今日歃血為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阿蓮目光謹慎地看着她說完後,面上這才又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仿佛終于放松下來,不再警惕緊張。
此刻她的面上,就如搖曳的毒花一般甜美,令人沉溺,恍若誘人窒息。
绾绾目光一晃,不知怎麽,此刻看着她美豔妖冶的笑容,她突然間便有一種和她漸行漸遠,再也回不到過去的悲傷錯覺。
心裏更是驀然一痛,面上有些失神。
而阿蓮臉上卻是依舊綻放着如同勝利的甜蜜笑意。
她贏了,她賭的就是面前這蠢女人,對她永無止境的善良軟弱,不管她怎麽對她進行索取,她都予索予求,沒有底線,永遠都是那麽得軟弱可欺。
面前是張多麽讓人喜歡,又叫人可恨厭惡的臉。
她的無辜,不被世俗污染的清純善良,都恨不得叫她徹底撕碎。
同樣是生活在黑暗污濁中,但從最初認識她時,她便早就明白,自己與她,終究是不同的。
她喜歡她,但卻禁不住想要毀滅她,就像看到天空中自由飛翔的美麗鳥兒,她會忍不住想要将它從高空扯落,關進籠子裏,看着那無比落魄,卻又不屈悲傷的靈魂,徹底失去自由天空,無法煽動羽翼,乘風飛翔,她心裏便會有說不出的無上快感。
那種感覺,是如此美妙。
置身黑暗,折斷羽翼,失去自由,凄慘落魄……她喜歡的東西,就活該落得跟她一樣的下場。
同樣都是淤泥中頑強長出的花,憑什麽她就能一直高潔,不染塵埃,擁有高貴的靈魂,而她就只能一直陰毒地活在昏暗的地獄深淵裏。
這樣美好的她,就活該弄髒雙手,沾滿鮮血,變得與她一樣惡毒肮髒,最終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绾绾,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她落了染血的手,甜膩的嗓音猶如毒藥,只是又看向她,心滿意足地笑言道。
“剛才打疼你了吧?若是早就這樣,你早點向我發誓保證,也就不用挨我這一耳光了。”
她又故作姿态地伸手,目光心疼地摸了摸她紅腫起來的面頰,手上卻是沒個輕重,不禁惹得她一陣蹙眉嘶痛。
绾绾亦是也落了手掌,眉目間不禁有一抹失落的虛弱,雖然一臉臉被打得紅腫發燙,但另一面卻是又異常得失血蒼白。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還是又堅強地搖搖頭,只對她忍痛輕聲道,“我沒事的。”
“嗯,如此便是最好,要知道姐姐我的前程,可全仰仗绾绾妹妹你了,你可莫要叫我再次失望。”
話落,她便也不再故作關心情深,随即便撤離了撫在她面頰上的手掌。
如果不是因為她,也許現在她早就已經勾引到江景寒,順利除掉他,完成高湛皇兄交給她的任務。
可是現在,她卻又不得不再利用她,來幫自己實現願望,當真是天意弄人,有時候命運便就是這般可笑。
但她想,最後能贏的人一定會是自己。
因為她早已下定決心,哪怕是将靈魂出賣給鬼神,更有不惜粉身碎骨的覺悟。
“但願這一次,你能真的長記性。”
她最後又開口道,雖然面上極力隐去了對她暗自的恨意,但也依舊還是不冷不熱的冷漠。
绾绾只是又卑微地垂下臉,見她對自己依舊還是有些冷淡的模樣,心底暗自傷懷失落。
她沒有再說話。
“……回屋好好塗點傷藥吧,待久了多有不便,我也便先走了,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她只是又繼續道,話落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绾绾只是驀自看着她離去的身影,黯然神傷了許久。
直到最後,她才看着那早已忘不見她身影的拱門處,輕嘆一口氣。
随後,她便也轉身回了屋。
即便她回來後,也是坐在床沿處,無心自己臉上紅腫的傷。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答應阿蓮的承諾,在想等他回來後,該如何向他提出有關阿蓮的事情,還能不使他生氣。
可惜她似乎真的沒有玩弄人心的天分,思考了許久,直到外面天色都黑了,也還是沒有得出什麽結論。
生平第一次,她為自己腦子不夠好使而感到硬傷,心情頗有些失落。
是不是當初傷到腦子,她的智商也伴随着記憶一起沒了?要是她也能有像國師那樣聰明的頭腦就好了。
她心裏不禁感到有些沒底,那麽精明的一個人,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條見底的溪水一樣,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說服他。
直到聽到一聲吱呦的推門聲,她才從自己一番跌宕起伏的思緒中恍然驚醒。
“這麽黑……怎麽不掌燈?”
昏暗中,借着外面的月色,隐約見她坐在床邊冷清消瘦的孤寂身影,他不禁又皺眉道。
四下望了一眼,見屋裏再無旁人,随即他便又上前幾步,手上動作沉穩,親自點燃了那幾盞長信燈。
“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他不禁又聲音清淡道,雖然情緒淡淡,但那清冷的聲音,明顯能聽出些許不悅的冷漠。
雖然知道她性子軟,好脾氣,但卻也沒想到她才來兩天,他屋裏的奴才就被這女人毫無底線的善良慣得如此膽大妄為,居然還得勞煩他親自動手掌燈。
難道她就不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嗎?
怕是沒有他撐腰,早晚也得落得奴大欺主的悲慘下場。
想到這兒,他心裏就不禁為她的不争不搶,淡然如水的心性,而感到有些生氣。
如今他在還好,若是哪天他不能在她身邊,她這樣懵懂無知的純真模樣,怎麽令他放心?
明明也是在底處一路摸爬滾打,受過苦痛吃過虧的,經歷的磨難不少,怎麽還是跟只無辜的小白兔子似的,軟弱可欺,沒有絲毫長進呢?
有時候他倒希望她狠心一點,不要總是那麽得良善,這樣至少也不會被人欺負,被有心人利用,最起碼還能令他安心些。
雖然此刻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平時欺負她最多的人,恰恰正是他自己。
思索間,盡管眉頭微蹙,他的儀态依然端莊威嚴,舉止優雅,随着修長的手不緊不慢地輕輕起落,一盞盞華麗的燈座已是被依次點燃,很快,燈火的明光便漸漸充斥滿了整個房屋。
雖然明亮,卻也染了莊重的肅穆。
他用的燈燭,是最耐燃的人魚膏,是深海中一種肖似人形的魚類膏脂提煉制成,傳說中,早在一千多年前,始皇帝那無比恢宏壯麗的龐大陵寝,便是以明珠懸挂為日月星辰,以水銀灌溉為江河湖海,以人魚膏脂燃燒為燈燭,永世不滅。
他想傳聞中始皇用的人魚燭,便是他現在燃的這人魚膏,雖然不醉心奢靡享樂,但他素來也都是用的最好的珍寶,與宮中規格無異。
宮中高湛用的長信宮燈,燃的也正是這種人魚燈燭。
其實不止是這燈燭,除了身份上與他平起平坐,他也用與他一樣的器具,擁有同樣珍貴的寶物,亭臺樓閣,水榭美人……除了皇帝的龍袍不曾穿上,龍椅上坐的還是高湛外,他應有盡有,與這個帝國實際的統治者并無任何差別。
這是他身份權利的象征,他心醉神迷,樂于享用這一切,接受衆人羨慕的眼光,更為此深感榮耀。
但他想自己遲早有一天,可以順理成章,心安理得地接過那傳世玉玺,最終登上那一直以來遙不可及,可望不可求的至高無上的皇帝寶t座。
“國師大人!”
柔和的光線下,她已漸漸看清了他蹙眉不悅的面容,不禁又有些局促地起身,目光忐忑地輕輕來到他的身邊,又低眸微弱開口道,“是奴婢想要一個人呆着,所以才叫他們都出去的,您不要因此而責怪他們。”
她不想再叫那些無辜的人因她而受累。
“以後也是江家的夫人了,拿出些威儀來,別總是做這種沒身份的事!不過幾個低賤的奴才,也值得你體恤,這麽用心地對他們好?平時多想想你真正該上心的人是誰,頭發長見識短,所謂的為他們着想,也不過就只是婦人之仁,小家子氣的善良罷了。”
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又忍下心中的愠怒,有些氣急敗壞地不耐教訓道。
她真正該關心的分明是為她操碎了心的他,為何她總是要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将目光投注到別人身上?真是沒有良心的小白眼狼,枉費他對她這麽好。
如此浮躁想着,手上卻是繼續點着餘下的了了數盞燈,即便看起來遠沒有之前那麽的氣定神閑。
他生氣,绾绾聽着他的訓斥,心裏卻也是不甚好受。
她不禁也有些不高興了。
奴才又怎麽了?她也只是個奴婢。
想到要一直這樣沒名沒分,不清不楚地跟着他,她倒更希望自己能夠做一個生活簡單的奴婢呢。
最起碼不用操心那些勾心鬥角,更不必再與他鬥智鬥勇。
即便是她這樣的小人物,也還是有脾氣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然而幻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素來就膽小,一直畏懼着他的绾绾,即便心有不滿,腦海中各種豪情壯志的設想,在面對他的嚴肅威儀時,也還是一貫地認慫了。
她不禁又吐吐舌,很快乖順聽話地低聲認錯道,“都是奴婢的錯,還望國師大人不要生氣,若懲罰我能夠叫您舒心,重展笑顏變得高興起來,您就盡管懲罰我好了。”
“用來用去都是這一招,除了勇于認錯外,能不能來點新鮮的招數?”
他當真是恨極了她這副懂事又楚楚可憐的姿态,永遠都是積極認錯,一直犯錯,讓他操心又生氣。
若是懲罰她真的能叫他心裏好受,他早就那麽做了,但事實上經過前車之鑒,他發現即便是懲罰她關小黑屋,也不能叫他解氣。
非但不能令他開心,反倒更叫他擔心,抓心撓肺般地不安與揪心。
無異于隔靴搔癢,飲鸩止渴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想再做第二次。
“……”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一直未聽見她的回複聲,他點完最後一盞燈,不禁又轉頭看向她詢問道,目光卻是在觸及她的臉孔時,瞬間一愣。
驚訝之餘,他的臉色很快又陡然一冷,變得陰沉起來。
“誰打的?你臉怎麽腫了?”
他的聲音不禁染了些許殺人般的冷厲,宛如兇神惡煞般,威嚴不可侵犯。
他都沒舍得動過她一根手指頭,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敢打她,若他知道是誰,非要活剮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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