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上不得臺面的女人
上不得臺面的女人
周末的時候,胡以寧的母親親自給楚母打來了電話,說是想周末和楚桐一家人聚一聚,順便聊聊兩個人的終身大事。
楚母敲了敲楚桐的房門,喊她道:“桐桐,趕緊起床了,你婆婆要約咱們一家人吃午飯,你快點起來收拾一下。”
楚桐前一晚和好友又哭又笑又喝酒的折騰了一晚,回來時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
她這會兒趴在被窩裏一動不動,聽着母親的話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告訴父母,她已經和胡以寧分手了的事情。
母親已經敲門叫她三回了,她仰躺在床上正在想着對策。
她不知道胡以寧回家是怎麽說的,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明明跟他說清楚了,他父母居然還打算和自己一家面對面的坐下來吃飯。
她拿出手機先是給麗文打了個電話,麗文畢竟已經為人父母,知道這些家長裏短應該怎麽處理。
麗文這會兒正被孩子纏着要出去商場裏面買玩具,她的手機響了幾回,她才接起:“桐桐,有事嗎?”她指揮着丈夫把孩子帶開,聽着楚桐的抱怨,走到陽臺上跟她說,“傻瓜,這你還不明白嗎?他這擺明了是不想和你分手,請父母出來說和說和的呀!”
她又給楚桐分析了幾種狀況,“你要是真想好了,就別再給他留什麽念想,還有,胡以寧的媽媽可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你自己心裏有個數才好。”
麗文說完匆匆和她道別,“行啦,也就這些了。我可真的挂電話了。喂,孩子還沒穿外套呢!”
楚桐悵然若失的聽着電話裏的風風火火的麗文,不用親眼所見,她都想得到她和丈夫的恩愛。
電話的嘟嘟聲響了好久,她才松開手機,仰躺在被窩裏。
她打算先跟媽媽說一下分手的事情。
如果沒有昨晚,她還能假裝不知道的和他相處一陣,可昨晚去過了那裏,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她已經想的很明白了,自己根本無法跟他繼續。
她也曾聽說,他以前有個交往很久的女朋友。她知道那是他的過去,她自己也有過去,本來不該計較,可就在前段時間,胡以寧和那女人還關聯不斷,甚至偷偷摸摸的去酒店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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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撞見了之後告訴楚桐,她心灰意冷了一陣子,反倒想的更開了。
楚母聽見她的卧室裏已經有了聲音,幹脆推開她的房門走了進去,她掀開楚桐的被子,說:“三,二,……”
“媽!”楚桐嬌氣的喊了一聲,“我都多大了,您還老用這一招,煩不煩吶?”
“好用就行。快點,你爸爸都收拾好了,現在都十點半了,咱們不好去的太晚,你那個婆婆好歹也是個領導,去晚了臉色又該不好看了。”
楚桐捋了捋自己的劉海,聽着母親說的這些話,心裏總覺得有點憋屈。
她知道母親并不是責怪她,而是擔心她現在做的不好,以後真的和人家結婚了會被人說三道四的瞧不起。她總是要嫁人的,母親在為她的以後考慮。
“媽!”楚桐套了件外套就走到客廳裏去,她看見爸爸穿的極為正式,一身嶄新的中山裝很是筆挺,頭發還是特意梳理過的,專門為了擋住已經露出的些許白發。
楚桐眼睛一熱,“媽,我跟胡以寧都分手了,你們不用折騰了,咱們今天不去。”
楚母大驚失色,父親也愣在那裏。他們分別坐在她的兩邊,牢牢地盯着她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怎麽也沒跟我們說一聲呢?”
母親剛說完,父親問她:“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乖女兒你別怕,有事告訴我,爸爸在這兒呢!”
母親将父親推到一邊,“有你這麽說話的嗎?小兩口說不定是吵架了,你別亂講。”
她挽住楚桐的手臂,耐心的問她:“乖乖,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楚桐挑揀了一些不太重要的原因告訴了爸媽,二老擰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父親出聲說:“不管怎麽樣,人家今天做足了誠意,一大早就給你媽媽打電話了,本來還說要小胡過來接我們一起去的,還是我說咱們自己開車去,他才沒過來接人。桐桐,如果是真的不合适,咱們今天也要去當面說個清楚,做人不能有始無終,咱們禮節還是要做足的。”
夫妻倆互相使了個眼色,楚桐也清楚這種事情還得面對面的說個清楚。雙方已經見過家長,無論發生什麽,再小的事情也就不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了。
她走進卧室打開衣櫃,櫃子裏放着兩種衣服,左邊是她平時和好友出門逛街穿的,右邊是她平時上課時需要的着裝。她想了想拿出左邊的一套衣服,在鏡子面前照了照,又去洗手間洗漱完畢畫了個全妝。
胡以寧将見面的地點定在了一家上海菜的包間,楚桐一家三口到的時候胡以寧的父母都已經坐在那裏了。
見到楚父楚母,胡以寧趕忙走上前招呼,胡父也站起來跟着問好。只有胡母,她似乎是在接打一個電話,她拿着手機欠了欠身随即又坐下了,又說了幾句才将手機關掉放在桌上。
“叔叔,阿姨,您喝茶,知道您兩位愛喝菊花茶,我特意讓他們準備的,這是南邊茶樓裏面上好的胎菊。”胡以寧殷勤的将茶杯一一倒滿,把茶杯放在楚父楚母的面前。
胡父本身是大學教授,為人親和,一派學者風範,他一向認為楚家家風不錯,一切都十分滿意的。此時,他和楚父聊了幾句,又側頭去問楚桐:“楚桐在學校還習慣嗎?”
楚桐點了點頭,坐直身體回答說:“挺好的,學生們都挺乖的,同事們也挺好,我挺習慣的。”
胡以寧将椅子挪了挪,挨近了楚桐,小聲問她:“你有沒有什麽愛吃的菜,一會兒咱們去看看?”
楚桐低着頭滿腹心事,正不知如何問起胡以寧今天到底是什麽意思。只聽胡母的茶杯不輕不重的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桐,“以寧,上次你張叔叔不是說文化館那邊缺人嗎?有空你給桐桐問問。桐桐年紀也不小了,老是窩在小學當個美術老師能有什麽發展!”
桌上一時空氣凝重,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題打亂了思緒。
胡父将手搭在胡母腿上,胡母甩開他的手,依舊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
楚桐擡起頭看她,微笑的說道:“謝謝阿姨,不過我覺得不用了,我喜歡孩子們,孩子們也喜歡我。我現在在學校還挺開心的。”
胡以寧的手在桌底下覆在她的腿上輕輕晃了晃,楚桐微微低了下頭,用餘光就看見了他微微有點變化的臉色。
她知道他很少當面違逆他母親任何的決定,以前她也很注意這個問題,即使胡母說的再不中聽,她都只是笑笑,回去才和胡以寧抱怨幾句,可現在她不想去擔心這個問題,她實在是懶得操心。
她唯一想的就是怎麽和胡以寧說清楚自己的決定。
胡母果然臉色變得難看。
今天楚桐剛包間,她就打量過她的裝扮:黑色牛仔長褲,黑色短款皮衣,內裏搭了一件V字領的紅色針織衫,腳上還蹬着一雙中長款的皮靴。長長的黑發垂直披肩,閃亮的耳飾只戴了一邊,她走動時,身上還若隐若現的有股甜美的香水氣息。
胡以寧看到她時,眼睛都直了幾秒。
胡母抿了口茶水淡淡的笑道:“桐桐,以寧最近正是工作的敏感時期,有時候你的言行舉止都要替他想想。文化館的工作雖然清閑,但是正好适合你的專業,你去了那裏還能多騰出點時間來幫幫以寧,省得你們這連在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還有,以寧你也太胡鬧了,周五那天,随便打了個招呼就出去找桐桐了,你們科長都打電話跟我說了。”
剩下的三老都緊盯着兩個年輕人。
胡以寧趕緊解釋,“媽,我那不是有事嗎?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楚桐瞪了胡以寧一眼,轉頭正想着怎麽為自己辯白,只聽胡母繼續說道:“老楚啊,你說桐桐和以寧年紀也都不小了,你們看,咱們是不是把他們兩個的事情講講清楚,該定的定一下了?”
“阿姨。”楚桐突然出聲。
“桐桐。”胡以寧在桌下的手迅速抓住她的手,越握越緊,他緊緊盯着楚桐的臉,用她能看出來的動作輕搖了下頭,他的聲音裏似乎還帶着點哀求。
服務員正好推門而入,胡以寧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您好,這是本店的招牌八寶鴨,碧玉牛筋,滬江排骨,鵝肝醬片,醉雞,蟹肉大排翅,清蒸大閘蟹,這道是甜品,豬油百果松糕。”兩名服務員有條不紊的将菜品一一放在桌上,又将精致的餐具給每個人整齊的放好,兩個人禮貌的點了下頭,返身将包間內的房門關上。
胡母拿起筷子夾了在自己近處的鵝肝醬片,她放進嘴裏輕輕的咬了一下,品味了幾口才放下筷子說:“這想吃什麽東西就得到正宗的飯店來品嘗,那種照貓畫虎,東施效颦的就是學也學不太像。”
楚父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聲音低沉,眼色冷峻的瞄着胡母的表情:“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胡母施施然的看了一圈,似笑非笑的對着楚桐說道:“桐桐,我們以寧那天去找你的時候可能有點唐突了,但是你也這個年紀了,也不是什麽小孩子了,和他相處這麽久,他一直對你也挺認真的,今天在這兒,我就替他跟你道個歉了。”
楚桐這才明白,胡母這是在拐着彎說自己裝模做樣,不僅如此,在她看來,自己父母經營的飯店大概也是生搬硬套的樣子貨。
楚桐冷笑一聲,使勁的甩開胡以寧握着的手指,不高不低的說了句:“沒錯,我是不年輕了,以寧在您的調教下應該能找到更好更年輕更讓您滿意的兒媳婦,我和胡以寧幾天前就分手了,他沒告訴您,那我來說好了,以後還拜托您讓他別再來找我了。”
胡以寧拉着楚桐的胳膊,懇求似的喊她:“楚桐,那是我媽。”
胡母笑盈盈的看着楚桐,似乎是終于看透了她本來的面貌:“我就說嘛,楚桐在北京那麽多年,又是上學又是工作,肯定比我們這種小城市的有見識多了。以寧确實沒有告訴我你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今天還非拉着我和他爸爸一起過來吃飯,真是的,這不是也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嗎?”
楚父楚母瞬間站了起來,拉着楚桐就往外走。
胡以寧的父親大概真是什麽都不知道,訓斥了妻子幾句,起身追了出去:“老楚,你們別着急走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的?”
幾人站在電梯的門口等着電梯,楚父楚母已經明白女兒為什麽不肯再跟胡以寧交往了,別說是楚桐本人,他們老兩口看着也是心疼的不行。
面對着胡以寧父親不停的解釋,楚父語氣才緩和了些:“老胡,你們家看不上我們小門小戶也就算了,可不能這麽欺負我女兒,沒有你們胡以寧,我女兒也大把的人搶着要。實在不行我就是讓她呆在家裏,也不會讓人在外頭欺負了去。”
電梯“滴”的一聲響起,門開了,楚桐一家人走了進去,胡以寧這時才從包間裏跑了出來,他急急忙忙的擠進電梯,“叔叔阿姨,我送你們下去。”
楚桐擡頭看着他的慌張,覺得實在是可笑,她打趣着:“胡以寧,大周末的,你這麽費心的讓我們過來,就是準備當面羞辱我的嗎?”
胡以寧捏着楚桐的手臂慌忙的說:“桐桐,你別這麽說,我真的是想跟你道歉的。而且,而且我确實和我媽商量好,是要準備要跟你和你家人商量結婚的事情。”
電梯已經到達一樓,四個人走了出去,楚父氣不打一處來的瞪了他一眼:“胡以寧,你……”楚母拉着楚父讓他一起先走,她回頭也沒好氣的說了句,”桐桐,快點說,我和你爸爸上車等你。”
“胡以寧,以前我對你還真有點愧疚。我從北京剛回來那段時間其實挺難熬的,是你陪我走過了那段日子,我從心裏感謝你。可現在,我對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咱們兩清了。”
胡以寧雙手拉着她不想松開,可是望着等在停車場的楚父楚母,他又不敢做些太過分的舉動。
他焦急的懇求着楚桐:“桐桐,請你回去好好安撫下叔叔阿姨,回頭我親自上門給你們道歉,行不行?”
“算了吧,胡以寧,別再見了。”
楚桐飄然而去,胡以寧一直看着他們的汽車遠走,才返身回到包間裏。
“媽,您剛才為什麽這麽說?”包間的房門都還沒關,胡以寧兩手撐在桌子上,雙眼赤紅的問着母親。
胡母正在品嘗那只大閘蟹,她只吃了一口就将那蟹放回盤子裏。
她用濕毛巾擦了擦手指又用紙巾挨個擦幹,品了口菊花茶後,才緩緩回答:“胡以寧,這家飯店以後也不要來了,這才幾月份,怎麽會有正宗的大閘蟹?這分明是那種國外野生的螃蟹拿來冒名頂替的。還有,誰告訴你上海菜能配菊花茶了?尤其是吃螃蟹,更不能和菊花茶搭在一起。你在單位也是這麽服務領導的嗎?不倫不類,一點都不長進。”
“媽,我不管你怎麽想的,也不管你又知道什麽了,我喜歡楚桐,我就想和她在一起,您別給我介紹那些女人了,我根本就不想去。”
“胡以寧,你現在都敢跟我這麽說話了?不過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至于讓你跟我反目成仇嗎?她哪點配得上你?是能幫你在仕途上走的更遠?還是能給你做個賢妻良母?你看看她今天這身打扮,像是要見家長的樣子嗎?你想要什麽樣的找不到,還非得跑到人家家裏去動手動腳!別以為你長大了我就不能打你了!”
胡父這時才聽明白胡以寧做過什麽,他痛心的看着兒子,又無奈的看着妻子,“你們倆個做的這叫什麽事情啊?有事情是不是也得先告訴我一下?都別在這丢人了,趕緊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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