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孩子就是這麽被忽悠瘸的

第055章 孩子就是這麽被忽悠瘸的

殷誦不無傷心地想,一定是父親的冷漠傷了母親的心。母親心生怨氣,才會連他這個親兒子都不要了。

好生氣,好傷心,父親怎麽能是這樣的人呢?

殷郊被殷誦提出的這個關于“陪孕”的問題弄得別扭極了。他實在不耐煩在這個問題上打轉。

就問哪個男人樂意和自己的兒子讨論自己怎麽懷的他、生下的他?

殷郊只覺得這個問題,自己根本說不清。他不禁為當年的糊塗賬深深地頭疼起來。

殷郊不由得怨氣地打斷殷誦道:“我不認得他,就是不認得他。你就是強求,也是如此。”

殷洪一聽兄長這話,暗叫一聲不好。他迅速地向殷誦看去,果然看到殷誦臉色大變:少年雙眼微微發紅,恨不能當場暴起,指責親生父親是個負心漢。

殷洪急忙出聲,急中生智為這對父子調停:“當時你父親走火入魔,實在分辨不清他的面目。你細想想,你……你母親若有心,為什麽要一直藏着,不肯主動出現呢?”

說到這裏,殷洪也起了些怨氣。他的兄長是在九仙山懷上殷誦的。殷洪不知道兄長怎麽想的,他始終覺得把他大哥吃光抹淨拔腿就跑的混賬就在昆侖山中。

他首先懷疑的就是九仙山隔壁山頭,玉泉山的大弟子楊戬。二殿下原則上是不相信,傳承十八代的醫家是會鬧出那種烏龍的!

唯一的真相就是,楊戬是故意把“錯”脈的!

不過二王子觀察了楊戬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誤會了這位楊師兄。楊戬真的就是一個純粹的庸醫,他不是故意坑殷郊生孩子的。

師父說得沒錯,人都是有短板的。楊戬的短板就是他的醫術。

殷誦微微歪頭,看着殷洪。二十八歲的殷洪身形高大強壯,容貌略帶兩分粗犷,是典型的商人體格與相貌。殷郊外形上與殷洪略有一些不同,身形還要抽長一些,五官昳麗稠豔,極具東魯姜氏的外貌特征。

殷誦小時候的容貌,和殷郊一個款兒。但是殷誦随着年齡增長,臉上的豔色淡化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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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誦愁得眉毛打結,不禁認同了殷洪的話。他的母親若是對父親有意,怎麽會不出現在父親的面前呢?她都把他送給父親了,都沒肯露個面讓大商太子知道,為他生下孩子的女子是誰呢。

可是殷誦總覺得這個說法,哪裏透着古怪。

殷洪瞧着殷誦将信将疑,當即使出一擊絕殺:“你們父子倆就不要在這件事上計較了。女子生産後,将孩子交給孩子的父親撫養,自己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樣的事在我們大商又不稀奇。”

殷洪記得爺爺帝乙還在世時,每年燕子歸來的春季,太廟都會占蔔一兩個吉日做歡慶的節日,號召廣大的青年男女聚會到郊外的青草地、河岸邊,縱情歡愉。

若有所出,女方又不願意撫養,就會把孩子送給男方,或者幹脆送去官府。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都是老傳統了。

殷誦當然知道這個傳統。不論是朝歌還是陳塘關,都有這樣的節日。

他在朝歌時曾經特意跑去郊外,想要觀摩一下,以便多多了解百姓的生活。但是亞相府的侍從領着比幹的話,把他從青青河岸邊請了回去。

殷誦那時候還不懂這種節日上,青年男女是怎麽個歡樂法,更枉論知道這些節日設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增加人口。

後來他知道了這些節日上,大家不僅玩得開心,還玩得十分奔放後,他就再沒有動過蹲在一旁觀摩的念頭。

他怕哪吒和黃天祥跟着去。

殷洪見時機差不多了,最後從容不迫地“道德綁架”了一把,一錘定音:“你的母親不肯見你父親,必然是看不上你的父親,不願和他在一起。你的母親已經辛苦地生下了你,難道我們還要強逼他做一個他不願去做的有夫之‘婦’嗎?”

殷郊斜眼瞥了親弟弟一眼。太子殿下面上冷漠,心裏卻是一個勁地為弟弟加油、鼓掌:殷洪不愧是能提出“殷誦是從鳥蛋裏孵化出來”的智者,詭辯之能,無人能及。

不是他殷郊王婆賣瓜——自吹自擂,他的弟弟值得這個世界上最熱烈的掌聲!

殷誦倒吸一口涼氣,當真是聽叔一句話,勝讀十年書!他不得不承認,殷洪說得對,誰都沒有資格強迫一個女子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哪怕是她的兒子,哪怕逼迫她嫁的男人是大商的太子,是她孩子的父親!

身為人子,他不能這麽自私。

殷誦被說服了。

他有些喪氣,卻不得不暫時接受自己大概率沒機會“父母雙全合家歡”了。

殷誦很快收拾好失落的心情。他忸怩了一下,眼巴巴地望向太子殿下:“那,你确定我是你的親兒子嗎?”

就他們大商青年男女過大節那種“嗨”法,每年的新生兒,父不詳的一抓一大把。

殷郊見殷誦不再糾纏“母親”這個話題,高興不已。他連忙肯定道:“我确定。”太子想了想,給出證據道:“不可能出錯。你的容貌和母後像了五成。”

殷誦聞言,心下一松,心道:這樣就沒錯了,殷郊确實是我父親。

只是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母親。

殷誦雖然已經對“父母雙全”不抱希望,但是他依舊希望有機會見一見母親,向她盡一番孝心。

殷誦看出來了,父親殷郊對當年自己被人睡完就甩這件事十分的芥蒂,并不怎麽願意多提他的母親,多提這樁傷心事。

殷誦想做一個孝子。父親不願提,他就不在父親的面前提。他看過心理書,知道男人從高處摔下來,大多數都會變得十分敏感和脆弱。

殷誦嘆了口氣。他正要走出洞府,和敏感而脆弱的父親擁抱一下,安慰一下父親,不遠處哪吒背着殷夫人回來了。

哪吒方才前往麒麟崖。所幸,他到時,李靖早就從麒麟崖上消失了蹤影,沒有來糾纏殷夫人。

哪吒落到座臺上,詢問了一句。殷夫人告訴哪吒,李靖的确找到了她面前,但是她将商王發旨休棄李靖這件事說了出來。周圍都是修仙的人,哪個不是耳聰目明?李靖頓時臉上無光,扛不住周遭笑話的目光,早早地逃走了。

殷夫人說起這些時,情緒沒什麽變化。夫人不禁在心中感嘆,大外甥給的小說真是有毒,看多了,她的心腸都變冷硬了。換做在陳塘關時,她哪裏舍得讓李靖這樣受人恥笑?

哪吒只當母親洩了心頭一口惡氣,也不與殷夫人多談李靖,免得母親傷心。他背上略覺疲倦的殷夫人,回到了乾元山。

金吒、木吒還在會臺上,見機行事挑唆衆弟子圍攻楊戬,沒能分心察覺到殷夫人已經被哪吒帶走。

哪吒回到乾元山地界,遠遠地就看見了殷郊、殷洪兩個“不速之客”。

瞧着他們在和殷誦說話,頗有“針鋒相對”的意味,哪吒心中着急,腳下一蹬立即加快了速度,飛到了主峰。

哪吒小心放下母親。然後,眨眼功夫他的人已經到了金光洞洞門前。

哪吒冷臉盯着兩兄弟,一伸手就将殷洪推攮到了一邊:“你們哪兒來的?莫不是老道士會臺上炸了法寶不服氣,又叫你們兩個小道士來尋晦氣?”

說着,哪吒往地上唾了一口,充分表達自己對靈鹫山師徒的不屑。

兩位殿下聞言,臉上都是一黑,齊齊在心裏吐槽這個哪吒罵起人來,真是厲害,輕易都要連老的帶小的,恨不得把靈鹫山從上到下一鍋罵了。

得虧他們不是燃燈道人的徒弟,不然肯定被哪吒這張嘴活活氣死!

殷誦比誰都清楚哪吒的氣性。他連忙開口,不敢讓哪吒繼續誤會下去——他家表哥是真的會動手打人的。

“哥哥別急,他們不是燃燈道人派來的。”

殷誦指了指殷郊,又指了指殷洪,将兩人的身份,以及殷郊是他生身父親,一股腦告訴了哪吒。

哪吒起初聽着,因為誤會解開,臉色緩和了下來。等到聽殷誦說殷郊是他的父親,哪吒的兩條眉毛立刻吊了起來。

哪吒可是一直記着殷誦是他從東海的大風浪裏撿來的。若不是他出手,殷誦必然死在那場海上風暴中,屍沉大海,成為魚蝦的口中食。

哪吒每每想到這種可能,都是後怕不已。最近兩年,哪吒甚至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噩夢。每次醒來,哪吒都是久久方能平複心緒。

哪吒時常在心中質問,是怎樣狠心的父母,才會将三歲的親生骨肉扔進海裏自生自滅?就是李靖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兩位殿下看到哪吒臭着臉,一副敵意滿滿的樣子,不由得露出驚訝、疑惑的神情。

殷郊率先開口,不明所以地問道:“這位師弟,為何要這般看我們?”

哪吒正要開口,殷夫人這時從旁邊走了過來,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殷夫人走到殷郊、殷洪面前,盈盈下拜向兩位殿下行禮。

殷郊猜測兒子肯定是在東魯出現了意外,流落到了民間,說不定就是眼前這位婦人将殷誦養育長大。

這是大恩情,殷郊哪裏肯讓恩人下拜?

太子連忙伸手,将彎下腰的夫人扶起,并且将自己的猜測詢問了出來:“誦兒這些年來可是養在夫人身邊?”

哪吒看到母親過來要向殷郊行君臣之禮,又見殷郊扶起殷夫人。他一句話沒說,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對面的殷郊與殷洪。

殷夫人依着殿下的話起身。夫人向兩位殿下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又将殷誦如何流落到陳塘關的情況告訴了殷郊。

殷郊聞言,立即對夫人說道:“如此說來,應該是殷郊向夫人行禮道謝才是。”

殷郊帶着一片感激之情,俯下身真誠地向殷夫人行禮。殷洪連忙跟着一同行禮。

殷夫人連忙将兩位殿下拉扯起來:“你我雖不同宗,卻是自家人。我代殿下撫養誦兒,是應該的。”

殷郊起身,從善如流道:“仔細算起來,我們兄弟還是夫人的晚輩,要喚您一聲‘姑姑’。”

殷誦在一旁聽着他們的交談,忽然就覺得不對勁了:他的父親殷郊喚殷夫人做“姑姑”,那他不得喊殷夫人“姑奶奶”,喊哪吒“表叔”了?

他這輩分,“平白”地又降了一級?

殷誦不自覺地瞪大了雙眼。殷郊不清楚情況,竟然擡手向兒子招了招手,要殷誦來喊殷夫人一聲“姑奶奶”。

殷誦別別扭扭,為自己争辯了一句:“我都是喊姑姑的。”争辯完,殷誦一步橫跨,躲到了哪吒身後:他才不要給“表哥”做大外甥!

殷郊一愣,暗想殷誦這小子真是不懂事。他這個做父親的喚殷夫人“姑姑”,殷誦這小子也要喚殷夫人“姑姑”,那自己豈不成了殷誦的“哥哥”?

殷郊正要和殷誦好好辨明輩分,一直虎着臉的哪吒忽然上前一步。

哪吒也不樂意給“表弟”做表叔。

他當即打斷這個話題,向殷郊質問道:“你既是誦兒生身父親,為何要抛棄他?你可知道,東海之中有多少吃人的海怪猛鯊?我現在觀你兄弟二人的諸多話語、做派,只覺得假惺惺,十分作嘔!”

殷郊頓時拉了下來臉色,開口也忍不住帶上了三分火氣:“我從不曾抛棄過誦兒!”

“當年我是沒有把他留在身邊,卻是送去了東魯,拜托外祖母與舅舅一家照顧他長大。”

“我實在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讓他落入東海漂到了陳塘關。”

殷郊越說臉色越難看。只要想到兒子差點死在東海上,太子的心髒就一陣一陣地收縮、疼痛。

當年姜王後被奸臣陷害,纣王更是欲殺兩子而後快。殷郊深知被父親抛棄的痛苦,他怎麽舍得讓親生的骨肉承受這樣的磨難?

要不是身負為母族報仇的重任,殷郊絕不會将襁褓中的兒子送給別人撫養。

可恨天不遂人願,生生讓殷誦做了十幾年孤兒。

這般想着,殷郊因為哪吒的不遜燒起來的火氣,盡數熄滅。對兒子的愧疚再次占據了太子的心頭。

哪吒臉色稍霁。他看殷郊痛楚的表情,已經信了這話七分。但他依舊不爽。

哪吒繼續指責殷郊,只是口氣已經緩和了七分:“那東魯已經反叛大商,東伯侯姜文煥的父親是你父親商王所殺。誦兒是你親子,亦是商王親孫。你怎安心将誦兒送去東魯?”

殷洪插嘴為兄長,更是為外祖一家辯解道:“舅舅絕不是那樣的人!”

“哦?若是如此,誦兒流落陳塘關十幾年,怎不見東魯的人來尋?姜文煥可有派人告知你們,誦兒不見了?你們在山上修煉仙法,他們尋不到人,難道不知道指望你們兩個‘仙人’去尋嗎?”

殷郊和殷洪被哪吒一頓嗆聲,駁得啞口無言。他們的确沒有收到過殷誦失蹤的消息。準确地說,他們從未收到過來自東魯的一點信息。

殷郊想說,仙凡有別,他們上山修行本就是與山下隔絕的。但是他張了張嘴,這句話完全說不出口。

就連剛剛一番狡辯,成功忽悠住殷誦的殷洪,此時也是閉口不語。

殷誦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的糾結。他是一直有養在東魯的記憶的。但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哪吒。

殷誦咬住唇瓣一邊。他既不想哪吒繼續誤會殷郊乃至舅姥爺東伯侯,也害怕說出實話讓哪吒傷心,覺得他不信任他這個表哥,白養他一場。

殷誦最後選擇含糊其辭,說出了當年的真相:“其實,我這幾年依稀記起了,我是被一個彪形大漢從一幢大宅子裏偷出來的。”

哪吒聞言,眉頭微皺,知道殷誦口中的“大宅子”指的是東伯侯的府邸。

哪吒反問了殷誦一句:“你怎知他是将你偷出來的?”萬一這個彪形大漢就是殷誦的舅姥爺姜文煥,或是姜家別的子弟呢?

“他鬼鬼祟祟的,一直避着人走。我就覺得他是偷麽。”殷誦心虛極了,也不敢眼神亂瞟,一直強裝鎮定地對上哪吒詢問過來的目光。

哪吒不疑有他,回頭去看殷郊:“莫要嫌我說話難聽。誦兒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們不能将當年的事情調查明白,我是絕對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的。”

殷洪聽着哪吒這話,覺得這小子太霸道了。他們兄弟才是殷誦的至親,哪裏輪得到哪吒插嘴?

殷洪當場就要發作,殷郊卻一把按住了急躁起來的弟弟。

殷郊垂下眼,略略思索了一會兒。他擡眼對哪吒點了下頭:“我這個做父親的,确實沒能盡到責任。誦兒的命是你救的,這些年也是你一直護着他。你當然有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答應你,日後一定給誦兒一個交代。”

哪吒輕哼一聲,也不說滿意不滿意。

殷誦看向哪吒,見他雖然依舊板着臉,故作嚴肅,其實已經放過了這件事。

殷誦立刻拍了下手,暖場道:“好了好了,就這麽說定了。我也很想知道,是誰那麽狠心把我偷出來扔進海裏呢。”

緊接着,也不等殷郊、殷洪反應過來,殷誦便對他們熱切地說道,卻是圖窮匕見:“父親與叔叔這些年在昆侖一定習得了十分厲害的法術。廣成子與赤精子兩位師叔,都擅長什麽呀,孩兒想去見識一下。”若是能學上幾手,就更好了。

殷郊聞言,立即糾正兒子:“你當喚我師父為師祖。”

殷誦不樂意了:“我們各論各的行不行呀?我都習慣稱呼乾元山、終南山兩位真人為師叔了。突然改口,他們肯定會聽不習慣的。我也叫得不習慣。”

哪吒點了點頭,縱容道:“誦兒随我稱呼諸位師叔就好,不必特意改換稱謂。”

殷郊豔麗姣好的臉上滿是問號:你小子按輩分不應該是我兒子表叔嗎?我兒子随你不還是得喊你師父與我師父一聲師祖嗎?

殷郊、殷洪在乾元山逗留了一個下午。

他們回答了殷誦的問題,告訴他自家師父最擅長的分別是不老術和五行法術。殷誦瞬間沒了興趣。這兩樣都是凡根凡骨的凡人學不了的。

自從苦心學習《麻衣相法》數月啥也沒學到,殷誦就吸取教訓,再也不在學不了的事物上放精力了。

殷誦同樣把這些年自己的經歷簡單地與父親、叔叔說了一遍。

殷郊、殷洪從殷誦口中得知亞相比幹為殷誦所做的一切,心中十分感激,更為這樣的忠臣都要被纣王逼死而憤怒。

兩位殿下恨不能立即下山去,将暴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直到太乙真人從麒麟崖回來,殷郊和殷洪才一起拜見太乙真人,準備離開。

跟随太乙真人一起回來的,還有殷誦的小跟班黃天祥。

黃天祥的大哥這回在比試大會上沒能拿到第二名。黃天化被金吒、木吒擠兌到了第五名,勉勉強強算是給他師父漲了臉。

黃天祥沒有跟着黃天化去道德真君的道場慶賀,而是搭太乙真人的“便車”回到了乾元山。

太乙真人了解到殷郊、殷洪與殷誦的關系後,當即告訴在場的年輕人:

“七寶玲珑塔在整個闡教都是排得上號的頂級法寶。今日李靖在比試臺上失了玲珑塔,掌教天尊亦要過問。”

“師尊特意召了我們幾家師兄弟前往玉虛宮聽訓。”

太乙真人聲音微頓,他看向殷誦接着道:“教主已經頒下法旨:殷誦沒有仙緣,不可繼續留在昆侖山。”

哪吒一聽這話,立即黑下臉,不滿地賭氣道:“那我也不留了。”

太乙真人面上一本正經,心裏卻在氣哼哼:早就猜到你這逆徒要跟着殷誦跑的,我這做師父的都懶得阻你一句!

太乙真人故作大方道:“下山的路不平,自然需要你護送他一程。”

太乙真人指點自家弟子道:“原本再過一年,我就要派你下山協助你師叔姜子牙,共同輔佐武王成就蓋世之功的。如今你既要下山,不如直接去西岐吧。省得來回折騰。”

哪吒聞言,不置可否。殷郊嘴角帶笑,神色不變,卻沒人知道他此刻是個什麽想法。

太乙真人向殷誦瞧過去一眼。見少年神色與平常無異,道人轉開視線,善解人意地對殷郊和殷洪秘授玄機:“你倆兄弟若是有心要一起下山,可以去問問你們的師父。”

“我傳你們一道說辭,就說你們想要一同去西岐,同哪吒一起給姜子牙做幫手。我那兩位道兄肯定應你們。少不得還要給你們一些法寶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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