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酒廠的場合(25)
第77章 酒廠的場合(25)
琴酒愣住了。
他下意識停下了那輛保時捷356A, 将黑色的車輛停靠在路邊,然後認真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告死鳥”。
沒錯。
難道是他做夢了?否則怎麽會突然發生這種夢一般的好事?
“你再說一遍?”琴酒壓下心底的不可置信,冷靜地問。
“我說,我不想和你當搭檔了, 我要換蘇格蘭當我的搭檔。”電話另一端的鹿見春名十分不耐煩地又重複了一遍, “現在你聽清楚了嗎?”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 壓低了聲音:“……這是你說的。”
可別反悔了!
鹿見春名挂斷了通話。
頭一次, 琴酒看着無端被人挂斷的通話, 內心竟然沒有一點因此而産生的憤怒的情緒——正相反,他意外地很開心。
琴酒按滅手機屏幕,緩緩地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他擡起頭, 後視鏡中倒映出了一片暗銀色,額發下他的虹膜色彩是懾人的濃綠色。
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微勾了一下。
要不是因為是那位先生的命令,琴酒絕對不會跟告死鳥這種神經病死宅搭檔的——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一槍崩了鹿見春名,最後都因為那位先生的命令而強忍了下來。
絕對不是因為打不死。
琴酒心中産生了一種油然而生的放松。
他解脫了,而蘇格蘭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但是……琴酒思考了一下, 覺得他還是需要找一個搭檔, 這樣至少下次告死鳥心血來潮又回心轉意了, 他也可以用已經有搭檔了這個借口拒絕掉。
以他現在的忍耐力,連告死鳥他都能忍, 已經沒有什麽蠢貨是忍不下去的了。
這麽想着, 琴酒給後勤組人事部的瑪珊發了一條信息。
[我要選搭檔,你挑一部分檔案出來給我。]
過了幾秒鐘,瑪珊秒回:[收到。]
瑪珊回完琴酒的短信,心說這家夥怎麽突然要開始找搭檔了?他的搭檔不是告死鳥嗎?……難道, 是告死鳥發現了他的死宅本質,接受不了組織的Top Killer有這種愛好, 兩人大吵一架死搭檔了?
瑪珊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得幫琴酒選一個能接受他死宅愛好的搭檔……最好得有共同話題一點。
她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疊成員的檔案,一張一張地翻開,最後手指指尖在一個戴着墨鏡的高壯男人的照片上停滞。
姓名那一欄寫着魚塚三郎,雖然照片上一身黑西服黑墨鏡,看起來就像不好惹的混黑人士……但這在組織裏實在平平無奇。
瑪珊看重的是檔案中對魚塚三郎進行調查之後寫下的另一行字。
在愛好那一欄,魚塚三郎的檔案上特別備注了幾個字——追星。
一個追星,一個死宅,都不是黑道應該有的愛好,誰也別嫌棄誰了。
瑪珊十分滿意,将魚塚三郎的檔案和其他幾個人的檔案一起跳出來,打包将郵件發送給琴酒。
……
諸伏景光沉默地看着鹿見春名挂了琴酒的電話,艱難地開口:“……就這樣嗎?”
“不然還能怎麽樣?”鹿見春名瞥了他一眼,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只是我還得跟BOSS說一聲。”
諸伏景光的視線凝聚在鹿見春名的手機屏幕上,盯着他屏幕上顯示出來的那一串數字號碼。
“這是BOSS的聯絡方式嗎?”他狀似好奇地問。
“怎麽可能。”鹿見春名回答,“這只是随機生成的數字而已。”
“那位先生不會随便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告訴別人的。雖然能聯系他,但是每次都是用軟件生成的虛拟號碼而已……每次的號碼都不一樣。”
鹿見春名擡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諸伏景光藍色的眼睛看。
“如果你想知道BOSS的聯絡方式,還是別指望這個虛拟號碼了。”
諸伏景光心口一跳,随後微微笑了一下:“身為組織成員,對那位先生感到好奇也很正常吧?……畢竟那位先生一直很神秘,即使是成為代號成員時,我也沒有見過。”
他無奈地攤了攤手。
“是嗎。”鹿見春名不置可否地回答。
在知道諸伏景光是公安卧底之後,他的所有演技和僞裝在鹿見春名心中都不複存在——從言行之中,很輕易地就能知道諸伏景光心中的真實想法。
但是這跟鹿見春名又有什麽關系呢?他一點都不在乎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這兩個卧底想幹什麽,只要別威脅到他在乎的東西就好。
鹿見春名是個占有欲很強、并且相當記仇的人。
打給BOSS的通話并沒有立刻接通,而是過了幾分鐘之後,才被撥了回來,顯示的號碼又是另一個虛拟號碼。
“什麽事?”BOSS經過變聲器處理之中的機械音夾雜着電流聲傳來。
“BOSS,”鹿見春名說,“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那邊的BOSS語氣一頓,心中升起了一點不好的預感,嘴上卻顯得異常沉穩:“說。”
鹿見春名平鋪直敘:“我想換個搭檔,您之前答應過我的,我可以自己選擇搭檔,沒錯吧?”
“琴酒做了什麽讓你讨厭的事嗎?”BOSS低聲問。
“琴酒很好,卻實在暴躁。”鹿見春名言辭鑿鑿,“蘇格蘭就不一樣了,蘇格蘭人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做飯也好吃,我超喜歡的。”
BOSS沉默了許久。
在沉默的時間甚至有些尴尬之後,BOSS才開口了:“随你。”
BOSS又在之後補充了一句:“別忘記你該做的事情。”
他并不在意鹿見春名的搭檔到底是誰,他只在乎鹿見春名能不能好好地配合實驗、讓雪莉得到實驗數據,然後完成那種他所追尋着的、夢幻般的藥物。
“我明白。”鹿見春名回答。
在得到他的回答之後,手機中傳來了通話被挂斷的聲音。
鹿見春名收起手機,微笑着看向諸伏景光,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以後你就是我的搭檔了,請多指教,蘇格蘭。”
諸伏景光恍恍惚惚地回答:“……好的,請多指教。”
這麽草率的嗎?就打兩個電話就完事了?他這就……成了告死鳥的搭檔?
直到走出鹿見春名的公寓,諸伏景光也沒想通。
今天發生的整件事情都十分魔幻,顯示莫名其妙看到了告死鳥和他的同期在一起,然後他又因為自己的同期被告死鳥威脅,最後他莫名其妙成了告死鳥的搭檔……今天真是一波三折。
還沒等諸伏景光理清思緒,身後的公寓門又發出了響聲。
他回過頭,公寓門打開,鹿見春名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将那個巨大的毛絨玩偶丢進了諸伏景光的懷裏,眼神中透露着嫌棄,像是不得不觸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再見。”
鹿見春名關上了大門。
諸伏景光遲疑地看了一眼手裏的毛絨玩偶——送禮送錯了?可是,告死鳥不是很喜歡那個魔法少女題材的游戲嗎?
他迷茫地拎着玩偶下了樓,将玩偶仍在車後座,啓動了車輛。
在踩下油門之前,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把那個玩偶從車後座撿了起來,毫不手軟地将這個遭到嫌棄的禮物開膛破肚。在确認這個玩偶在不存在他視線之中的時間裏沒有被動什麽手腳之後,他又将玩偶放回了車後座。
鹿見春名站在窗邊,他撩開窗簾的一角,凝視着諸伏景光的車緩緩開啓。
他并不是那種被幾句話哄一哄就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如果為人真的這麽天真的話,他早就被厚生勞動省抓起來關進實驗室裏成為被折磨的試驗品了——厚生勞動省的實驗室要比組織的研究所殘忍一千倍。
厚生勞動省的實驗室是完全不将亞人當做人類來看待的,在他們眼中,亞人只是一種比較珍貴的實驗動物而已,和小白鼠沒什麽差別。
被燒死、砍死已經是最溫柔的死法了,甚至還會被壓成肉泥、被絞肉機絞碎成肉醬……鹿見春名沒經歷過這些,當然也不想經歷。
如果哪一天組織的實驗也發展到這種過激的程度的話,鹿見春名絕對頭也不回地就跑路。
他打開窗戶,讓藏太張開翅膀飛了出去。
無人能夠看見的黑色幽靈只存在于他的眼中,那個怪物張開巨大的黑色翼翅,飛向遠處那輛諸伏景光駕駛着的車輛,然後緩緩收攏了巨大的翼翅,停駐在車頂。
正在開車的諸伏景光動作一頓,感覺到車身一沉,好像有什麽東西落在了車頂。
他逐漸減速,将車停在了路邊,下車看了一眼——車頂上當然是什麽也沒有的,普通人的眼睛根本無法看到亞人的黑色幽靈。
通過藏太的感官,鹿見春名能清清楚楚地看見諸伏景光臉上帶着點疑惑的表情。
在确認車頂上什麽也沒有之後,諸伏景光又坐回了車內。
出于卧底時的謹慎,諸伏景光開着車多繞了幾圈,沿着街道多開了足足一個小時之後,那輛在東京街市之中兜圈子的車才開入了居民區之間狹窄的巷道之中。
鹿見春名也叫了輛出租車,隔着好幾條路的距離遠遠地跟着諸伏景光。
雖然藏太身為一個人形的全自動監控器十分好用,但是IBM是有距離限制的,鹿見春名只能遠遠地跟着。
只不過有藏太在,他不用跟的很緊,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基本上不可能被發現。
諸伏景光給沒有備注的聯系人發了個消息。
[安全屋見。]
過了一會兒,這條信息才得到了簡短的回複:[OK。]
在發完這條消息之後,諸伏景光回憶起剛剛差點丢了命的危機,憤而給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發了一封郵件。
作為幾乎同期加入組織、得到代號的成員,又同是威士忌,蘇格蘭、波本和萊伊這三個代號成員經常被安排進一個行動小組之中共同執行任務,即使私底下有什麽聯系也很正常。
只是諸伏景光要和降谷零聊的事一般并不能被組織知道,難免會過分謹慎一些。
除了自己的安全屋之外,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有一個共用的安全屋,偶爾他們會約在那裏見面,互相分享一些情報——很多東西以文字或者電子檔案的方式留下來分線太大,還可能被其他人發現成為證據,口頭的交流只會将信息留存在腦子之中。
諸伏景光駕駛的車輛駛入老式公寓樓的停車場之中。
在他上樓的時候,藏太也跟在他的身後。
他打開門,進入房間之中。降谷零就站在玄關處等他。
“出了什麽事了?”降谷零雙臂環抱着問他。
諸伏景光在幼馴染面前就沒有作為蘇格蘭時的僞裝了。他申請疲憊,深深地嘆了口氣,擡手在降谷零的肩上拍了拍。
“zero,你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些什麽。”諸伏景光嘆了口氣。
“你經歷了什麽?”降谷零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諸伏景光走進室內,打開冰箱,從冰箱中拿出了兩罐冰啤酒來。他遞了一罐給降谷零,降谷零接過了冰啤酒,拉開拉環,喝了一口。
諸伏景光這才開口:“我成為告死鳥的搭檔了。”
降谷零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地一顫,還沒咽下去的冰啤酒一下嗆在了他的喉嚨裏,然後噴了出來,落在了諸伏景光灰藍色的衛衣上,形成星星點點的深色水漬。
他顧不得這些,用手背揩去嘴角的水痕:“什麽?你說什麽?”
諸伏景光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我成為告死鳥的現任搭檔了。”
降谷零不可置信:“你做了什麽?告死鳥為什麽要讓你做他的搭檔?他的搭檔不是琴酒嗎?”
藏太忠實地為鹿見春名傳達看這一幕,坐在不遠處咖啡廳裏的鹿見春名陷入了沉思:這倆公安關系這麽好嗎?沒記錯的話他倆不是一個部門的吧?
“我也沒想到我會成為告死鳥的搭檔。”諸伏景光顯得十分無奈,“至于原因……要問為什麽,你還是問萩原和松田吧。”
“萩原和松田?”降谷零愣了一下,“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萩原、松田,這個叫法,好像他們原本就認識一樣。鹿見春名皺起了眉。
降谷零的反應也十分奇怪。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從警校畢業時就是排爆警,和公安應該沒什麽關聯才對,但甚至不需要諸伏景光特意告知這兩個人是誰,降谷零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說明他們原本就認識。
等等。
鹿見春名想了起來。
算一算年齡的話,波本和蘇格蘭都是26歲,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也是26歲,他們既然都是警察,那麽應該都在警察學校就讀過,年齡相近的話,很有可能是同一期從警察學校之中畢業的,這才能解釋警察廳公安和警視廳公安為什麽會跟八竿子打不着的排爆警這麽熟悉。
但是……會這麽巧嗎?
諸伏景光語氣深沉:“我懷疑,松田和萩原給告死鳥下降頭了。”
告死鳥太愛了,他真的,哭死。
降谷零滿臉迷茫:“?”
“是這樣的,今天我偶遇了和松田、萩原在一起的告死鳥。”諸伏景光簡略地解釋,“大概是覺得我發現了松田和萩原警察的身份,會對他們不利,所以告死鳥想殺了我。”
降谷零臉上的迷茫之色加深:“?”
這中間的轉折有點大,前一秒諸伏景光剛說他成了告死鳥的新任搭檔,後一秒又說告死鳥對他動了殺心。
他下意識握緊了手中冰啤酒的瓶身,将啤酒罐捏出了一點輕微的凹陷來。
“他為了萩原和松田的安全,打算殺了你,保守這個秘密?”降谷零語氣微妙地重複了一遍,“這……我很難評價。”
“我可不知道那兩個家夥對告死鳥來說這麽重要。”諸伏景光頭疼地捂住了額頭。
“不知道是萩原還是松田。”降谷零皺眉,“還在警校的時候,那些女警就喜歡圍着萩原轉,松田在爆處組似乎也很受歡迎的樣子。”
鹿見春名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緊了。
他難以置信。
你們居然真的是同期?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東京是只剩你們這幾個警察了嗎?
……
松田陣平剛剛洗完了澡,将一條毛巾挂在往下滴水的黑發上,深藍色的眼睛中倒映出手機的屏幕上。
浴室打開的一條門縫之中,蒸騰的熱氣溢了出來。
額發下凝聚的水珠沿着松田陣平的臉側輪廓滾落下來,滑過凸起的喉結,沒入睡衣襯衫的衣領之中。
手機上顯示着收到一封新的未讀郵件的提醒,發件人是[諸伏]。
“怎麽突然發郵件了……”松田陣平奇怪地嘟囔了一聲,點開了那封未讀郵件。
From:Morofushi
To:Matsuda
-
你看看你們兩個混蛋幹的什麽好事?!
“……莫名其妙。”
松田陣平被罵的一臉迷茫,完全想不通這封郵件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他試圖往下滑,卻發現這封郵件真的就只有這寥寥數語的一句話而已。
身為陪護人,松田陣平是打算陪床一晚的,至于之後就讓萩原研二自生自滅好了。
他穿過病院亮着燈的走廊,推開了病房的門,打算去找萩原研二,一起研究一下他到底是為什麽莫名其妙地挨罵——在開門的瞬間,他和坐在輪椅上的萩原研二面面相觑。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随即對松田陣平展示了一下握在手裏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也是一封郵件,除了收件人不一樣之外,和松田陣平那封郵件之中的內容完全相同。
“小陣平,”萩原研二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松田陣平,“你有什麽頭緒嗎?”
“我也收到了這封郵件,”松田陣平滿臉地不解,“他發這個是為什麽?”
“我也想問……”萩原研二語氣遲疑,“該不會是小陣平做什麽事惹他生氣了吧?”
諸伏景光向來個性溫柔內斂——簡而言之,他是悶着黑的類型,即使拱火也無比溫和,通常而言不會在郵件中用上“混蛋”這樣的字眼。
“怎麽你就栽到我頭上來了?”松田陣平抗議,“肯定是因為hagi你做了什麽吧?”
萩原研二斬釘截鐵:“絕不可能!而且——郵件的用詞明明是‘你們兩個’,就算真的做了什麽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幹的吧?”
“……所以我們兩個做了什麽嗎?”
“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吧!”
“難道是因為魔法少女?”
“啊……真想不到他有那樣的愛好呢,啧啧。”
*
雖然都是公安,但警察廳公安部和警視廳公安部實際上是兩個系統——如果論高低的話,顯然警察廳的公安要更高一級。
同樣,警察廳和警視廳的公安系統也是不互通的。
電腦屏幕瑩藍色的光照亮了整間蒼白的室內,主機綠色和紅色的光閃爍交織。一雙手在電腦的鍵盤上快速地敲擊,随後在電腦主機的USB接口上插入了一個U盤。
U盤的表面镌刻着燙金的紋路。紋路蜿蜒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株金色的世界樹。
U盤接入之後,在電腦屏幕中彈出一個彈窗,一行行代碼被自發地輸入到彈窗之中,最後彈出了一個加載條來——最開始是0%,然後以緩慢的速度逐漸加載。
插入U盤的男人顯然有些煩躁,手指指尖在桌面上以三下一次、間隔兩秒的速度勻速地敲擊着,在狹窄且安靜的室內奏響沉悶的敲擊音。
等到進度條走入50%時,一個被命名為潛伏成員的空白文件跳了出來,倒映在男人淺褐色的眼珠之中。
接着是一張白底的照片,在電子檔案中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加載出來。
先是戴着的警帽,中央鑲嵌着象征警察的櫻花徽章,随後是青年黑色的額發,以及額發下那雙眼尾上挑、如同貓一般的眼睛,瞳孔是天空倒映般的藍色。
穿着一身深藍色警服的青年臉上沒有笑意,但即使是嚴肅地看向鏡頭的表情,也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欣喜的意味來。
“哦……”男人饒有興味地笑了起來,“原來公安的老鼠是他啊。”
他記得這個人——雖然和現在的形象有些輕微的差別,但毫無疑問,這個穿着警服的青年就是組織的狙擊手蘇格蘭。
檔案的照片下,姓名那一行的字正在一點一點地加載出來,最後卻只顯示出一點黑色來,加載條的75%立刻變成了紅色,接着是三角的黃色感嘆號,加粗的紅色大字“警告”一層一層地跳了出來,電腦中也發出了尖銳的鳴聲。
原本顯示出照片來的檔案立刻消失,像是被什麽屏障給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裏面。
男人啧了一聲,“公安的內網果然沒那麽好突破……不過,”他輕輕笑了一聲,“現在的收獲也足夠了。”
他拔出了裝載着入侵程序的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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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