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4)

理的車上裝竊聽的裝置。其實我姑姑也是從查理那裏得消息的。”小林點點頭道：“我盡量想辦法。”又指着肖絷手裏的東西道：“肖總您手裏這是什麽啊？怎麽還滴水呢？”肖絷看着手裏濕嗒嗒的內衣。深深嘆口氣道：“這可真是場戰役。內線外線一起開戰。”

☆、陷阱

肖擒站在窗前看着查理把車停在自己別墅的車道上。她穿了今年夏奈爾的新品。換了發型。做了一下午的按摩。整個人神清氣爽。本來就很秀麗的人更加容光煥發了。她能感覺到查理最近心情不好。雖然查理還是那樣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她還是願意把自己裝飾的更可人些。查理從車裏下來，沖着站在窗後的肖擒招招手。從車裏捧出一大束的粉色玫瑰花。肖擒輕輕感嘆一聲。奔出門外，抱住查理，吻在他的臉頰上。查理笑笑，拉着她進了客廳。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道：“喜歡嗎？”肖擒點點頭，把臉探過去，深深的感觸玫瑰的香氣。查理拍拍她的肩膀道：“今天好冷，我要去洗個熱水澡。寶貝，你今天沒有出去嗎？”肖擒站起來，幫他脫掉外套，點點頭道：“我一整天都在外面。也沒覺得多冷。”查理，環住她的腰道：“我在南方待慣了，真的不太适應北京的寒冷。真是太冷了。”肖擒離了他的懷抱。說道：“你去好好泡個澡，我看看給你煲的湯是不是好了。等你出來喝點熱湯。就不覺得冷了。”查理吻在她的唇上道：“謝謝，我的寶貝。”

肖擒看着砂鍋裏的湯，慢慢翻滾出濃烈的香味。她上午去見了她的爸爸肖彤。她的爸爸要她馬上和這個查理分手。說查理是姑姑培養的眼線。在美國早就臭名昭着。實在混不下去才回國的。肖擒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她和查理睡在一起。怎麽會不知道他在為姑姑服務呢。她只是，就算知道不能靠近這個男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他。查理對她很好。總是很體貼。總會買禮物讨她開心。查理很有禮貌。從來不問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查理總是客客氣氣的和她說話。從來沒說過一個髒字。查理不抽煙。查理喜歡健身。查理喜歡讀書。查理從不在晚上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查理總是及時的回複她的短信。查理總願意稱贊她的新衣服。查理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查理和她所有交往過的男朋友都不一樣。查理，把她的心添得滿滿的。她覺得自己能和查理這樣優秀的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是自己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小的時候出國學習了一年，成績實在太糟，被勸退了。之後就在國內的私立學校上學。朋友們大多也都是她這樣的。到了上大學的年紀。她被爸爸送去了日本。她恨透了英文，再不願意去學習這種語言。她在日本待了一年。實際在語學院上課的時間不到30天。她又被勸退了。只得去了一間國內不知名的地方大學。很多人都傳言，這所大學是她的父親為了她能上成大學，特意投資成立的。她在大學學的時裝設計系。也沒怎麽上過課。她總是帶着自己的同學世界各地的旅游，玩樂。她身邊的男朋友從來都沒有空白過。但沒有一個不是想要利用她。她被騙了一次又一次。總是被騙得身無分文，到爸爸身邊哭訴。她這一代的肖家都是獨生子女。她的父親就只能一次一次為自己的女兒還清債務。她很期望着有一天，可以遇見一個年輕有為的眼裏有炯炯亮光的男人。能和這樣的男人手牽手走過人生剩下的路。

肖擒聽見樓上查理在吹頭發。把飯菜在餐桌上擺放好。她正在盛湯。被查理從後面抱住了。說着：“寶貝，你好會做飯啊。真香。”肖擒害羞的笑笑，道：“不好意思，得讓你失望了。這是我們家保姆做的。”查理把她扭過來，捧住她的臉，笑着說：“寶貝，你這麽說，要我怎麽接話？”肖擒傻傻的笑着：“我不會說謊。一說假話就眨眼睛。停不下來。”查理拿起她手中的湯勺，邊幫她盛湯，邊道：“這點我倒是很欣賞。”

查理，喝了湯，覺得很溫暖。問道：“寶貝，下個星期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怎麽過？”肖擒打定主意要和查理在一起。和她的父親發誓說，如果這回又被騙了，就嫁給父母替她安排的對象。肖擒笑嘻嘻的說道：“你願意我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嗎？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家裏開個小型的生日派對。查理，你怎麽想？”查理，想了想。很贊成的點點頭道：“很好啊。我很想見見你的朋友們。希望你的朋友們會喜歡我。”肖擒很感激的看了看查理。默默的雙手去握住他的手。

查理最近在替肖霞向經濟部上下吹風。肖霞別的手下，也努力的做着相同的工作肖霞很滿意這次政府即将頒布的法令。想着自己馬上就會擁有朝宇證券。心情好之又好。

肖絷着急的和城中大大小小證券公司的老板見面。商讨對策。争取形成聯盟。不管是怎樣的一個條令，只要大家意見一致，政府一定也會照顧到證券公司的立場的。他好幾天沒看到青葵了。不知道這個愛惹禍的女人又惹出什麽禍事來。洗完澡躺在床上，很想打電話給青葵，想了半天借口，也沒有一個滿意的。正不知道是不是該打這通電話。自己的表妹不知時機的打了電話過來。肖絷也很想透透伯伯的态度。接了電話道：“肖擒，什麽事啊？”肖擒還是那樣有點嬌氣的聲音說“肖絷，這個星期六，是我的生日。我要在家開生日派對。你一定會來的吧？”肖絷很痛快的答應道：“好啊。給我另準備餐具。我就去。”肖擒很高興自己的表哥這麽爽快就答應下來。連忙說：“我新買了一套餐具，本來想專門給查理用的。就讓給你吧。但是我的朋友們都是帶了同伴來的。你也一定找個伴來。不然就只能自己幹坐着了。”肖絷呵呵笑着道：“你竟然還是和那個查理好上了。伯母找了我多少次，讓我看住你。伯伯難道同意你們在一起”肖擒挺不樂意的答道：“我在我爸爸面前發了毒誓。再說，我爸管不了我的。”肖絷又問道：“反正伯伯買了不少咱們航空的股票，肯定很有錢。你就使勁霍霍吧。”肖擒沉默了一會說：“你也覺得我總是在霍霍我爸爸是嗎？”肖擒有點悲傷，接着說道：“我都已經三十一歲了。什麽也不是。沒有能力，天天給我爸爸惹麻煩。我爸爸的幾個樓盤還被我給賤賣出去了。有時候我都覺得我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多餘。”肖絷眼裏多了柔和，說道：“妹妹啊。還記得你小時候第一次去美國迪士尼，買了一個米老鼠的帽子特別喜歡，天天帶着。你們班的一個家裏情況不太好的同學也喜歡，你就主動讓給人家了。你還記得爺爺知道之後直接就把剛開發的一個樓盤過給你了。小姑姑為了這件事要死要活了半年呢。你還記得嗎？”肖擒當然記得。自己小小的善心，竟然得到了那麽豐厚的回報。只是那個樓盤被第一個男朋友騙走了。肖擒慢慢抽泣起來:“哥哥，如果爺爺還在的話。我會不會比現在過得好些？”肖絷嘆口氣道：“我們都會過得比現在好些。”肖絷想起小時候雖然大家各有心事但還是過節都聚在一起。不像現在看見都像看見仇人一樣。又說道：“肖擒，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只是你交往的朋友根本就不珍惜你的善良罷了。我還記得我媽媽剛和我爸離婚。肖持和小姑姑恨不得把我媽媽往地上踩。連我都只能旁觀的時候，只有你親親熱熱的仍舊喊着舅媽。你是我們幾個裏面最好的。我一直很感謝你。”肖擒的淚豆子似的掉下來。感謝生命裏還有這樣一個願意安慰她的親人。擦幹淚道：“哥哥，我星期六等你來啊。”說着挂斷了電話。

肖絷的媽媽和爸爸離婚之後，不被允許回國。一直在加拿大獨自過生活。肖絷也很久沒有見媽媽了。正傷感，手上的手機震了震。肖絷嘴角滑出一個弧度。他期待的人終于打來了電話。

青葵，這幾天幫爸爸媽媽搬家。終于安頓停當。自己又恢複獨居的狀态。再也不用顧忌到父母的視線。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念肖絷的時候。卻突然沒了勇氣。念了很大一段聖經，才生出寫膽量來撥打了電話。青葵很想念他有點低沉的嗓音。很渾厚的，像一個堅實的臂膀擁抱着自己。終于那個嗓音回響在耳邊。他說：“左青葵嗎？什麽事？”青葵也不知道什麽事，胡亂的說：“肖總，最近沒有見到您。沒給您彙報。總部這裏一切都正常。”青葵說完，咬咬嘴唇，這叫什麽話？一切正常，當然就不用彙報啦。那邊的肖絷卻說：“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問問呢。沒有人再向你詢問我的日程嗎？”青葵組織好語言說道：“您總不來上班，也就沒人問我了。”肖絷心想，我是故意的。青葵聽不見那邊的聲音，趕緊問道：“肖總，你睡了嗎？你在幹嘛呢？”肖絷用胳膊護住自己的臉，想要笑出來：“忙了一天，準備要睡覺了。你呢？”青葵很想要看見他，嘆口氣道：“肖總趕緊休息吧。我也要睡了。”肖絷突然想起肖擒的生日派對。說道：“等等，這個星期六，你來我家一趟。我要帶你去參加一個派對。你應該有時間吧？”青葵努力的點着頭道：“我星期日去教會。星期六一點事都沒。那，我幾點到您家比較合适？”肖絷問道：“原來你信耶稣啊？我一直以為你是信佛的。”青葵道：“為什麽？我身上有檀香味嗎？”肖絷笑了笑道：“自我原因。”又說道：“你早點來吧。我星期六也一直在家。”說完覺得很不合适。緊緊閉上了眼睛。青葵卻沒覺得不合适，很高興的道：“好啊。我買些水果過去吧。冬天多吃些水果比較好。我上次買的水果肖總有沒有吃些？”肖絷想起自己冰箱裏的水果應該還在該在的位置上。說道：“謝謝你買來蘋果。我很喜歡吃蘋果的。”青葵想了想道：“我嫌沉，只買了些草莓。沒買蘋果啊。”肖絷呵呵的笑着。冰箱根本就沒開過。說道：“我是太忙了。沒時間吃。你也不用費心買了。”青葵挺失落，答道：“肖總，您什麽時候才肯信任我，讓我也來承擔一些您的負擔？”肖絷不想要青葵承擔什麽負擔。他只要她像現在一樣被人忽視就好了。擡手撫摸着自己長出來些的胡子。才說：“青葵，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公司的情況很複雜。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參與進來比較好。知道的越是少就越安全。但願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青葵淡然的說道：“我不在意。我想要幫你。”肖絷有點憐惜的說道：“傻瓜。你知道你會遇見什麽嗎？不僅是你，你的父母也會遭遇麻煩的。”青葵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很沒用。覺得還是辭職去找別的工作。每天的枯坐，實在難熬的厲害。肖絷又說道：“如果你覺得一定要幫我點什麽。就每天來我家，幫我收拾收拾家吧。”青葵本來想要說出口的辭職，半路上卻變成了：“那好吧。反正我是很閑。”肖絷笑笑道：“晚安。睡個好覺。”青葵還想說:“反正去都去了，我每天給你做晚飯吧？”聽見他道晚安。只得說：“肖總，您也睡個好覺。”聽見對方挂斷電話。才幽幽的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青葵從錢包裏拿出那張紅色的門卡。笑了笑。起嗎可以每天看見他了。突然想起星期六的派對。翻看自己的衣櫥。怎麽就是沒有一件合适的呢？不是太厚就是太薄，要不就是過了流行了。自己總不能穿的太寒酸，丢了自己辛苦建設出來的形象。青葵開始浏覽經常浏覽的網站。終于找到一件合适的。翻看中國的網站。價格幾乎翻倍。青葵猛地合上電腦。卻又咬咬牙，從新打開确認了地址。

青葵這次來肖絷的家就輕車熟路很多了。保安仍舊确認了她的身份證，卻也沒有過多的盤問。青葵有點小雀躍的打開他家的門。家裏多了一個小茶室。裝扮的很是優雅。青葵拿起吸塵器開始吸塵。走進茶室對面的屋子裏，很稀奇裏面有一長條轉板懸了很多中國畫。青葵一一去翻看。是一幅幅半開的葵花或是被風吹底了頭，或是被雨打濕了葉子，或是成堆成片，或是一棵獨立，全部都是爺爺的作品。有幾幅字懸在一面牆上。照明的燈正好給了這些參了品格的字，發出光輝的機會。有一副兩米的美人圖占據了另一邊整整一面牆，兩邊各擺了清嘉慶時期的長花瓶。再往邊上有紅木妙紗的立燈。把整個空間拉遠了幾個世紀。青葵看着美人殷紅的腮，柳長的眉。覺得眉眼和自己的很像。再看題詞‘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裏鬥婵娟’。猛然思念起爺爺來。看着爺爺的作品被肖絷打理的如此精細，又很感激。

青葵收拾好。從肖絷家裏出來。打車去了那家國際名牌的中國旗艦店。幸好有自己要的尺寸。看着手裏□□上的數不過來的零。心裏趟血的感覺。

肖絷的司機是特警出身。聯系了幾個自己要好的戰友，為肖絷成立了一個保镖團隊。他們為肖絷秘密的工作。輪換開車。避人監視。竊聽情報，掌握主動。肖絷坐在書房裏，從錄音筆裏聽查理和一個中年女子的對話。這個中年女子的語氣可能是查理的母親。只是查理完整的對話裏沒有叫過一次媽媽。查理和想象的一樣，是肖霞在海外扶植的眼線。查理說道：“我不想再幹了。我要麽死，要麽逃跑。你想我怎樣。”查理的母親很平靜的說道：“你若是逃得掉就逃。但是你若逃不掉，被她知曉了。你就死。不要牽連我和你爸爸。”查理最近除了見過這個女人，甚至沒有見過肖霞。肖絷很本能的感覺，會有什麽事發生了。

這個星期六天氣很昏暗。污濁的空氣被積攢到極限。好像随時都可能吞噬一切。青葵早早起來。美美的打扮起來。她站在鏡子前面，連自己都找不到缺陷的時候，才出了門。青葵路過一家花店。買了一束鮮花。很想要裝飾他孤單單的大餐桌。

肖絷穿着睡衣，有點尴尬的打開門。看見明豔靓麗的青葵，捧了一束和她一樣嬌媚的花朵。對比着自己黑色的睡袍。從心底裏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青葵笑着進來，脫下高跟鞋，換上拖鞋。肖絷，雙手插在睡袍的兜裏，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平常在家都是這樣穿的。我很早就醒了。”青葵看着他有些淩亂的頭發，冒出尖的胡子。很認真的點頭說：“我信。”又問道：“肖總，你不會穿成這樣去參加趴體吧？”肖絷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腿道：“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們去參加的派對是，睡衣派對。”看着青葵臉上的笑，風卷殘雲般的不見了。肖絷哈哈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好騙。你以後可要小心點。”青葵知道自己的弱點就像知道自己的強項一樣。在心裏默默點點頭，把花遞過去道：“插起來吧。天灰蒙蒙的，給屋子添點亮色。”肖絷轉身往卧室走，邊說道：“你随便找個瓶子裝起來吧。”青葵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以插花的器皿。擡眼看見茶室裏擺着一個挺好看的青瓷花瓶。感覺挺新的。不像是古董。成了水，把花插了進去。真是絕配。淡雅的綠色，溫潤的粉紅，伴着屢屢清香，好像春天已經在這裏徘徊了。

肖絷很利索的洗了澡，仔細刮了胡子。找來國外直郵過來的西褲和襯衣，穿好。想着青葵穿的白色蕾絲裙子上系了條銀灰色的腰帶。也找來一套灰色的西裝外套出。剛想說，我們吃點東西吧。就看見青葵端着一碗水，正灑在開得妖嬈的海棠花上。而這些海棠花就插在他祖傳下來的青瓷花瓶裏。肖絷，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走過去。先使勁攥住花瓶。然後盯住青葵說：“左青葵，靠後，站住，不要動。我告訴你，這個花瓶是南宋龍泉窯青瓷。我們肖家的傳家寶。我現在要把花拿出來。你保持沉默。”青葵正享受着花香陣陣的次貴婦生活。被肖絷很神經病的舉動給吓着了。胡亂說着：“花我不要了。快扔了吧。裏面有水啊。小心手滑。”肖絷抱着花瓶連身子一起傾斜着倒掉了花瓶裏的花和水。拽出自己新買的襯衣好好托住。吩咐青葵道：“去我浴室拿幹毛巾過來。快！”青葵飛奔着往浴室跑，拿了毛巾要出來。被地上的水滑了一跤。身上輕薄的蕾絲立刻裂開了一道長口子。顧不上哭，趕緊爬起來。把毛巾遞到肖絷手裏。肖絷已經脫下襯衣，只穿着一件背心坐在地上努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寶貝。青葵手腳都有些顫抖了。心想，這回肯定闖了大禍了。肖絷仔細擦幹花瓶。放回原處。拿着自己的襯衣和毛巾走出來。看見青葵目瞪口呆的望着水池裏零落的海棠。嘆口氣道：“別可惜了，我再買一束給你吧。”青葵搖搖頭，走過去握住肖絷的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不知道那是件文物。我看它挺新的。我，我，真是抱歉啊。”肖絷看着青葵精致的妝容掉了一半。好像快要哭了。覺得這個人傻得可愛。順勢抱住她道：“擦幹了，就沒事了。我們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肯定和外面土裏挖出來的不一樣。”感覺青葵在自己懷裏輕微的顫抖，拍拍她的後背說：“行了，沒事了。我們出發吧。順路去吃點東西。”青葵對吃飯還是很敏感的。趕緊站好道：“好的。”肖絷拽了她坐到沙發上。摸摸她的頭發說:“你要不要補妝？茶室旁邊還有一個衛生間。你可以用。我去換件襯衣出來。”青葵指了指自己的裙子說：“我還是不去了。你看我的裙子。”肖絷才發現青葵腰間的裙子撕裂了一塊。忍不住笑着道：“真是咎由自取。”青葵，撇了撇嘴。心裏很難過。她可是花了好幾個零才買來的裙子啊。肖絷翻過青葵的領口，看了看衣服的标簽。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你好，我是肖絷。我要找一條白色的蕾絲連衣裙，肩膀上有流蘇垂下來的。商品號是MD528.”轉過來問青葵道：“左青葵，你穿幾號的？”青葵趕緊伸出2個手指頭“2號？”“找到了？有2號嗎？最後一件了沒有關系。拿過來吧。長安南大街翎公館。要快。好的。謝謝。”肖絷挂斷電話，對青葵說：“馬上就送過來了。只是沒有新的了。是穿在模特身上的，你不介意吧？”青葵搖搖頭道：“不介意。不介意。”說着又想起□□上的那些個零又要加上一個了。心裏刮起了陣陣寒風。肖絷笑笑道：“為了和我去參加派對，你可是下了血本呢。”青葵帶了抱怨看向他道：“我不想你難堪。”肖絷聳聳肩道：“這件裙子就算我送你吧。”青葵低下頭偷偷的笑。

裙子送到了，還附有一條手鏈。肖絷皺着眉頭替青葵帶着手腕上。粉紅色的水晶蝴蝶隐若在金銀的花朵裏，和青葵的這件裙子很是般配。青葵心情有點複雜，問道：“這個也是你送我的嗎？”肖絷搖搖頭道：“這是店家強賣給我的。新換的經理倒是很會做生意。”青葵看着突然增亮不少的手腕，欣賞着，說道：“那我先戴戴，你再還回去。”肖絷，穿好外套。從鞋櫃裏拿出一雙黑色皮鞋。說道：“我丢不起這個人!傳出去會影響我們集團股價的。”看見青葵放在門口的水晶涼鞋。搖搖頭說：“左青葵，這麽冷的天，你就是穿這個過來的？”青葵笑笑道：“沒有那麽冷。就是腳趾頭快凍掉了而已。”肖絷去看青葵的腳趾頭，看見上面珠光寶氣。一時間很無語。

兩人都穿了黑色的大衣出來。肖絷坐進駕駛座，青葵猶豫着坐到哪裏。站在原地發呆。肖絷按下窗戶道：“忘掉東西了？在路上買吧。再不走就趕上堵車了。”青葵很謙遜的笑着道：“肖總，還是我開車吧。”肖絷猛地踩下油門，瞬間不想帶這個沒事就惹出點事的女人出去了。青葵趕緊追了幾步，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道：“您不是不願別人坐你的車嗎？”肖絷帶上墨鏡。不回答，只是輕飄飄的說道：“系好安全帶。”青葵從側面看着肖絷戴着墨鏡的臉，剛好的棱角，舒展的眉毛，挺秀的鼻子。有些薄卻不失顏色的嘴。心想這個人每次見面都會有新的發現。卻是從來沒變過的英俊。肖絷看向右邊的倒車鏡。看見青葵如癡如夢的眼神。問道：“你是在看我嗎？”青葵坐正道：“我在看街景。北京真是變得認不出來了。我出國到現在沒回來過幾次。都有點适應不了北京的生活了。”肖絷道：“我剛回來的時候也一樣。慢慢就習慣了。”青葵很想知道這個人的經歷。問道：“你也在美國上學嗎？”肖絷道：“我在英國讀書。小學二年級就去了。我回國的時候，中文都說的不太順了。現在不是都适應了。”青葵還想知道的更多些。問道：“你在國外交過女朋友嗎？”肖絷露齒的笑。點點頭道：“很多。”青葵撅起嘴，有點失望。肖絷側臉看過去道：“你難道沒交過男朋友嗎？”青葵想起自己那個剛交往了幾天就被混蛋查理一句話給吓跑了的男朋友。氣憤的想要揍人。沒控制住聲線，吼道：“我也有很多男朋友。多的數不過來！”肖絷臉上有點悲雲飄然而至。相下兩人再無言語。

肖絷在紅燈停下。傾在方向盤上，看人行道上的人流密密實實。青葵看着他，看了一會兒。底下頭說：“你為什麽買我爺爺的畫？我看見你收藏的幾乎都是我爺爺的畫。”肖絷在車窗的霧氣上寫下一個葵字。說道：“我喜歡老畫家的畫。更喜歡老畫家畫葵花。特別喜歡老畫家畫半開的葵花。”青葵想起爺爺後半生幾乎只畫葵花。笑了笑點點頭。肖絷接着說：“因為半開的葵花特別像我。我從國外回來。想要有翻作為。還沒有伸展手腳就被人廢了武功。我和你幾乎是一個時期進的公司。我掌控公司的股票也是幾個月前的事。”青葵疑惑的看着他，想不明白為什麽。肖絷踩動油門。又說道：“老畫家畫的葵花，雖然一顆顆都經歷風吹雨打。從來沒有折斷腰肢的。從來沒有改變方向的。都是準備着再次迎接太陽。老畫家對我是個循循善誘的老師。對你來說應該是個最親愛的親人吧？”青葵點點頭，謝謝他對爺爺的尊重。肖絷轉頭看看她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叫青葵。老畫家常常提起你的。老畫家非常的想念你。”青葵眼裏又開始續上淚水。問道：“我爺爺都跟你說什麽了？”肖絷笑笑道：“說你長的醜，找不到男朋友。天天哭。”青葵馬上要掉下來的淚立刻又退回去了。問道：“肖總，您好會編故事啊。”肖絷笑笑，指了指路邊的快餐店說:“要不要吃個三明治。我想派對上的食物對于你來說應該只是擺設吧？”青葵搖搖頭道：“何止是擺設。簡直就是□□。絕對碰都不能碰的。我雖然醜，還是很淑女的。”肖絷想起那天，她在電梯裏死死抱着自己不放的情景。很贊同的說：“那是當然。”

肖絷把車停在自己表妹的別墅前面。看見院子裏已經有不少車了。肖絷拉住青葵的手下車，說：“我表妹肖擒生日。都是些閑人來逛逛。你應該不會太讨厭吧？”青葵只是為了和他一起出來，沒有問過到底是什麽派對。只是，生日派對要準備禮物的。問道：“準備禮物了嗎？”肖絷拿手指了指自己。青葵瞬間不想跟着這個人進去了。拽住他道：“真的沒有禮物嗎？”肖絷是真的沒有準備。點點頭。青葵停住腳步把手腕上的手鏈摘下來道：“你把這個放兜裏。直接帶到你表妹的手腕上。然後說‘surprise’”肖絷接過來仍舊給她戴好道：“你倒很好心。我來已經很給她面子了。快進去吧，山上就是冷。”

青葵覺得肖絷的這個表妹，品味還是很好的。沒有常見的鮮花，氣球。幾盞宮燈吊在一汪清水上面。水裏養了魚，還有開展的蓮。雖然這是唯一一處着了人工雕飾的地方。周圍□□出來的紅牆，沒有加工過的木頭家具。原始又和現代生活毫不違和。再加上周圍衣着講究的漂亮人們，倒顯得極度奢華。有人來為他們脫去了大衣。就有一個穿了精致旗袍的女子笑着走過來。青葵覺得這個人很眼熟，突然想起這個人就是被查理摟在懷裏，然後又和肖絷一起吃飯的美人。很安心的笑了笑。肖絷對那個美人道：“肖擒，你這件旗袍是穿的伯母的嗎？怎麽這麽老氣？”肖擒看了看自己花了幾十萬買來的仿古旗袍。白色妙紗面上一副梅花喜鵲迎春圖。一點也不老氣。撇撇嘴道：“肖絷，你新交了女朋友。真是難得。我以為你都成仙了呢。”青葵沒有要否認的意思。肖絷卻說道：“我的助理。”青葵只能擺出一副奉公行事的官方祝壽笑臉道：“祝您生日快樂。”肖擒沖她笑了笑。伸手挽住肖絷的胳膊道：“還是很高興你能來。我的生日，每次你都來。真是我的好哥哥。”青葵看着肖絷被他的表妹帶去了一團錦繡中。悻悻的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看着肖絷在人群中優雅的笑。心想，要經受過怎樣的訓練才能笑得這樣自然又不失莊重呢？沒注意有人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這個人伸手拍拍出神地青葵道：“青青，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青葵猛地聽見有人叫自己，回過頭來，才發現是查理。問道：“你怎麽也在這裏？”查理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襯得他淺棕色的眼睛格外澄清。查理，握緊雙手道：“我看你是和肖絷一起來的。你倒是進行的很快。”青葵底下頭，不知道要說什麽。查理伸手去擡起她的下巴道：“你和他在交往？”青葵躲過他的手說：“沒有交往。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瞎喜歡。”查理頓了頓說：“我想退休了。我在大西洋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小窩。你願不願意跟我去住？”青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知道他這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查理笑了笑道：“願意陪我看夕陽嗎？”青葵咬住嘴唇說：“查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讓我們做最好的朋友好嗎？”查理搖搖頭道：“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求你了。和我一起走吧。”青葵看着查理琥珀似的眼睛。感受到眼前這個人前所未有的真誠。青葵握住查理的手。問道：“查理，出什麽事了嗎？你父母出了什麽事嗎？”青葵總是隐約覺得查理的父母做着不太正當的行業。中國留學生的圈子裏也流傳着查理父母種種的傳聞。青葵雖然從沒信過，但是也總覺得兩個律師住不起宮殿般的豪宅。查理點點頭說道：“我出大事了。我可能會被國際刑警組織通緝。我做了很多壞事。會受到懲罰的。你若是不願意跟我走。我不會勉強的。”青葵抱住查理道：“親愛的朋友，你出了什麽事？我能幫你嗎？”查理也抱住青葵，把腦袋靠在她的肩頭。說道：“這個世界，有你願意信任我就足夠了。”青葵輕輕拍着查理的背。很擔心到底這個人出了什麽事。正想着怎麽讓查理開口，臉上猛然的一陣火辣，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青葵和查理瞬間都失了神。查理反應的快些。站起來。使勁握住肖擒又要扇過來的手。肖絷遠遠看到，立刻走過去把青葵拉起來。護在身後。肖擒滿臉的淚。罵道：“你這個賤女人，竟敢勾引我的男人。你不想活了？”查理冷笑一聲，甩掉肖擒得手道:“誰是你的男人和你睡覺就成了你的男人了？有問過我嗎？”說着去拉肖絷身後的青葵。被肖絷擋住了說道：“查理，既然你不承認和我妹妹交往，那就請你離開。”查理點點頭道：“我當然離開。我要和我的女朋友一起離開。”說着又去拉青葵。青葵震驚在自己平生第一次被人扇了耳光。自己第一次做了第三者。肖絷把青葵護得更緊了些道：“青葵是我的助理，我很清楚。她不是你的女朋友。要走你自己走。別讓我叫警察來。大家不好看。”查理用葡萄牙文對青葵道：“跟我走吧。求你了。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