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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蒼穹籠罩大地, 一鈎彎月懸挂在天際。
沐浴在夜色下的別墅,院子裏的綠植挂着缤紛的彩燈,各種動物裝飾燈可愛又溫馨。大門上以及落地窗上, 無處不在的喜字, 彰顯出別墅的主人正是新婚大喜。
伴着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萊斯萊斯幻影駛入院子。
後排車門推開, 周則栩和葉櫻分別下車。
這一整天的行程下來,葉櫻一臉疲憊,神色透出幾分遲鈍的麻木。幸好穿的是低跟鞋, 如果是高跟鞋, 今天在那麽大的會場兜兜轉轉的敬酒, 腳要廢。
葉櫻從領證後搬到這邊來,已經住了幾個月, 對別墅的一切再熟悉不過。進門換鞋時, 周則栩接過她手裏拎的小包, 她順口道:“我上樓去洗漱了。”
她實在太累,迫切想躺在床上好好緩一口氣。
“嗯。”周則栩應了一聲。
葉櫻上樓時,周則栩站在樓下,看着她纖細窈窕的背影, 眼神逐漸晦暗。
葉櫻洗漱時,心裏有那麽一絲緊張。今天結婚的流程足夠繁瑣也足夠隆重, 讓她從身到心接受洗禮,充分認識到自己結婚了。
而今晚, 算是傳統意義上的新婚夜。公公婆婆為了給他們小兩口子留下不被打擾的空間,留在酒店休息, 只讓司機把他們倆送回家。
所以,周則栩今晚會幹什麽……
按照他之前在床上并不規矩的做派, 今晚是不是要徹底行夫妻之實……
想到這兒,葉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緊張之外,還有揮之不去的羞赧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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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帶着亂七八糟的情緒,把身上沖洗了兩遍,不想留下婚宴上煙酒的氣味。早上才洗過的頭,又洗了一遍,然後吹幹。
擦護膚品的時候,葉櫻猶豫了一瞬,還是放下了。按照某人又親又啃的作風,這些護膚品多半要吃進他的肚子裏,都是化學成分,多不安全。
葉櫻穿上紅色緞面睡袍,來到卧室床上,端端正正睡好,心中按秒計算的等待周則栩進入卧室。
可她今天實在太累了,腦袋沾上枕頭沒多久,睡着了。
時間在黑暗中寂靜流逝。
窗外突然炸響幾聲驚雷,狂風順着半扇開啓的窗戶湧入,呼啦作響。
葉櫻驀地睜開眼,從夢中驚醒。她緩緩坐起身,這才發現,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起身去關好窗戶,走出卧室,看到書房透出燈光。
葉櫻莫名的走到書房門口,看到身穿睡袍的周則栩,正老神在在的靠在躺椅上看一本經濟學著作。
葉櫻輕輕敲了敲門,周則栩擡起眼。
“還不睡?”葉櫻問。
“快了。”周則栩道。
葉櫻轉身離去,回到房間躺下。
剛才睡了一會兒,這會兒沒那麽累也沒那麽困了。
黑暗中躺了沒一會兒,周則栩進來了。她閉着眼睛聽到他進入浴室的腳步聲,接着是淅瀝瀝的水聲。
片刻後,男人的腳步聲來到床邊,上了床。
葉櫻的心神再次緊繃起來。
黑暗中的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葉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周則栩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她聽到他翻身的一次,片刻後又翻過來,手擡起來枕在腦後。
她知道他一定沒睡着。
但顯而易見,他絲毫沒有幹點什麽的想法。
難道之前那些晚上的暧昧試探,都只是逗一逗她,他根本沒打算發生實質關系?
葉櫻猶如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突然被拉回到兩人只是契約婚姻的現實中。
葉櫻翻了個身,背對周則栩,半晌沒睡着,心裏湧動着一股不上不下的情緒。
想再次翻身又覺得翻來覆去的動靜太明顯。
她索性坐起身,下床,離開卧室。
葉櫻來到書房坐下,也學着周則栩,從書架上找出一本書來看。
她還想靠在周則栩經常待的那張躺椅上,又覺得學人精有點羞恥,腳下拐了個彎兒,坐在了書桌後的沙發椅上。
書翻了兩頁後,書房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葉櫻擡眼,周則栩走了進來。他徑自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說的抽出她手裏的書,“太晚了,該睡了。”
“你自己睡,不用管我。”葉櫻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實則又悶又生硬。
“睡不着啊?”周則栩索性在她對面坐下,松懶的靠着椅背,雙臂抱胸,看似漫不經心道:“難道是在想,許方馳還在等你?”
葉櫻莫名其妙的看了周則栩一眼,這跟許方馳有什麽關系?
“我沒想他。”葉櫻簡單直白道。
她這話說的坦坦蕩蕩,雖然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因為許方馳鬧那一番,心神紊亂了一瞬。但她被周則栩帶回婚宴現場後,立即被龐大的世俗人情所裹挾,逐一去認識周家那些親貴和友人,努力做好一個知書達理上臺面的周太太。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腦容量去回想許方馳,包括他說的那些話。
周則栩直直看了她幾秒,點了點頭,“行吧,你說,我就信了。”
葉櫻:“?”
她怎麽還聽出了幾分委曲求全的包容大度感?
周則栩頓了頓,又道:“即便你在回家路上一言不發,看起來郁郁寡歡。即便到家後态度冷漠,恨不得跟我劃清界限。即便這會兒忍耐不住的跑來書房獨處……”
葉櫻聽他跟繞口令似的說了幾個即便,最後迎來一句,“你說你沒想他,我就當你沒想,現在跟我回卧室睡覺。”
他對她伸出手,冷白燈光下,男人手指修長,膚色如玉,掌心紋路深刻,連指關節都清晰分明的好看。
葉櫻還沒想明白,他這通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已經下意識搭上他的掌心,起身随他離去。
兩人重新回到卧室大床躺下。
窗外暴雨如注,室內一片沉寂晦暗,空氣泛着絲絲涼意。
葉櫻腦子裏不斷回放周則栩剛才說的話。
周則栩側過身,一只手臂探過葉櫻頸下,一只手臂環上葉櫻纖細的身體,灼熱的大掌扣在她腰間,将她牢牢掌控在自己懷抱裏。
男人雙唇抵在她耳邊,緩聲道:“我不會讓你跟他走的。”
“為什麽?”葉櫻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男人掌下用了幾分力道,将她的腰掐的更緊,但又是極其克制的沒有弄疼她,只是聽起來咬牙切齒道:“今天之後,但凡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周則栩的老婆。你要是跟人跑了,就算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追回來。不要以為許方馳能護住你,他承擔不了後果。”
葉櫻思索着這番話,意思是,婚禮辦的太大了,人盡皆知,他丢不起這個臉?
“聽到沒有?”周則栩沉聲問道。
葉櫻扭過頭,黑暗中,男人黑沉沉的雙眼就像燃了兩團星火。
她輕輕碰了下他的唇,道:“知道了。”
“……”周則栩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他本來不打算做什麽,他不想看到她在心裏想着許方馳時,還得被迫迎合他。
但這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徹底打碎了他的清高,思想扭曲成了——他的老婆,敢在新婚夜想其他男人,他總得做點什麽,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周則栩翻個身,将葉櫻壓在身下,低下頭,一言不發的吻了上去,就像是兇獸撲食,用力厮磨她的唇瓣,接着又往裏探入,恨不得将她口中的每一寸都吸食殆盡。
葉櫻被親的快要換不了氣,男人給了她一絲喘息空間,轉而吻向它處。
當他的吻不斷蔓延時,浴袍随之被扯開……
周則栩的思想随着感官的沉溺,越來越扭曲,到最後放縱為——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先得到她的人。今晚是他們倆的新婚夜,他就該徹徹底底的要了她!
之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窗外,暴雨還在繼續,豆大的雨點愈發急切的敲打着窗戶。
窗臺上的粉色薔薇花,被狂風驟雨洗禮,被迫彎下腰來承受雨露,枝條軟的不像話,花蕊被沖擊的瑟瑟發顫。即便花瓣被沖刷下來,大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道響雷,将烏黑的夜空撕開一道口子,伴着月光傾瀉而下。
昏暗的室內,畫面清晰了片刻。
交疊的身影,缱绻起伏,伴着難以克制的聲音……
周則栩始終将葉櫻牢牢扣在懷裏,他尤其喜歡她背對他的方式,他可以緊緊的摟住她,束縛她,纏繞她,她纖細羸弱的身軀,只能在他懷裏顫動掙紮沉淪。
他愛死了這種徹徹底底的掌控感和占有感。
幾度瘋狂過後,葉櫻徹底昏睡過去。
周則栩在她身旁躺下,平心靜氣了片刻之後,起身去浴室,把浴缸放滿水,接着把昏睡的葉櫻抱去浴缸裏,為她清洗。
血絲在水波裏蕩漾開來。
周則栩愣了愣。就着浴室明亮的燈光,他将女人受損處仔細看了看,一邊強忍着沖動,一邊罵自己沒輕沒重。
清洗過後,周則栩将葉櫻抱回到床上。
再次在葉櫻身邊躺下時,他的心情頗有幾分複雜且感慨。
分開這麽多年,他們兩人,竟然歸來都是第一次。
……
次日,葉櫻在渾身散架的酸痛感中醒來。
她做好了新婚夜發生點什麽的心理準備,但沒做好周則栩要瘋狂幹活的心理準備。他那前後反差,就像入了魔怔。
腳尖落在地面時,她輕吸一口氣,整個人被劈成兩半的感覺太強烈了。
葉櫻簡單沖了個澡,換上衣服後下樓。她努力調整自己的走路姿勢,不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奇怪又虛弱。
周則栩坐在一樓沙發上,手裏拿着平板,正在批合同。
過分帥氣的側臉,透出清冷的疏離感。
葉櫻發自內心吐槽了一句:衣冠禽獸。
周則栩聽到腳步聲擡起頭,唇角勾起的瞬間,就像初春冰水融化,萬物複蘇,還帶着勃勃生機。
葉櫻坐在餐桌前,周則栩随之坐在她對面。
“你還沒吃嗎?”葉櫻問。
“當然是要等太太一起用餐。”周則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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