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少年初長成21(捉蟲)
第86章 少年初長成21(捉蟲)
“孫兒許澤博/許澤英,見過祖母。”
雖說在許宅門口已經相互見過了,但是入了家門後,許澤博兩兄弟還是正式行了見面禮。
許澤博随他阿父赴任時五歲,現在十五歲,漫長的時光讓他對于在許宅的記憶早就淡漠了,勉強的還能夠認出阿奶的模樣。
而許澤英當年都還未出生,對于許宅更是兩眼摸瞎,所以他完全是跟着他大哥行事。
許唐氏看着這一雙孫兒早已經淚眼婆娑,她趕緊示意許林氏将他們拉起來,“過來,阿奶看看。”
許林氏将他們拉起來,趕緊往許唐氏身邊推。
許澤平也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兩位堂兄,不得不說,老許家的基因都還不錯,沒有長的醜的,博堂兄濃眉大眼十分的精神、英堂兄人如其名生的俊秀英氣,二人皆是許家一脈相傳的容長臉。
饒是許澤博兩兄弟與許澤禮兩兄弟站一起,都還有幾分的挂相。
許澤博這大小夥子長的高且壯實,将近一米八的個子、配上一百四五的體重,被長輩一碰觸還有些不自在,他臊的面都紅了,偏偏在許唐氏的注視下,又不敢掙脫祖母的手,生怕傷了老人家的心。
倒是許澤英年紀小,打小長在糖罐子中,很自然的卧在了許唐氏的懷中,順勢跟着許唐氏的稱呼:“阿奶,我可是見到您了。”
許唐氏被許澤英這麽一喊,心裏都軟成了一灘水,自然的松開了許澤博的手,她也看出了大孫子的不自在。
許唐氏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長命鎖,挂到了許澤英的脖子上:“阿奶的英哥兒啊,阿奶終于見到了。”
長命鎖是一塊元寶狀的,純銀打造的,許家的孫輩每人都有一塊,饒是程哥兒,許唐氏都給他補了一塊。
當年英哥兒的長命鎖本來是随着小衣服一起寄給許松林的,但是因為一點小疏忽刻錯了名字,需要重新雕刻....許唐氏就将長命鎖扣了下來,打算自己親手為英哥兒戴上。
英哥兒聽阿娘說過小時候的一些事情,知道自己三歲以前阿奶每年都會寄親手縫制的衣服過來,直到自己三歲蹿個子以後,阿奶估摸不準身高了,才停止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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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對長命鎖的事情,心裏也有數:“謝謝阿奶!”
許唐氏用幹枯的手掌撫摸着英哥兒烏黑的發絲,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銀簪子插進了英哥兒的發髻中:“阿奶的英哥兒生的俊秀,果然戴什麽都好看。”
哥兒的頭面并不繁瑣,不如女子來的華麗多樣,但比男子的要精致些。
許唐氏的這支銀簪子打造成蛇形,簪頭雕刻一個簡單的竹葉狀,十分的精美。
許澤英見着這蛇形銀簪,自然心中也是歡喜的,他生肖屬蛇。他抿嘴一笑:“明明是阿奶用心了。”
許唐氏這話也沒有作假,今日許澤英梳着半挽的高發髻,配上這簪子甚是英氣,着實是好看。
至于許澤博,許唐氏給的見面禮同樣的是一支銀簪,只是相對于許澤英的,他的銀簪子更為簡單,只是做了個祥雲簪頭。
雖說許松山還沒有回家,但許林氏作為長輩同樣也是要見禮的。
好在之前有準備,見過禮後,立刻将禮物給了兩個小孩。
給英哥兒的是一只銀手镯,博小子的是一頂銀制發冠,不算貴重但勝在實用,待許澤博束發以後就可以戴了。
相對于長輩,同輩之間就簡單的許多。
相互的見面以後,就将自己準備的見面禮交換了。
随後,許林氏就指揮這些下人将兩兄弟的行禮給安排到他們入住的廂房中去....
許澤博住東耕院,他從前住過的房間,與許澤禮如今住的廂房面對面,兩個房間之間就隔了一個小花廳。
至于許澤英安排在西禾院,東廂房不夠住了,就只好将他安排在了西廂房這邊。
許唐氏将許澤英攏在了懷裏:“東廂房有一間是給你小叔叔留着的,住西廂房會不會委屈了?”
許澤英很懂事,他搖了搖頭:“阿奶,我不委屈。西廂房距離阿奶的屋子還近的,我沒事還可以去阿奶的屋子裏溜達溜達呢!”
許唐氏住在西禾院的南房,相當于西禾院的次主卧,較西廂房确實很近,也就三五下的功夫到了。
“阿奶,你就別緊着英堂兄了,讓他跟我們一去放風筝嘛~”許澤柔嘟嘟嘴巴,扯着許唐氏的衣袖開始撒嬌。
許唐氏拿孫輩向來是沒有辦法的,只好放人了。
許澤柔她們那邊忙的熱火朝天,許澤禮這邊亦是不能夠冷落了許澤博。
許松山還沒有歸家,許澤禮作為長子自然要承擔起招待外男...嗯,也不能夠說是外男,只能夠說是不熟絡的堂兄弟。
關于許澤博,其實許澤禮也是不太熟悉的。
就是上輩子,他們打過照面的也就四次,第一次是阿奶歸天,第二次大堂兄成親,第三次自己成親...最後一次,刑場。
也是老幺這個不争氣的禍害,禍及了家人。
唯一比較清楚的,就是堂兄确實是個讀書不厲害的。上一世考了十多年的科舉,終于在28那年考中了秀才....要知道,同年自己是高中進士的。
堂兄中了秀才以後,就沒有在往上考了。
如大伯父所願,做了個教書先生,不說大富大貴,至少是家庭美滿,阖家幸福的。
想到上輩子的事情,許澤禮不免的對他有幾分愧疚感。
長兄為父,也是自己沒有教好老幺。
許澤博見禮堂弟盯着自己不說話,難免心裏有幾分發憷,不得不說看着禮堂弟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看似滿身書卷氣,實則滿身的威嚴。
許澤博是打心眼裏害怕,見到這樣的堂弟,他的心頭就發顫吶,恨不得逃離現場。
“博堂兄,聽大伯說你縣試沒過,不如我們去讨論讨論題目,順便給平平講解講解考試的一些流程?”許澤禮收回自己的思緒,他決定了,為了減輕自己的愧疚,一定要讓博堂兄提前考上秀才!
看到禮堂弟眼裏的堅定,許澤博的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老天爺,他不是來放松的嗎?怎麽好像是逃離了虎窩又進了狼窩一樣?
“禮、禮堂弟啊,我這不是才回來嗎?有些累了,不如過兩日好吧?”許澤博雙眼飄忽,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
許澤平歪了歪頭:“博堂兄,明日我們要出發去江平村呢!阿父說了,江平村是我們的根,我們要去親近我們的祖輩。”
說道江平村,許澤博心裏有幾分數了,五月田假要下田勞作。
許松林現如今即使是一方父母官,但每年還是會帶着孩子下田插秧勞作。
既然是耕讀,自是要農耕的。
許澤博心裏一松,歡喜的說道:“那就等插秧回來嘛,這題目又跑不掉,也不急在這一時。”
“可是回來以後,阿兄就要備考院試了。”許澤平眨巴眨巴雙眼,好奇的看向許澤禮:“阿兄,博堂兄是不是不喜歡讀書啊?”
許澤博不是沒有見過小孩,可是他實在沒有遇到這麽難纏的小鬼,一時間被逼上了梁山:“哪哪有!”
“那我們就趕緊去書房呗!”許澤平趕緊拉上了許澤博的手,迫不及待的就往東耕院走。
許澤博渾身寫滿了拒絕,卻又不得不跟上許澤平的步伐。
這樣,跟在身後的許澤禮笑的眉梢放都放不下來,偏偏要顧及堂兄的面子,不能夠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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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