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1)
理的父母在美國就是幹這行的。他剛回國的時候,很不明白為什麽肖霞持股不多,卻能在圈子裏呼風喚雨。大家都很恭敬的叫她霞姐。她的話特別有實效性。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肖霞手裏攥着那麽多集團的命脈。和肖霞交惡就等于和自己白手起家的公司說再見。肖絷到現在也開始懷疑。當初自己沒有朋友,到哪裏都是對他回避的眼神。這很可能就是肖霞在背後威脅,不讓他進社交圈。估計當初也是肖霞在圈子裏放話,不讓大家接納肖持。肖持進了監獄,自己得了待人回避證。見不得人多。去不了公共場所。甚至沒法和人握手。那是一段生存之上生活之下的日子。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睡醒。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睜開眼要做什麽。也因為自己那段時間的孤僻,才見到了老畫家的畫。看着老畫家的葵花,才慢慢有了一點點生的希望。
肖絷打開門,看見青葵在沙發上握着一踏資料睡着了。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去,在她身邊躺下來。慢慢去吻了吻她恬靜的唇。青葵從沒問過他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因為自從在眼前看見她,他就再也沒有懷疑過生命的價值。不過如此。
☆、最好的時間
青葵接到紐約律師發過來的傳真。仔細的查看。查理的父母做的最多的是房地産投資。尤其是美國房地産危機之後,大量的都賣了各式的房地産。當時沒有對房地産投資的限制。查理的父母就利用這些房地産的買賣,來掩飾他們非法收入的來源。青葵對房地産不是很熟悉,各種條款看得頭都大了。看着看着不覺就眼皮發沉,竟睡着了。感覺到唇上的溫度才慢慢睜開眼。看見他溫柔的眼睛,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知道他不管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做過什麽事,終究還是回到自己身邊。這種感覺讓人很安全,讓人對生活有種沉澱後的清楚。也許這也是人類社會幾萬年來一直追尋的感覺吧。
肖絷看着她眼裏點點的閃亮,慶幸自己終于沒有放棄。貼過去,吻過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耳邊。呢喃道:“我的葵,你好美。”青葵嬌柔的笑着,去撥弄他襯衣上的扣子。幸運自己找到了一份可以相依的感情。她擡起身去吻他,心裏有份掠奪者的自負。她伸手去挑開他的腰帶。擡腿騎坐上去。讓睡裙底下雪白的豐盈蕩漾在他的底吟中。
肖絷貼着青葵光潤的背躺下來,伸手和她的左手緊緊扣在一起。在燈光下看青葵手上鑽石璀璨的光輝。問道:“青葵,我們什麽時候舉行婚禮?你願意在我的母校辦婚禮嗎?”青葵整整的被他的溫度包圍着,從來沒有的舒适。懶洋洋的。被手心裏的癢撓得輕飄飄的。慢慢才問道:“你沒跟我說過你從哪畢業的啊?”肖絷輕輕的搖動雙手道:“就是把雲彩都留下的那個地。”青葵眨眨眼,憐愛中又多了傾佩。肖絷低頭看着青葵眼中的星星多了好多顆,很自豪的說道:“我是經營和金融雙學位。大學期間也是忙得都沒交過女朋友。其實我算是個很單純的人呢。”青葵伸出手指點點他的鼻子道:“但你從單純男孩畢業已經很久了。你到底交過幾個女朋友?”肖絷今天有點智力不濟,伸出手指真的一個一個數起來。最後說道:“真也沒幾個,大約五個吧。”青葵臉上有點雲層飄至。搖搖頭,搖散了。問道:“你都帶她們回家嗎?”肖絷笑了起來,把她死死壓在自己身下,說道:“我只帶你回家。”青葵在他身下扭啊扭,脫不開,只能噘着嘴道:“我不信!你別騙我!”肖絷很坦然的去吻她噘着的嘴。腰間的肌肉從又推磨起來,嘶啞的在她耳邊說道:“我學習能力很強的。”青葵擡起頭去含住他的嘴唇抵擋絲絲傳來的痛楚。別過頭去看見他緊緊扣着自己的手,有些釋懷了。何必計較呢?終究他躺在這裏。他現在是自己的。
肖雲雖然和兒子住在一層,但是為了避免自讨沒趣。從沒有過去拜訪過。甚至碰都沒有碰面過。今天制定的冰酒寄來了。很想和兒子一起喝一杯。拿起內部電話撥了過去。肖絷正纏着青葵要一起洗澡,差點就要得逞,座機卻震天響得嚣張。肖絷看着青葵把浴室的門緊緊的關上了,有點憤恨的抓起電話,卻是老父親的聲音。肖雲很高興兒子接了電話,說道:“肖絷嗎?我是爸爸。”肖絷下意識的去勾掉在地上的睡衣。撿起來穿上,才問道:“爸爸,找我有事嗎?”肖雲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有段時間為了喝上最好的冰酒,竟去冰島住了一年多。很欣喜的說道:“我去年定的冰酒來了。你要不要過來喝一杯?”肖絷當然很想去。又怕剛哄開心的青葵又不高興了。說道:“我問問青葵。她要是沒什麽事了。我就過去。您先把酒開了,醒着。”肖雲張張了嘴,才說:“你若不來,也告訴我一聲,別讓我等你。”肖絷等不及要去和青葵洗鴛鴦浴。匆匆答道:“知道了。”趕緊挂斷了電話。肖雲放下電話笑了笑。覺得兒子在身邊住着也不錯。大不了一會敲門去關心一下年輕人。
青葵聽見肖絷在外面接電話。趕緊吃下止痛藥。她的偏頭疼最近好了很多。去醫院看過。醫生建議晚上還是吃一片。優質的睡眠對病情的緩解有很大的幫助。又不願意肖絷知道。只能躲着他偷偷的吃藥。剛把藥收拾進包裏,肖絷就推來門進來了。青葵看着鏡子裏他環繞着自己。看見他吻着自己的頸彎。心裏暖暖的幸福。但自己吃了藥。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着了。推了推他道:“不累嗎?”肖絷搖搖頭,探過來又要吻上她的唇。青葵閃躲開來。笑着道:“我都聽見了,老總還等你呢。”肖絷放不下她胸前的如玉的起伏。過去仍舊抱住她,控制不住身上的火。青葵推開他,笑道:“好啦。我是真累了。好想睡覺。”肖絷有點不舍。也只能和青葵一起淋浴了出來。看青葵真的躺下來很快睡着了。才又穿了衣服去了老父親的套房。肖雲看見肖絷進來。拿來酒杯道:“新的。”肖絷最近不是很注意這些了。點點頭。接過來。喝了一口。果香夾着酒香還有一點木頭發酵後的深邃味道。很滿意的說道:“真是好酒。”肖雲也喝了一口道:“兒子,最近過得不錯啊?”肖絷笑笑,慢慢搖晃着酒杯。說道:“我要和青葵結婚。我想去劍橋辦婚禮。我大學的時候在國王學院選學過藝術。那裏有個禮拜堂。不知道能不能在裏面辦婚禮。不然就在康橋上,我從左邊過來,青葵從右邊過來。讓牧師在中間站着作證。客人們坐在船上很随意的劃過去。也挺浪漫。”肖雲想起自己的婚禮。當時還沒有特別的禮儀公司,自己帶着幾個好兄弟買了花和氣球又買來了舞廳用的那種五色的燈。鋪了紅的的地毯裝飾了裝飾。當時已經算很不錯了。想起自己不太幸運的婚姻,又啜飲了一口帶點甜潤的瓊漿。肖絷也想起了很久沒有見面過的母親。自己還上小學的時候,外祖父的企業經營失誤,快要破産。媽媽去求爺爺,求爸爸。都無果。偷偷賣了自己在航空的股份。導致航空的股價大跌。爺爺一怒之下下了驅逐令。從此見到媽媽就是自己小學畢業的那年。後來自己上大學曾去看望過幾次。只是媽媽後來又嫁了人。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便再去打擾了。爸爸也交過幾個女朋友。現在也有固定的女伴。只是沒有一個想要結婚的。爸爸是真的怕了。還好,自己遇見的是青葵。他很清楚很信任很愛惜的人。
肖雲問道:“什麽時候和青葵的父母見見面?聽說青葵的爸爸在華東新聞做編輯。爺爺是小有名氣的國畫家?應該是個書香門第。”肖擒笑着點點頭道:“我去拜訪過幾次。青葵爸爸馬上就退休了。挺清閑。媽媽是個特別随和的人。特別喜歡我。”肖雲哈哈的笑起來。自己的兒子年輕能幹長得又英俊,不會有人不喜歡的。說道:“明天就是除夕了。要不明天請青葵的父母來這裏住幾天。一起過年?”肖絷也問過青葵。青葵爸爸不願意。老牌的知識分子自有一份堅持。說道:“還是我明天帶青葵回去看看。”肖雲突然想起有人給他彙報說地産有股東正在賣股票給肖霞,問道:“肖霞的動作你知道了嗎?”肖絷忙着自己物流的事,沒有太多關注。說道:“她想召開董事會把我踢出董事會。所以正在增持地産的股份。還找人查到了我美國的控股公司。”肖雲點點頭道:“你打算怎麽辦?”肖絷道:“羅瑞也不是幹淨做生意的人。尤其是這幾年肖霞阻斷您對地産的直接管控。羅瑞就更加變本加厲了。我找人調查過,他私吞的公司資金少說也有幾十個億。還不加上他在各地的投資,估計羅瑞也不願意看見肖霞加持地産的股票的。先讓他們倆鬥一鬥,看看情勢再出手。”肖雲笑着點點頭,說道:“來我們幹一杯。”肖絷把酒杯湊過去和爸爸碰杯。肖雲幹了一杯道:“現在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時間。我還沒有太老。你已經長大了。”肖絷彎起了嘴角,也喝幹了手中酒杯。
電視裏播着天氣預報,青葵媽媽邊聽着,邊摘着茴香。上次包的茴香餡的餃子,肖絷吃了不少。想着這次再包些給他。又擔心天氣冷。倆人來一趟會不會感冒了對買了面包剛進門的爸爸說:“把電暖器拿出來吧。我怕他們來了冷。”爸爸覺得家裏已經夠暖和的了。搖搖頭說:“一點也不冷。別太費勁了。就是女兒帶着男朋友回來。至于嗎?”媽媽不說話了。想着趕緊把烏雞炖上。
青葵醒得早,但是不願意離開溫暖的被窩。肖絷睡得晚,快到中午了才起來。倆人不慌不忙的收拾了出來。到了家門口才發現兩手空空。肖絷很習慣的給司機打電話。被青葵攔住了說道:“人家林中祥一年到頭也就這幾天休息。”肖絷穿的薄,青葵讓他在樓道裏等着,自己去小區門口買了一個果籃回來。就看見樓裏的老鄰居們幾乎都出來和肖絷拉着家常。聽見樓上的章伯伯說着:“你就是青青的男朋友啊?長得可是一表人才的。多大了?”肖絷很客氣的答道:“三十了。”旁邊的趙阿姨有點可惜的說道:“年紀可不小了。能趕緊就趕緊結婚吧。現在的女孩子都等不及。一猶豫就成了別人的媳婦了。”肖絷笑着說:“我們打算過完年結婚呢。”和爸爸一個辦公室的高編輯路過,接話道:“小夥子幹什麽工作的?作家?”肖絷很謙虛的搖頭說:“練過幾天毛筆字。”高編輯聽見停下來說:“中央美院的?我們報社剛招了一個美術編輯,就是中央美院的。”肖絷又搖頭剛想說我其實是開公司的。就聽見青葵媽媽在樓上喊道:“肖絷來了?快上來吧。我包了茴香餃子等你們呢。”青葵從暗處閃出來拉住肖絷,兩步并作一步走,趕緊遛。不忘笑着回頭給老鄰居們拜年。終于進了家,才舒了口氣。
媽媽怕堵車,吃過午飯,喝了一會茶就催他們趕緊往回走。肖絷覺得回去也沒意思。帶着青葵去美術博物館看展覽。很專業的對青葵說:“北京的各個博物館我都去過。開學的那幾個月最不能去的就是歷史博物館。到處都是學生,擠都擠不進去。”青葵看着周圍很熟悉的展品,想着帶爺爺最後來過一趟。想着給爺爺辦畫展,好多事連着。也不知道到什麽時候才能給爺爺辦成畫展。又一想,起碼肖絷手裏的畫,自己可以拿過來展覽了。又高興起來。聽肖絷給她講一副濃墨重彩的中國畫。青葵跟着肖絷又去看字。肖絷話就少下來。青葵也陪着慢慢的看。就像小時候雖然看不懂爺爺在紙上寫了些什麽,還是願意在一邊認真的給爺爺磨墨。肖絷忽然轉頭看着青葵道:“你不是想給老畫家辦畫展嗎?我有不少老畫家的作品。再想法收集些。就在這裏給老畫家辦畫展怎麽樣?”青葵突然眼裏竄出淚來,卻笑着道:“你竟然還記得。”肖絷伸出胳膊摟住她道:“我也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我以前沒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什麽都是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所以想得多做得少。自從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現,好像人生才真正的開始。什麽都想做,什麽都想做好。真不知道沒有你,我要怎麽活。”青葵擡頭去看他的眼。眼裏滿滿的都是溫暖。像開滿了枝丫的春花。青葵踮起腳尖去吻他。沒有告訴他,自從遇見他,才終于知道了愛情的模樣。
肖擒躺在飯店裏,她才剛醒過來。整個身體都疼的厲害。本來得了感冒,身上就酸疼。又喝了很多酒,身上竟然有種一塊塊撕裂的感覺。她很醉了。不知道怎麽來的這裏。以為自己身邊會躺着哪個沾了自己便宜的男人。卻發現自己是一個人。身上的衣服都穿的一件不少。很慶幸自己竟然長出息了。肖擒看見沙發上自己的包。過去想找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來接自己回家。就看見包裏竟然有一盒感冒藥。知道肯定是誰送了自己過來。但死活想不出來,自己的朋友裏那個有這樣的好心眼。頭疼的厲害,到了水來趕緊吃了藥。才給司機打了電話。她不想回自己的家了。讓司機帶她去了父母的家。肖彤和太太很驚訝他們的女兒竟然回來和他們一起過年。自從這個孩子進入青春期就沒有回來和他們一起過過年。肖擒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對媽媽說:“我想吃酸菜魚,還有檸檬雞,還要香米飯。你做給我吃。”媽媽過去摸肖擒的頭,熱的燙手。趕緊拿來退燒藥給她吃了。和保姆扶了她到樓上睡下。才下來對保姆說:“你教我怎麽做。我女兒想吃我親手做的。我就做給她吃。”
肖彤悄悄上來看女兒。拿來一條毛巾給女兒擦着臉。想起小時候這張臉總是天真無邪的笑着,給家裏帶來了無限的歡樂。不知道這張臉什麽時候不笑了。總是躲避着他。或許是怪自己沒去參加爺爺的葬禮吧?或許是怪自己找人打傷了她的男朋友?還是怪自己管的太嚴?肖彤搬來一個加濕器放在女兒的床頭,看着輕薄的水霧源源不斷的噴吐出來,才輕輕關上門出去了。聽見關門的聲音,肖擒緊閉的眼裏一條條留下了淚。她才知道,當自己跌的最悲慘的時候,總有爸爸媽媽願意拉她一把。
肖彤過去看太太做飯,笑着說:“行啊,有天分。聞着挺香”肖太太得了稱贊,很高興。問保姆道:“再這麽炒多長時間啊?”保姆笑呵呵的答道:“這就差不多了,澆一個欠汁淋在炸雞排上面就成了。”肖彤過去看香米飯。也快焖好了。問道:“我看肖擒睡的挺好。還是讓她再睡會兒吧。”媽媽覺得趕緊吃了飯吃過藥再睡比較好。上樓去叫肖擒。看見肖擒起來了,洗了澡正在吹頭發。拿來幹淨的衣服看着她換上了,才高興的說:“媽媽親手做了你說的那幾樣。趕緊下來吃飯。吃了飯好吃藥。”肖擒笑着,跟着媽媽下了樓。爸爸看見女兒穿的薄,對媽媽說:“你再給她拿過來一個毯子,給她披上。樓下有穿堂風。”媽媽趕緊上樓拿來一個披肩給肖擒披好說:“趕緊嘗嘗。”肖擒夾起一塊檸檬雞放進嘴裏,雖然不如青葵媽媽做的有味道,已經很能溫暖她冰冷的心了。媽媽問道:“好吃嗎?”肖擒笑着豎起拇指道:“特棒!”才發現爸爸媽媽很久不這樣開懷大笑了。
肖霞這個年過得很不輕松。忙着和地産的幾個大股東拉關系。陪着在全世界跑了一圈。但是肖絷後起之秀,很有能力。又有肖雲這個大靠山。幾個股東就算得罪得起肖絷,也得罪不起肖雲。就算無所謂肖雲也不願意擋了自己往後的錢路。雖然面上都對肖霞的提議沒有拒絕,但是內心裏是不贊成。羅瑞最是讨厭肖霞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跳過自己和公司裏的股東聯系。在最近的一次股東會議上更是當衆罵出‘母夜叉’的話。肖霞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自己正值父喪,信任的丈夫卻帶着年輕女人抱着孩子回來。提出了離婚。那年可真是難過啊。那年她坐在法院門口,等着開庭審理離婚分配財産。她就像丢了所有的流浪漢。幾個月內從閃耀的公主變成了人人都可踐踏嘲笑的奴隸。她終于哭了,在夾着小雪的東風裏,沒處發洩滿心的委屈。有個女人遞過來一條手絹。讓她把淚擦幹。對她說:“好女人都不哭的。”那個人就是方華。方華得了癌症。她丈夫就轉移了房産,存款,和她離婚了。她上訴上訴,告這個陳世美告了無數次。就是沒有告倒那個仍舊逍遙的王八蛋。肖霞看着方華瘦成一根木頭,卻仍舊站得筆直。從她身上得到了無限的力量。肖霞給了方華錢,讓她接受最好的治療。幫助方華請了最好的律師。最終方華得到了房産,還有大部分的存款。方華沒有離開。方華組織了自己在貧窮時住在地下室的室友和鄰居們開始了對肖霞丈夫沒完沒了的騷擾。在他的住所散播印了外遇照片的傳單,去女方家裏砸搶。拉着橫幅跟在他的客戶後面。就算他逃到國外也不例外。最終肖霞前夫坐了下來。求肖霞放過自己。肖霞才知道為什麽暴力和罪惡是個共同體。肖霞沒有放過他,把他扔到了東南亞的一個小國。他的財産都被肖霞做空了。跟着他的女人扔了孩子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肖霞親眼看見那孩子跟着一對保潔員清掃着垃圾。仇恨讓這兩個被傷害過的女人走到一起。她們相互依靠着,信任着,取得一點人類的熱度。
肖霞買了很多衣物,去看監獄裏的方華。方華稍微清瘦了些,但是看起來臉色還是不錯。笑了笑道:“沒有人難為你吧?”方華搖搖頭道:“我住單間。想找個人吵架都困難。”肖霞問道:“聽說你要去工廠幹活,累不累?用不用給你弄個病例過來?”方華搖搖頭,說道:“我不怕吃苦。幹點活有助于健康。我太胖了。以前總害怕癌症會複發。住進來也挺好,吃的健康,也能勞動健身。”肖霞知道方華是在安慰自己。底下頭,不知道要說什麽。當初真應該聽方華的話,好好的坐享其成就是了。是自己對航空的垂涎把自己辛苦建立的城牆摧毀了。方華看肖霞黯淡的臉,說道:“你不能倒。你倒了。我可能就死在這裏了。那麽多人恨着我。我就只靠你了。”肖霞點點頭道:“好難啊。肖絷突然成了大家恭敬的對象。沒有人願意站在我這邊。”方華皺着眉頭搖搖頭道:“我以前總說什麽?你要學會利用敵人的敵人。肖絷在國外買證券的股份。聽說是羅瑞給的錢。羅瑞很想自己的女兒進肖家。一是多少可以分到航空的股份。二是給肖家老爺子當了一輩子奴才,很想平起平坐當回主子。但是肖絷和左青葵好上了。非要羅瑞收購物流。不然不會娶羅悅心。羅瑞對肖絷不可能沒有憤恨。你要好好利用羅瑞。不能直接和大股東們聯系。聯系也該說動羅瑞去聯系。”肖霞點點頭。笑得自然了些說道:“大年初一沒有開放,現在才來。我帶了餃子。我們一起吃頓團圓飯。”方華眼裏有丁點的淚光。點點頭,拿起筷子從飯盒裏夾了餃子放到嘴裏。自己沒有孩子,對侄子侄女都疼愛備至。沒想到自己進了監獄竟然沒有一個來看望的。連自己的父母兄妹都沒有來過。來的只有一個肖霞。自己這個世上原來可以稱之為親人的就只有一個肖霞了。拿過一雙筷子遞給肖霞道:“你也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肖霞點點頭,很慶幸還有個人擔心自己吃了涼餃子。
查理開着車從肖擒父母的別墅外面過去。看見肖擒的車還停在車道上。透過窗戶看見肖擒靠着媽媽的肩膀安然的閉着眼睛。笑了笑,嘴裏自語道:“我把最好的時間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看見路邊的聖誕樹一夜間樹立了起來?有沒有看見聖誕樹上五彩的燈光?有沒有給愛着的人兒寫一張卡片?有沒有給自己送一份最好的時間當做今年最好的禮物?
☆、真實
風輕雲淡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你,我,他都蟄伏了一段時間之後,伴着似有若無的春風,都慢慢探出了頭。肖霞放下該有的怒火,帶着和善的微笑出現在了羅瑞的辦公室。羅瑞不能放任肖霞彈劾肖絷的最主要原因,是自己想把女兒嫁過去。這個想法已經埋在心裏很久了,也越來越沉重了。肖家北京的老宅他進出過無數次,但都是以一個司機的身份,一個服務的角色進去。他一生都想有一天能像個主人一樣進去一趟。如果自己的女兒做了女主人,自己就是半個主人。他忍不住的幻想,當初不把自己看在眼裏的那些老爺子的助理們羨慕的目光。當初那些人是如何把自己當一條狗使喚。酷寒的冬天讓他去拉煤,煤場沒有劈好的煤。他一個人拿着斧頭劈了整整一車的煤。連毛衣都濕透了。把車開回來,才知道只是這群助理看他不順眼,找了個借口支開他而已。他從那個時候起,不管髒的淨的,只要是老爺子一句吩咐,他什麽都做。他就是要比這些助理更得老爺子的信任。最終,他成功了。那些個助理們雖然也都在朝宇任重要的職務,卻沒有一個是大股東的。如果他的女兒如今又做上朝宇的女主人,積壓了多少年的心頭恨也算終于能報了。
羅瑞只是端着茶盞,一杯一杯的喝茶。任肖霞慢慢失去耐性。看肖霞使勁握着拳頭,拼命按捺下就要爆發的脾氣。羅瑞終于開口道:“肖絷是未來的主人。我們這些老爺子親自□□出來的人,怎麽也不能拉肖絷下來啊。”肖霞想要冷笑,換上釋懷的笑容道:“你想嫁女兒。我很清楚。但是肖絷認定要娶左青葵了。估計你已經沒有做肖絷老丈人的機會了。”羅瑞為了這件事在家裏被太太罵過好幾回了。女兒更是放話,這輩子只嫁肖絷。羅瑞八字紋動一動,點點頭道:“年輕孩子。浪一浪也是情有可原。肖絷跟我說好的事,不會改變的。我很了解他。”肖霞道:“肖絷公開的求婚了。報紙上到處都是左青葵和肖絷的照片。你竟然還信他?”羅瑞豈能沒見過那張名聲在外的照片?不過還是安下心來說道:“肖絷都給悅心買好戒指了。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嫁妝。暫且讓他玩兩天。男人嘛,身邊多幾個女人很正常。”肖霞最恨這種腔調,站起身來說道:“沒想到您這麽開明。既然這樣,我就先恭賀羅總大喜了。”羅瑞笑着站起來,點點頭。示意秘書,送客。
羅瑞看着肖霞離開,卻終于沒藏住,從嘴角飛出來的冷笑。身上每個地方都開始焦躁起來。他拿起電話打給了肖絷。肖絷用來作秀的飛機到了,正要去機場看看。接住電話道:“羅叔叔,什麽事啊?”羅瑞聽見肖絷仍舊很客氣,稍稍安心,說道:“肖霞剛才來找我,讓我帶頭拉你下來。這個人不知道是什麽想法。”肖絷覺得這麽個大家都知道的事,不可能是這位也有些矜持的老總放下身段,打來電話的原因。哈哈一笑道:“我行得正,不怕她。讓她放馬過來吧。”羅瑞嗓子有些幹,咳了一下道:“最近看到一張你的合成照片。到處傳謠言,說你要和助理結婚了。我都糊塗了。我一直把你當女婿的。”肖絷皺皺眉,說道:“我是要結婚了。那張照片是我拍的。您沒有意思收購我的物流,我也只能放棄悅心了。”羅瑞恨恨心道:“你別忘了,我替你辦的事。我給你的公司投資了100億。沒有收益的話,你覺得股東們會放過你嗎?”肖絷眼裏冷了起來。說道:“我以為,400億已經很夠填飽他們了。如果股東們不會放過我,他們會放過你嗎?你覺得我可能會不知道你賣買地皮的手段?”羅瑞嘴唇都開始哆嗦了。恨自己算差了一步。應該在資金到位之前先讓他和女兒領證的。當時竟被肖絷的演戲給騙了。但是就算不是現在,也絕不能看着肖絷娶了左青葵。說道:“你也別把我當作老糊塗。可以被你牽着鼻子走。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和左青葵結婚,老子撕破了臉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肖絷就是知道這個人最後也就這手了。說道:“你那100億,我會想辦法趕緊補上的。到時候,若還來威脅我。也別怪我不講情面。”羅瑞知道肖絷根本沒本事馬上弄來100億。如果他有那本事。就不來求自己了。嘴角抖了抖道:“那好,我就等你給我那100億。”肖絷挂掉電話,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看來婚禮要推遲了。
肖絷看着碩大的飛機,通體漆成了耀眼的熒光粉。還有花體的黑字。就是腦海裏的畫面。對營銷經理說:“請記者們來拍。再請一些知名藝人來。我要開一個慶祝舞會。要最大限度地擴大我們物流的知名度。”營銷經理記錄下來,立刻去辦事了。肖絷看看天,灰黑灰黑的。如今就算掌管了半個集團,卻還是不能決定自己生活的軌跡,感到有些無助和諷刺。
青葵整理着查理和其父母非法買賣不動産的資料。慢慢的理出些頭緒來。他們低價買來房子,高價賣出去。利用中間的差價再買不動産。而且他們買賣的房子不是零星的幾套,而是幾十套。且都是賣給來自中國的客戶。這些中國客戶很多都有在方華公司供職的經歷。這絕對不是巧合。但是這些房産很大部分又轉手賣出去了。幾乎看不到什麽非法的痕跡。青葵揉着太陽血,腦袋有點疼。想吃藥,又很想等肖絷回來。依在長椅上看展現在眼前的燈火繁華。青葵讓頭腦閑暇下來,就有些困意。很高興近來總是這樣,就算不吃藥,也能睡得着了。剛打出個呵欠,門鎖叮咚一聲打開了。肖絷邊打着電話,邊進了門。青葵趕緊過去接過他的大衣。拿出拖鞋給他換上。把他的公文包安穩的放好在書桌上。才發覺肖絷的臉上悲慘的很。去廚房泡了茶,端出來。看見肖絷終于放下電話,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青葵心裏空落落的。知道自己可能一點忙也幫不上,恨自己不夠優秀。也心疼他人生中總遇不随。肖絷看見青葵遠遠的站着。招手要青葵過來,笑着道:“一整天都沒給你打電話,你今天過得好嗎?”青葵把茶遞給他,看着他喝了一口,輕輕閉上了眼睛。才說道:“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嗎?”肖絷點點頭去撫她的發,說道:“好多。”青葵靠在他的肩膀上,摩挲着他的手掌心,說道:“我能幫幫你嗎?”肖絷低頭去吻吻她,嘆口氣。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幫自己,怎麽來回答別人?青葵笑了笑道:“既然我幫不了你。就不準在我面前露出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給我笑一個!”肖絷顴骨動了動,擠出了一個假笑。青葵湊上去親親這個為了她專門制造出來的笑顏。深深的感動。肖絷拍拍青葵的後背道:“我在情人節要舉行一個物流開業晚會。我要帶你去。”其實青葵早就知道早晚自己要做這樣一個角色。只是倆人還沒有結婚,自己的這個角色會不會過火?肖絷起身去浴室淋浴。關上門又打開,扔出來一張信用卡。剛好掉在青葵手裏。青葵樂了樂。覺得這是一個挺不錯避免尴尬的方式。
肖擒最近一直在爸爸媽媽身邊住着,透過窗戶看見自己的車堆了一層雪,才發覺已經很久不出家門了。很奇怪自己的那群朋友到現在也沒有聯系過自己。看見爸爸從樓上下來,遞過去手裏的瓜子道:“爸爸,我們一家三口去看躺電影吧?聽說今年的賀歲片挺好看的。”爸爸搖搖頭道:“我不看商業片。”媽媽也沒有肖擒剛回來的時候那麽事事遷就了。對肖擒說:“肖絷辦了個物流公司。情人節要辦舞會。你怎麽也不好好學學你不是喜歡設計嗎?去搞個室內裝修公司啊?”肖絷磕着瓜子,很厭惡的說:“我又不會看圖紙。”媽媽沒話反駁,當初肖擒學幾何,跑過來請教。是自己不耐煩的說了句:“你這樣的貴小姐,不用學什麽幾何。”肖彤說道:“你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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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