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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

慶祝過後,立海大的訓練更加刻苦。畢竟如果今年在全國大賽上獲得優勝,那就達成了全國三連霸,這是所有學校都想拿到的殊榮。

只要是社團,必定是想拿下優勝,并且保持優勝。但很難做到,尤其是團體類的比賽,想要立于不敗之地還得需要全體和後輩的努力。

全國大賽的第一輪比賽,立海大輪空。這也就意味着,要是立海大保持關東的勁頭的話,幸村精市今年可能摸不到球拍了。

既然輪空,大家都趁這個機會去觀察別的學校。每個人想看的學校不同,就分成幾隊。

“真田君他們幾個去看青學的概率是100%。”忍生真蠶看向幸村精市,“文太的話,大概是去看冰帝的比賽?芥川君在那裏。”

幸村精市簡單地應了一聲,對部員的去向并不關心。他只關心接下來要去的賽場,“比嘉國中?”

“幸村君還記得嗎?修學旅行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人,木手君和甲斐君,他們兩個就是比嘉國中的,他們終于賺夠了來東京的車費啊。”忍生真蠶很欣慰,剛才拿到對戰表的時候,她才看到比嘉國中出線了。

“木手君很強。”幸村精市了解過本次大賽的參賽人員,能将一窮二白的比嘉國中帶入全國,木手永四郎各方面的能力都很不錯。

忍生真蠶問:“比起你來呢?話說回來,你今年無法出場,會不會感到遺憾?”

“能拿下優勝,這就足夠了。”幸村精市沒有非要上場的強烈欲望,他今後會進入職網,比賽會成為家常便飯,不如趁此機會休息好。

一路走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沒人向幸村精市投來關注。反倒是他們路過青學的比賽,觀看的人還蠻多。

“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出場比賽的。”忍生真蠶不爽,“明明你才是最強的。”

看到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幸村精市輕笑一聲,正好一旁有自動販賣機,他問:“你要什麽飲料?”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引開,“葡萄味的汽水!”

忍生真蠶見他彎腰拾起汽水,肩膀上的外套也不掉。她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居然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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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生真蠶及時地抱住了衣服,幸好沒有掉在地上,她和轉身而來的幸村精市對上視線。

幸村精市:“……”

他無奈:“真的沒有暗扣哦。”

為了證明這一點,他把兩瓶汽水塞到她的手裏,接過外套後将外套展開,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走了幾步,果不其然掉了下來,幸好被他接住。

忍生真蠶虛心請教:“你怎麽做到的?”

“大概是氣勢?”說出來幸村精市自己也笑了,“熟能生巧而已,我從小就在訓練這個。”

理由很簡單。從小到大,幸村精市的身形都比較清瘦纖細,不管他如何鍛煉,都無法像真田弦一郎那樣變強壯。再加上他遺傳了母親的容貌,很多人誇他漂亮,但他很讨厭這種評價。

“當時我的教練是個動漫迷,他聽說了我的煩惱,就建議我披外套來變得有氣勢。”他将手放在唇前,擋住溢出的笑聲,“那時候我真的信了,于是就一直默默訓練,直到外套不會再掉為止。”

沒想到幸村君也有這種天真時期。忍生真蠶難以想象他會一個人在院子裏披着外套來回走動,就為了保持不掉……“噗。”有點好笑。

不過說起來,她好奇:“阿姨沒有和我說這個诶。”

幸村精市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我怎麽可能讓別人看到。”

怪不得,她就說怎麽沒有在相冊裏看到這種照片,這麽好的黑歷史,她居然錯過了,好可惜。

忍生真蠶覺得自己也可以做到,她繼續把外套往肩上一披,時刻注意着,一旦有滑落的傾向,她就趕緊拉住。

在打開汽水的過程中,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外套也随着這動作不斷往下滑。

幸村精市一只手握着易拉罐,一只手給她整理外套。

忍生真蠶想到他打球動作的弧度比這大多了,她再次問:“所以,披着外套打球也是那個原因嗎?不是因為想要打擊對手心态?”

幸村精市覺得應該糾正她對自己的錯誤認知,“我并沒有傲慢到那種地步。”

“……你沒有嗎?”

他深刻反省自己。

一開始他确實只是為了不被別人看輕,但是大家似乎都有以貌取人這種壞毛病,總要等到他展現實力之後才學會正視。不過等他在全日本青少年網球賽上打出名聲之後,不用他特意做什麽,他一上場就會看到對手如臨大敵的模樣。久而久之,而他披外套的習慣也被理解成對對手的看輕。

明明一開始是反着來的。

“這也不能怪別人啊。”忍生真蠶把他從頭看到腳,“你自己長了一張文學少年的臉,就算是我,也很難想象你是國中界的NO.1,還是以壓倒性的實力被賦予的稱號。”

幸村精市懂了:“所以罪魁禍首是媽媽?”

忍生真蠶:“是你自己這麽想的吧!”

在原地蹦跳着訓練了一會兒,忍生真蠶忽然想起來他們的目的。但估算着時間,差不多結束了吧。

“我們還去嗎?”忍生真蠶現在對比賽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但是不去的話感覺我們一上午都在玩。”

幸村精市:“沒事,沒有別人看到。”

“其實——”

不屬于他們兩個的聲音響起:“還是有人的。”

忍足侑士坦然地接受朝他投來的兩道視線,他只是出來買個水而已,怎麽就碰上了這兩人。

“冰帝的比賽結束了嗎?”忍生真蠶還是很高興碰到朋友的。之前還以為冰帝止步關東,沒想到因為東京是主辦方,冰帝獲得了全國的入場券。

忍足侑士回道:“還沒有,不過已經确定晉級下一場比賽。”

首輪要打滿,哪怕贏了前三局也要把剩下的兩局打完。

忍生真蠶暗自點頭:“那挺好,我一直很希望決賽立海大能和冰帝對上。”

“那可難說。”忍足侑士聳肩,“我們這邊的半場還有四天寶寺,這可是難纏的對手。”

和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後,忍足侑士就告辭了,畢竟他們那邊的比賽還沒有結束。這邊的兩人也打算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去看比賽。

當他們來到比嘉國中和六角國中的比賽場地時,單打一都差不多結束了。

忍生真蠶在高處朝甲斐裕次郎揮揮手,對方似乎還記得她,朝她回禮。

甲斐裕次郎的動作顯然瞞不過場上的木手永次郎,他順着前者的目光望去,首先看到的是幸村精市。

少年沒有披着外套,再加上在場下,他的氣場要弱一些。即使是這樣,幸村精市在烏壓壓的人群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接着木手永四郎的目光往右移動,站在那裏的是他們比嘉國中下場比賽的對手——青學,打敗青學之後,再打敗四天寶寺,他們就能和立海大交手了。

青學自然也注意到了比嘉國中的視線,他們也看到了幸村精市,後者同樣看到了他們。

忍生真蠶到處看了看,“真田君他們幾個沒在诶。”

幸村精市了解他們,“比賽都結束了,真田他們肯定要找地方找找手感。”見手冢都看過來了,他對她說,“走吧,和青學打聲招呼。”

他無疑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忍生真蠶猜測這就是他每次毒舌後沒有被打的原因,既然遇見了別人家的部長,幸村精市肯定是要去和別人寒暄幾句的。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幸村精市在和手冢國光說話,但桃城武總感覺前者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到他的身上。思來想去,他覺得恐怖如斯,并對自己的後輩說:“越前,這就是立海大部長的壓迫感嗎?”

越前龍馬:“……”

他擡頭看着把全身力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前輩,覺得對方被關注是一件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他只好說:“阿桃前輩,很重。”

兩邊友好的幾句官腔後,場內的比賽完全結束了,比嘉國中成功晉級,下一場的對手是青學。

忍生真蠶給兩邊學校都送去了祝福,告別走遠後幸村精市不由得問:“所以忍生桑希望決賽和哪個學校對打?”

“冰帝。”她回答得毫不猶豫,她和冰帝的關系更好,當然是希望最後能和冰帝對打,他們第一,冰帝第二,豈不美滋滋?

不過最後冰帝沒能到達決賽。在打敗比嘉國中後,青學和老對手冰帝再次對上。

立海大這邊的比賽結束得很快,結束之後就順道去看了這場比賽。忍足侑士上了單打,跡部景吾是萬年不變的單打一。

前面幾場比賽進行得還很順利,但是到了單打一,直接從白天打到黑夜。而且就像是關東大賽第一場的反面,忍足侑士贏了,但是跡部景吾輸了。

冰帝再次輸給了青學。

在青學慶祝的時候,忍生真蠶正要和看比賽的大家一起離開。這時,一道電流使她停下了腳步。

【恭喜完成CG任務,積分已計入。】

在系統播報的時候,忍生真蠶下意識看向了幸村精市,對方也恰好在看她。

他也停了下來,對大家說:“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顯然,即使聽不見,但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有哪些任務的幸村精市猜到了她為什麽忽然停下來。

只不過,“那也叫剃光頭嗎?”幸村精市若有所思,“我以為是像桑原那樣。”

“……你好魔鬼,系統都知道對跡部君手下留情。”忍生真蠶吐槽,他不會真的想看跡部君真正意義上的光頭吧?

“說不定是對你手下留情呢?”

幸村精市的這句話比較輕,忍生真蠶沒聽清楚,她問:“嗯?什麽意思?”

他只是笑笑:“沒什麽。不過是想到如果是當時的你,大概會跳起來喊‘龍馬小可愛’吧。”

就像是在火鍋店裏,高興得手舞足蹈。

“我總覺得,你在意有所指。”

“你的錯覺。”

大概是因為忍生真蠶想要學習幸村精市,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幸村精市失去了他的标志。

切原赤也很不高興,“經理,你用我的外套不就行了,反正你比我矮一點。”他覺得就是經理任性,讓幸村部長“泯然衆人”。

“不要。”忍生真蠶冷漠拒絕,“幸村君的外套是香噴噴的,你是嗎?”

切原赤也:“!”

他望向自己敬愛的部長,想說什麽話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幸村精市覺得不對勁,但她也沒有說錯。

妹妹玉子是個精致女孩,每天早起都會打理自己的衣服,而他早餐之前有在院子練習的習慣,所以妹妹就順便把他的校服和隊服都打理了一遍。也不知道妹妹做了什麽,衣服都會帶有薰衣草的淡淡的清香。原本香氣是沒有這麽濃的,直到妹妹知道外套是給隔壁的姐姐穿的。

和名古屋星德的比賽并不難,即使是抽簽打亂順序比賽,最後也輕而易舉獲勝了。趁還有時間,他們就順道去看了青學和四天寶寺的比賽。

之前說過,立海大雖然實力很強,但從不輕視對手。柳蓮二會收集每個對手的資料,幸村精市則是将這些資料整合,規劃出最好的戰術。一旦隊員力不從心,他就會幫助隊員調整——雖然到目前為止,只有非正選需要這一環節。其他正選不需要,他們的實力暫且可以支持他們随心所欲地打比賽。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進行到雙打一的比賽。出乎意料的,手冢居然上了雙打。

“這算什麽雙打。”丸井文太不滿,“雙方講究的是配合,他們這和單打有什麽區別?”就算是真田,也不會打出這種雙打的局面。

忍生真蠶現在完全能懂丸井文太的心情。如果說是初學者,像當初她和幸村君雙打,打得像是單打就算了,那還是私下的娛樂賽。現在是正式比賽,雙方都是厲害的網球選手,就更應該懂得配合,而不是把同伴丢在一邊。

她附和道:“就是說啊。文太,你的任務來了,等決賽的時候,讓他們正視一下什麽叫做雙打。”

丸井文太:“那當然,就讓他們好好看看本天才的秘技。”

“不是說看什麽叫做雙打嗎?”

“這又不沖突,是吧,胡狼。”

桑原胡狼:“……”

“可是前輩們不一定會上場啊。”切原赤也疑惑,賽制改變了,單打和雙打交叉,以他們立海大的實力,多半是在單打二就分出勝負。而這兩位前輩是雙打一,幾乎沒可能上場。

前輩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忍生真蠶的驚呼,她抓住幸村精市的手臂,使勁晃了晃,不可思議地說:“你看,他在發光诶。”

幸村精市看着開啓了才氣煥發的千歲千裏,想到自己曾說的“人不可能會發光”,他差點忘記還有無我的三層門扉。

手冢國光也不示弱地開啓千錘百煉,但只是萦繞着白色氣波,不像千歲千裏那樣發光。

“你能做到嗎?”忍生真蠶期待地問。

幸村精市點頭:“可以,但沒必要。”他對無我并不感興趣,不管是千錘百煉還是才氣煥發,亦或是傳說中的天.衣無縫——這都是前人開創的,而他恰好喜歡走沒有人走過的路。

她一臉失望:“不能發光嗎?”

“我的網球比較樸實無華。”

聽到這句話的立海大人:“……”

重新定義樸實無華。

青學獲得了最後的勝利,這意味着立海大将再次對上青學。只不過由于場地出了問題,他們的比賽往後挪了挪幾天。

空出來的時間,恰好冰帝要去吃烤肉,順道邀請了同樣在一邊看比賽的立海大。

按常理,幸村精市會選擇回學校訓練。但好歹是跡部景吾親自邀請,再加上大家确實刻苦了這麽多天,就欣然同意。

大家随意找位置坐下,忍生真蠶挨着幸村精市坐下。聽着雙方部長打官腔,她探出身體,問坐在對面的忍足侑士:“跡部君的頭發這麽快就長出來了?”

忍足侑士看了一眼上方,跡部景吾沒有注意到這邊,他小聲回答:“當然不是。”至于為什麽會和之前一模一樣,那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忍生真蠶聽見跡部景吾說“小瞧青學可是要吃苦頭的”,她再次問:“話說回來,他是不是很不爽幸村君啊?”

“帶領的隊伍即将衛冕三連霸,本人也未嘗敗績,這樣的幸村精市是誰都會不爽吧。”忍足侑士雖然看得很開,但冰帝的敗北還是令他耿耿于懷。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不眼紅立海大的部長。

“那跡部君為什麽還邀請我們……”

“看得出來跡部很喜歡幸村,不管是作為對手還是朋友。”

“人類真是複雜啊。”

他們兩個學校還沒開始烤肉,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冰帝有人去看了一眼,發現青學、四天寶寺、六角國中還有比嘉國中都在外面,好像還要進行什麽烤肉比賽。

比賽?一聽這個所有人都來了精神,既然大家都在,怎麽能少得了他們的參與?冰帝的人蠢蠢欲動,立海大也随之參與進去。

總之最後就舉行了什麽學校對抗大胃王比賽。

為了照顧忍生真蠶這個女孩子,解說的重擔就交給了她,并讓她再挑一個一起擔任實況解說員。她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忍足侑士,大家都是吐槽役,一定能夠解說出非常棒的比賽。

忍生真蠶回想了一下這種解說的步驟,“首先是自我介紹吧。”

忍足侑士本想說“在這裏不都互相認識嗎”,後來再看看比嘉國中和四天寶寺,他只好率先說:“擔任本次解說的是我,忍足侑士。”

“還有我,忍生真蠶!”她興致勃勃,“接下來是即将出場的學校代表。”

其他學校略過不提,立海大派出的六人不難猜測,反正排除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就對了。

說是一人介紹一個學校,忍足侑士凝視她:“但是除了立海大,其他學校你都沒有認真介紹吧。”

“我又認不全。”忍生真蠶小聲地說了一句,在他說完規則後,她拿出一杯由青學贊助的乾綠色蔬菜汁,“總而言之,比賽準備開始。”

大家桌前都有一杯,忍生真蠶手裏的是樣品,她聞了聞,但是聞不出來,更不知道味道怎麽樣。她剛想試試,就看到冰帝的向日岳人将其喝下後,完美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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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立海大的陣營,這個果汁,不知道哪個勇士會喝。

勇士是切原赤也,他被前輩們推着喝。

“真的不會有問題。”丸井文太向他保證,“你不相信我們也要相信幸村君啊。”

切原赤也看向幸村精市,部長雖然不在戰場,但依舊氣定神閑。想到幸村部長的能力,他安心了。

果然,他完全嘗不出味道。

立海大!大成功!

“解說員要保持中立吧。”忍足侑士頭疼,“你這完全是偏幫立海大。”

忍生真蠶迅速吹捧他的學校:“冰帝也幹勁十足啊。”

“我對冰帝可不抱希望。”忍足侑士聳聳肩,“不過立海大确實有可能抵達最後,有幸村君在的話。”他深知幸村精市的能力,再加上一個仁王雅治,簡直絕殺。

“那當然,就算是烤肉比賽,立海大也毫無死角。”

忍足侑士:“……”恐怖如斯,這就是立海大嗎?就連半路的經理都被同化了。

他決定轉移話題:“你和幸村君的進展不錯嘛。”

“你這話很像介紹相親的中間人。”忍生真蠶吐槽了一句,“不過你說的進展是指什麽?”

“……我給您推薦一部動漫,你要看嗎?”

“什麽動漫?”

“《好想告訴你》。”

“你是想說好想急死你吧?”

“答對了。”

忍生真蠶和忍足侑士相顧無言,她問:“話說回來,我們是在做解說吧,怎麽聊起來了?”

忍足侑士看都不看,“反正他們也不需要什麽解說,吃得很起勁。”

忍生真蠶看了看,發現确實是這樣,他們會主動領取青學贊助品——除了參賽人員,每個學校還有其他觀戰的。

她索性學着搭檔,找了一個空餘的地方坐下,兩人繼續聊天。

“最近啊,我總感覺幸村君有事情瞞着我,雖然他不說,但我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很重要。”

“洗耳恭聽。”

“但要我說又說不出來。”

忍足侑士站起來,“我還是繼續解說吧。”

“喂。”

忍足侑士又坐了下來。

“有件事情一直很想問,幸村君很強對吧,但是為什麽大家都不是很關注他?”忍生真蠶被這件事苦惱了好久。

忍足侑士:“因為幸村君的強,不是普遍意義的強。舉個例子,跡部,手冢,還有白石,他們三個屬于假面騎士範疇,而幸村君屬于奧特曼範疇。”

“你這是看不起假面騎士!”忍生真蠶生氣,“你果然不是真心喜歡特攝。”

“……你自己意會。”忍足侑士冷漠以對。

忍生真蠶悟了。因為幸村精市的實力和他們不是一個維度的,所以他們壓根不必在意——反正也贏不了,不如關注能夠打敗的目标。

“幸村君真這麽強嗎?我看過一些他的錄像帶,雖然是壓倒性勝利,但好像他壓根沒有怎麽使出全力。”

“是啊,這就是幸村君的可怕之處。”忍足侑士嘆氣,“錄像帶只能記錄,但不能身臨其境。只有在現場,才能感受到那種壓迫感。當年幸村君封神的那場比賽,對手可是如今在職網都很活躍靠前的存在哦。幸好當時的我在現場,完全把我震撼住了。可惜,後面沒有能夠逼出幸村君一半實力的選手了。”

那場比賽她好像沒有看到過,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錄像帶。“好不公平,感覺就我一個人沒看過。”

“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如果一開始你先是認識的是‘神之子’的話,說不定沒有勇氣踏出第一步。”真·文學少年忍足侑士仰頭望天。像是他,介于幸村君的名號,一開始都是曲線救國,先和柳君熟悉。雖然到現在他和幸村君之間的關系還是一般,但比國一好多了,至少交換了聯系方式。

忍生真蠶無語:“……我懷疑你到底是想和我做朋友,還是想借機和幸村君做朋友。”

不過她有在想,如果她先認識的是“神之子”的話,會怎麽樣呢?

那天晚上的烤肉大會最後的結果不出大家意料,立海大全員存活。雖然之前親親熱熱地一起玩耍,但接下來的決賽還是要進行,對決的雙方毫不留情。

想到是決賽,還有那麽多人看,忍生真蠶把外套還給了幸村精市——主要是她背了一個大包。

既是假期,又是立海大網球部的衛冕時刻,加上東京又不遠,許多立海大的學生都來給自己學校加油助威。

得益于忍生真蠶是內部人員,她把她的鄰座鹿野千秋帶到了前排,近距離觀察比賽。其他同學,包括班長羨慕不已,他們也好想近距離看校隊诶。

“觀看比賽的人好多。”鹿野千秋驚嘆,“去年也沒有這麽多人吧。”

“畢竟是三連霸。別看這麽多人,一半以上都是希望立海大輸的啦。”忍生真蠶不以為意,反正最後肯定是他們立海大贏。

今年的決賽和以往有着不同,據裁判所說,根據雙方學校的請求,本次決賽會打滿五場。學校請求是一點,其他大型團體比賽差不多都結束了是一點,今年U17訓練營會破例招國中生又是一點。

需要打滿五場比賽這個規則一出,全場都沸騰了。

“哇,今年有可能看到幸村君出場。”班長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到前面來了,“還好我來了,不然就錯過了這種時機。”他一邊說,一邊在學校論壇發帖。

忍生真蠶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驚住了:“不是吧,都在北海道了,就沒必要來了吧。”

班長就把規則往學校論壇一發,許多同學都出來發言了,還包括一些高中部的前輩們,紛紛表示要來看比賽。一看地址,各個地方的都有。

班長用不贊同的眼神看她:“只要前三場的大家給機會,肯定能夠趕上。”

幸村君……真的好受歡迎。忍生真蠶陷入沉思,仔細想想,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格亦或是能力,不受歡迎才有問題。

她語氣沉重地對鄰座說:“我有危機感了。”

鹿野千秋:“?”

她的話沒引起話題中心人物的注意,反倒是丸井文太聽到了,回頭向她投來欣慰的一瞥。

忍生真蠶思考了一下他眼神的內涵,她秒懂,并拍拍他的肩膀,鼓勵說:“既然能夠輪到你上場,那讓大家看看什麽叫做雙打,什麽叫做真正的天才。”

丸井文太的思路被帶歪,他吹起一個泡泡,自信一笑:“那還用說。”

比賽即将開始,忍生真蠶把自己帶來的大包打開。班長和鹿野千秋圍了過來,發現她包裏裝着燈牌、橫幅還有應援棒。

“正巧有你們在。”忍生真蠶給兩人每人發一份,“你們既然在前排,就要起好帶頭作用。”她演示了一遍怎麽使用,又去後面抓了幾個眼熟的人來舉橫幅和應援棒。

班長和鹿野千秋上手很快,他們來回按着燈牌的按鈕,好奇地問:“不過怎麽沒有幸村君的名字?”

忍生真蠶拿出風格迥異的燈牌,這個燈牌比他們手裏的明顯要用心很多,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幸村君是單獨的。”

兩人死亡凝視她。

單打三開始,兩人按出真田弦一郎的名字。在選手鐵青的臉中,立海大陣營的應援極為顯眼。

除了柳生比呂士之外的選手閉上了眼睛。

比賽一如既往地順利,只不過在單打二的時候,看到仁王雅治忽然變成了另一個人,忍生真蠶翻開了筆記本。

“仁王幻影。”這是這個招數的名稱,可能是之前是半完成品,或者只知道一個名字,柳蓮二并沒有記錄下具體的內容。現在她可以擴展筆記了。

“仁王前輩居然可以做到這一步了嗎?”切原赤也記得之前這位前輩還需要用道具,沒想到現在可以憑空幻影。這不就糟糕了嗎!下次他被騙都找不出證據了!

聽到切原赤也的話,忍生真蠶問:“也就是說,雅治之前就能變裝成另一個人?”

切原赤也不懂她為什麽這麽問,他老實回答:“對啊,我還很奇怪仁王前輩整蠱的次數變少了好多。”

忍生真蠶福至心靈。

等仁王雅治贏下比賽回到觀衆席,忍生真蠶一邊遞水遞毛巾給他,一邊深情地凝視他,他被盯得頭皮發麻,趁幸村精市在和對面的教練交流,他直接甩鍋:“是幸村,他不讓我在你面前幻影。”

“不是這個。”忍生真蠶搖頭,她大概是猜到了幸村精市的用意,也痛惜自己錯過的好多東西。但她最想知道的還是——“我第一次去網球部的那個下午,聽我道歉的是你對吧?”雖然是問句,但她的語氣很肯定。

見仁王雅治默認,她搞明白了。她就說,柳生比呂士怎麽會有那麽奇怪的口頭禪。

解決完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場上的比賽也到達了最終的單打一。

忍生真蠶用班長的手機去看了看學校論壇,那個北海道的同學真的趕來了。

嘶,恐怖如斯。

萬衆期待的單打一終于開始,幸村精市的選手是青學的一年級正選,打敗過跡部景吾的越前龍馬。

如大家所說,幸村精市是天生的網球選手,一旦上了賽場,所有的溫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鋒芒畢露的冷漠。

班長正在鼓搗着手裏的照相機,他被賦予拍下幸村君英姿的重大任務。忍生真蠶把燈牌塞給他,拿過他手裏的照相機,對準了場上瘦削的少年。

幸村精市的網球和他說的一樣,樸實無華,但又極具觀賞性,一舉一動皆可入畫。他仿佛不是在打球,而是在作畫,又或者是在彈奏音樂。

與他漂亮姿勢相對的是他淩厲的球風,不管是什麽球他都能接到,并且打到一個對手絕對接不到的位置,優雅而危險。

在裁判不斷地報分中,在幸村精市不斷破解對手絕招的解說中,忍生真蠶不由得站起來,目光緊緊追随着這名少年。

他右手拿着球拍,在左手心裏輕輕敲打着,姿态悠閑輕松。就連外套都還緊緊地貼在肩膀上,未曾偏移。

反觀對手,已經跪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氣。

他的表情帶着居高臨下的狂妄,冷淡地對對手說:“無我對你來說只是白白浪費體力而已。”

就連對話,都帶有一絲不容忽視的傲慢。

但對手是一個越挫越勇的存在,在這樣的打擊下,對手反而更加有激情。

于是幸村精市使出了自己的網球。

“滅五感,用強大的實力壓制讓直面的對手喪失五感,宛如yips。”柳蓮二飛快地在筆記本上寫着,“很久沒有看到精市使用這招了。”

忍生真蠶暫時地放下了照相機,想到之前在沖繩的苦瓜比賽,想到前幾天的烤肉比賽,再想到忍足侑士說的“有幸村君在的話”……她的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內容,“幸村君不做殺手太可惜了。”剔除魚刺時的熟練手法,讓人失去五感的絕招,一看就是世界第一殺手的配置。

被搶了照相機的班長:“……你在說什麽危險的話。”

“不過這位對手真是難纏啊。”鹿野千秋驚嘆,“一般人到這裏就會崩掉心态,導致喪失自信,沒想到他還能堅持。”

越前龍馬不僅能堅持,他還能突破,開啓了傳說中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他在發光。

“文太啊。”忍生真蠶再次發出感嘆,“你不是說過你們不是魔幻網球嗎?”

丸井文太沉默了一會兒,給出解釋,“我們立海大還是在打正經網球的。”而後他想到仁王雅治,補充了一句,“仁王幻影除外。”

仁王雅治:“……”不是正經網球還真是對不起啊。

雖然其他學校對天.衣無縫如臨大敵,但立海大的大家絲毫不怕,甚至還在插科打诨。畢竟面對傳說的是幸村精市诶,不是他們,是那個未嘗敗績的幸村精市,是他的話,即使是天.衣無縫,他也能贏下來。

事實上,幸村精市一開始确實對這個傳說中的無我的最後一層門扉感到好奇,但随後他發現天.衣無縫和其他兩層門扉的作用沒有什麽區別,都是大幅度提高選手的身體機能,而這個上限取決于使用者的綜合能力。

也就是說——

幸村精市擊回發球,冷靜地說:“這并不是接不到的球。”

立海大瞬間爆發出歡呼。他們就知道,就算全場的人對此感到棘手又如何,只要幸村精市能夠揮拍,他就一定能夠打回去。

這就是被譽為“神之子”的國中網球界NO.1的實力。

“Game 幸村,5-0.”

最後一局。

在互換場地的時候,幸村精市從立海大觀衆席走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擡起頭,準确無誤地捕捉到了墨綠發少女的蹤跡。

他難得在球場上笑了,彎起眉眼說:“我會給你看。”

即使沒有點名道姓,但忍生真蠶還是清楚地知道幸村精市是在對她說話。她疑惑地看過去,但他已經站在了底線,準備接球。

不止她一個人疑惑,丸井文太靠了過來,代表大家問:“幸村君說的‘會給你看’,指的是什麽?”

“這個我也想知道。”忍生真蠶一頭霧水,她捏着下巴苦思冥想,回憶自己說過的話,“我除了想看到幸村君發光,就沒有了吧。”

不對,忍生真蠶朝他望去,看到他的背影,她意識到了。

還有一個,是最初他們閑聊時說過的,她壓根不抱希望的。

在全國決賽的賽場上,在最後一局比賽裏,觀看單打一比賽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櫻花簌簌落下,在粉紅色的花雨籠罩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上。很奇怪,這個季節哪來的櫻花?

全場的歡呼聲、加油聲都消失了。

“有櫻花飄落的網球——”

在靜谧的環境中,唯二沒有受影響的少年側身,擡眼,與人群中的少女對視。

“我會給你看。”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 Yukimura Seiichi.6-0.”

寫完想起全國第一輪青學也輪空,啧,問題不大,不影響劇情。

最後是一種精神力攻擊,大概和夢境差不多,可以想象為夢境初級版,反正我初中的時候就想寫這種招式,然後再大喊口號“散落吧,千本櫻”(搓手手.jpg)總而言之給村安排上,就當是開發新招式。

感覺休息了幾天,文都不會寫了但問題不大,這周我一定會完結,最後一塊拼圖已經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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