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酒廠的場合(34)

第86章 酒廠的場合(34)

赤井秀一思來想去, 發現這個任務裏,靠譜的可能只有他一個。

金發黑皮的波本本來就是只負責協助的情報組,情報組的代號成員一個個心眼比篩子還多,所以赤井秀一根本不指望情報組的人。

至于同屬情報組的另外兩人……告死鳥有恃無恐, 根本不把組織的任務放在眼裏。雖然只相處了短暫的時間, 但赤井秀一已經完全能看出鹿見春名糟糕的性格和能惹人生氣的嘴了。

琴酒大概就是被告死鳥給氣的散夥的吧。

至于蘇格蘭……赤井秀一承認, 蘇格蘭是個相當優秀的狙擊手, 可惜他是告死鳥的搭檔。赤井秀一猜測, 多半是琴酒忍受不了告死鳥這過于散漫的性格,把蘇格蘭扔來帶孩子的。

四個人的行動小組,一個靠不上, 兩個靠不住,這個行動組裏終究只能靠他撐起來了。

在跟着金森正樹走出溫泉池,并且金森正樹沒有按照預定中的計劃前往餐廳、而是直接回到房間的時候,赤井秀一就沒有繼續跟了。

雖說是他第一個起頭說要查內鬼的,但說實話, 赤井秀一對這根本不在乎——他只是不想自己被牽連而已。

金森正樹是這次的任務目标, 琴酒在給他們安排這個任務的時候, 最優先級就是暗殺。金森正樹的口中或許能套出什麽情報來,但畢竟他連代號都沒有, 組織不可能将真正的機密信息透露給連代號都沒有的成員。

在權衡一下之後, 赤井秀一将優先級定為了暗殺金森正樹。

金森正樹住的是套間,套間裏也不只他一個人在,很顯然,赤井秀一不可能闖進金森正樹的房間裏大殺特殺——畢竟他是個狙擊手, 更擅長狙擊敵人。

但金森正樹很小心,溫泉旅館的附近雖然有高樓, 但金森正樹将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即使赤井秀一再牛也不沒辦法在無法确定目标位置的情況下盲狙。

結果等他一回來,金森正樹居然死了。

雖然他不懂讀心,但是在這一瞬間,赤井秀一奇異地明白了另外三個同伴看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更別提他還背着放狙擊槍的樂器包了。

可是……真不是他幹的啊!金森正樹怎麽就死了?

赤井秀一只覺得莫名其妙,那張原本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了如此明顯的茫然神色來。

察言觀色技能都點到滿級的另外幾個人一看就明白了——很好,也不是萊伊幹的。

諸伏景光沉思。

現在問題來了,人既不是萊伊殺的,也不是他殺的,告死鳥在隔壁打撲克估摸着是沒時間潛入套房之中殺人的,那能是誰幹的?

他緩緩地将目光移向降谷零。如果他沒記錯,他的幼馴染在跟着金森正樹出去之後就消失了一段時間,連他也不清楚降谷零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難道……

接收到幼馴染視線的降谷零也很茫然,他秒懂了諸伏景光眼神之中的含義,立刻給他使了個眼色——也不是我幹的啊!我還想問是不是你們偷偷內卷把任務幹完了呢!

好,不是他們任何人做的,可金森正樹怎麽就死了?難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人也看金森正樹不順眼嗎?

一聽到死人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立刻就沖進了打開門的金森正樹套房門中。

秘書雖然驚恐,但仍然警惕地試圖上前攔一欄:“等等,你們是誰,怎麽能……”

他的話被強行閉在了口中。

秘書岡政宗倒不是不想攔,而是敞開的警官證件怼到他鼻子前面了,岡秘書只好把剩下的半句話吞進了喉嚨裏。

“原來你們是警察……”

他讪讪地縮回了手。

“原來鹿見君認識的兩位朋友……是警察啊。”赤井秀一用十分耐人尋味的語氣,一邊說話一邊看向鹿見春名,“你好像是從他們的房間裏出來的?”

不僅是從他們房間出來的,鹿見春名身上穿的甚至是浴袍——委實說赤井秀一絕對不是什麽思想肮髒的人,但是酒店、浴袍、三人,這幾個關鍵詞聯系在一起容不得他不多想。

但赤井秀一沒覺得鹿見春名是卧底。

鐵杆BOSS黨怎麽可能會是卧底?就算真的是卧底,也不會蠢到和警察在明面上來往,這要是被琴酒那種疑心病重道病入膏肓的人看到,大概會喂人吃槍子。

鹿見春名表現地十分坦蕩,好像一點都沒有被看穿的羞恥心。

“因為那兩位警官和我有點共同愛好。”鹿見春名意有所指,“嗯……我們在房間裏玩了一會兒撲克。”

他故意用上了暗示着什麽的眼神,引導赤井秀一往“賭博”這個方向去想。

在看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就不覺得他們的警察身份能瞞住赤井秀一,如今暴露了也在意料之中。

他走近了,壓低聲音對赤井秀一微笑:“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這一行……有時候經常會和警察打交道。如果能和警察打好關系,會方便很多。”

赤井秀一眼神一凝,颔首:“我明白。”

原來是黑警,他就說那個戴墨鏡的一看就不像是正經警察。

如果是黑警,那應該也參與了和告死鳥有關的事情……如果調查一下這兩個警察,也許能調查到和告死鳥有關的事情呢?正好他也很想搞清楚,告死鳥這個憑空出現的代號成員是怎麽直接空降成為琴酒的搭檔的。

赤井秀一和其他幾人一起走到出現事故的金森正樹的套間門口,他沒進去,但是透過套間內卧房打開的門隐約看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背影。

赤井秀一凝視着他們的背影陷入思考,陡然間猛地察覺到了一股升起的寒意——他悚然一驚,倏然地回頭,卻沒發現有人在看自己。

知道他狐疑地将頭轉過來,注意到套房的玄關門口放着一面鏡子時,才意識到剛才驟然升起的森然寒意來自于誰。

那面鏡子之中倒映出鹿見春名低垂在着睫羽的臉,從這個角度,能從鏡子裏看到他的只有鹿見春名——在剛才他注視着那兩個警察的背影的瞬間,鹿見春名也通過倒影在看他。

那雙金色的眼瞳之中,瞳孔緩緩地在光線之下變換,收縮成偏向細長的橢圓形,眼底湧動着滾燙如同岩漿的鎏金色,像是盯死了即将咬斷獵物致命脖頸的獅子。

為什麽會突然流露出這麽強烈的敵意?赤井秀一有些不解。

他沒把房間裏的兩個警察聯系到這件事情上,他只是單純多看了兩眼而已,難不成鹿見春名會因此而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兇獸一樣嗎?況且組織成員和警察,多可笑的組合?

如果說鹿見春名暗戀他們,也許赤井秀一還會信,但警察——只要是堅定、執着、正義而有信念的警察,就絕對不會有組織的成員有染。

會這麽做的警察,即使不是黑警也和黑警沒什麽兩樣了。

因此赤井秀一完全不知道,被他認為“不可能”的那個答案,就是正确的答案——鹿見春名見不得有人對他劃進自己領地裏的人動歪心思。

如果赤井秀一真的做了什麽威脅到他們人身安全的事情,鹿見春名會搶在那個糟糕的結果發生之前,先一步對赤井秀一下手。

在赤井秀一收回目光之後,他也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垂下了眼睫,随後挪動腳步,走進了金森正樹的卧室內。

房間內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已經開始查看屍體了。

金森正樹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被子,脖子下枕着一個枕頭,另一個枕頭卻掉在地上。

中年發福的男人雙目緊閉着躺在床上,蓋在身上的被子上,隐約蹭上了一些紅色,房間中彌漫着鐵鏽般的血腥味。

松田陣平皺眉,伸手捏着被子的一角,将被子掀開,顯露出被子遮掩下的金森正樹的身體。

床上很多血,血液是從金森正樹的心髒部位緩緩流出來的,将他身下白色的床單徹底浸濕,染成一大片刺目的紅色,連帶着将裏側的被子也染上了紅色。

金森正樹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刀刃幾乎完整地沒入了他的胸口之中,只露出了木質的刀柄。

“心髒部位的傷口應該就是致命傷吧。”松田陣平說。

“嗯,”萩原研二贊同,用指尖輕輕撥開金森正樹的額發,顯露出一個殘留着血跡的傷口,“心髒部位是致命傷,但是他的額頭上也有傷口。”

鹿見春名沒有亂走,他就站在門口看了兩眼,發現了床的另一側過道後的地板上有一些刺眼的痕跡。

“那是血跡吧?”他提醒。

松田陣平依言繞了過去,看到木質地板上沾染的血跡後點點頭:“确實是血跡,但是不多,只是沾上了一點……難道死者是在這裏摔倒,然後磕到了頭?”

“我想不是。”萩原研二聳了一下肩,“看這個傷口的形成……不像是什麽尖銳的東西劃破的,應該是什麽邊緣比較圓潤的東西砸出來的。不過具體是什麽東西,得等鑒識科的人來了才知道。”

松田陣平突然想起了被他忽略掉額事情,轉頭看向戰戰兢兢等在門口、背對着身體不敢看向床上金森正樹屍體的岡政宗。

“喂,那邊那個……”松田陣平卡殼了。

岡政宗不愧是能當秘書的人,立刻識時務地報上自己的大名:“岡政宗,警官先生,我叫岡政宗。”

“岡先生,”松田陣平點頭,“你報警了嗎?”

岡政宗轉過頭來,臉上的神情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看向松田陣平:“啊?”

鹿見春名:“啊?”

萩原研二也:“啊?”

松田陣平大為震驚:“你為什麽不報警?”

岡政宗看了他們一眼,小心翼翼地說:“啊這,兩位警官先生,你們不就警察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松田陣平忍耐着怒氣,“我們不是刑警呢?”

察言觀色已經滿級的岡政宗顯然發現了松田陣平的怒氣,于是立刻滿頭大汗地掏出了手機,“抱歉抱歉,我這就去報警!”

岡政宗走到套房的客廳內去報警,但除了岡政宗之外,有更多的人湧入了這間套房內——是金森正樹的夫人、兒子、好友以及合夥人。

走到門口的金森恭子夫人看到金森正樹的屍體,發出一聲尖叫。她倒是想沖進去撲到金森正樹的屍體上大哭一場,但松田陣平完全沒給她這個機會。

“抱歉夫人,”松田陣平癱着一張帥臉,“你恐怕不能進去,以免破壞案發現場。”

“你們是誰啊?”金森恭子夫人十分憤怒,“你們憑什麽攔着我!那是我的丈夫!”

松田陣平嘆了口氣,又将警官證從外套口袋裏掏了出來,抵在金森恭子的眼前,讓她瞬間就消了聲。

直到眼前的人是警察之後,金森恭子的臉上閃過一點慌亂,随後強作鎮定,用絲綢的手帕拭去擠出來的眼淚。

“既然你是警察,那麽你一定能幫我查清真相對嗎?”金森恭子哽咽,“我的丈夫竟然被人殺害了……如果讓我知道兇手是誰,那麽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具體的事情要等鑒識科來鑒別之後才能确定,但是我向您保證,警察一定會找出那個殺害死者的犯人的。”松田陣平神情嚴肅。

金森恭子臉上的哭容僵了一下,随後才淚眼朦胧地擡起頭,感動地雙手握住松田陣平的手:“謝謝你,警官先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她似乎是不忍再看自己丈夫的屍體,被兒子金森龍一攙扶着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松田陣平煩躁地嘆了口氣:“明明是來溫泉之鄉度假的,怎麽偏偏這個時候都能遇上案子啊。”

萩原研二慢慢走過來,伸手勾住松田陣平的脖子:“小陣平,你還沒習慣嗎?以前休息日的時候不也是總能碰上案子嘛。”

“但那不一樣吧。”松田陣平反駁,“我們現在畢業之後,都很少撞到案子了,以前那是因為……”

——以前那明明是zero的錯!

松田陣平是想這麽說的。

沒有降谷零的場合,遇見案子的概率是一九開;有降谷零的場合,遇見案子的幾率是百分百。

但他最後半句話沒能說出來,因為松田陣平在看見門口那個金發黑皮之後猛地想了起來——他的好同期降谷零确實就在這裏啊。

這麽一想,似乎發生案子就很正常了呢。

降谷零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對諸伏景光低聲:“他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我?”

總覺得像是在罵人。

諸伏景光想了想,十分含蓄地說:“嗯……也許他是在心裏誇你呢。”

降谷零沉默之後抽動了一下嘴角:“……哦,是嗎。”

這個和他在警校時就不打不相識的家夥絕對不會在心裏誇他——絕對!

“先不提這個,金森正樹死了,我們現在怎麽辦?”諸伏景光岔開話題,壓低了聲音。

赤井秀一不想節外生枝:“既然不是我們動手的,那就和我們無關,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直接撤離就可以了吧。”

“不,我還是想搞清楚。”降谷零沉吟之後緩緩搖了搖頭,“我不覺得那是巧合。”

世界上不會存在這麽多的連環巧合——那必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可金森正樹已經死了,”赤井秀一皺眉,“你要怎麽從死人的嘴裏撬出情報?”

降谷零沒有立刻回答,眼神微微偏移,落在了金森正樹卧室內書桌上的電腦上。赤井秀一的眼神跟随着他的目光移動,微微挑了一下眉。

“如果你是想從電腦上獲得什麽信息,我覺得風險很大。”赤井秀一說。

“馬上箱根的警察就要來了,那臺電腦一定會作為證物暫且被警察保管的。”鹿見春名頓了頓,看向降谷零,“你打算從警察那裏偷嗎?”

按照公安的身份,如果真的想知道些什麽,等警察把電腦當作證物拿走之後,再通過公安的渠道去查不是更方便嗎?

降谷零沉默了:“……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去警察那裏偷電腦?我是指電腦裏的信息,這東西并不是只有金森正樹知道。”

“其他人?”鹿見春名一怔,視線從那聽說金森正樹死訊後就聚在一起滿臉陰沉的四個人身上掃過。

會田有志是金森正樹的從小學時期就認識的好友,熊野稔是金森正樹的合夥人,金森恭子和金森龍一則是金森正樹的夫人和兒子,他們之中,不管是誰都有可能和金森正樹共享秘密。

鹿見春名立刻想起了諸伏景光的照片。

那張照片——該不會在他們手中也有一份吧?

不,應該不會……如果有照片的話,他們四個人之中,無論是誰,看到諸伏景光時都應該會流露出一點異樣,既然沒有異樣,就證明沒有;而那張至關重要的照片,大概發送給金森正樹的人也知道這是機密,甚至金森正樹用來接收這則消息的都是秘密賬戶,不太可能再發送給其他人。

但既然這張照片已經流露出來,就假設金森正樹是在第一時間收到這張照片好了,那麽接下來……留給諸伏景光的時間不會很多了。

*

箱根的警察在二十分鐘之後就趕來了。

金森正樹的溫泉度假村項目在當地也算是規模比較大的,金森正樹死了,箱根的警察當然得嚴肅對待。

福本警部打量了一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你們是死者的親友嗎?現場……”

“現場沒有破壞,”萩原研二比了一個安心的手勢,“另外,我們不是死者的親友,我們是警察。”

松田陣平又一次重複了掏出警官證打開怼在福本警部面前的動作。

“喔——你們是警察啊,”福本警部顯然非常詫異,“真沒看出來啊,來旅游的嗎?碰上這種事情真是不幸。”

萩原研二十分贊同地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福本警部的目光又移向了鹿見春名他們公費旅游四人組:“那你們呢?”

“我們是路人,來圍觀的。”鹿見春名十分直白,“你懂的警官,遇到這種事總想圍觀一下嘛。”

福本警部抽了抽嘴角:“……哈哈,确實呢。”

他沒再理會前面這些人,他的重點是金森正樹的那幾位親友。

法醫和鑒識科的警察勘察現場之後,基本可以确定,金森正樹是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死亡的。

出于慣例,箱根的福本警部詢問:“今天淩晨一點到三點的時候,你們都在幹什麽?”

他詢問的時候,江川百惠才挂着眼淚姍姍來遲,對福本警部作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警官先生,正樹、正樹他……真的……”

她看了一眼室內的景象,立刻倒吸一口涼氣,驚慌地捂住了唇。

金森恭子翻了一個大白眼。

福本警部一邊安撫哭泣的江川百惠,一邊問:“是的女士,很不清,金森先生他……請問您和金森先生是什麽關系呢?”

金森正樹的兒子金森龍一插嘴:“那女人是我爸爸的情人。”

福本警部陷入了尴尬。

“肯定是這個女人殺了我丈夫!”金森恭子十分憤怒,“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最近大吵了幾架吧!誰知道是不是她一氣之下惱羞成怒就動手殺人了呢?”

江川百惠反唇相譏:“哈——?那這麽說的話你和你兒子豈不是更有嫌疑?你不是早就不滿你丈夫出軌了嗎,可惜你根本不敢不滿,積怨已久之後動手也不奇怪吧,只要殺了他你就能擁有他的遺産了!還有你的好兒子……”她冷笑了一下,“他可是欠了幾千萬的賭債呢,只要正樹死了,遺産不就是他的了嗎?賭債也可以還清了。”

熊野稔對江川百惠露出一個小心翼翼的笑,插嘴:“我想江川小姐應該做不到殺了一個成年男人吧……”

金森恭子倏然轉頭,對熊野稔怒目而視。

“你插什麽嘴?你也有動機吧!明明是爸爸的合夥人,卻根本接觸不到公司核心的業務,你不是早就對爸爸不滿了嗎?”金森龍一聲調拔高。

熊野稔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他磨了磨牙,冷笑了一聲:“那按照你的說法,在場的誰也跑不掉——會田君,你表面上是金森正樹的好友,實際上只是他的跟班吧,他一直都打壓你、羞辱你,從小學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其實你已經很不滿了吧?”

福本警部嘆為觀止。

鹿見春名也嘆為觀止——這是他見過的嫌疑人最多的案子,超越了經典三選一,變成了豪華五選一。

有警員從門外走進來,臉色難看地對福本警部搖了搖頭:“警部,這家旅館的監控不知道為什麽,昨天下午八點多的時候就壞了,所以……”

所以壓根什麽都沒拍到。

福本警部擰緊眉:“監控怎麽會突然壞掉了?”

是啊,監控怎麽會突然壞掉了呢?

鹿見春名私有所覺,緩緩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直視着他的目光,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這倒真的是他幹的。

他是打算動手來着,所以提前把溫泉旅館的監控搞廢了,會晚回房間也是因為這件事。

但誰能想到,金森正樹居然在他們沒有任何人動手的情況下就死了呢?損壞的監控反而方便了那個真正的兇手。

赤井秀一感動了。

原來除了他,這個行動小組裏真的還有在幹活的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