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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于宋找到他們的時候, 已經日上三竿,
雪後陽光穿過樹林,落下斑駁影子, 寒風吹來,樹枝上的積雪飄飄飒飒地落下。
洞口被昨夜的雪厚厚覆蓋着, 為了等救援隊上來費了不少時間。
于宋還帶着醫護人員在後面等着, 上山前沒想到這雪下了一夜。
洞口面前的雪被機器清掃開之後,于宋着急跑進去,看到周昭聿安然無恙,頓時心中大石落下,“周總, 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想着江祈說的話,說要是周昭聿受傷, 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幸他身上的傷已經被紀栀重新包紮,不至于惡化,只是還發着燒, 臉頰微紅。
于宋還沒上前就被周昭聿一手推開胸膛,他順勢整個人壓在紀栀身上,“阿栀,快扶着我, 我站不住了。”
紀栀本不想順着他, 但又沒辦法只能扶着他,有些吃力仰頭跟他對視,看到周昭聿眼裏噙着笑意, 他的眼眸如一汪清水, 裏面還倒映着她的影子。
“阿栀。”他湊近她耳朵,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垂,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麽?”
紀栀耳畔溫熱,有點癢,她聞聲漲紅着臉,小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開,說了句不記得,便徑自往外走去。
周昭聿似乎很不滿意她這個舉動,
“紀栀!你怎麽這麽沒有良心啊!”他故作哀怨,全然不顧身後人的反應,大步追上去。
于宋發懵的看着這一幕,覺着一夜沒見,他家周總怎麽有種孔雀壓抑不住開屏的趨勢呢?
見前面的人走遠,他提醒着其他人,“趁現在雪還沒落下,我們趕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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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聿一直追在紀栀身後喊,喊她真是沒良心,還喊她這麽大個人還說話不算話。
紀栀被他喊得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裏又惱又羞,可偏偏又拿他沒辦法,誰讓他受着傷,還是因為來找她受的傷。
最後,她被他煩的不行,只好轉身妥協扶着他下山。
周昭聿壓在她身上,垂眸看着她白嫩的側臉,
原來她喜歡這樣的。
*
“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阿栀最心疼我。t”
紀栀看着他得逞的眼神,狠狠剜他一眼,“省點力氣,別說話。”
周昭聿故意壓着她的肩膀,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撒着嬌,“阿栀,我手疼。”
周昭聿過了一夜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副孔雀開屏模樣讓後面的人看得不由打了個寒顫。
這還是他們的周總嗎?
于宋跟在身後聽見他的話,不由搖搖頭,想着要是江祈在,估計會說周昭聿,你是裝什麽綠茶。
她無奈,只好伸手抱住他的腰,免得他滑下去,她又顧及他受傷了,只能任由他壓着。
他們下山的時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籠罩在雪山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粉。
原本就走在隊伍末端的救援隊擡眼望着這一幕,紛紛停住,驚喜地叫着,“這是日照金山啊。”
“以前的人都說能看到日照金山能幸運一年呢!”
“那我們還真是幸運啊...”
大家都紛紛拿出手機拍下照片拍下此時美好。
紀栀也停下腳步,遠處眺望,只見餘晖灑在身後的白雪上,泛起點點金黃的光暈,飄渺的山巒在雲海之中若隐若現,讓人感受到一種純淨的美感。
此時的她也希望能給鐘院長帶去好運。
“你在想什麽呢?”周昭聿靠着她,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兒,輕聲問。
紀栀回神,搖搖頭,“沒什麽。”
周昭聿忽然環住她,下巴擱在她肩窩處,跟她咬耳朵,“當初讓你退出研究組,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等我...”
“不用了。”紀栀打斷他的話,“本來也是我疏忽導致的,也确實很難再待在林院組裏。”
她一心只想救鐘院長,本來也是要退出林院組,或許是最好的安排。
周昭聿聞言沉默了,過了許久,他擡手揉亂她的秀發,“還有紫靈芝給我收好了,誰也不能說,尤其是我大哥,知道嗎?”
紀栀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為什麽?”
他們是一起來的,目的就是紫靈芝,現在她得到紫靈芝了不應該跟他們說下。
“你都是我女人了,怎麽可以把我給你的東西給別人呢?”
周昭聿理所當然地說着,還膩歪着蹭了蹭她的脖頸。
紀栀受不了這樣的親昵,掙脫開他的手往山下走,
周昭聿跟在身後,一路絮叨個不停。
*
回程的時候,紀栀和周昭聿開來的車都被大雪埋住,已經讓修理廠的人拖走了。
所以他們倆就坐在于宋開來的車上。
周昭聿靠在椅背上,閉着眼假寐,嘴角卻勾着一抹淡笑,手也不停歇,時不時勾着紀栀的手指逗弄着。
“阿栀,晚上我能去你房間嗎?”
周昭聿忽然湊近,在她耳邊輕語。
紀栀聽完,渾身一僵,大力拍上他的額間,“于助理,去趟醫院,周總還發着燒。”
于宋聽到紀栀說周昭聿不舒服,忙開車往醫院而去。
周昭聿額間一陣疼痛,他撇了撇嘴,摸着額頭委屈模樣,“阿栀...痛...”
“閉嘴!”
紀栀終于忍不住,她紅着個臉,捏他手背的力道加了幾分。
她低頭看見他微紅有點凍傷,皺眉松開手,“你還是休息一會兒。”
周昭聿這會兒倒是聽話起來,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點幽深。
紀栀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幹脆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
白雲峰是位于極北之地的高山峻嶺,常年積雪覆蓋,它距離市區醫院比較遠,而且北邊在冬季的時候,天黑的早。
天空又開始飄雪,于宋開得慢了一些。
周昭聿因為發燒而漸漸睡着了,他的腦袋擱在紀栀的肩膀上。
紀栀把毛毯蓋在他身上,只是視線落在他垂在座椅上的手臂胳膊那邊時,她杏眸不由暗了暗,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他靠在紀栀肩上,喃喃低語,不知在說什麽,只是嘴角含笑,眉眼彎彎。
“紀小姐,這是我看周總睡得最熟的一次。”
于宋看着前方路況,輕聲說,而他看着周昭聿睡顏,想着應該是做着美夢,可能這個美夢是關于紀栀的。
“嗯,我知道。”紀栀回答得很簡單,她知道了為什麽他會一直睡不好,會時常被噩夢驚醒。
車子緩緩駛進市區醫院,紀栀拍拍他的背,輕聲喚他,“周總,醒醒,醫院到了。”
周昭聿依舊昏迷着,沒有醒來的跡象。
紀栀又喚了他兩聲,見他沒反應,她把手放在他額頭上,這麽燙!
“于助理!”她喊了一聲于宋。
于宋見狀忙跑進去醫院,不一會兒就有人推着病床出來。
紀栀使勁扒開他緊緊握着她手腕的手,然後下車忙跟值班醫生說:“他被困在雪山上一天一夜,右手有劃傷,還有凍傷,身上可能還有幾分擦傷,只是衣服我們沒換,因為昨天發燒了,吃過退燒藥,但不知道已經過去幾小時。”
醫生聽她說完,跟身旁的護士說,“先送他去急診室檢查。”
随即周昭聿就被推走,紀栀也跟在後面,一路小跑着,她的心裏七上八下,有些擔心周昭聿。
到了急診室外面,她就坐在等候區等着,心裏有些煩躁,于宋停完車跑來,“怎麽樣?”
不一會兒,就見醫生從裏面出來,紀栀趕緊站起身,“醫生,怎麽樣了?”
“沒事,他只是傷口感染導致的發燒,需要挂水,等他燒退了就可以走了。”醫生摘下口罩,叮囑着。
護士從裏面走出來,“你們誰來把費交一下。”
“我來。”于宋忙起來跟着護士走出去。
聽到沒事,紀栀放心了,忙跟醫生道謝,“謝謝,醫生。”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是晚上八點,除了急診室外,其他科室都熄燈,走廊上也是冷清得很,只有應急燈還開着。
周昭聿躺在病床上挂着水,呼吸均勻,只是看着像是沒什麽生氣。
紀栀坐在一旁拿着藥膏給他凍傷的地方塗上藥膏,輕輕吹着氣,他骨節分明的手背被凍通紅通紅。
她一邊吹着氣,一邊想到他在山洞時的模樣,心裏有些堵。
原來那是他最脆弱的樣子...
*
周昭聿醒來的時候,盯着醫院天花板,聞到一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這次病了剛好讓他好好睡了一覺。
他神清氣爽地伸着懶腰坐起來,掃視着四周,卻沒發現紀栀的身影。
于宋從外面提着早飯走進來,“周總,您醒啦。”
“紀栀呢?”周昭聿剛醒來,嗓子還有些啞。
于宋将食盒打開,擺好碗筷,“紀小姐昨夜就先回酒店,她說這次是跟大少爺來的,要是不回去報平安總歸是不太好的。”
“哦...”周昭聿沒多問,只是拿起桌上的粥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于宋見他臉色不對,小心翼翼開口,“其實也怪不得紀小姐,畢竟她是和大少爺...”
“好了,別說了。”
周昭聿喝碗粥,接過于宋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我沒事了,你去辦理出院手續。”
“可是...”于宋有些猶豫,“您可以在休息一會兒。”
“行了,你趕緊去,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周昭聿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他不由愣了下,“這是誰幫我換的?”
“是我換的。”
周昭聿聽見是于宋換的,便松了一口氣,随即脫下醫院裏的衣服,換上于宋今早拿回來的衣服。
看到床頭櫃上的藥膏,眉宇間掠過複雜,他不由按了按胳膊,眉頭皺了皺,
是被她發現了?
“對了,于宋。”他忽然叫住于宋,“江祈那邊怎麽樣了,跟他說最遲明天我就帶病木之柱回B城。”
“是,周總。”
于宋說完,便離開病房。
周昭聿穿戴整齊之後,他看向病房窗外的風雪紛飛,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确實不能在繼續拖下去,免得夜長夢多,徒添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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