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養傷

第十八章:養傷

舒畔安昏迷前問餘灰:“還需要多?”

餘灰道:“馬上就到,哥哥你堅持住!”

餘灰加快了速度,以最快的速度往榆陽城方向跑。

他記得王大夫說那個神醫姓羅。他不敢懈怠,心裏想,要是能飛就好,這樣就能帶着哥哥很快的進城。

久久沒有聽到舒畔安說話,以為是頭太疼了不想說話,他不斷的加快,離榆陽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終于,餘灰想,終于進城了。

餘灰道:“哥,我們到榆陽城內了。

找了客棧,餘灰撩開門簾子,發現面色蒼白,嘴唇無色,已然昏迷的舒畔安。

***

下人道:“舒公子他們已經進城了,只是,舒公子暈倒了。

沈長樓心一驚,忙問:“在哪個客棧?”

下人道:“舊居。”

沈長樓道:“快去把羅大夫叫去。”

言罷,沈長樓立馬站起往外走。

沈長樓一路騎馬狂奔,在舊居停下,沈長樓在外邊等了一會,羅大夫也被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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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夫拱了拱手,“王爺。”

沈長樓看了一眼寧楊,道:“你帶路。”

寧楊在前,羅大父随後,沈長樓緊随其後。

小二不敢多說,只好假裝看不見做自己的事。

寧楊正準備敲門,沈長樓直接上前将門打開,沈長樓先一步走進去,只見病弱的舒畔安躺在床上。

沈長樓道:“快!”

羅大夫立馬去給舒畔安把脈。

不一會兒,羅大夫說:“再慢一些恐怕就沒命了。”

沈長樓沒有說話,但他知道,舒畔安一定會活下來。

餘灰走進來發現那麽來了陌生人,“你們是誰?”

餘灰将舒畔安安定下來後就去找大夫,找到大夫,拉起人就往舊居趕,大夫還在他身後氣喘籲籲。

大夫驚訝半天也就說出“這,這,這”也沒下文。

餘灰問:“大夫怎麽了?”

寧楊道:“這位是攝政王,為舒公子醫治的是羅大夫。”

這下,換餘灰驚訝了。

攝政王……

還有羅大夫……

餘灰身後的大夫道:“那我就告辭了。”

餘灰愣在原地,實在是沒有想通,攝政王為何會與舒畔安有關系。

***

羅大夫道:“王爺,我為舒公子調藥,每日早散前,午膳前,晚膳前服用,還有這藥丸睡前含在舌下。”

沈長樓點點頭,道:“有勞羅大夫了。寧楊送羅大夫離開。”

言罷,沈長樓抱起舒畔安,那慘白的小臉還有緊閉的眼睛,說不出的心疼。

餘灰不怕死的攔在沈長樓的面前,問道:“王爺這是要将我哥哥帶去哪?”

沈長樓這才正眼看這十幾歲的孩子,臉上的稚嫩還未脫,膽子卻不小。

沈長樓道:“你可以跟在後面,也可以自行離去。”

餘灰毫不猶豫地跟在身後,他現在想的是,攝政王與哥哥關系匪淺,并且還能救哥哥,如果有什麽危險還能第一時間保護哥哥。

沈長樓抱着人進馬車,餘灰也要上去時被侍衛攔下。

車內,舒畔安緩緩睜開眼,看見的是一臉憂心的沈長樓而非餘灰。

舒畔安動了一下,問道:“餘灰呢?”

沈長樓答道:“在外面,你好好的休息。”

舒畔安苦笑一聲,道:“你又救了我。”

沈長樓道:“這段日子你就安心的養傷。”

舒畔安閉眼沒說話。

腦海裏還是有點亂,半天捋不清思路,幹脆等好轉了再想吧。

到王府了,沈長樓還想将人抱走,舒畔安道:“王爺我又不是斷了腳。”

他拒絕一切與他的親密,也不想與他又有上瓜葛。

沈長樓不強求,他先一步下馬車,舒畔安随後。

餘灰站在旁邊等舒畔安下馬車,伸手去扶舒畔安。

另一邊的沈長樓也伸出手要付舒畔安。

舒畔安見狀,只扶着餘灰的手下了馬車。

餘灰看到沈長樓道眼神,看似很平靜,其實裏面藏着一把刀,餘灰立馬低下頭,汗毛豎起。

沈長樓轉身往王府裏走,“我讓米粒來照顧你。那位公子想必是天乾,與你怕有人說閑話,還是保持距離好。”

餘灰下意識地解釋:“我是他弟弟。”

舒畔安品出別的意思來:你離他遠點,不然保證會做出你後悔的事來。”

進了王府,舒畔安與餘灰被分開,米粒将舒畔安帶走,而另一個下人将餘灰帶走,不同的方向,這說明,在王府裏要是見上一面還得沈長樓同意才行。

舒畔安在那小院子裏住了快三天,遲遲不見餘灰。

舒畔安走出屋子,看見那門關着。

舒畔安走過去要打開門,發現打不開,門從外面鎖了。

米粒這時走過來,連忙扶住舒畔安,擔心地道:“公子你怎麽出來了,快進去,現在外面冷。”

舒畔安問:“王爺叫人把門鎖住,這是要幹嘛?”

米粒道:“王爺擔心公子您的身體,為了讓您好好的休息這才鎖住門。”

舒畔安冷笑道:“這叫什麽修養?發明是囚禁我!他有病吧。”

米粒第一次聽見他說髒話,想來是生氣了。

舒畔安轉身回屋,無事,又躺在床上。

米粒不一會端來早膳。

米粒道:“公子來吃點東西吧。”

舒畔安道:“沒胃口。”

米粒着急了,愁眉苦臉的,“公子你吃一點吧,不然王爺會怪罪我的。”

舒畔安想,沈長樓怎會變得如此不講理,占有欲也比想象中的還要多,他這已經不是不講理,是根本是沒有理可講。這樣的沈長樓讓我感到些害怕。

舒畔安下床,坐在椅子裏端起碗開始吃飯。

飯後。

舒畔安道:“米粒你告訴王爺,我要和他談一談。”

舒畔安知道,她有辦法見到沈長樓。

***

餘灰憤怒問道:“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為什麽不讓我見哥哥?”

下人道:“王爺說了,你可以住在這裏,也可以離開,但是舒公子需要靜養。”

餘灰氣急,但不能再說什麽,要是多說一句就會被趕出去,想進來也沒有辦法。餘灰氣得叉腰轉身,一拳打在門上。

沈長樓今日沒有進宮,而是在書房。

下人來報:“王爺,舒公子說要和您談一談。”

沈長樓道:“知道了。”

沈長樓放下筆,又是一副舒畔安的畫像,這幅畫的是,舒畔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目視前方,手中是一。

沈長樓站起來,往小院的方向走。沈長樓伸手整理衣領,又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

小院裏,舒畔安坐在屋外,看着緊閉的門,心裏數着數,在數在二十時門被打開,沈長樓走進來。

舒畔安站起來,走下只有兩層的石梯,他道:“見一面還得讓人去請。”

沈長樓道:“好好養傷,之後,你想幹什麽我不會阻攔你。”

舒畔安站在他面前,門又被關上。

舒畔安道:“為什麽不讓我出去,難道真是以為頭疼嗎?”

沈長樓握住舒畔安的手,感覺到舒畔安的手有些涼,拉着他往屋裏走,“外面冷,我們進屋。”

舒畔安感覺那雙手用着力,好似怕珍惜的東西再次消失。

進了屋,舒畔安坐下。

沈長樓在他旁邊坐下,為舒畔安倒了茶,這茶還是熱乎的,但已經不燙嘴。

舒畔安道:“餘灰呢?”

沈長樓道:“你與我,為什麽還要說別人?”

舒畔安笑了,道:“王爺,餘灰不是別人,他是我弟弟。”

沈長樓道:“好,弟弟。他現下在府中,你不用擔心。”

舒畔安想,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醋都吃,可怕。

舒畔安道:“讓我見他一面。”

沈長樓道:“過段時間,等你的好些了,自然會讓你們見面。”

舒畔安有些怒,“沈長樓你這是囚禁!”

沈長樓卻格外的平靜,“不是,我是在保護你。”

舒畔安道:“保護?你一開始就是算計好的吧,我在哪裏生活,做什麽你一清二楚,對不對?這幾年他們沒有找來,也是因為你,對不對!?”

沈長樓的手撫上舒畔安的臉頰,輕輕的揉捏,他舒适的呼出一口氣,隐忍多年,終于得到想要的東西。

舒畔安道:“沈長樓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沈長樓現在溫柔的過分,“畔安,你知道的,我對你的意思。待你好了,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攔着,但是,現在就聽我的好不好?”

沈長樓這般溫柔,舒畔安反倒會害怕,他越是這樣,舒畔安越怕他。

舒畔安道:“王爺,沈王爺,沈長樓……你不要囚禁我,我也是人啊,你這樣,我與那時又有什麽區別?”

沈長樓的手停止揉捏,靜靜的看着舒畔安。許久,沈長樓哀求道:“畔安,你別怕我,好不好?我不這樣,你別怕我,好不好?”

舒畔安這才發現他在抖動,并且抖動的厲害。

舒畔安閉了閉眼,道:“王爺,你囚禁我,逼我的時候我害怕。”

***

羅大夫不愧被譽為神醫,不過幾天,舒畔安的頭疼慢慢的減弱,并且發作也短。

方才,舒畔安情緒有些激動,頭疼也因此發作。

沈長樓替他按頭,動作輕柔,不會把舒畔安弄疼。

沈長樓道:“畔安,我不逼你,我也不囚禁你,別害怕我。”

沈長樓最不願的是舒畔安害怕他。

要是害怕他,他會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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