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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峰山下是天然溫泉, 周圍是用白雪覆蓋，熱氣萦繞在溫泉四周，正值冬季, 山上溫泉不斷地從冰層裏滲出來，形成一個個圓圈蕩漾在水裏, 水汽缭繞, 讓這裏充滿了迷霧之感。

如果是白天你還能看見水汽在陽關下熠熠。此時天色剛黑，白色霧氣氤氲着，熱氣從水面上升起，将整座山峰都籠罩在其中，池子裏不斷冒出蒸騰熱氣。

紀栀被一陣熱潮, 煩躁地翻動着身子，眉頭微蹙, 眼睛半睜半閉，渾身酸痛難耐，卻感覺到胸口兩處傳來酥麻, 最後軟肉驟然一疼，她不受控制地輕哼一聲。

她的聲音太小，但周昭聿聽得很清楚，他埋在她身前的腦袋慢慢擡起來, 嘴角揚起笑容, 又親上了她不知是因為熱氣還是自己發紅臉蛋一口，低喃一句，“真甜。”

她猛然睜眼, “周昭聿！”

“你醒了？”周昭聿低笑出聲, 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石壁上，低下頭, 額頭與她相抵，“多泡會兒溫泉，身體能舒服一些。”

他說話間噴灑出來的熱氣讓紀栀忍不住輕顫了下，他穿着的襯衫被溫泉濕透貼在身上，意識迷糊時她的嗅覺異常靈敏，她嗅到他身上那股淡雅味道混着溫泉裏硫磺味道。

讓她感覺好奇怪。

紀栀恢複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他抱到這溫泉裏，而且身上只是穿着跟他同款襯衫，襯衫都是白色的，而底下什麽都沒有，甚至有溫泉水劃過大腿根的異樣。

就在紀栀思緒神游時，突然身體感到一股涼意襲來。

“周昭聿...”她臉一熱，聲音微弱地喊他，手伸入水中，想去拽他的手，不幸被他反握，連帶着她的扣向另一側。

她臉上越發火燒般滾燙，掙紮着說：“會被別人看到的。”

他擡起頭看向她，“嗯？”

“誰看得到，”他靠近在她耳邊補了一句，聲音輕軟，“你呢？”

她渾身一僵，他的氣息就在她頸項，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周昭聿卻低笑一聲，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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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栀驚呼一聲，推搡着他，“別...別鬧，放開我！”

他忽然停下手裏動作，他不動，她也不敢亂動，只聽他又問：“你确定？”

他往她身上壓，紀栀被他氣得羞愧紅着臉，迷蒙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發現溫泉裏只有他們沒有別人，她松了一口氣。

見她松懈，他滾燙的身體緊緊貼着她，再度湊近她耳朵，吹了口氣，“阿栀，你确定嗎？”

紀栀心一橫，狠狠捏着他手背，他手臂上那些煙疤透過襯衫刺進她眼裏，多少有點誘惑，她心尖微顫，忙點着頭，表示自己很确定。

可周昭聿卻不打算放過她，他輕輕咬了咬，低聲哄騙着，“阿栀，你不确定是不是，”

他手上動作也沒停，“我都知道的，這溫泉是不是挺舒服？”

“你...周昭聿，”紀栀臉紅耳赤地推拒着他，卻還是被他拿捏住，癱軟在他懷裏。

她開始後悔剛才主動，之前也沒發現他這麽會發情。

他低頭在她隔着衣服柔軟處吻了下，“不要緊張。”他輕輕摸索着她，“我已經吩咐下去，沒人敢靠近這邊，你要是想叫出來就別壓抑着。”

“周昭聿！”她惱羞成怒，“不要t...我不喜歡這裏。”

“這裏是哪裏？”他裝作聽不懂，輕輕揉捏着她頂端，“不是你想要泡溫泉，我不是在滿足你嗎？”

紀栀搭着他的肩，指甲扣進他肉裏，她很想罵他幾句，還沒出聲就被他趁機攻占。

*

溫泉裏的水很快漫出水面，水溫很高，紀栀身體發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總覺得周圍一切事情都在晃動，他的力道很大，不一會兒她如玉肌膚微微發紅。

紀栀小手亂動，她插入他微濕頭發裏，用力往後一扯，他一吃痛，擡眼看着她。

“弄疼你了？”他聲音暗啞低沉，下意識舔了舔薄唇，黑眸越深。

紀栀軟綿無骨地靠在溫泉石壁上，眨着迷蒙的杏眸，擡手打了他，“送我回房間！”

他抓住她軟綿的手親了親，低聲笑起來，“不想泡溫泉？”

聲音裏染上性感，紀栀覺得自己快被他迷惑住，心神一陣恍惚，她搖頭，“太冷，不想泡了。”

“哦？”他輕輕挑眉，手指輕撫上她，“進水裏就不冷了。”

紀栀沒好氣撒開他的手，“不去水裏，馬上送我回去！”

“不想要？”

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腰肢，将她按在自己身上，低下頭，唇齒相依，“剛才不是還脫我衣服？嗯？”

他故意咬重“嗯”字，語調上揚。

紀栀這才發現他和自己一樣，只是穿了件襯衫，水霧缭繞卻也能看見修長如玉的腿，還有...她驟然一紅，“你流氓！”

“我怎麽了？”

“我當初怎麽沒發現你喜歡暴/露自己。”

“你看見什麽了？”他不以為意地勾起嘴角，捂着嘴笑起來，在她耳邊暧昧地說，“怎麽樣？覺得這對你來說合适嗎？”

他又低聲哄着說，“也是剛才就先試驗。”

紀栀無言以對，真覺得自己剛才應該咬掉自己舌頭，她用力推開他，撐着石壁站起身。

“阿栀...栀栀...”他輕輕喚着她的名字，低啞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欲/望，他低頭在她頸窩蹭了蹭，“舍得嗎？”

“我怎麽舍不得？”她推着他，瞪着他，氣鼓鼓地說，“誰家好心人會在這裏做那檔子事？而且...”

而且剛才不是已經做過，她的腰可經不住他折騰，可沒忘記剛才發生的。

周昭聿不依不饒，“而且什麽？”

話落，他又撲上去，到底是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

直至天光泛白，陽光穿過窗紗透進房間裏毛毯上，紀栀才從睡夢中清醒。

她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麽回的房間，在溫泉裏，在池邊上被他糾纏了多久。最後她求他，他才送她回來，沒想到回到房間他也沒有放過自己。

周昭聿禁欲了這麽久，一旦開葷倒也是沒個度。

紀栀下意識想要翻個身，全身不斷傳來酸麻，還殘留着昨晚的餘韻，讓她渾身不适，尤其是某個地方更加不适，她動了動，身體不适在告訴她，昨天瘋狂是存在的！

她閉了閉眼睛，腦海裏閃過昨天旖旎，耳根瞬間變得通紅，她咬着嘴唇，恨恨罵了聲，“周昭聿！”

随即腰上一沉，身後貼上熟悉的溫熱，周昭聿的手掌在她腰上不安分地游走，“我在。”

他聲線嘶啞，帶着一抹難掩的異樣。

紀栀感到後頸癢癢的，本能伸手推着他，“別碰我，我累了。”

他悶笑，“累？我倒是不覺得你累...昨天你可是，”

“閉嘴。”

“呵...”周昭聿低低地笑，慢慢靠近埋在她頸窩裏，吮吸起來，就像小狗一般舔着她，不一會兒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上就有水漬。

紀栀被他弄得發軟，她氣呼呼轉身，用力踢了他一腳，“周昭聿！”

“我在我在。”周昭聿抱住她，知道她生氣立馬讨好，聲音卻愉悅得不行，“我錯了。”

見她無動于衷，他又抱着她，“我錯了。”

紀栀不理他，他就把頭抵在她頭上，揉着她發酸的腰，喃喃自語，“你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抱着她，“不說話？”

她被他撩撥地身體越來越軟，他真是...她無奈地抵着他胸口，誰知道他說是在什麽？

“在白雲峰上，”

房間裏沒開燈，只有暗色的窗簾下透出一點光亮，紀栀往後靠了靠，仰頭望着他，“你生病的時候在做噩夢，就知道了。”

聞言他眼底的黑色仿佛凝聚成黑洞，他的臉龐隐藏在陰影裏，紀栀好似看到他眼底一片幽深。

周昭聿盯着她，“為什麽不早說？”

“說什麽？”

他沉默了片刻，靠近吻住她，“跟我說你早知道了，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他語氣滿是可惜。

果然！這個男人就很危險。

紀栀不想再和他糾纏，她掙紮着推開他，剛坐起來就被他拉進懷裏，不肯松手，幽幽道：“你想知道嗎？”

“不想。”

“還早，再睡一會兒。”周昭聿輕輕磨蹭着她的發頂，低沉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像是失落。

紀栀本就無意窺探他的秘密，那時候她看到他眼底的苦楚，以及他夢魇之中那些夢話，便覺得應該很痛楚回憶。

紀栀想了半晌，還是覺得不行，扭着身子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不行，昨天就沒出現，我得去找師兄他們。”

說着她下床，卻感到一陣酸軟，雙腿無力。

周昭聿扶住她，皺着眉，“急什麽？別的男人有我重要？”

“走開！”紀栀撒開他的手，發現自己沒衣服，忙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一副我為什麽變成這樣是因為誰？還不是拜你所賜的模樣。

周昭聿不惱反笑，一雙黑眸灼灼盯着她身上的紅印子，又瞟到地上被他撕得粉碎昨天她穿來的毛衣，很明顯是已經不能穿毛衣，他按了按眉宇，才感覺到昨天瘋狂，伸手拿起手機，

“我叫于宋送衣服來。”

“不要！”

紀栀拒絕，她可不想鬧得所有人都知道，本來昨天說好要一起泡溫泉，沒想到她和他兩個人都沒出現。

“那我去。”周昭聿挑了挑眉，起身穿衣，“你在這裏等我。”

他拍了拍她的頭，眨了眨眼睛，喉結上下移動，“可以先穿我的衣服。”

紀栀瞪了他一眼，抱起被子，跑進衛浴間，他真的無時無刻在發燒啊！

周昭聿看着關上門的衛浴間，微微勾了勾嘴角，拿上外套出了門。

紀栀聽到關門聲，這才拉開門，小跑出去拿着衣服，又跑進來一氣呵成，她透過鏡子看到自己身上痕跡斑斑，臉上一燙，然後放水洗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周昭聿已經坐在沙發上，他摩挲着手裏藍色藥盒，聽見聲音擡眼看向她，“洗完了？”

紀栀穿着周昭聿襯衫，領口處扣子解開，露出一小塊雪白肌膚。

周昭聿目光定落在她脖子上的紅痕，眼神晦澀難明。

紀栀低頭看了看，又看向他，就感覺到他目光炙熱，“閉眼睛啊你。”

周昭聿感覺一緊，站起身朝她走去，他手指撫過她的鎖骨，嗓音沙啞，“我幫你塗藥。”

說着扶着她往床上倒去，紀栀感覺不妙，推搡着他。

“不用了，我自己塗。”

“你塗不了得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