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3)
捺住加快的心跳。想要清理掉把內衣仍在肖絷手上時,肖絷眼裏的驚愕。青葵動了動,覺得身上有些痛,才又想起倆人在浴池裏翻滾了好久。青葵看看床頭的時間。已經要到中午了。上班早就遲到了。不知道總管會不會很生氣。不禁又嘆口氣。看見地上肖絷昨天穿的衣服還掉在地上。想起他輕輕遞過來的那個吻。能融化最厚重的冰層。
青葵舒服的洗了熱水澡才想起要給肖絷打個電話。肖絷笑着問道:“酒醒了嗎?”青葵害羞的吐吐舌頭道:“醒了一半了。還是有點頭疼。”肖絷打開車門坐進去。笑笑道:“我渾身都疼。我的葵,我不會再輕易給你喝酒了。”青葵呵呵的笑笑道:“我的絷。我愛你。”肖絷搖搖頭,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可能會很晚回去。你今天請假在家裏好好休息一天。記着吃飯。”青葵很不願意就這樣結束通話。撒嬌道:“你能回來和我一起吃晚飯嗎?”肖絷皺了皺眉道:“好的。但我可能八點多才會結束。你不會餓嗎?”青葵哈哈笑着道:“我昨天都吃飽了。”肖絷突然有點臉紅。小聲道:“別那麽大聲。我們家裏見。”
肖絷剛剛見的這個人,是方華公司以前的員工。是林中祥照着青葵拿到的那一摞厚厚的資料一個個聯系,最終找到了這個願意揭露方華的人。方華很狡猾,沒有任何字面上指示。但是這個人留有和方華的幾十個小時的通訊記錄。肖絷親自去見了這個人。親耳聽到方華總是有些顫抖的聲音才确定錄音不假。他花了适當的價格買下了這份檔案。派人暗暗監視住這個透露消息的人。他也知道肖霞終于和羅瑞達成了相對的協議。估計這次董事會上,他們就會行動了。肖絷去監獄看望方華。他知道方華對于肖霞的分量。尤其是他有了青葵之後,更明白方華是不能回避的障礙。方華幾個月不見竟然瘦了很多。肖絷遞過去一盒巧克力道:“你大概知道我為什麽來。”方華看着那盒巧克力,想起去年的情人節,和肖霞忙着破壞肖雲的收購案。約定好今年的情人節去澳洲潛水。不想今年更比去年愁。苦笑道:“我一個罪人,監獄裏的囚犯。怎麽會知道肖總為什麽來?”肖絷點點頭,說道:“你若是不知道,那就更好了。我以為你們早就有對策了呢。”說着肖絷站起身來。剛要邁腿,方華顫抖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知道你去見了我以前的員工。估計是拿到了我在美國洗錢的證據。但是我不怕再加幾道罪。只是這件事和肖霞真的一點關聯都沒有。你不要胡亂栽贓。”肖絷笑笑道:“我不會胡亂栽贓的。我只會有理有據的指控。”看方華翻着眼皮冷笑着,肖絷想起自己在看守所過的日夜。也笑笑道:“肖霞既然不會管你。我現在就去上交材料。你最多也就是再多呆十幾年而已。”方華想說什麽。肖絷已經達到了打草驚蛇的目的。樂呵呵的走出來。讓她放話給肖霞,效果一定立竿見影。
肖絷剛回到公司就看見羅瑞氣沖沖的走過來。很客氣的說道:“羅叔叔,氣色不好啊。出什麽事了嗎?”羅瑞冷笑道:“出事的是你吧?肖霞已經說動了大部分的董事。你這次很危險。”肖絷點點頭道:“前兩次,謝謝羅叔叔出手制止。這次就不麻煩羅叔叔幫忙了。”羅瑞很不滿意肖絷越來越不把自己放進眼裏。八字紋很厲害的顫抖了一下,說道:“我不會幫你,我還要高發你。你和底下的公司私自簽訂合同,私吞了100億。我作為建築總經理,絕不能放任這種蒙蔽股東的行為。”肖絷雙手插兜,知道這位真正翻臉的原因是自己沒有邀請羅悅心參加剪彩。很好笑自己怎麽突然變成了搶手貨。笑笑道:“羅叔叔。悅心還是找個更好的嫁吧。我年紀也不小了。和悅心很不合适。”羅瑞氣得鼻子呼扇了幾下道:“你別忘了是我出手救了你一命。不然肖霞能放過收買證券的機會?”肖絷也換了正經的态度道:“我在這裏站着跟你說了這麽長時間。就是告訴您。我感激您。不願意跟您過不去。以後您在建築的經營權我也會盡力維護。我覺得我做得已經仁至義盡了。”羅瑞哼了一聲,道:“好,不怕你以後不來求我。”
肖絷看着羅瑞氣呼呼的轉身離去。也換了嚴峻的表情。問秘書道:“美國那邊有消息嗎?”秘書确認了手機。回答道:“還沒有。”肖絷略微低了頭,一步一步邁回自己的辦公室。他仍舊召集部門經理們開會,做着他可以做的一切。只是他不覺中有些擔憂。更生出些疲憊。
晚上,他抱住青葵。把頭緊緊貼在她溫暖的頸間。很久才的說道:“真難。”青葵怎麽會不知道?扶着他的背,說道:“我理解。”肖絷才感覺心裏頭一直懸着的什麽,‘空’的一聲,着了地。他擡起頭,吻她的唇。問道:“我不能馬上娶你了。怨我嗎?”青葵抱住他,貼在他的胸前。能這樣和他在一起,何必非要一個婚禮?很安心的閉上眼睛道:“不怨。”
北京的春天可能是從迎春花開始的吧?但就算迎春花開了,還會有幾場雪,才真正的迎來短暫的适宜。終于,北京桃花,梨花,櫻花都開了。北京迎來了最好的四月天。
肖霞抱着鮮花,親自來機場迎接一對美國華裔夫婦。查理遠遠的躲在人群中,也密切的注視着這一切。肖霞向他追讨了很多遍肖絷在美國控股公司的資料。只是查理并不想交出去。不是為了青葵。是為了肖擒。肖擒在集團裏沒多少股份,若再沒了肖絷維護。估計很快就會被人設計出局。他不能眼看着肖絷跌落進深淵,連帶着肖擒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也一起摔得粉身碎骨。卻沒想到自己的父母也調查到了肖絷的公司。親自拿了來給肖霞。查理看着自己很久沒見面的父母。突然覺得連靈魂都出賣的人異常的可憐。比自己還可憐。自己起碼一直在心裏裝着青葵,最近還開始牽挂起一個傻子一樣的肖擒。自己起碼還剩下做人最後的一點資格。查理搖搖頭,想着必須馬上通知肖絷,讓他做好準備。查理撥了幾次青葵的電話,沒有人接。撥了肖擒的電話,很意外的,肖擒也沒有接。查理撇嘴笑了笑。這世上自己最放不下的兩個人竟然都不接自己的電話。活到這份上,也算罪有應得了。查理不知道青葵最近住在什麽地方。更是不知道肖絷的電話號碼。只能去肖擒父母家附近轉轉,看能不能碰上那個傻子。
肖擒和自己的父母住了幾天。又回到了自己的家。看見查理清理了自己所有的物品。臉刮胡刀都沒有留下。肖擒打開衣櫥,把新買來的衣服一件件挂進查理放過衣服的廚子裏。才發現,查理只占了那麽一丁點的空間。肖絷,擦把淚。自言自語道:“原來,你早就打算走了。你早就等着要走了。你一開始就計劃着要走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麽,瘋狂的翻弄着衣櫥的每個角落。她想要給他買件襯衣。偷偷藏了一件他脫下來要洗的襯衫。她終于找到那件查理很喜歡的灰色襯衫。披在自己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肖擒把自己孤立在黑夜裏,斷絕了和外界所有的聯系。任自己沉溺在和他的回憶裏。
查理開車來回徘徊在肖擒父母的別墅旁,終于被小區的保安截了下來。查理開口紐約腔,住在南方的美國人估計都很難聽懂。保安一點也不慌張,拿出手機找出翻譯軟件。問查理道:“你找誰?”查理換了印度式英語,讓舌頭很強的震動着,說道:“我找我女朋友。但不能相信的,我女朋友不在家。我想要回我家。但我迷路了。”保安看了看手機上出現的一行:找不到家。迷路了。笑了笑道:“follow me ”查理咬咬牙開車跟上保安的電動車。保安把他帶出小區。很開心揮揮手道:“see ya”
查理看着後面小區的保安一直目送着自己,踩動油門去了肖擒自己的別墅。果然的,門窗裏沒有一絲光亮。剛想要走,就看見一輛不認識的車,停在了車道上。查理心裏瑟瑟的。難道那個傻子這麽快就忘了自己了?都說傻人多忘事。難道是真的?查理熄滅了車燈。在黑暗裏靜靜的看着。車裏出來一個男子,手裏拎着裝着餐盒的袋子。按響了門鈴。查理不覺咽下口中的幹澀。定睛望過去。玄關的門真的打開了。開門的正是那個傻子肖擒。肖擒和那個男子說了些什麽。男子轉身開車走了。肖擒也關上了門。直到餐廳的燈亮了。查理才明白過來。再傻的人,也是會餓的。查理,跳下車,不忘在倒車鏡裏看看自己的盛世美顏。也按響了這個自己從沒按過的門鈴。就聽見肖擒一路小跑着過來邊開門,邊問道:“外賣嗎?”查理嘆口氣,怎麽不問清楚就随便開門?肖擒這幾天都是這樣,一直渾渾噩噩的。下午突然翻到一本查理讀過的書,忍不住又哭到天黑,才發現自己餓得肚子疼。點了馄饨吃。剛要開吃,就聽見門鈴響了,以為是外賣落了什麽。趕過來開門。卻看見查理雙手抱在胸前,有點生氣的站在門口。很雀躍,又怕自己的雀躍吓退了查理。低下頭,問道:“忘掉東西了?進來吧。”查理邁步跨進去。說道:“你是不是該确認一下到底是誰,再開門?你這裏安了那麽多監視難道是裝飾嗎?”肖擒笑笑道:“我馬上要搬家了。這些監視你想要,你就拿走吧。”查理皺皺眉頭道:“你不是很喜歡這裏楓葉嗎?為什麽搬家?”肖擒聳聳肩道:“這裏風水不好。”查理很想跟她講講風水是多麽不科學的一件事。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有資格來講這些了。說道:“你去轉告肖絷。肖霞知道了他在美國的控股公司。估計已經查到他背後做的交易了。讓他做好準備吧。你也盡可能的避免損失。”肖擒點點頭,不經意的問道:“你來就是告訴我這些的?”查理點點頭。笑笑道:“你最好搬去和你父母住在一起。但是千萬別跟着你爸爸搞投資。你在航空的股份千萬別賣。憑誰給你多少好處也別賣。航空的股份盈利很穩定。光是航空股市上的分紅你就可以過得很好了。別的你也只能放手吧。只要不參合進去,應該也不會有大麻煩。”查理看肖擒還是那樣低低的耷拉着腦袋。伸手扳直她的肩膀道:“要不你打我一拳?像左青葵打肖絷一樣?”肖擒搖搖頭,笑了笑道:“我沒有資格打你。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沒喜歡過我。”查理感覺後背上有一股涼意。終于也低下頭,挑起嘴角,笑笑道:“對不起。”肖擒的淚終于又落下來道:“我要感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世上還有你這樣優秀的男人。我的朋友圈子裏都是些混沌過日子的。”查理有些手足無措。自己交過的女朋友裏面可能只有肖擒這麽評價自己吧?查理擡手給她擦淚道:“我是個大騙子。專門騙女孩子換吃換喝。倒是你那些混沌多日子的朋友們比我強多了。”肖絷躲過查理的手,自己抹幹眼淚道:“你或許覺得很可笑吧?我交過的男朋友裏面。你對我最好了。你沒騙我投資。沒騙我抵押房産。沒打過我,沒罵過我。我已經很感謝你了。其實一直都怕你離開的。終于你離開了。我也不用再怕了。”查理原以為肖絷簡單,原來只是一味的遷就。倒生出些歉意來。說道:“你肯定會遇見比我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的。我真的祝福你。你很值得有人來好好珍惜的。”肖擒的眼淚和她這個人一樣,很真實。眼淚不住的又滑下來。告訴這位說話的人,他的話有多傷人。查理覺得自己不應該來的。到讓肖擒多了祈盼。說道:“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不安全。還是回去你父母家吧。我送你回去。”肖擒到底是肖家的孩子。有一股子硬氣。說道:“不用了。我吃過飯。自己會回去的。”查理笑笑。自己打開門出去了。坐在車裏,看見肖擒真的坐回餐廳一口一口的吃飯。開車離開。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騙了肖擒的錢,是誰打了她,是誰罵了她。
肖霞按着慣例去看望方華。方華躊躇了一下,覺得還是告訴肖霞。說道:“其實肖絷來看過我。說他手裏有我在美國洗錢的證據。他是沖着你去的。你不要怕他威脅你。一定堅定的把他踢出董事會再說。”肖霞一直以為自己找到了肖絷的七寸。想要在這一次的董事會上亮出證據的。不想自己的七寸也被肖絷攥在了手裏。肖霞急躁的搖搖頭道:“怎麽不早說?”方華笑着道:“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我不想你因為我改變決心。”肖霞看着方華,很愁苦的問道:“你熬得過十幾年嗎?”方華不敢說,自己最近總是發燒。笑了笑道:“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家你幫我賣了。我不想留給我家那些白眼狼們。”肖霞突然眼裏掉下淚來。趕緊擦幹了。說道:“被說傻話。”看着方華臉色不好。說道:“你要多注意身體。給你買的保健品要堅持服用。”方華笑着點點頭。很不舍得看着獄警來請肖霞離開。肖霞沖方華點點頭,轉身走出去,從門上的玻璃裏看見方華手上又被戴了手铐。心裏落寞的想不到可以做什麽。
肖絷這麽多天裏第一次這樣露齒的笑着,很開心的和美國公司的老總們開視頻會議。會議進行的很順利。肖絷很滿意的合上電腦。問身邊打盹的林中祥:“你知道北京哪個婚慶公司最好?”林中祥還是特警的時候,在部隊辦的集體婚禮。搖搖頭道:“要和美國人合資辦婚慶公司嗎?”肖絷抿起嘴笑了笑道:“我要大大方方,風風光光的辦一次婚禮。我美國的地賣出去了。”林中祥不是很感興趣。問道:“看來掙了不少錢,終于可以娶媳婦了。”肖絷啧了一聲道:“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明天我要見零部件廠長宋舟國。你去給我安排。他早上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接到彙款了。我今天剛好還清羅瑞的那100億。”林中祥驚訝的張大了嘴,問道:“怎麽可能?”肖絷笑了笑,站起身來道:“二月初,美國剛好發現了頁岩油的開采技術。我買的那塊地有很豐富的頁岩油。馬上就有買家要買。我覺得價錢差不多就賣了。當然如果再等等,應該會賣的更好。不過我不想青葵幹等着嫁給我。我要趕緊把她娶過來,才安心。”林中祥真的後悔沒有跟着也一起買塊地。當時去看的時候,那塊地荒涼的開車幾小時都沒看見一處房子。肖絷站起來。吩咐道:“給飯店打電話。給我準備一捧鮮花。再把西餐廳的臨窗的位置空出來。本公子今天要自在自在。”林中祥趕緊拿出電話。不忘給這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肖公子,拉開會議室的厚重木門。
青葵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看時針一點一點挪動。不敢給肖絷打電話。怕打擾了他前進的翅膀。忽然聽見樓道裏一陣噪雜,以為是肖絷回來了。正想去開門,這陣噪雜又飄過去浸沒在樓道的盡頭了。知道是肖老總回來了。仍舊坐下來看書。聽見有人按了門鈴,打開門看見飯店的員工拿來一束粉色玫瑰花。說聲謝謝,很高興的接了過去。肖絷從電梯出來,就看見飯店職員拿着花走過去,幾步跨過去想攔下來。這位已經按響了門鈴。緊跑幾步想要拿過花束。這位已經遞給青葵了。很可惜的看着青葵沖職員說着謝謝。踱過去道:“本來是想親自送給你的。”青葵覺得有什麽關系。還是很高興的吻吻他。說道:“真好聞。謝謝。”肖絷牽了青葵在落地玻璃前的位子上坐下來。早有人送來了冰好的紅酒。肖絷和青葵碰杯道:“我們結婚吧。但願沒讓你等得太久。”青葵笑笑,喝幹手裏的酒杯。她知道他多麽的努力。肖絷搖搖頭道:“慢慢喝。又要醉了。”自己也幹了一杯道:“明天我要參加公司的董事會議。等會議結束,我帶你去看幾個婚慶公司。你來選一個滿意的場地。我想了想,我們還是在北京結婚。省得來回跑也怪累的。”青葵已經開始有些飄飄然了。笑着道:“只要是和你結婚,就算在火星上結,我也願意。”肖絷笑這位酒醒之後一定要後悔了。只是也跟着說道:“我也是。”
肖絷找出來一套藍色有格子條紋的西服穿了。問青葵道:“像不像個準新郎?”青葵也找出一件白色連衣裙穿了。站過去。兩個人還真是俊男美女,天造地設的一雙人。青葵縷縷頭發道:“最近每天都游泳,臉都瘦了一圈。”肖絷揚起下巴左右晃晃,說道:“我最近跟着你每天都游泳,也很見棱角。”倆人正感嘆着自己的容顏。電話響起來。肖絷接住道:“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好,我就下去。”轉身對青葵說:“我下午給你打電話。你把下午的時間騰出來。”青葵點點頭,給他穿上一件短風衣。
這次的董事會是肖霞花了半年時間,精心策劃的。只是大家卻沒從她臉上看見任何欣喜的模樣。羅瑞倒是臉上一直挂着笑。卻沒有人想要知道這個笑到底代表着什麽。最後肖絷風姿飒爽的帶着一衆助理,秘書,保镖進了會場。在主席臺正前方坐下來。點頭示意司儀開始會議。司儀說了幾句公式話。切入正題道:“羅瑞總經理提出了彈劾肖絷董事的題案。下面請羅瑞總經理發言。”在座的各位董事很平靜的觀望着肖絷的神态。肖絷連着身邊的随同人員都是一副清爽臉孔。羅瑞走上主席臺,說道:“肖絷和底下的零件工廠秘密交易。讓零件工廠拿出一百億投資他在美國的公司。至今為止,這些錢還沒能收回來。我作為朝宇建築總經理。在這裏替大家做主。絕不能再讓肖絷蠶食我們各個股東的利益!”司儀接過話筒說道:“羅總遞交的文件,大家應該都看到了。肖總來的晚,也遞交了材料。通過大屏幕,公開給各位董事。”肖絷回頭看看坐在一起的羅瑞合肖霞。大屏幕上是零件工廠接受到100億彙款的明細。很簡單就是一張從銀行拿過來的彙款單。但是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司儀問道:“有想要詢問肖絷懂事問題的嗎?”大家無話可說。司儀故意問肖霞道:“肖霞董事長。您有什麽想說的嗎?”肖霞手裏也有一份材料,是肖絷控股公司對朝宇集團所有子公司的持股情況。這份報告可以證明肖絷不經董事會私自動用了公司的資産。但是她的手在發抖。她不能眼看着方華在監獄過着無邊際的日子。她突然下定了決心。搖搖頭道:“今年我們建築的盈利是近十年裏面最好的。股東們都很有信心。再這樣的時候開除董事會成員,是不明智的。對于羅瑞總經理的指控。我覺得是聽信了片面的言辭。還待考究。”羅瑞憤恨的看向肖霞。罵道:“你個□□。當初可是你拉着我下水的。你這時候怕濕鞋了?你手裏不是有肖絷國外的公司運營的資料嗎?拿出來啊?別把我騙了。自己當好人!”說着伸手拽住肖霞的衣領。肖霞不得已跟着站了起來。幾個年紀大的董事,都是看着肖霞長大的。大聲呵斥羅瑞放手。其他的懂事各懷心事。一旁煽風點火的喊道:快報警!肖絷走過去,打落羅瑞的手,把肖霞拉開些道:“羅總,還沒完呢。您以為我會到此結束嗎?你在南海的交易,我們來理順理順。”轉頭對司儀說:“放出來,給大家看看。”大家眼睛盯住大屏幕。上面是一筆一筆劃入羅悅心在瑞士銀行賬戶的轉賬證明。肖絷說道:“羅總在南海的工程包給了幾個小地産公司。這些小地産公司每年彙給羅總女兒50億。而公司的賬上,這些地産公司每年只給朝宇幾億的土地租金。要說蠶食。你羅瑞才是蠶食我們公司最大的蛀蟲。今天我就要在各位面前要句公道話。我要彈劾羅瑞總經理。”羅瑞蹭的站起來。氣憤的說:“這是假的。瑞士銀行除了家屬不會給第三者看客戶交易的。”肖絷拿出中國最高法院開具的審查許可證明。說道:“瑞士的銀行也要遵守國際法。當客戶的資金涉嫌犯罪。就有義務提供客戶交易信息。”本來端着看好戲的各位董事,開始相互的竊竊私語。怨不得,這幾年國內房地産如此紅火,卻沒多少分紅。原來,都讓羅瑞藏進自己的腰包了。司儀拿過話筒說道:“現在舉手表決。同意羅瑞總經理彈劾的請舉手。”肖絷第一個舉起手來。肖霞也舉起手來。和肖家頗有交情的幾個大年紀的董事也舉起了手。剩下的怕肖絷以後報複。趕緊都紛紛舉起了手。肖絷笑了笑。想做點事真的真的好難。司儀宣布道:“懂事會30人。共有25人舉手同意彈劾羅瑞總經理。我宣布。從現在起。羅瑞的簽字不再經營權效。”林中祥帶領着一衆鼓掌歡呼。肖絷跟着各位董事從會議室出來。身上輕松了很多。拿出帶話打給青葵:“葵,我結束了。我去找你。”青葵剛從公司出來。說道:“你餓不餓?你吃過東西再過來吧。我等你。”肖絷笑着,說道:“我等不及要趕緊抱住你。我馬上趕到。”青葵也笑道:“我在公司前面等你。你就不用進車庫停車了。”肖絷悄聲道:“我愛你。我能做這麽多,都是應為有你。”青葵笑笑,說:“快來接我吧。別把結婚誓詞提前說了,多沒意思。”肖絷趕緊說句拜拜。挂斷電話。喊林中祥準備車。
羅悅心聽見爸爸在電話裏哭泣的聲音,像是自己被人打了無數悶拳。從來都強健的父親,竟然嘤嘤的哭着。羅悅心,知道,這都是肖絷為了娶左青葵,對父親下了狠手。挂了電話,開車上了街。她要去找左青葵。要扇她一巴掌。揍她兩拳。一定不能讓她毫不付出就得到了所有!羅悅心開車去了左青葵的公司。遠遠的就看見左青葵一聲白色的衣裙,沖着誰笑着揮着手。她看過去,就看見肖絷急急的跑着過來。羅悅心突然眼裏充滿了血。現在什麽都沒了。幹脆就都不要了。她猛地踩動油門朝着左青葵開過去。青葵只顧着看着肖絷,根本不知道有個兇猛的鐵獸兇惡的奔向自己。肖絷看見了。大喊道:“躲開!青葵!有車!!”卻在離青葵一步遠的地方,看見青葵消失在車輪底下,臉上身上瞬間都攢滿了猩紅的血。
☆、擡起頭
青葵被推進手術室,嘴裏還不停叫着肖絷的名字。她被突如其來的猛烈撞擊,擊昏了。她睜眼就看見肖絷臉上沾滿了血,瘋狂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她想回答,卻突然的又沒了意識。等她再睜眼,就聽見刺耳的警鳴聲。她感覺自己躺在救護車裏。身邊的護士拿着氧氣罩給她供氧。她想找的是肖絷,她看不見他,她開口叫他的名字。還沒有出聲一陣突入而來的眩暈又把她帶進了無意識的狀态。護士給她打了強行針,她又醒過來。睜不開眼睛,覺得哪裏都是白色。哪裏都疼得無法忍受,她只有微弱的呼喚着肖絷。她怕他擔心。她想幫他把臉上的血擦幹淨。她被擡進了x光室。她右臉的顴骨斷了,眉骨斷了。腦部有充血。肺部有挫傷。最重要的是,她的右腿的小腿肌肉損傷嚴重,必須馬上做手術切除一部分。醫生看着也是幾乎失去理智的肖絷,說道:“如果不馬上手術,發了炎,可能要截肢的。只是小腿肌肉有一半被碾碎了。就算手術成功,也有可能永遠站不起來。”肖絷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抱住頭,嗚咽的哭起來。他恨自己沒有再跑快點,恨自己讓青葵出來等他。恨被撞的不是自己。青葵爸爸眼裏也有淚,走過來拍拍肖絷的後背。對醫生說:“我是患者的父親。我同意手術。”醫生遞過去手術同意書。青葵爸爸簽上自己的名字。握住醫生的手說:“我的女兒,求你救救她。”醫生點點頭,進了手術室。
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兩個小時。肖絷不能看,不能聽,不能想,只能兩眼空洞的呆滞着坐在手術室前的椅子上。青葵腦部有充血,如果恢複不好,很可能引起語言障礙症。有可能再也說不了話。她的臉上骨折了好幾處。要從嘴裏開道口子進去釘好多鐵釘去鏈接上。車從她的右邊撞過來,她的右腿被碾軋在車轱辘下面。他找人把車擡開的時候,能清楚的看見青葵小腿的骨頭白花花的露在外面。他看見車裏坐着的羅悅心洋洋得意的臉。他甚至看見她被警察帶走時,幸災樂禍的笑着。肖絷慢慢握緊拳頭。他要做的還有很多。他看着手術室上‘手術中’的紅色字樣。對身邊的林中祥說:“你去警局盯着,千萬不能讓她跑了。”看着林中祥走開。對秘書說:“給律師打電話。馬上收集證據。我要讓這個人一輩子都關在監獄裏。”又說道:“羅瑞的案子也要馬上開始進行。我要他們誰也救不了誰。”秘書趕緊掏出手機給律師打電話。肖絷抓緊自己的頭發,不知道青葵醒來知道自己不能再行走,是怎樣的神情。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的主治醫打電話。他因為腿上的肌肉間歇性的痙攣從西藏回來。去看過醫生,做過複健。醫生沉默了一會才說:“如果複健得當。站起來應該是不難的。只是想要行動自如就不容易。美國有一個很好的複健中心。和我們醫院有聯合研究項目。要不去那裏看看。說不定有辦法。”肖絷挂斷電話。心中多少生出一點希望。看着坐在旁邊的青葵爸爸,厚重眼鏡後面黯然的眼睛。努力笑了一下道:“我聯系了一個複健中心。說不定能幫上青葵。”青葵爸爸點點頭。也努力笑了一下道:“謝謝。”青葵爸爸清清喉嚨又說道:“青葵是個要強的孩子。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和青葵媽媽覺得你還是和青葵分開。我們也把你當作我們的孩子看。我們不想連累你。”肖絷的眼角疼的厲害。伸手掌去擦抹。肖絷說不出話來。只是搖搖頭。擡腳走了出來。北京四月的風溫柔了不少。只是傍晚還是很蕭瑟。肖絷在涼風中來回的走着。讓風把淚都吹幹,才回去。拉過青葵媽媽爸爸的手。握住道:“如果青葵不能走,我打斷了腿和青葵一起坐輪椅。我絕不會丢下青葵的。”青葵媽媽已經哭成淚人。肖絷把媽媽攔在臂膀底下道:“不能放棄希望。總要都試試。”
青葵在重症加護室睜開眼睛。醫生很高興的湊過來說道:“手術很成功。麻藥一過就醒了。你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嗎?”青葵努力躲過嘴裏的氧氣管,微弱的說道:“左青葵。”醫生笑着點點頭,在檢查表上填上基本的數據。又說道:“你還要在這裏呆12個小時。你腦部有出血。要等血塊沒有了才能換到普通病房。你聽懂了嗎?”青葵努力的點點頭道:“聽懂了。”。護士拿來一個緊急按鈕放到青葵的手中。說道:“想要上廁所或者是哪裏不舒服。就按這個按鈕找我。”青葵握好,想要努力笑笑謝謝護士。只是臉上疼的厲害就放棄了。醫生走出來,對肖絷和青葵的父母說:“已經醒過來了,話說的也比較清晰。看來腦部的血塊只是暫時的。臉上的骨折已經接好了。恢複需要大概三個月的時間。問題是腿上的傷。盡可能的保留了可以用的肌肉。但,還是比想象的要嚴重一些。以後能不能站起來,還得看如何複健。我和協和醫院的趙醫生通過電話了。他已經把左青葵的基本資料傳到美國去了。在這裏完成基本康複就可以過去了。”肖絷點點頭。謝謝醫生,又問道:“什麽時候能進去見見青葵?”醫生搖搖頭道:“必須要等到腦部的血塊都消失了才能進去。不然家屬對患者的刺激可能會引起患者腦部不必要的興奮。不利于血塊的消散。”青葵媽媽趕緊說:“不着急,不着急。我們等在外面就行。”醫生笑了笑道:“患者狀況很穩定,家屬可以先回去了。”肖絷對青葵爸爸媽媽說:“爸爸媽媽,你們回去休息休息,拿來一些青葵的換洗衣服。我在這裏盯着就行了。”爸爸媽媽很信任肖絷。點點頭,回家給青葵準備住院的東西。肖絷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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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