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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傾凰被吵鬧聲吵醒,府中似乎來了貴人,人流湧動,似乎很多人都擋在府外。
“鳳女你醒了嗎?”
屋外有人輕聲問道,用着很小的聲音,似乎怕吵醒傾凰。
“恩。”
傾凰打了一起哈氣,生了一個懶腰,然後就坐了起來。
只聽到吱的一聲,門開了,有些刺眼的陽光進入房內,傾凰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侍女似乎發現了,就将門關上了。
“參見鳳女。”
“免了。”
侍女一進來就行禮,身後還跟了兩個侍女,拿了一件紅色的衣裙。
傾凰認識那件裙子,是皇後送來的裙子,如果沒有記錯那件衣裙極其貴重,若不是重大活動應該犯不着專門拿出來,今日似乎有大事發生。
“今日這是怎麽了,外面這麽吵。”
傾凰揉了揉太陽穴,她不太喜歡這樣的場景。
“回禀鳳女,今日智深大師來了,已經在前廳等候鳳女多時。”
傾凰的第一反應是:智深?那個神棍居然還沒有死,居然放下架子來等自己,這不得了,自己鳳女的名號還是他給的,可不能怠慢了。
“不急,他等了許久,也不差這會,先更衣吧。”
傾凰又覺得鳳女這名號不是自己搶來的,是智深強加的,沒必要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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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裏,傾凰不緩不慢的換上紅裙,還不緊不慢的洗漱,覺得有些不妥,還喊人精心梳妝打扮了一番。
在銅鏡之中的傾凰,三千青絲化為一縷,一個極為嚴謹的發型在傾凰的頭上卻顯得有幾分灑脫,傾凰專門喊人在兩側留了一戳頭發,整個人顯得不那麽的呆板,有幾分紅的唇色卻沒有那麽的突兀,配上精致的五官,讓一旁化妝的侍女看呆了。
傾凰動了動酸痛的肩膀,轉動了一下腦袋,發型變得有些幾分淩亂。
“鳳女您的頭發。”
“不用管了。”
傾凰可不想繼續折騰了,自己的皮囊是什麽個模樣,每日看看銅鏡就知曉了,若是再精致半分,經常的大家閨秀可怎麽活?
“我餓了。”傾凰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她就想到後廚的吃的,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巴。
“可是鳳女,夫人她們在等你用膳。”侍女不想打破傾凰的幻想,但不得不說說出先生。
傾凰思考了許久,終于給自己找了借口:“我得為了鳳女的形象考慮,不能失了顏面,若是我沒忍住,多吃了呢?”
傾凰覺得自己平日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口,今日就算智深來了,也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侍女覺得此話在理,便沖忙感到廚房準備了一碗蝦仁煮的粥。
傾凰一股腦的全喝了,最後紅唇也被粥帶走了不少,只能重新上了唇色,傾凰洗了一下手,然後就走出房門。
傾凰慢慢的走着,看着府內的景色,她不太想去見智深,總覺得那個神棍與自己無緣。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傾凰最終還是走向了正廳。
“凰兒給父親、母親請安。”果然不出傾凰所料,傾家有聲望的人都來了,什麽大伯二伯三姑六婆都來了,只是除了傾凰的父母,其餘人都享受不起鳳女的禮。
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 幾乎是齊聲說到:“xx給鳳女請安,鳳女萬福金安。”
傾凰嗯了一聲,就做到主位置,這個位置平日裏傾凰不會坐,因為它比丞相的位置輩分高。
丞相夫人牽過傾凰的手,輕聲說到:“凰兒,你看左邊第一個位置就是智深大師。”
傾凰擡起頭,就見着一個一個和尚手握這一根棍子,正上下打量傾凰。
“原來是智深大師,我還以為是哪個和尚一直看着我。”
“鳳女見笑了,老衲聽聞鳳女氣色不佳,經常昏睡不醒,今日一看定是夢魇纏身。”
傾凰、先生和畢方身體僵住,他們更本就沒想到智深會看的出。
“大師何出此言?”這種情況下傾凰不能亂,甚至可以說絕對的不能亂,若是承認了在場的人都曉得了。
“只是老衲的猜測罷了。”
傾凰冷哼一聲,這根本就不是猜測,雖然只是傾凰、先生和畢方知曉。
“下次還請智深大師不要胡言亂語。”
傾凰得維持自己的形象,若是被他人知曉自己夢魇纏身,定會說自己身上有不幹不淨的東西,不配做鳳女。
“智深大師與凰兒有事要說,不如在場的各位都回避吧。”
先生站了起來,他覺得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讓他人聽到,聽到的人左右到處看,有些不願意。
傾凰見着了,就站了起來,用着不溫不火的語氣:“父親、母親、兄長、嫂子、半夏還有其餘各位,先暫且離開,我身為鳳女,智深大師與我說的有關天機,你們還是撤了吧。”
後面的話,有些冷,沒有點名的人都被吓到了,紛紛告辭離去。
“師傅與畢方留下來吧。”
先生與畢方準備起身的時候,傾凰便讓他們留了下來。
“凰兒,那我們便走了。”
“好。”
丞相府的家眷也離開了,留下來的是傾凰、先生、畢方和智深。
“畢方你出去守着不讓任何人接近,若是有人強行進來,一切後果我這個北興的鳳女全權負責。”
“是。”
畢方聽出來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至關重要,若是有人強行進入的話,畢方可以傷人也可以殺人,一切後果傾凰是會負責的。
“智深大師有事請說!”
先生覺得此事關系到自己徒弟的利益,不能夠随意的結束本次話題,就繼續問智深,順便上下打量這個人,甚至有仙法探此人的底。
“先生可不用查了,老衲只是一介僧侶,不做壞事。”
傾凰驚了,仙氣的波動常人是無法探測的,除非眼前的人修為極高,可以仔細看過去,眼前的智深只是神棍一個,怎麽看都不是修仙之人。
“原來是得道高僧,失敬失敬。”
先生有一原則,就是真正的修行之人,先生不會與他們有過多的交情,這種看已經看破紅塵,又有一定的預知能力,有些恐怖。
智深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傾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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