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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周一上課老高在班上弄貧困生補助的事, “之前有申請過的學生不用再次申請了。這次有三個名額，家裏真的困難在來申請啊。我會調查。”

許雲歲聽着老高解釋的, 還小聲同紀川說：“我似乎就是那個特別困難的人。我抽屜裏還欠了你一堆錢。若是能申請上, 就能還你錢了。只是，名額就三個，我能申請上嗎？”

紀川心裏門清，貧困生補貼每年都是固定的那些人。

這突然又來一個, 還私下聯系。肯定他老媽。

紀川不動聲色道：“試試？發個信息的事。”

許雲歲下課先打着草稿, 将他的窮苦的家庭說的一清二楚, 還說了欠了紀川一屁股債。草稿打完後, 許雲歲下一節課又讓紀川編輯。

他打字太慢了, 紀川比較快。

紀川則問了他老媽。

【老媽】：是我, 咋滴了？

是很理直氣壯了。

結果是周五出來的, 許雲歲申請上了, 有一萬塊錢。

辦公室, 許雲歲坐在老高的旁邊，老高認真道：“這錢你是最多的, 別出去跟人說。拿着就好好學習。還有, 小小年紀別貪圖感情。能好好學就好好學。”

許雲歲懵了。

老高喝了一口茶，低聲道：“我教書幾十年, 什麽樣的人沒看過？就紀川這個熱心的勁頭就不對勁。”

其實是紀川媽的投資, 讓老高重新審視了紀川和許雲歲。甚至還連夜百度兩個男生之間的友誼。一查，就更發現兩人關系過于親密了，用句比較時髦的詞形容就是, 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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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之前也是沒多想。

許雲歲呆滞。

老高道：“回去上課吧。注意點。別鬧什麽矛盾。就去年就我們學校的, 準狀元，高考前被女朋友甩了, 名校的苗子結果就考了一個普通大學。把這件事回去說給紀川聽。”

許雲歲在老師面前乖巧點頭。

但是，

許雲歲跟老高說：“我跟紀川同學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普通同學而已。”

老高擺擺手，嚴肅道：“自己說的這句話你時刻給我記住啊。”

許雲歲心虛。

許雲歲回去後還是跟紀川說了，還将他最後機智的話同紀川說了。

紀川倒是完全沒放心上，還嘆了一口氣，“也不算亂說。應該沒有像我們這般純情的夫妻了。”純情到，晚上蓋着一張被子純睡覺，連想做親嘴這種事，還互相算計着讓另一方當不正經的高中生。

“不過補貼是補貼你高中好好學習的，錢別亂花。用在該花的地方。”

許雲歲點點頭。他将老高給他的銀行卡給了紀川。讓紀川幫他收着，每周定點給他生活費。他是一個有錢就想花的人。

紀川倒也沒扭捏。

他這老婆，有錢了就喜歡呼朋喚友。他存着也好。

周六紀川兌現承諾帶着梁翊年去見了他小姨。許雲歲沒去，在宿舍學習。

在紀川下午回來的時候，許雲歲很八卦地問道：“表弟有沒有哭？小姨對表弟有印象嗎？”

紀川換着鞋道：“他有什麽好哭的？翊年也有了自己的家人。他心裏是放不下小姨，看到小姨過得幸福心裏也高興了。小姨沒記憶，将翊年當成是喜歡他的奇怪小孩了。”

許雲歲感覺好笑。

紀川換好鞋，站在許雲歲旁邊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的學習吧，下下周月考。”

許雲歲兩眼一黑。

他感覺上一次月考還沒過去多久！

很快又是一次月考。

紀川還是七百多高分。許雲歲上一次是班上倒數第六，這一次是倒數第八。進步了兩名。許雲歲是高興壞了，還跟紀川算着，“每次月考都進步兩名，等以後的高考，都第一名了。”

紀川也沒打擊許雲歲的自信心，“好好學，超過我也是有可能的。”

七百多分。

許雲歲想想頭發發麻，連忙否認，“不可能，太吓人了。”

宋煥也進步了兩名，是倒數第三。

但令許雲歲沒想到的是，表弟成績居然會這麽好，年級第三，班上第二，僅次于紀川。

許雲歲不解，據紀川說，表弟是蠢蛋。

蠢蛋還能考這麽高分？

紀川是這樣解釋的：“理論都會，治國講究的是實踐。”

許雲歲明白了，真正笨的人是他。但是他這偏心老公，心是太偏了。

月考後的那一周是籃球賽。有許雲歲的帥氣高中生老公！

籃球賽那天，紀川他們不負衆望打贏了一中。一時之間，場外關于紀川的呼聲更高了。其實是整個團隊一起的默契配合，但是大家只看到最帥的。

體委和林尋是真的牙酸。他倆現在成綠葉了。

紀川打完比賽立馬四周搜尋許雲歲，然後在一群人堆裏看到了許雲歲。許雲歲，手裏似乎還拿着一根小旗子。

紀川唇角輕微上揚，他走了過去。許雲歲周圍的女生見紀川激動壞了，許雲歲則準備将小旗子還給給他的女生。女生擺擺手，激動道：“送你了！我們還有好多！”

許雲歲眼眸一彎，“謝謝。”

女生心又撲通撲通跳。

紀川準備回宿舍洗個澡，許雲歲也緊緊跟着，還晃悠了自己手裏的旗子，紀川這才注意到旗子裏面還寫着：紀川加油。

紀川注意到許雲歲眼裏并無任何不開心，調侃道：“現在不吃什麽醋了？”

許雲歲扭頭，眼睛發光。

紀川：“......”

紀川警惕，“歲歲，你在想什麽鬼主意？”

許雲歲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低聲道：“他們說你打完球身上都是汗水，汗珠挂在腹肌那特別的誘人。我想看看。”

紀川：“......”

“我以前練功的時候你沒看過？”

許雲歲道：“以前沒想過這些，只想着你身材好。”

紀川沒吭聲。

許雲歲還撞了撞紀川的胳膊，臉紅道：“男生之間看看腹肌很正常的。只要我們心思正，我們就還是正經的高中生。”

紀川：“.......”

紀川也是個沒原則的，回去後便脫下衣服讓許雲歲看了。

許雲歲兩眼放光，忽然擡頭看天花板。

紀川意識到不妙，“許雲歲？”

許雲歲悶聲道：“果然很誘人，似乎快要流鼻血了。”

紀川不動聲色，心裏高興。他對歲歲還是挺有誘惑力的。

紀川忍住自己活躍的心思，“我去洗澡，你先冷靜冷靜。”

他也去冷靜冷靜。

高二上學期很快就結束了，期末考的時候許雲歲成績依舊是倒數，但許雲歲也不氣餒。他現在已經在學初中知識，初中知識比小學知識難了不少，但因為他小學的知識差不多都掌握了，所以在紀川的輔導下，許雲歲學習初中知識還挺有幹勁的。

宋煥是看到許雲歲在學，但是沒看到許雲歲進步多少，還在梁翊年面前感嘆學習是真的難。

梁翊年收拾着書包道：“他現在排名是跟你差不多，等上了高三了，你們差距就拉開了。你也要學習了，成績太差，給我當太監我都嫌棄。”

宋煥也收拾着書包，沒好氣道：“誰想給你當太監啊。”

學校宿舍是寒假是會鎖門的。

許雲歲是沒有辦法住在宿舍。他站在宿舍門口，看到不少人已經拎着行李往外走了。林尋也将行李搬了出來，他看到了門口的許雲歲，走過去問了兩句，“你寒假住哪？紀川家？他家房間多，叔叔阿姨人也挺好的。”

許雲歲也犯愁，“不可。過于放蕩了。”

林尋語噎。他伸頭看了一眼裏面，紀川在收拾着行李。但是林尋眼眸一眯，分明發現紀川還裝了一件兔子睡衣。

兔子睡衣，肯定不是紀川的。

所以，紀川這不已經打算帶許雲歲回家了嗎？

林尋又看向許雲歲，“你說同學不就行了嗎？你們倆都是男的，在叔叔阿姨面前注意些距離，不會猜到的。”

許雲歲糾結，“可若是日後我見紀川家長了，他們不就知道我在高中的時候就不正經了。”

林尋倒是沒想到這層。

這都到見家長了啊！

林尋一個高中生，還沒這麽多的見識。

林尋再次提議：“那你跟紀川說說？他肯定不會讓你留宿街頭的。我爸在樓下接我了，不跟你聊了啊。”

許雲歲嗯了一聲，還說了一聲“開學見”，然後便孤獨地回到了宿舍裏。

此時，許雲歲發現紀川正在收拾一堆書本，這些書本，是初中資料。

許雲歲感動，“你回家都不忘了給我弄題。”

紀川笑了一聲，“這是給你做的。你不跟我回家，你住哪？睡大街嗎？”

許雲歲還在強撐，“我能不能求求宿管阿姨，讓我住一住。”

紀川将書包拉鏈拉上，回頭道：“宿舍是學校要封的，宿管也沒這個權利。歲歲，莫要擔心。等以後我們關系暴露了，就說我逼你來我家的。”

許雲歲蹲在地上，悶悶不樂。

“能信嗎？”

紀川哄着蔫蔫的小兔子，“怎麽不信？你長得乖巧，一看就像是我拐回家的。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前你只要做壞事他就認為我是帶壞你了。”

許雲歲一想也是，于是被大灰狼哄回了家。畢竟，大灰狼也不想自家的小兔子睡大街。

紀川提前跟他爸媽都說了。兩人都理解，他爸還讓照顧好同學。

他媽媽就，讓他別欺負漂亮小軟o。

他媽媽原話。

許雲歲住在紀川的隔壁房間。年前紀川父母都挺忙的，紀川爸是回來了一次，特意帶着兩小孩出去吃飯。許雲歲戰戰兢兢，看到紀川爸的臉，就想起跟紀川一起被罵的日子。

但紀川爸對許雲歲還挺好的，還讓許雲歲将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許雲歲開始心虛，晚上紀川來他房間的時候，許雲歲還将紀川給趕走了，義正詞嚴道：“莫要當不正經的高中生。”

“我又不做什麽，同寝而已。”紀川重複了許雲歲的原話。

許雲歲抵在門口不讓紀川進去，“那也不行。我們已不是夫妻。我偶爾喊你老公，是念在過去情誼上，不要得寸進尺。”

紀川：“......”

紀川吃癟，今晚沒有香香老婆了。

除夕那天，紀川爸媽都回來了。幾個人一起包着餃子，許雲歲笨手笨腳包出來的餃子很醜，他默默将自己包好的放在一衆好看的餃子裏面。

紀川爸包好一個在盤子裏瞥到了，還指着醜餃子問道：“誰包的？這麽醜？”

許雲歲手裏正在捏，聞言難堪極了，正要承認。紀川媽不顧手上的面粉捏住了紀川爸的耳朵，“這麽可愛，還敢說醜？再說一遍？”

“我錯了我錯了，這個餃子實在太可愛了。老婆，我錯了。”

“錯哪了？”

許雲歲默默看向紀川。

紀川唇角上揚，低聲吐槽：“爸現在是更怕媽了。”

許雲歲也發現了。

紀川在父母打打鬧鬧的時候，又道：“包的不醜，爸他沒有審美。”

許雲歲盯着那一團不知道是什麽的玩意了。他這老公，還有老公的媽，待他是太好了。

“你別總這樣，我快沒有自知之明了。”

“本來就可愛。”

也不知道是誇人，還是在誇餃子。

但是年一過，許雲歲又苦逼學習，在紀川批改他作業的空檔，許雲歲在看着日歷。

“紀川，你生辰快到了。你要成為一個18歲的成年人了。”按照這裏的時間來算，紀川的生辰是二月十號。

紀川停下筆一頓，提醒：“我現在的身體是六月十五號出生的。還有好幾個月我才18歲。”

許雲歲這樣一想，“那按照你這樣說，我原先是五月份過的生辰。這具少年并不是，那他是多少？”

紀川道：“八月二號。你身份證上有。”

許雲歲算了算，“我得今年暑假才18歲。紀川，我們是過這裏的嗎？”

紀川道：“18歲的時候還是過這裏的，我們在原先那裏早成年了。等18歲過後，看你想過哪一個了。”

許雲歲撐着下巴點頭，“那也還是過這裏的吧，我們新生了，不能總活在過去。”

紀川眉眼間都是暖意，正要開口。許雲歲又道：“等我18歲了，我就親你。”

紀川：“......”

他這老婆是一點也不知道遮掩。

“這種話應該我來說。”

許雲歲又趴在桌子那，“有區別嗎？”

行吧。

老夫老夫了，誰說都一樣。

高二下學期不止許雲歲變忙了，紀川忙了起來，他參加了數學競賽。

聽紀川說這項競賽有初試和複試。初試通過，複試如果能拿到前三名，能直接保送臨海大學。臨海大學是老牌top類的名校。

許雲歲震驚了，“就是不用考試，直接就能去了？”

紀川嗯了一聲，看着數學題目，抽空回複許雲歲，“保送後高三就能有更多時間替你補課了。你既然要上大學，那自然得上最好的。”

許雲歲暈乎乎的。

他還用紀川手機看了看關于臨海大學的介紹，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他還打擾正在刷題的紀川，“我真的能上臨海大學嗎？”

紀川瞥了一眼許雲歲，很直接道：“現在不行，大學都考不上。所以我得抽出更多的時間替你補課。”

紀川話音剛落，許雲歲連忙給紀川捏肩膀，“老公，學習累不累呀？”

紀川莞爾。

“歲歲，太刻意了。”

刻意的許雲歲在紀川刷題看網課的時候，特別貼心準備好吃的犒勞紀川。

初試通過是老高在班上宣布的，許雲歲的星星眼持續了一整天。最後還是紀川受不了了，捂住了許雲歲的眼睛。

初試過後很快就到學期末了，紀川的18歲生日也快到了。

許雲歲一邊學習，一邊分神琢磨着要給紀川送什麽禮物。這裏的18歲意義非凡，得有意義點的禮物。

什麽禮物呢？

紀川看出許雲歲上課時的走神，下課後便問：“上課想什麽呢？”

許雲歲嚴肅：“你生辰快到了，我在想送你什麽禮物。”

紀川一愣，替許雲歲回憶了一番，“自制的小弓箭、路邊買的烤鴨，還有黑黑的長壽面。歲歲，禮物一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許雲歲難堪，他當然知道他這可惡老公是在調侃他，悶悶道：“那都是我用心準備的。只是、只是成果不太如意而已。”

“烤鴨烤雞也是？這是在酒樓買的吧？”

許雲歲被紀川說到心虛，他瞪了一眼紀川，“你做什麽記憶這麽好？我這次肯定用心。”

既然說了用心，紀川還是期待。

然後——

六月十五這天，剛好是周五，紀川請了林尋宋煥還有梁翊年一起出去吃飯，特意要求他們別買禮物。

但許雲歲不同，他還是挺期待老婆的禮物的。

許雲歲神神秘秘一直沒拿出來，等晚上回了宿舍，才拿出一個打着蝴蝶結的禮盒。

許雲歲催促，“打開看看！”

紀川也挺期待的。

然後——

是一根黑色皮帶。

紀川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許雲歲認真解釋道：“可這是我艱難上網才搜尋到适合送給男朋友的禮物。又挑選了好久，才選了這一根！可還喜歡？”

歲歲應該是挑了好久，也很用心。

但是，

他龌龊了。

“喜歡。但是眼下我用不上，先收起來？”

許雲歲點點頭，眼眸亮亮看着紀川。

紀川是克制又克制，甚至還長長呼了一口氣才道：“現在我成年了，你還沒成年。我欺負你，有罪。”

比不正經更重了點。

但許雲歲主動抱住紀川，又親了一下紀川的下巴，眼眸彎彎，“你有罪了。”

紀川瞬間呼吸紊亂，拿着睡衣就準備去洗漱了。

晚上休息時，許雲歲被紀川牢牢的圈在了懷裏，動彈不得。

高二下學期許雲歲的成績跟做了火箭似的往上漲。在期末考試這次，已經到了班上第十六名了。宋煥還是倒數。

宋煥這才發現梁翊年說的一點沒錯。

梁翊年還道：“許雲歲在認真學，打基礎，基礎上來了，現在學到高中知識了，成績怎麽會不漲？等到了高三，他能到年級前十。”

宋煥倒吸了一口氣，“那我也要上進了啊。我快離我朋友越來越遠了！”

梁翊年矜持：“你要是願意，不會的題目問我也行。但是我可不會讓紀川那樣，一道一道給你補。”

宋煥連忙點頭！

但梁翊年到底不是紀川，寒假期間偶爾給宋煥講題，都快氣到吐血。弄的宋煥也煩，還跟許雲歲發信息抱怨：

【梁翊年主動說給我補課，結果一道題不就講了三遍嗎？像我這種學渣，一遍怎麽可能會記住，就罵我笨。你說他過不過分？】

許雲歲回着信息：【确實過分，像我這種學渣，紀川有時候跟我說了五遍，我才堪堪會的。】

宋煥立馬回着：【班長有沒有說你笨？】

許雲歲回：【沒有。紀川說熟能生巧，錯了就鼓勵我，做對了就說我聰明。】

宋煥看到許雲歲發來的信息時，立馬截屏發給了梁翊年，還附加一條信息：【你他媽看看別人啊！我朋友在這種鼓勵式補課下，成績怎麽可能會不上來？】

梁翊年一語道破：【他倆什麽關系？就差公開戀愛了。我倆什麽關系？我是破格才讓你當我的貼身侍衛。你還有什麽不會的？我一起跟你說了。】

是的。

宋煥在梁翊年那裏，從太監成了侍衛。

八月份紀川需要參加競賽的夏令營，為期10天。結束後考試，高三一開學便能知道成績。

十天封閉訓練，還不讓家屬陪同。

許雲歲得知後，悶悶不樂。

“夫君，我想陪你。這般重要的日子，我怎麽能不在你身邊？”

紀川耐心哄着生氣小兔子，“大家都一樣，封閉式的。”

許雲歲道：“那我住你周圍的酒店。”

紀川道：“別。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歲歲，別亂跑。安心等我回來，再過段時間，我可能就好了。”

紀川的好，是可以讓許雲歲離開他的視線。他現在還做不到，所以只能想着許雲歲在家待着。

許雲歲是瞬間就心疼了。

“知道了，那你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紀川高深莫測道：“夜裏12點的打開冰箱。”

許雲歲驚喜，是知道的！冰箱裏有好東西。

許雲歲晚上學習的時候掐着點去打開冰箱，看看滿冰箱都是吃的時候，直接“哇”了一聲。

他這帥氣老公，太懂他了！

等許雲歲回房間了，又看到地上有一個打着蝴蝶結包裝的大盒子。

許雲歲驚喜，“還有禮物呀？”

紀川坐在床上笑着嗯了一聲。

許雲歲打開。

然後——

是堆着高高的教輔資料。鋪在最上面一本是數學資料。

許雲歲呆呆擡頭。

紀川解釋：“這些都是我找了很久适合你的學習資料，承載着你上臨海大學的未來呢。”

話被紀川這麽一解釋，許雲歲又好珍貴了。

“那我現在不學了，都快一點鐘了。”許雲歲蹲在地上同紀川說。

紀川笑了一聲，“誰讓你現在學了？過來休息。”

許雲歲眼眸一彎，在紀川沒注意的時候偷偷踢了一腳禮物盒，才上了床。

屋內的燈又被紀川給關了。看不見，聽力便更好了。

許雲歲不止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紀川的。

許雲歲剛一偏頭，紀川忽然翻身，許雲歲嘴巴被輕輕一壓，淺嘗辄止，如蜻蜓點水。

許雲歲心撲通撲通跳着。

旋即，

紀川将許雲歲緊緊摟在懷裏，“成年了，該這樣。”

許雲歲緩和了好半天，呼吸都悶在了紀川的懷裏，“夫君，老公，我太久沒跟你親密接觸了。如今你這樣，只是這樣，我現在還沒緩和過來。”

紀川也沙啞道：“誰不是呢。以後多試試。”

一句話。

暴露了紀川此時跟許雲歲一樣的緊張。老夫老夫了，竟比剛戀愛時還要純情。

他們真的是超級無敵合格的高中生。

高三後，紀川成功保送了臨海大學。整個班級也是濃濃的學習氛圍。宋煥也不一點到晚喊許雲歲去買吃的了，認真了不少。

許雲歲更甚，一有時間就學習，宿舍還有一個專門給他補課的。

許雲歲前世不求上進。如今他只想着咬牙沖一沖，跟紀川上一所大學。

不想跟紀川分開是其一，其二是他想在大學裏學心理學。紀川跟他說了很多關于大學的專業，許雲歲對心理很感興趣。

他才知道，原來研究人竟然也是一門學科。

紀川還告訴他，他這具身體的少年，也存在心理問題，若是能得到良好的心理輔導，或許不會走向死亡。許雲歲着實驚訝。

紀川道：“你要是感興趣就去學，人性很複雜的。像是以前的瘋症，其實就是精神分裂。需要是心理治療和吃藥。不過你要學心理，就真的非臨海大學不可了。它的心理學專業，是國內頂尖的。既然要學，就好好學。”

許雲歲趴在桌子那，眼睛也亮了起來，他同旁邊陪着他一起學習的紀川說：“這裏真好啊。有這麽多的東西可以學。你老婆要上進了。”

紀川唇角上揚，輕輕揉了揉許雲歲的腦袋，“老婆真棒。”

一年後的高考，許雲歲以687的高分考入了臨海大學。彼時，老高也因為學渣許雲歲的逆襲，成了臨海高中的金牌班主任。

學校的論壇也被許雲歲給霸占了。其中還有人猜測許雲歲是在扮豬吃老虎，平時故意考差，準備高考秀一把。

但當場就被反駁了。

【一個班的。他從高二開始便一直在努力學習，高三就整天埋在書堆裏。而且他的分數是一點一點漲上去的，每一次的進步都是有跡可循。加上還有我們班的班長給他補課。考上臨海大學我們都不意外。別一張嘴就造謠。】

【你們班的班長？紀川？卧槽，他不是早就保送了嗎？高三還在給許雲歲補課啊？】

【樓上的，你們這麽一說，班長好像對許雲歲太好了。】

【卧槽？？】

——此貼已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