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代替

代替

這磅礴的神力波動, 自然也吸引了不落島上正在比武招親的所有人的注意力。突如其來的神力當然比龍族女婿更具誘惑力,衆人議論紛紛,眼冒精光。

烏壓壓一片, 人群逐漸朝海底湧去。

可龍族族長, 蘭峰卻突然現身。威武挺拔的身姿氣勢逼人, 阻擋在衆人面前, 毫不客氣地厲聲制止道:“還望衆人止步, 這海底是我龍族的禁地,外人不得擅入!”

言外之意,便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下界出現神力, 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算, 衆人皆認為是有什麽神器降世, 這才有這麽強大的神力波動。

下界之人,誰不想得到神器。

這對于修煉之人不僅如虎添翼,還可以利用神器突破瓶頸, 成神指日可待。

這麽大一塊的肥肉近在眼前,卻搶不得,也碰不得,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占為己有。怎能不心生怨恨,說這龍族也太過蠻橫霸道, 自私自利了。

“怎麽, 你們龍族是想私吞不成!”立刻便有性子火爆的仙君道。

“是啊,神器現世,見者有份, 這還是以往神界定下的規矩。”

衆人紛紛點頭。

見此, 立刻有人怒聲道:“任何人都有資格參與争奪,你們龍族如今勢大, 是神界也不放在眼裏了嗎!難道這神器在你龍族的地盤上将世,便是要認你龍族之人為主嗎,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話裏話外之意,不禁讓人揣度龍族之人的居心。

蘭峰不光是身材魁梧,性子也是一貫的跋扈,最是聽不得這些挑撥離間的鬼話,“在我龍族的地盤上,變得給我守龍族的規矩!”

狠戾的眼神掃射衆人,絲毫不加遮掩眸中赤裸裸的怒火。

Advertisement

衆人一時間敢怒不敢言。

蘭峰背後代表着龍族,他們開罪不起,也只敢見機耍耍嘴皮子功夫罷了。

“這位仙君,這海底是我龍族世代鎮守的禁地,就算是族長他自己也不得進入。若是擅闖,是要受雷刑處罰的。”

一位龍族的長老見情形不對,連忙和氣地開口解釋。

此話一出,衆仙的興致也随之明顯被削弱了許多。

看來,龍族根本不會輕易讓步。

有一人為難開口道:“族長,可哪神力的來源,總得有人去查看。”

蘭峰思忖半晌,目光最終落在一旁的澤息身上。

這裏,他能夠放心的也只有澤息一人了,于是瞪了眼一旁蠢蠢欲動之人,厲聲道:“澤息仙尊仙力高強,便由澤息仙尊随我去一道去查看一番吧。”

此話一出,衆人神色各異,但也沒有人再開口反駁,都只敢小聲議論。

畢竟龍族族長和澤息,他們兩人任一一個他們都不敢輕易開罪。

一個是性子火爆的龍族族長,一個是殘忍暴虐的仙界戰神,得罪任意一個下來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兩人随即下了海底。

遠遠地,蘭峰和澤息看到的便是一只喪失生機的魔蛟。

金色的法陣散發的光芒逐漸淡去,鎖鏈束縛着魔蛟的t身軀。再近些,他們便看見了此地的一片狼藉。

還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容絮,卻根本不見晏然得蹤跡。

光是看到這一幕,澤息得心思便全然不在魔蛟身上了。

雖然詫異,他還是下意識的大步流星走上前将容絮擁入懷中,檢查着她的情況。溫煦的仙力源源不斷地從他指縫處流出,一點一滴地進入容絮的身體裏。

是瘴氣…

指尖在戰栗,如何也控制不住。

眉眼壓抑着深邃得化不開的黑沉。

即使現在他心裏有一萬種疑惑,猜忌,懷疑。可他私心裏其實根本不願意見她真的出意外,因為他心裏清楚,他喜歡她叽叽喳喳在他身邊的時候。

那樣子,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她就像一朵盛開的太陽花,明媚燦爛,永遠充滿着朝氣,是他所向往的模樣。

瘴氣之毒呈濃稠的綠色銀光浮現在容絮雙眼上,眉心緊蹙,睫翼也在不停地顫抖,似是瘴氣攪得她不得安寧。

唇色也漸漸被濃綠侵蝕,和慘白的面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思緒一沉,光用他自己的仙力壓制不是辦法,必須盡快幫她找到解藥療傷。

澤息将容絮攔腰抱起,還未走幾步便停了下來。

蘭峰攔住了澤息的去路,顯然是不想讓他帶走容絮。

這個龍族族長,性子除了火爆之外,還有一個出了名的,便是迂腐,固執,墨守陳規,是個将老祖宗的祖訓奉做天條的硬茬。

澤息擡眼間,冰冷淩厲的神情瞬間覆蓋雙眸,殺意陡顯,愈發清晰。雖然一言不發,但也立刻表明自己的內心态度。

常年跟随澤息的蘭峰見狀還有些意外,但依舊堅決表明态度道:“仙尊,此女子擅闖我龍族的禁地。按照我龍族祖訓,必須要受九道雷刑才能離開。要不然此事傳出去,我龍族禁地日後豈不是人人都能闖了。”

如今容絮身負重傷,氣息微弱,若是再承受九道天雷霆不是活活地要了她的命。

“本君替她。”

片刻都未曾思考,言簡意赅的幾個字,滿是不耐煩的戾氣。

“仙尊…”

蘭峰欲言又止,望着澤息懷中的女子更是神情複雜。他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讓此女子去受雷刑無異于乘人之危。

龍族向來臣服于實力強大之人,她能夠殺死魔蛟,可見實力。

長嘆一聲,蘭峰妥協道:“仙尊,那就多有得罪了,還請仙尊随我到玄冰臺上受罰。”

澤息沒有回應他,随手又渡了許多仙力給容絮,幫她抑制着體內的瘴氣。

“這…”

蘭峰下意識想出聲制止,卻像是故意被人摁住喉嚨一般,如何也沒有下句了。

不過是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換位思考罷了。若是今日躺在這裏,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是他的愛人,他不見得會比澤息更加理智吧。

“仙尊,我在玄冰臺等你。”

話完,便拂袖離開了。

澤息要在玄冰臺上受九道雷刑之事,轉眼的功夫,便傳得人盡皆知。烏壓壓的人群又重新回到了玄冰臺旁邊,面面相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聽說沒,聽說沒,那澤息仙尊等會就要在這受九道雷刑。”

“這?這是為何啊,難道跟那蘭峰進了禁地就要受雷刑,這不是飛來橫禍嘛!”有人替澤息打抱不平。

“不是,不是…”一人湊了過來,将所有人聚在一塊,神情微妙極了。

“我聽說呀,這澤息仙尊是為了一位仙子代為受罰的。那仙子擅闖了龍族的禁地,被蘭峰撞個正着,才會如此!”

這人說得言之鑿鑿,目光炯亮,讓人不得不信服。

此話一出,更是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仙子!澤息仙尊居然為了一個仙子!

人群更加沸騰起來,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接着我一句。

“那個仙子呀,不會是之前你們說的,那個冒充神界之人的狐媚吧!”

澤息的身影從海底浮現。

須臾之間,所有人都下意識閉了嘴巴,自動地給澤息讓了一條道出來。

一身墨色長袍的澤息身姿挺立,抱着懷中的女子,神情盡顯纏綿和柔和。連一舉一動都刻意放慢放緩,似乎是怕驚動了懷中的女子。

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澤息仙尊。

在他們印象裏,澤息是殺神,暴虐殘忍。

卻從未露出過自己的柔軟。

原來刀光劍雨的背後,藏着的居然是這般的柔情。

蘭萱不知從何時也來了玄冰臺下,急忙上前想幫着澤息照顧容絮。

瞧着澤息還在不停地給容絮渡仙力,她心中不忍,想要制止,“仙尊,我來吧,你等會還要受九道雷刑。若是沒點仙力護體,承受不住的…”

澤息默不作聲,固執地渡仙力給容絮。

等她的面色終于有所好轉,唇瓣上的濃綠漸漸消失,瘴氣被他的仙力壓制住,他才将容絮放下,交給蘭萱照看。

“龍族族長,本君來受刑。”

清冷鎮定的聲音響徹天際,他孤身立于玄冰臺之上,一身濃墨重彩的黑格外的突兀。眉骨不自主地往下壓了壓,視線直直地落在高臺之上的蘭峰身上。

少年眉眼深邃,頭一次帶着冬雪化開的溫潤和意氣風發。

他似乎在無聲地表達着,這件事情對他的意義。

蘭萱在一旁守着,實在是不忍,上前求情道:“父親,阿絮仙子頭一次來不落島,想來是不小心闖入禁地的。這也是無心之失,父親何必揪着不放呢。”

在場衆人鴉雀無聲。

“父親…”

“夫君,此事…”言萍瞧着也不忍心,想着張口勸說一番。

視線落在容絮身上,蘭峰長嘆一聲,只得搖搖頭,“規矩壞不得…來人,将二少主看住,別讓她影響了雷刑。”

随即,守在一旁的仙使将蘭萱攔住,不讓她再上前分毫。

蘭峰向來不是個磨叽的性子,雙手捏訣,雷刑法陣随即展露在衆人頭頂之上。

雷霆萬鈞,有着摧枯拉朽之勢。

龍族修煉之法向來霸道蠻橫,更何況那可是雷刑,是所有刑罰中最厲害的。蒼穹之上傳來轟隆隆的雷電聲,電閃雷鳴,震懾四方,很快雷霆應聲而下。

澤息挺立在臺中央,不見絲毫退縮之色。

萬鈞力道逼來,墨袍飛揚,黑白分明的瞳孔依舊是鎮定如常。

雷聲一聲響過一生,一擊狠過一擊。

光是那法陣傳來的動靜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心生寒顫。

雷刑一出,重則灰飛煙滅,輕則重傷在身。除非是同神尊般的勢力,基本沒有人能在雷刑之下全身而退。

雷刑過半,澤息只能半跪于玄冰臺上,玄冰倒映着他狼狽的身形。

可他心裏卻是歡喜的,嘴角甚至不禁彎了弧度。他如今更是慶幸今日來了不落島,率先在禁地發現了她,這一次終于是他護着她了。

在場所有人皆屏息注視着澤息的一舉一動。

他的後背衣袍已經被雷霆撕裂開,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不時還能冒出零星刺眼的電花。好在他穿的是墨色的衣裳,若是白色,定然是一片鮮血淋漓的場面。

晶瑩剔透的玄冰逐漸被零星濺出的猩紅鮮血染上顏色。如同一朵朵詭異頹靡的花朵綻放在荊棘之上。

九道雷刑全部落下,結束之時澤息将口中翻滾的血腥味盡數咽下。

略顯踉跄地直起身子,将所有狼狽掩藏,胸膛氣息灼熱滾燙,他的一呼一吸都極重地同蘭峰道,“族長,請問瘴氣之毒如何解?”

即使到這般田地,澤息心心念念的還是容絮的瘴氣如何解。

蘭峰同言萍兩人相望一眼,心生思緒感慨萬千。都說仙界戰神無情殘忍,如今竟也有了這般牽挂之人。

于是蘭峰道:“瘴氣,傳言無妄之海的迷霧森林日日夜夜都被瘴氣籠罩着。這世間萬事萬物相生相克,劇毒之物所盤踞之地必有解毒之物相生。”

“多謝。”

即使身形不穩,澤息還是固執地作偮行禮道謝,以表達心中的鄭重和感謝。

靠在蘭萱懷中的容絮,逐漸有了動靜。

她有些費力地睜着眼皮,可眼皮卻有着萬斤重,任憑她如何掙紮也是徒勞。可是即使她奮力地掙紮開一條縫隙,迎接她的依舊是無盡的黑暗。

壓抑至極的感覺。

恍惚間,她聽到電閃雷鳴的動靜還有澤息的聲音。

卻又飄渺得如同幻聽一般,聲音忽遠忽近,頃刻之間又消失匿t跡,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心裏有種落空的感覺。

她還以為澤息真的就在她身邊。

也是,他如今定然是在玄冰臺上比武招親呢。等着贏下所有人,然後能娶心愛的姑娘回家。

而她就是個倒黴蛋,被人利用了,還得幫人擦屁股。

思緒紛雜之間,盡是委屈。

卻在剎那間淩空的感覺撲面而來,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思考。随後,她便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當中。

随之撲鼻而來的,是夾雜着濃烈血腥味的冷香。

太過熟悉的味道。

讓她大腦瞬間宕機,一片空白。

但她清晰地聽到,抱着她的人,沖着她低聲道,“帶你回家。”

那人氣息極其不穩,卻極力地壓抑着自己滾燙的呼吸。幾近柔和缱绻的聲音,帶着強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讓她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就怕是夢一場,是她臨死之前的荒唐夢。

容絮忍不住抱緊身旁之人。

随着她不安的動靜傳來,澤息驟然頓住了步伐。

垂眸看向懷中之人,小小的一團,緊蹙着眉心,如同被驚擾的小貓一般呲着毛。他不禁眸色深沉,帶着些許哄人的意味,低聲道:“別怕,我帶你回去。”

容絮如同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只感嘆夢中的澤息真好。

蘭萱伫立在一旁,神情複雜,她從未見過這般的澤息。

要說上一次在青雲小築,她只是依稀能夠感受到澤息的黑臉。那麽這一次,他便是赤裸裸地向衆人表示着他的心意,毫不避諱,毫不顧忌。

随着澤息同容絮的身影消失在不落島。

在場衆人瞬間炸開了鍋。

“這澤息仙尊不會真的要去無妄之海吧,天啊,他真是瘋了吧!”

一驚嘆聲讓在場衆人瞬間變得議論紛紛。

“傳言那無妄之海有雙頭玄水蛇鎮守,那可是混沌初開時期的兇獸啊。恐怕到時候解毒的東西還沒找到,澤息仙尊就要被那雙頭玄水蛇給殺死。”

此時還有澤息信仰者堅定道:“澤息仙尊是何許人物,定然不會的!”

有年歲長一點的白發仙人白了眼剛才說話之人,摸着長長的胡須道:“那雙頭玄水蛇就算是神尊來了,也得小心。何況是受了雷刑,重傷在身的澤息仙尊。你以為那雙頭玄水蛇為何一直在無妄之海,沒出來禍亂三界…”

這白發仙人還故意留着懸念,活脫脫像一個說書的。

年輕的仙人自然是好奇,急忙地催促那白發仙人繼續講。

白發仙人得意洋洋地環視一周,才道:“那是因為上一任咒神在那雙頭玄水蛇身上下了神印,讓他終生鎮守于無妄之海。不過細細想來,那無妄之海是不是有什麽寶物,居然讓這麽一大兇獸鎮守在哪裏…”

衆人神色各異,一時間默不作聲,都不知道在打量着什麽。

白發仙人見狀,立刻補充道:“你們可別起了什麽貪念!無妄之海是六界皆知的禁地,進去了可不是闖龍族禁地受九道雷刑那麽簡單。這麽多年來也無人敢闖無妄之海,你們仔細掂量着自己幾斤幾兩,別年紀輕輕便斷送了性命。”

衆人不自然地笑了笑,漸漸散開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