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獨家發表

—————————

垂墜的水晶燈懸頂,打出柔軟昏黃的光亮,楚淮晏立在指引牌前,眉目寧定的看着路梨矜的照片。

女孩子着了件明黃色的小旗袍,光照得剛好,映襯出恬淡素淨的笑意。

這他媽什麽新型騙局,大費周章,就為了騙自己個份子錢?

楚淮晏饒有趣味地勾唇,邁步上前,掏出錢夾,大方地撚了半打。

負責迎賓寫明的女人笑容滿面,“請問,您是忘了帶請柬嗎?”

“呦,楚少。”爽朗的笑聲從背後響起,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露喜色,“真巧啊。”

對方有些許臉熟,隐約記得是某次宴會遞過名片的商人,楚淮晏颔首,懶得回話。

中年男人大概是這場訂婚宴的主家人,很快為楚淮晏處理好了一切,将他安排到了最靠前的酒席位置。

落座者紛紛起身寒暄敬他酒,楚淮晏推诿自己今天不舒服,舉了杯茶水代酒便坐下,神色倦怠,使得想套近乎和搭話的人不再好開嗓。

陳家這些年大不如前,不過也算是個不錯歸宿了,最起碼他家孫媳婦兒不至落魄到街頭賣唱的地步。

骨節分明的手指來回把玩着打火機,楚淮晏銜根煙,安靜地坐在熱鬧嘈雜裏,等路梨矜出現。

他震驚于自己今日的好脾氣,又或許是對某人過分嬌縱。

****

Advertisement

後臺化妝間,路梨矜的妝容已經完成,化妝師巧手翻覆,正整理着新娘盤發。

“姜琦。”路梨矜低聲喚正拿叉子喂她水果的“閨蜜”。

姜琦柔聲應,“嗯?怎麽了?”

路梨矜黑眸流轉,“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姜琦若有所思,旋即甜美說,“祝我們矜矜訂婚快樂,要做最幸福的小女孩。”

“除此之外呢?”路梨矜聽見心底有什麽在嘆息,人是感情動物,總是想着補、想再多給對方些機會。

姜琦撿了只紅提扔到自己嘴裏,含混不清地講,“等我百度下祝福語錄,我要把全世界的祝福都給到你。”

路梨矜莞爾,制止了她,“不必了。”

“哎?”姜琦茫然。

路梨矜長睫輕顫,緩緩道,“命由己造,福自己求。”

姜琦笑了下,附和說,“都聽你的。”

紅事講究個吉日吉時。

訂婚宴開始的時間預定在十一點十八分。

開場時會播送一段提前拍攝好的視頻,視頻最高潮時,陳揚與路梨矜正好走到臺中央,開始訂婚宴。

策劃方原本想要的視頻內容大概是新人交往過程中的點點滴滴。

但是陳揚跟路梨矜沒有過值得拎出來供人觀賞二三的過去,最後是抽空拍的一段生活日常。

演習的成分占大頭,大概就是普通情侶的某一天。

“我想給視頻裏加點兒東西,已經加好了,你幫我拿去給前臺負責播放的吧。”路梨矜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手包。

姜琦點頭,“好。”

她翻了下包,從夾層裏摸到只u盤,送去前場。

路梨矜回眸目送姜琦,化妝間的門自動合上,某塊石頭轟然墜地。

“姐姐見過最狗血的婚禮現場,是什麽樣的啊?”路梨矜來了興趣,問給她整理頭紗的化妝師。

化妝師樂了,“不瞞你說,我見過搶婚現場,還是新郎弟弟來搶嫂子,場面混亂的吃瓜群衆仿佛一只猹。”

“……”強中更有強中手,路梨矜噎住,“那是挺厲害的,我努努力,讓你以後也能拿這場訂婚宴出去揶揄。”

化妝師還沒琢磨出路梨矜的意思,就被她塞了個大紅包。

“辛苦了。”路梨矜提裙角起身,往外走。

十一點十六分。

悠揚的輕音樂響起。

十一點十七分。

酒店禮堂燈光熄滅,臺上的布幕落下,投影儀開始播放。

楚淮晏指尖星火明暗,不動聲色地偏頭看向禮臺。

訂婚策劃攝影的運鏡水平不錯,從波光粼粼的湖面到打在紅木地板上的日光,溫馨而安靜的畫幕。

追光燈從禮臺兩端開始向中間緩慢游弋,白紗長裙的路梨矜跟西裝筆挺的陳揚在衆人的掌聲裏,一步步走向彼此。

一切到這裏都是很好很好的。

好到楚淮晏在茶水杯裏沉了煙頭,起身準備離場。

下一瞬原本播放着溫馨畫面的銀幕忽然搖晃,畫面切換,滾動在一起的、赤.條條的男女和刺耳的調情聲鑽入耳廓。

色情畫面裏的男主角沒打碼,赫然是陳揚本人,他的臉色鐵青,錯愕地看着銀幕,發出怒吼。

“什麽情況?”

“這是陳揚出軌被拍到了?”

“……”

“別亂說,陳老爺子還在呢。”

臺下讨論聲紛雜不絕,被隐去了面容的另一位主角姜琦捂着自己的嘴,怔忪盯着那畫面。

“關掉!給我關掉!”陳揚迅速的反應過來,咆哮着想向往臺下沖,妄圖親自去關掉卻被一只手死命的拉住。

化妝師不知何時溜達到了同事的身旁,“不經意”地拔掉了鼠标的插線,又将筆記本三十度角微微合蓋。

負責視頻播放的人原本想打開關閉,卻撞上化妝師的眼神,怯怯收回了手。

這場面明擺着是新娘的報複,管他呢,打工而已,工資反正會照開。

看人出殡哪有嫌殡大的。

路梨矜的目光掃過喧鬧的臺下,虛空撞上楚淮晏深邃眼底,他站在主桌旁邊,身型高大,脊背挺得很直,像是把沖天的利劍,神色是如舊的淡漠,盤着腕骨處的佛珠。

她只望了他一眼,就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和首肯。

“啪。”路梨矜高揚右手,朝着陳揚的左臉重重的扇下去。

原本用于宣誓海誓山盟地擴音器無差別的放大巴掌聲,掩蓋掉背景音的水聲與調情,禮堂中的竊竊私語有片刻的暫停。

“你究竟做過什麽?”聲音帶着微弱的顫.抖,路梨矜宛若才回過神來的那個人。

訂婚現場遭遇背叛,無法接受,字字珠玑的質問着陳揚。

“我聽矜矜說是你爺爺身體快不行了啊,他沒事吧?”

陳揚的回答令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害,我騙她的,老爺子不知道多康健,他就是喜歡路梨矜,這不,我跟他講跟路梨矜訂婚後,遺囑都改了,我拿八成呢,穩賺不賠。”

路梨矜杏眼圓睜,不可思議地看着陳揚,又落下了一個巴掌。

“你夠了啊。”陳揚攥住她準備第三次落下的手,怒喝道。

機關算盡,u盤是姜琦拿來替換的,事情暫時數不到她路梨矜頭上,只是局面還是沒想象中的可控。

播放終于停下,陳家的親屬直接站到門口,張開雙臂呈木字狀,意欲攔住要走的賓客。

有人扶着陳老爺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司儀三步做兩步地跑下臺将話筒遞過去。

“咳咳咳……”陳老爺子咳嗽不止,佝偻着脊背,被拍着順了好幾口氣,才繼續講下去,“豎子不孝,讓大家見笑了,但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請。”

路梨矜蹙眉,繃緊了神經,生怕他說出來什麽訂婚繼續的場面話,臺下沒有她的親友,除開楚淮晏外,不會再有人肯替她出頭。

這場豪賭。

路梨矜贏定了。

“您等等。”楚淮晏發聲,打斷了陳老爺子,他的位置很好,再走兩步就能站到正中央。

楚淮晏認識的人很少,但認識他的人很多。

詭異的寂靜裏,衆人看着姿态矜貴的青年伸手握住餐桌上的香槟瓶,目光凜凓巡視了一百八十度,挑眉氣定神閑講,“你們什麽毛病啊?都這樣了,還想着繼續訂婚?回家問問你祖宗,這麽幹合适不?”

路梨矜摔開陳揚的手,注視着楚淮晏。

下一瞬,楚淮晏利落的揮舞香槟瓶子砸向椅背。

巨響、水花噴濺。

“各位,請為我的小梨矜讓一條路出來。”楚淮晏語氣低沉含笑。

路梨矜幾乎是同一時間掀了頭紗,提裙角朝楚淮晏飛奔。

這刻大腦放空,什麽都無所謂了。

滿心滿眼都只有楚淮晏,僅此而已。

路梨矜被接住了,栽進木香混合苦艾酒的懷抱裏。

耳朵被捂住,議論都隔絕。

厚重的毛呢大衣裹住外露的肩頸。

楚淮晏攔腰公主抱她。

臉埋在溫熱胸.膛,細嗅着楚淮晏身上的香水味,路梨矜閉着眼,宛若置身于滿是松木和廣藿香的森林中,火焰蔓延燒過來,點燃了手中結霜的苦艾酒。

“你好好聞啊。”她咬耳跟楚淮晏講。

楚淮晏氣笑了,無可奈何地回,“你是準備氣死我嗎?”

在帝都,沒人敢攔楚淮晏的路。

這的确是化妝師見過的最離譜的紅事現場。

出軌的未婚夫,衆目睽睽下被橫刀奪愛的未婚妻。

當談資可以說上大半天,但注定沒人能拿楚淮晏開玩笑,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必須緘口不言。

****

楚淮晏的步調很穩,懷抱裏并不颠簸,路梨矜沉默地縮在其中,竭力汲取他的體溫和氣味,想多留住一些。

白紗裙擺極地,路上行人無不側目看着這對“逃婚鴛鴦”。

過了幾分鐘或是一世紀,刺眼的日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暗,路梨矜扶着楚淮晏的肩頭站穩,四下環顧,才發現自己正處于兩棟建築的夾縫中。

高樓間隔出了個暗巷,冬季日頭低,他們站在牆下暗處,陰冷蕭瑟。

下颌被捏住,楚淮晏扣着她,逼迫路梨矜仰頭與自己對視,黑眸深邃,

外套抵禦了寒風和貼靠牆壁的冷意,路梨矜眼眶微紅,嘟哝着,“你說過你不會生氣的。”

楚淮晏勾唇,緩緩道,“我反悔了。”

路梨矜伸手去抱他,踮腳讓自己湊的更近,鼻尖差幾毫米就能貼上,溫熱的呼吸纏.繞着。

“好玩嗎?”楚淮晏薄唇開合,骨節分明的手撥開外套,揉上渾.圓豐.盈。

婚紗裙是抹.胸款,他不費吹灰的摸進去,軟而大,五指分開才能勉強掌控住全部。

“唔。”路梨矜沒有躲避,只是發出微弱而紛亂的喘.息。

布料被卷下些,寬大的手掌輕輕拍打着軟雪,雪頂紅梅顫.栗盛放。

路梨矜帶着哭腔呢喃,“好痛。”

她理應感到屈.辱與冒犯,然而實際上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異樣的期待令她順從。

“忍着。”楚淮晏端水平穩,又扇了幾下左側,直到路梨矜的淚滑過臉頰,滴在他手背,才堪堪停下,“倒是會叫。”

他沒什麽情緒的幫她整理好衣服,轉身走向巷口,車已經停在路邊等了很久。

路梨矜無措地裹緊外套,看着他走進日光裏,下一瞬,楚淮晏驀地回頭,又走向她,踏碎滿地光斑。

“你。”路梨矜抽泣,吸着鼻子。

楚淮晏一言不發地拉她上車。

****

車裏的暖風很足,驅散了陰冷的寒意,徒留下冰涼的感知。

路梨矜清明的意識到所有事都結束了。

無論是與陳揚、姜琦、還是與楚淮晏。

誰能接受徹頭徹尾的欺騙呢?

早知今日,還是會有當初的吧,總好過沒有遇到這個人。

扭好的礦泉水瓶被塞到手裏,路梨矜緩慢地低頭,透過瓶身看扭曲的車前座椅椅背,又遲疑着擡頭,望向旁邊的楚淮晏。

青年的側臉優越,半身浸潤在日光裏,肩頭攏了層薄薄的暈。

冷白勻稱的指節正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膝頭,昭示着他的不耐煩。

“為什麽?”路梨矜顫音問。

楚淮晏沒有回答的意思,于是她補全了問句,“為什麽還拉我上車?”

一聲哂笑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楚淮晏漫不經心地回,“留你在那兒等人上?”

“……”路梨矜啞然,伸出即将碰到楚淮晏的手倏然收回,乖巧的放置到自己腿上。

楚淮晏頓了片刻,又問,“去哪兒?”

路梨矜報出了自己學校的地址。

窗外的風景不斷後置,落雪的帝都其實挺好看的,只是路梨矜無心欣賞,眼前的所有都朦胧而模糊,努力睜大眼睛,撐着不許淚落下去。

邁巴赫平穩的停在學校門口,路梨矜去握車門,想推開逃走,但沒成功。

楚淮晏打了個電話,保安很快擡了杆,豪車就那麽大搖大擺的開進校園裏,好在還在假期,不回家過年的學生寥寥。

握着門把的指骨泛出青白色,車拐了兩次彎,終于停在了宿舍區。

“對不起。”路梨矜鼓足勇氣回眸,憋出句蒼白無力的道歉。

楚淮晏瞥來淡漠的一眼,語氣裏帶着些許疲憊無奈,“你走吧。”

路梨矜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逃開,一口氣爬了五層樓梯,才扶着牆面輕.喘回過神來,淚已經流了滿面。

肩頭的外套忘了換給楚淮晏,實際上很難說不是故意。

三人寝只有路梨矜一個人留宿,空蕩蕩的,狂哭或狂笑都無人在意。

她把婚紗裙換下,團成球塞進垃圾桶,拉開窗簾時正巧掃到姜琦的桌面,自己與她的合照還放着,兩個女孩子笑容明媚。

路梨矜把相框倒置。

從此往後,有些事不會再有,不必緬懷。

她以最快的速度買了回家的機票,奶奶見到路梨矜時很是意外,手搓着圍裙問,“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路梨矜笑盈盈地答好。

吃食很簡單,京醬肉絲,配菜是蔥絲、黃瓜絲與胡蘿蔔。

一道菜,把葷素都包圓了。

奶奶每卷只豆腐皮卷,路梨矜就吃一只,兩腮鼓鼓囊囊的,活像只小倉鼠。

”晚上想吃點兒什麽?”奶奶不問她為什麽忽然回來,只關心她吃沒吃飽、吃沒吃好。

港城沒有分明的四季,冬日裏也暖和的不行,午後路梨矜搬小板凳,坐在奶奶旁邊,看她帶着老花鏡,給二叔即将出生的孩子縫尿布。

穿針引線的事情被路梨矜承包下來。

陳揚沒有再聯系過她,日子流水般的過下去,楚淮晏的外套疊得板板正正,被壓在行李箱底,港城并不需要厚外套。

路梨矜時常會想起那兩天的紙醉金迷,绮靡若夢。

她連楚淮晏的聯系方式都沒有,在一起的那三兩天,總是形影不離的。

表妹的早戀給路梨矜“平靜”的假期帶起了絲波瀾。

二叔和二嫂年僅四十才開始趕時髦追二胎,對女兒疏于管教,發現時已經進行到了跟早戀對象打啵的地步。

二叔一氣之下把女兒扔來了港城,意在強行分開她跟早戀對象,面上說得倒是好聽。

“奶奶年紀大了,去陪陪你奶奶吧。”

路梨矜表妹今年十六歲,叫路露。

讀高一,成績中不溜,學美術,化妝水平倒是精進,她在機場接人時差點兒沒認出來。

“我爸沒囑咐過你盯着我嗎?”路露晃着雙馬尾好奇問。

路梨矜瞅她,笑着說,“囑咐了又怎樣,我為什麽要聽你爸的?”

有個古靈精怪的妹妹陪着挺好的,落雨天她們坐在糖水鋪裏看雨,路露難得沒有捧着手機回消息,而是倒扣,很久都不給眼神。

“姐,你喜歡過什麽人嗎?”路露擰眉問。

細雨如霧,迷朦了街景。

路梨矜緩慢地攪弄着芒果西米露,随口應,“喜歡過的。”

路露眼前一亮,撺掇着要聽愛情故事,“那快講講你跟姐夫怎麽認識的。”

入口有芒果的清甜和椰奶的醇厚,路梨矜苦笑,“我們沒有在一起。”

“什麽嘛。”路露扁嘴,“那算什麽喜歡呀。”

被保護好,栖居象牙塔裏的十六歲。

與颠沛流離,揣度人眼色的十九歲。

差異大得驚人,路梨矜豔羨路露的天真,以至于想守護住這種爛漫。

路露見她不說話,把自己的榴蓮雪冰推過來,“嘗嘗我的。”

是另一種綿密的甜,牛奶冰在唇齒間融化開來。

對坐的女孩子愁眉苦臉,“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就因為我們異地,你說離譜不離譜。”

“……”路梨矜哽住,小心翼翼問,“你們是三月一號開學對吧。”

“就是的啊,假期還剩多久啊,他就是敷衍我呢……”路露抱怨起來,她講挺長的故事,初中同班,跑八百米跑了第一,快要暈倒前被暗戀的男孩子接住了。

然後呢?

然後他們交往了。

再然後呢?

再就沒有什麽然後了。

人不可能永遠停留在某個瞬間,更不可能靠這個瞬間活下去。

路梨矜耐心的聽表妹傾訴,最後評價道,“挺好的,分開挺好的。”

“好嗎?”路露托腮,愁容不減。

路梨矜颔首,感嘆道,“你長大點兒就會明白的,不是你喜歡誰,就能跟誰在一起的。”

家庭、三觀、地位,數之不盡的東西需要考量。

喜歡、合适、在一起,是不同的概念。

少年情侶才只看感情好壞。

路露沒有繼續跟她的聊天,因為她即将變成前任的男友打了電話來吵架。

那天的雨一直沒停,她們倆就踩着水冒雨回家,被淋成兩只落湯雞。

路梨矜夢裏預設過許多與楚淮晏再會的場面,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