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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門的弟子,打架經驗那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以前掙錢的方式也大多是去接任務打架,但他們現在是來救人的,沒那個時間慢慢攢錢。論起賣藝,估計他們連怎麽吆喝都不知道。

金燦燦也就比他們稍微好那麽一點點。

沒吃過豬肉,跑過的豬還是見過不少的。

宋鶴之也沒客氣,直接安排起金燦燦,“你去找個鑼,咱們去街上最熱鬧的地方,看哥給你表演。”

金燦燦去客棧找老板借了一個。

随後一行人來到熱鬧的集市。

金燦燦看到這附近跟他們一樣賣藝的人還真不少。

看來修仙之人窮困人家不在少數,而且大多都是舞刀弄槍,差不多的套路。

這鎮子都快被修真者包圍了,賣大家都會的,估計也賺不到什麽錢。

不過,宋鶴之毫不在意,直接往地上一躺,對她說,“吆喝去,我來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

金燦燦看了一眼他那短短的鵝身,“确定?”

宋鶴之一副你還敢質疑我的眼神瞪她,“上!”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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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不對大佬的實力有絲毫懷疑。

她去旁邊找了塊石板,讓三師兄聽風去吆喝,又把宋鶴之交代她的話轉告給小師弟,讓小師弟負責動手。

很快,大家就被碎大鵝給吸引過來了,就連在隔壁擺攤的道友也湊了過來。

“真要碎大鵝啊?”

“聽說是啊。”

“那麽大塊石頭,這鵝不得一下碎了啊?”

“可不是嘛……”

金燦燦聽着周圍人的議論,看了眼宋鶴之,不愧是榜上有名的狂徒,是懂得怎麽引人注目的。

眼看圍觀的人聚集的差不多,金燦燦便直接開口,“各位道友朋友,今日初到貴寶地,因遭到黑心商人的毒手,我們一家人身上的盤纏都被榨幹了,眼看即将淪落街頭,不得已只能來此賣藝。希望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要是喜歡我們家大鵝的,也別吝啬,多給些,鼓勵鼓勵他……”

說完,她就退到一邊,把舞臺交給他們。

宋鶴之為了造勢,還特地活蹦亂跳的在衆人面前跑了一圈,然後才躺在地上。

看向旁邊的扶輕。

氣氛已經烘托到位了,扶輕手裏拿着把榔頭,手心裏都沁滿了汗。

這石頭要是砸輕了,不會碎,砸重了,這鵝可是會立馬涼了的。

他都不知道小師妹怎麽那麽篤定這鵝能抗。

它又不是靈獸,也沒修煉過,他要怎麽下手啊。

這可是掌門的寶貝鵝,真砍死了,他回去也得死了。

扶輕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鵝,它似乎毫不介意,一副是兄弟就來砍我的模樣,還沖他擺了擺翅膀,示意搞快點。

扶輕:……

算了,死就死吧。

扶輕一咬牙,擡起榔頭就往石板上砸了過去。

砰——

只聽一聲碎裂的聲響,石板瞬間在面前裂開了。

周圍一片寂靜。

半天才有人試探地說了一句,“這鵝不動了?死了?”

扶輕趕緊丢下榔頭想去看看,大鵝突然雙手翅膀撲騰着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碎石子,圍着整場繞圈。

周圍立馬爆發雷鳴般的掌聲,“好……這鵝有點東西啊……”

聽着歡呼聲,扶輕都有點懵。

竟然真碎了?

虎口還被反震的麻麻的,這鵝練鐵胸了?

他手都麻了,它怎麽一點事兒都沒有?

碎完大石當然還不夠。

宋鶴之還打算來一段劍法,展示他優秀的身姿,被金燦燦制止了。

他們是出來救人的,可以有點特殊,但不能太招搖,免得被惦記。

一個鵝會舞劍,到時候全修真界都要被驚動的。

人類往往都不喜歡動物太聰明,弱智裏帶點腦子,反而是最可愛的。

金燦燦對他說,“接下來你配合我,向他們展示下你聰明絕頂的腦子就行。”

宋鶴之愣了一下,這還不容易。答應了。

金燦燦轉身對衆人說道,“請問大家,剛才的碎大石表演精彩不?”

衆人回應:“精彩。”

“我們家這鵝,除了能表演這個,還會算術!”

“?”

“你們可以随便問,保管他都能答上來!”

這話大家就不信了。

有人試探地喊了一句,“三加三等于多少?”

金燦燦看了一眼宋鶴之。

宋鶴之簡直要飛起來,這麽弱智的問題,竟然還要他回答?

可他剛才答應了,拒絕了豈不是等于變相說自己是笨蛋?

他龍傲天絕不認輸。

扭頭,氣勢洶洶地叫了六聲。

這一叫大家就來勁兒了。

金燦燦表示要考驗鵝得花錢,問一題花一筆。

靈獸見得多了,誰見過會算術的家禽?

財大氣粗的修士大手一揮逮着宋鶴之就開始瘋狂提問。從最簡單的加減法到困難的乘除法,他竟然全都答對了。

誰能想到如此平平無奇的大白鵝竟然如此聰慧。

一時之間大家逗鵝興致高漲,金燦燦也賺得興致高漲,簡直雙贏。

只有宋鶴之……又不能直接開口罵人,叫的嗓子都啞了。

憑一鵝之力養活了師門全部人……

*

晚上,宋鶴之已經累趴下了。

金燦燦拿着掙來的銀子,帶着同門重新回到客棧。

考慮到往後這幾位祖宗的開銷,他們也不可能再去賣藝,她就只要了最普通的幾間客房,回去換了身衣服後,大家就在樓下吃晚飯。

當然,主要目的還是交換今日所打聽到的消息。

多姿拿出鏡子邊打扮便說道:“這裏窮鄉僻壤的,連個好看的公子哥都沒有,全是些老弱婦孺,聽說幾年前這裏經常被山匪襲擊,因為有了青龍,修士來了,反倒成了太平之地了。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多鬧拿出一張紙,上面是她手繪的一張畫:“他們這有個廟,是給一個修士蓋的,還挺別致,我進去研究了許久,那制作方式很是精巧,跟六合門當年建造使用的房屋結構一樣。”

扶輕心虛地開口:“沒人見過青龍。”

草草心虛但理直氣壯:“……大家都是來找青龍的。”

金燦燦聽完,果然……不能太指望他們。

金燦燦看向陸辛:“師兄有查到什麽嗎?”

陸辛:“倒是跟他們差不多,只是……衆人顯然并不知道有魔靈一事。”

多姿補充,“不知道有魔靈正常……要不是掌門說,我們也不知道。這都百年前的邪法了,大部分人連聽都沒聽過。”

金燦燦:“如果去了仙女冢不可能毫發無損,有沒有人見過中了類似傷口的人?”

陸辛:“據說之前去仙女冢的人,好像都沒回來。”

這就怪了,又不是全封閉的場域為何會沒回來?

六合門的人都能僥幸逃走,為何其他人不行?

而且,是回不來,還是不願意回來?這可是兩種不同的結果。

這樣一個危機四伏的地方,為何如今再去的人還是一副輕松做派?

金燦燦總覺得哪裏不對。

金燦燦對陸辛道:“無論如何,我們晚一天找到姜升師兄他就多一天危險,我們明天就出發仙女冢吧?”

陸辛實在沒想到小師妹竟然如此積極,感動不已,“好。不過,我要提醒下你們,此地各大門派的修士彙聚,我們是來救人的,低調為主,能不惹麻煩就不要惹。”

“知道了。”

接下來,陸辛和他們商讨進仙女冢的路線,隔壁來了一群修士,剛坐下就開始罵了起來。

“……嗨,都怪這該死的溫靜。當年要不是她發癫殺死了我派掌門,毀了我們的法脈,我們哪用到處奔波找天材地寶。”

“是啊,這溫靜道貌岸然,說什麽要保修真界和平,實際陰狠歹毒,瘋癫不堪,就因為她,修真界停滞不前百年。這種魔頭也配叫正道人士,呸。也就六合門那些沒腦子的把她當神一樣供着,傻子麽不是?”

“你別胡說,好歹當年修真界大亂,是她斬邪祟蕩妖魔,結束了這紛争,護住了這世間和平。沒有她,修真界或許早不存在了。”

“那又如何?得到的多了,總是容易癫。她暗殺各派掌事,修煉邪術自戕而亡,這是不争的事實,就這樣的瘋子……我去,什麽東西?”

對方話還沒說完,宋鶴之的無影鵝掌已經飛到了他的臉上。

對方甚至沒看清是什麽東西,陸辛也跟着站了起來,怒罵:“醜人嘴髒,溫靜也是你配提的?”

草草緊跟而至,“傻逼,自己無能還怪女人,呸。”

聽風:“啊?要打架?好,我來了。”

說着一群人壓根沒給對面反應的時間,拔劍就打起來了。

金燦燦:???

“不是說能不惹麻煩就不要惹嗎?”金燦燦抽空問了一句。

陸辛:“小師妹你且記住,修道不是為了受氣的,不爽就要拔劍,不然會長心魔。”

“……”

對面被打懵了,見縫插針地喊,“你們有病是不是?我們罵溫靜你們沖什麽?”

陸辛:“修道之人,心清目明,聽不得污言穢語。”

“整個修真界誰不罵她?她一個大魔頭還有人維護,你們哪個門派的?”

陸辛整理了一下衣擺,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訣雲宗。”

金燦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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