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被拍了【二合一】...)
第46章 (被拍了【二合一】...)
傅幼笙一個人睡覺的時候, 晚上都會開着壁燈。
這是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行為。
她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只有殷墨陪她一起睡的時候,才會放心的關了所有燈光安眠。
她這個恰好也方便了殷墨。
就着昏黃迷離的燈光,殷墨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床邊。
地上鋪了柔軟防震的長毛地毯, 踩在上面, 走路是不會發出聲音的。
傅幼笙睡的毫無察覺。
殷墨沒有在床邊停留, 而是掀開被子,一把攬過她纖瘦卻柔滑的身體抱在懷裏, 睡着的女人乖乖的被他抱在懷裏,他才感覺自己空洞的心髒才有了真實感。
大概是他的心跳過于紊亂。
又或者是抱得太緊。
原本安睡的傅幼笙嘤咛了一聲,睫毛不斷輕顫着,掙紮了許久,才緩緩睜開雙眼。
熟悉的懷抱, 沒有因為半夜床上多了個男人, 而讓傅幼笙緊張。
反倒是習慣性的摸了一把他的手臂, 清甜嗓子因為睡覺緣故,而沙沙的:“怎麽身上這麽涼?”
被窩都被他弄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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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幼笙感受到從身後抱着他的男人,握在她腰肢的手又用力了些。
柔軟小手搭在他的手背, 拍了拍。
下一刻, 聽到背後男人呼吸有點重,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摩挲着她的脖頸,呼吸也帶着同樣的涼意:“做噩夢了。”
男人嗓音暗啞得不成樣子。
在昏暗光線下,格外清晰。
“做了什麽噩夢, 吓成這樣?”
傅幼笙下意識想要轉過身看看他, 卻被男人堅硬如鐵的手臂箍得緊緊的, 完全動彈不了。
隔着薄薄的布料, 傅幼笙都能清晰聽到殷墨那雜亂無章的心跳。
這得是多可怕的夢,才能讓殷墨到現在都緩不過來。
不過――
這個世界上, 居然還有夢能吓到殷墨。
傅幼笙本來半夜醒來還迷蒙的腦子,聽着對方的心跳聲,逐漸恢複清醒。
雙唇張了張,想要笑話他兩句。
下一秒。
細微的一聲響,壁燈被關上。
偌大的房間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傅幼笙下意識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
殷墨透着壓抑的沉啞聲音在她耳側響起:
“我夢到,你愛上別的男人了。”
傅幼笙心尖像是被什麽重重的敲了一下。
眼眶酸澀,忍不住閉上眼睛,想要控制因為殷墨這句話,洶湧而至的情緒。
殷墨反握住傅幼笙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
稍一用力,就與她十指相扣。
“幼幼,不要愛別人。”
傅幼笙輕輕吐息,讓自己因為殷墨的話而跟他同樣紊亂的心跳,努力平複。
過了不知道多久。
久的殷墨握着她的手快要麻木了。
她忽然開口:“如果我愛上別人,你又能怎麽辦?”
一想到那個真實的如同未來會發生的夢境,殷墨低啞的聲線停了幾秒,“我可能會瘋掉。”
傅幼笙雙唇緊抿着。
感受到殷墨難得一見的脆弱。
她覺得明天早晨醒來,殷墨可能會後悔自己今晚露出這樣的一面。
素來堅不可摧,沒有任何弱點的男人,卻将自己的弱點,攤開在她面前。
像是河蚌朝着人類打開保護自己的堅硬外殼,露出裏面柔嫩的肉,任人擺布。
“睡吧。”
男人沒有再說什麽,掌心輕輕拂了一下她的眼睛,像是羽毛一樣。
而抱着她的手臂卻一夜都沒有松開。
仿佛一松開,她就會消失一樣。
以前沒有安全感的是傅幼笙,睡覺的時候,永遠都是要抱着殷墨的。
而現在,傅幼笙被殷墨抱得緊緊的,感覺自己和他調過來一樣。
患得患失的成了他。
早晨傅幼笙起得早。
醒來時候,身邊殷墨難得沒有睡醒。
看着他眼下那青色的痕跡,傅幼笙輕輕嘆了一口氣。
即便是睡着了,依舊是握着她的手。
不過略略松了力氣,大概是怕她手麻。
她剛一動彈,原本還睡着的男人,陡然睜開雙眼。
眼神深深,看着她問:“你要去哪裏?”
傅幼笙這才看到他眼底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忍不住皺了皺眉尖:“你眼睛都快成兔子眼了,趕緊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
說着,從殷墨手裏抽出自己的小手。
揉了揉還是會有點僵硬的手指,傅幼笙從枕頭下摸出來自己用的真絲眼罩,親自戴到他眼睛上。
殷墨視線一下子重新陷入黑暗。
耳邊傳來傅幼笙輕輕柔柔的聲音:“我要去工作,聞亭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你今天多休息一會吧。”
殷墨沒要掀開眼罩。
嗓音依舊低啞:“要去多久,晚上我接你?”
傅幼笙眼神掠過一抹複雜。
看着躺在湛藍色床單上的男人,即便是戴着眼罩,依舊掩蓋不住他俊美如斯的面龐。
只不過,今天卻格外安靜低迷。
傅幼笙是見不到殷墨這樣示弱的。
他可以霸道,可以強勢的決定要接她,卻接受不了他用這樣不确定的詢問。
空氣沉默許久。
久到殷墨以為傅幼笙已經不在了。
忽然一雙柔軟的手握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腕,放進被子裏。
殷墨甚至能感受到她垂首時,發梢不經意掃過他脖頸,眼睛看不見時,其他感官都格外清晰,女人身上清甜的淡香在他呼吸之間彌漫開來。
他被放到被子裏的長指不由得反握住了她的小手。
下一秒。
傅幼笙用另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随你。”
即便是傅幼笙身影離開卧室。
殷墨始終能感受到她指尖柔滑的觸感,一直都存在一樣。
*
“哎,女人心真是難琢磨啊。”
肖沉原端着酒杯,看着站在落地窗旁邊一根接着一根抽煙的男人,忍不住感嘆。
他今天本來是去勝景大廈接殷墨的。
沒想到工作狂殷總竟然今天請假了。
這可把肖沉原震驚到了,直接呼朋喚友的來看殷墨,到底是得了什麽大病。
當然臨近年關,大家都挺忙的。
除了閑來無事的盛占烈之外,其他人都沒跟他來看熱鬧。
沒錯。
肖沉原是來看熱鬧的。
殷公子的熱鬧可不是想看就能看的,現在不看,以後更沒機會了。
盛占烈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裏刷微博:“墨哥,你老婆昨晚不就澄清跟楚望舒關系了嗎,你幹嘛還這幅老婆跟人跑了的樣子?”
殷墨指尖夾着的香煙,猩紅煙頭幾乎要燃燒到他手指上了。
他像是毫無察覺。
此時聽到盛占烈的話。
才緩緩地擡起眼睫看他:“……”
“你別用這種吓人的眼神看我。”盛占烈反思一下自己剛才的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墨哥我錯了,我不該說你老婆跟人跑了。”
肖沉原上前拍了他一巴掌:“閉嘴吧你。”
“我閉嘴了誰給墨哥出主意。”
“墨哥,要不你用苦肉計吧?女人的心最軟,苦肉計最管用。”
肖沉原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女人心硬起來,比男人都狠。”
“啧,我就說沒事娶什麽老婆,瞧瞧墨哥現在混的,婚姻真是男人的墳墓。”盛占烈仰頭躺在沙發上,“咱們墨哥這個身材這個長相還有資産,要什麽女人沒有,要我說,這個不行就再換一個,女人多得是。”
肖沉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殷墨:“可惜啊,弱水三千,咱們殷總只取一瓢飲。”
“行了,都閉嘴。”殷墨将煙頭撚滅,指腹揉了揉被他們念叨的發脹的額角,“沒事都滾吧。”
“我有事!”
肖沉原立刻舉手,“真的是重要事情。”
肖沉原不走,盛占烈也不走,“我給肖哥當司機。”
“說。”
殷墨修長雙腿裹在灰色的家居褲內,一改之前西裝革履的矜貴自持,坐下時透着散漫不耐。
“就之前《盛世》那部戲,你還記得嗎?”
殷墨冷淡的掃了他一眼。
意思非常明顯,廢話。
肖沉原輕咳一聲,也不生氣:“之前不是早就定下楚望舒是男主角,後來因為嫂子想要演這部戲,就想讓楚望舒解約。”
“這事兒……沒辦成。”
這要是讓他們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朝夕相處三個月甚至半年,豈不是把殷總老婆往情敵懷裏推。
所以這段時間肖沉原一直想辦法。
現在是真的想不到了。
“原因。”殷墨反應沒有肖沉原想象中的震怒,只是語調更冷了些。
冷得坐在旁邊圍觀的盛占烈都忍不住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肖沉原:“導演跟編劇等所有工作人員,聯名請求,不能換掉楚望舒,換掉楚望舒,這部戲就沒了靈魂。”
“據說……這部戲的男主,就是以楚望舒為原型。”
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找能取代楚望舒的男主角。
娛樂圈這麽大,男演員這麽多,他就不信找不出一個比楚望舒還要合适的。
然而――
現實就是,真的找不到。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瞞着楚望舒那邊的。
肖沉原辦事素來都是謹慎。
在沒找到取代他的人,自然不會先沖過去要求解約把楚望舒得罪了。
畢竟,投進去的都是錢。
這十幾個億怎麽都穩賺不賠的大制作要是打水漂了,他覺得自己在投圈真是別混了。
若不是真的找不到取而代之的。
殷墨知道,肖沉原不會跟他提,畢竟現在這部戲也快要進組了。
蒼白勁瘦的指骨敲着沙發扶手,發出沉悶又有節奏的聲響。
差點把肖沉原的小心髒敲得想把自己送走。
“墨哥,咱不能一意孤行換角啊。”肖沉原等了十分鐘,還是開口勸解。
生怕殷公子一怒之下,為了不讓老婆跟情敵在一起拍戲,直接把這十幾個億給扔水裏玩。
又是半響。
等得肖沉原快要窒息的時候。
殷墨終于開口了:“不換了,就這樣吧。”
他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傅幼笙對演戲對劇本有多麽的認真,他最清楚。
現在殷墨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毀了傅幼笙這一部心心念念要拿獎的電影。
想到傅幼笙看到秦胭脂時候那羨慕的眼神。
殷墨不想讓她羨慕任何人,明明她比所有人都要優秀。
肖沉原萬萬沒想到,殷墨最後竟然是這麽一句話。
“你不介意了?”
老婆跟情敵拍戲三個月或者可能要半年時間呢。
殷墨揉了揉眉梢,嗓音低沉暗啞:“在意。”
“正是在意,所以才不會成為她演藝之路上的阻礙。”
“……”
肖沉原跟盛占烈齊齊沉默。
如果之前他們還帶着開玩笑的意思想傅幼笙跟殷墨的關系。
那麽現在。
殷墨這話,讓他們真真正正的明白,她對他的重要性,并不只是在意一個女人而已。
而是真正的放在心尖尖上的――愛人。
愛非占有,而是尊重。
肖沉原與盛占烈對視一眼。
明白以後見到傅幼笙時候,應該怎麽做了。
真的會把她當成兄弟的太太來重視。
不需要殷墨提醒,他們都會自動的改變。
殷墨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
他沒搭理肖沉原他們,主動給傅幼笙發了微信消息。
此時。
拍攝間隙。
這次拍攝的封面并不是什麽時尚封面,而是慈善雜志封面,是為了做公益而拍攝的。
所以場地并沒有那些一二線雜志那樣舒服。
即便是傅幼笙,也只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順便用來化妝換衣服。
一共三套衣服。
一套是運動服,一套是國內公立學校那種寬大的中學校服,還有一套是職業裝。
妝容都不需要很濃。
聞亭調侃:“拍攝這個雜志,感覺就跟來玩兒似的。”
“這個學校風景倒是好。”
并沒有離市中心很遠,不過要輾轉兩個地方拍攝。
最後一站是學校校園。
巧的是,拍攝地點還是傅幼笙上過的高中學校。
再次穿着校服來學校時,傅幼笙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看着依舊是熟悉的教學樓,甚至熟悉的操場,連校外那條小吃街,什麽都沒有變。
拍攝方已經跟學校打好招呼了。
他們趁着學生們上課時間,來操場拍攝。
不過――
操場還是有一些學生在上體育課的。
現在的學生大部分都是玩微博追星,一看到拍攝團隊過來,就知道肯定有明星。
但是卻沒想到。
居然會是傅幼笙。
等拍攝的時候,傅幼笙還能聽到有學生青春洋溢的聲音:“啊啊啊,是傅幼笙!”
“本人太美了吧!”
“咱們學校這麽low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怎麽跟潮服似的?”
“果然還是人長得美,穿什麽都好看。”
“我之前還覺得是校服太醜,沒想到是我太醜,小醜竟是我自己!”
傅幼笙隐約能聽到他們說話聲,忍不住勾唇一笑。
眼神忽然落在不遠處櫻花樹下,一個很清瘦修長的高個子男生,蹲下來給一個紮着馬尾的女生系鞋帶。
系完之後,起身時故意摸了一把女生的腦袋。
女生自然的一把拍開男生的手,跳起來要摸回來。
男生一邊往後退一邊說什麽,像是逗她,鬧到最後,高個子的男生卻還是被女生摸到了頭。
看到女生得意的小表情,男生唇角帶着寵溺的笑。
“看什麽呢?”
聞亭給傅幼笙遞水的時候,見她看得那麽認真,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年輕真好啊。”
“從校服到婚紗,聽着是浪漫,可惜……不知道畢業之後,他們還能不能堅持住這樣純粹的感情。”
傅幼笙接過保溫杯,輕抿了一口溫熱的水。
水溫有點燙,不是她平時喝的溫度。
傅幼笙忽然想起殷墨,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将水溫弄到她可以入口的溫度再把水遞給她吧。
纖長的眼睫輕輕眨動了兩下。
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再避諱想起殷墨了。
聞亭見她收回了視線。
忽然想起來,她跟殷總好像也是高中時候認識的。
在一起将進十年,算算,傅幼笙這不是早戀嗎?
“話說你跟殷總也算是難得的從校服到婚紗,修成正果的。”
“也沒有家裏人阻礙,更沒有被現實打敗,九九八十一難全都過了,調教好的老公,現在要是把他拱手讓給別的女人,你不覺得虧?”
想到平時傅幼笙跟殷總的相處。
在他眼裏,一直都是傅幼笙占據主動位置。
傅幼笙目光落在對面那一對校園小情侶身上。
将他們的臉換成殷墨和別的女人――
細白指尖不由得攥緊了保溫杯。
确實挺虧。
“虧。”
聞亭一拍手:“虧就對了。”
“那你還不抓緊!”
傅幼笙卻勾唇笑了笑,雖然沒有華麗濃豔的妝容,但是傅幼笙本來就明豔的長相,在陽光下,輕輕一笑,便驚豔極了。
“抓緊什麽?”
“現在是他得求我。”
施施然把保溫杯還給聞亭,傅幼笙眼尾輕擡,“水溫太燙。”
熱點熱點,等一會兒不就放涼了嗎?
想到傅幼笙剛才只是抿了一小口就不喝了。
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誰慣的這些毛病。
水溫還必須要到她入口的溫度才喝。
拍攝一直到下午四點才結束。
恰好卡在學生放學之前,沒有被圍觀。
跟拍攝組告別後,傅幼笙上了保姆車。
身上的校服,拍攝方送她了。
傅幼笙就沒有換下來,準備回家再換。
沒想到。
車子剛發動出了校園,聞亭忽然讓司機停下:“等等,那個是不是殷總的車?”
傅幼笙拿手機的手一頓。
下意識看向窗外。
學校門口那棵巨大的梧桐樹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安靜停着。
聞亭努努嘴:“殷總來接你了。”
外面天氣很冷。
殷墨并沒有在車裏等,而是站在外面,俊美面龐上沒有什麽表情。
只是看向學校入口。
大概是看到了她的保姆車。
原本端方挺直的身姿動了一下,擡步走來。
穿着昨晚那件被她當獎杯坐墊的黑色大衣,襯着他本就挺拔的身軀更加優越,寬肩窄腰長腿,即便是聞亭作為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誇贊。
“你說就殷大佬這個長相身材,你到底是自控力多麽強大,才能面對這樣的極品男人,做到歸然不動的。”
在這方面,聞亭還是很佩服傅幼笙。
要他是個女人,有這麽優秀的男人追求,早就被征服了。
偏偏……
聞亭看了眼傅幼笙,發現她白皙的小臉上并沒有什麽驚喜愉悅,反而一臉平靜,忍不住感嘆,“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我現在相信你就算是靠自己都能爬上娛樂圈巅峰了。”
瞧瞧現在才正兒八經營業不到一年時間,就從二線爬到一線。
等到今年陸續拍攝的電影電視劇上檔之後,她就徹底坐穩了一線女演員的位置。
就差幾座具有含金量的國際影後獎杯。
傅幼笙看到殷墨已經走近了車門這裏。
“你們先下班吧,最近這幾天沒行程了吧?”
聞亭立刻搖頭:“沒有,你有足夠的時間談甜甜的戀愛。”
恨不得給傅幼笙放個假。
最近這段時間,傅幼笙天天搞事業。
就連聞亭這個事業狂野心狂經紀人都有點受不了了。
他還沒追回前妻呢!
“行,那給大家放假幾天,等《盛世》開拍再上班。”傅幼笙一邊說着,一邊給自己包裹好。
幸好是冬天。
即便是帶着厚厚的帽子,圍巾,口罩出門,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傅幼笙穿戴整齊後,才下了車。
聞亭下意識想喊她。
忘記穿外套了。
然而――
下一秒。
就看到殷墨脫下來身上的呢大衣,披在了傅幼笙只穿了校服外套的身上。
聞亭眼睛一亮。
“快開車快點快點!!”
給殷總獻殷勤的機會啊!!!
司機聽後,立刻踩油門,沖上了寬闊的大路。
傅幼笙站在學校門口。
一下車她就想起來了,然而殷墨給她披衣服的速度太快,後來保姆車已經開走了。
她只好作罷。
殷墨将大衣扣子扣上:“這麽冷,怎麽不多穿點?”
傅幼笙仰頭就能看到殷墨低垂着眉眼,給自己系扣子的樣子。
從她的角度,能清晰看到男人優越白皙的下颌線,下午陽光灑下,他整個人像是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淡光。
明明寒冬臘月,卻溫暖至極。
只不過……
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
傅幼笙摸了一下,一點都不保暖。
知道殷墨不會把已經穿在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傅幼笙直接拽着他的手腕:“先上車。”
一上車。
車廂裏暖意融融的。
傅幼笙像是活了過來,“今天倒是記得沒關空調。”
殷墨俯身給她系上安全帶,想到昨天晚上她在車裏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怎麽會忘記呢。
“以後都會記得。”殷墨嗓音低越磁性,沒有了今早那嘶啞。
傅幼笙等他系好安全帶要折回駕駛位時,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我看看你的眼睛。”
殷墨睫毛上擡,眼眸深邃沉靜,之前的紅血絲消失不見。
“看完了,回去吧。”
見他确實是今天有好好休息了,傅幼笙松開按着男人肩膀的手,往後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
男人目光落在她瑩潤漂亮的紅唇上,喉結克制的微微滾動。
最後還是沒有親下去,聽她的話,坐會了駕駛位。
剛才傅幼笙被殷墨那眼神看着,還以為他要做什麽不正經的事情。
畢竟,殷墨每次跟她見面,都只想着這事兒。
傅幼笙才會誤會,殷墨只喜歡她的身體。
卻不知道。
男人真正喜歡一個女人時,是會想着時時刻刻與她親昵。
傅幼笙從情窦初開就只跟過殷墨一個人,所以對男人的所有了解,對愛情的所有憧憬,全都來自于殷墨。
所以,其實她對男人本性并不了解的。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
殷墨不疾不徐開口:“晚上想吃什麽?”
以前每次吃飯,都是殷墨直接定餐廳,而很少會詢問她想要吃什麽。
怎麽說呢。
這算是一個進步嗎?
傅幼笙側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開車的時候素來是很認真的,說話也不會偏頭看她。
所以傅幼笙只能看到他輪廓完美的側顏。
完美到想要拍照。
忍住癢癢的小爪子,傅幼笙嗯了一聲:“天氣這麽冷,适合吃火鍋。”
殷墨從善如流:“好。”
看着車子彙入車流,傅幼笙拍了一天的照片,有點困頓。
靠在車上昏昏欲睡。
怕她現在睡着,等會下車會感冒,殷墨主動找話題:“今年過年,跟我一起回家吧。”
之前過年,都是大年三十,殷墨中午回老宅,然後用了午餐就立刻回麓荷公館陪傅幼笙,一直到守歲結束。
後來傅幼笙工作逐漸開始變多,就連春節都會工作,随随便便就度過了新的一年。
例如去年。
想到去年自己一個人在劇組酒店內,守着一碗蔬菜沙拉,看着春節聯歡晚會,傅幼笙就覺得委屈。
本來說好了殷墨要去探班的。
後來他出差了。
沒來得及趕回來。
傅幼笙扁了扁嘴,終于不困了。
“不去,要是你中途又要去出差,我一個人在你家多奇怪。”
“不會,所有工作都推了,也會陪你過年。”殷墨語調篤定。
傅幼笙輕哼一聲:“你去年也是這麽說的,還不是有了工作,立刻就抛下我出差了。”
“我對你殷某人已經産生信任危機了。”
殷某人:“……”
信任危機。
這個罪名有點大。
殷某人輕嘆一聲。
恰好紅燈,他踩了剎車後,這才偏頭過來,輕撫了一下傅幼笙的腦袋。
“以後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傅幼笙忽然腦海中浮現出校園裏,那個男生寵溺的摸女生腦袋時候的樣子,眼神跟殷墨現在的眼神真的很像。
無奈又透着絲絲缱绻意味,雖然一閃而逝,卻被傅幼笙捕捉到。
有些時候。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好像眼前那些模糊的影像,一下子撥雲見月了一樣清晰。
傅幼笙沒有跟上次那樣拍開他的手,只是對上他的眼神。
漂亮雙唇溢出了模糊幾個字:“随你……”
說完,就偏過頭,閉上眼睛準備閉目養神。
把不想再聊這個話題,表現的明明白白的。
一頓火鍋吃完,傅幼笙感覺整個人都暖和過來,現在就算是讓她去門口吹冷風吹個十分鐘,她都能忍下來。
吃完之後。
傅幼笙忽然想起來。
“完了完了,導演讓我減肥的,快要入組了我居然吃了這麽多!!!”
傅幼笙低頭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凸出來一小塊,欲哭無淚的按了一下。
這麽多肉肉。
要減多長時間啊。
殷墨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臉蛋,和纖細的能摸到骨頭的身子,不贊成:“你不需要減肥,太瘦了。”
“角色需要,而且女明星上鏡都會發胖,尤其是大熒幕,會變大餅臉的。”傅幼笙絕對不允許自己在大熒幕上出現大餅臉!
什麽大餅臉。
那個巴掌臉殷墨覺得她得再胖個一百斤才能稱得上大餅臉。
然而女人對自己身材嚴苛起來,堪稱自虐。
傅幼笙站起來:“不行,我要健身!”
“還有兩星期時間,要瘦十斤!”
殷墨眉頭深鎖:“不行。”
“太瘦了。”
“殷總,你現在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不然――”傅幼笙雙手環臂,傲嬌的看了他一眼,晃了晃食指,“你現在在我面前,沒有說不的權利,懂嗎?”
殷墨:“……”
俊美面龐上面無表情。
即将面臨被解雇的觀察期老公,确實是沒有什麽權利。
不過,殷墨眼眸染上絲縷笑意,“健身也好,那你從今天開始,就回麓荷公館住吧。”
“明天讓人幫你搬家。”
等等。
話題怎麽就變成了她住在哪裏????
傅幼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劃過一抹迷茫。
“誰說要搬回去了?”
殷墨微微一笑:“麓荷公館有專門的健身室,還有專業的健身教練。”
“你回公寓那邊住,難道要去外面的健身館?”
傅幼笙真不想去外面的健身館。
之前陪秦榛去過一趟。
人又多,又雜亂。
每次去都能被拍到。
而且本來就很累了,還要從健身館回家,更累。
這麽一想,好像回麓荷公館住更方便。
見她松動,殷墨繼續丢出誘餌:“放心,回家之後,我搬到客房住,你什麽時候允許我回主卧,我再搬回去。”
一聽這個。
傅幼笙心裏已經傾向于搬回去了。
“我再考慮考慮……”
“過兩天再說。”
殷墨徐徐圖之,反正遲早會搬回他眼皮子底下看着。
然而――
沒等傅幼笙多考慮兩天。
吃完火鍋,殷墨送她回家的途中。
聞亭打來電話:“笙笙,你回家沒有?”
傅幼笙聽到聞亭着急的聲音,略愣了一秒:“還沒有,快要到了。”
聞亭聲音很大,旁邊開車的殷墨都聽清楚了。
他将車開到了路邊停下。
聞亭:“你跟殷總被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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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