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9 章
阿列克謝沒法攔安東尼。
現在安東尼很顯然是處在被大倉鼠可愛到發瘋的狀态。
也不知道費奧多爾哪來的勇氣覺得安東尼會聽他的?
難道費奧多爾沒看到他平時扮演的都是那個協助者的身份嗎?他就沒怎麽攔過安東尼。
安東尼仿佛把費奧多爾當成了他心愛的洋娃娃,他抱着費奧多爾在房間裏轉着圈,最後他抱着費奧多爾撲在了沙發上,把費奧多爾壓在身下。
安東尼撫摸着費奧多爾的手指,纖細的手指讓安東尼想要在他的指甲上細細地塗抹上指甲油。
他拉着費奧多爾的手說道:“哪怕只是拿着你的一只手出去也能夠當偶像。”
阿列克謝:“……”這是什麽獵奇系的偶像?在爆火之前會先報警吧。
安東尼趴在費奧多爾身上,咬着他的耳垂,用指尖去觸摸他被切斷的地方:“費佳,我好愛你。”
他用手指撩起費奧多爾的劉海,用手掌蓋住他的額頭,像是觸摸孩子的母親,又像是親昵的情人。
他看着費奧多爾的那雙藍色的眼睛,眼睛逐漸迷戀起來。
他在費奧多爾身上蹭來蹭去,兩個人的衣服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費奧多爾的衣服被蹭掉了。
費奧多爾被安東尼又親又蹭了好幾下,他也逐漸的開始憤怒了起來。
安東尼現在不就是在耍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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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當成了什麽?一個大玩具嗎?
而且他如果想要親他蹭他的話,那麽為什麽不再做的過分一點?
這麽多年了,安東尼就沒對他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
在費奧多爾看來,安東尼現在的很多行為的确很可怕,但是最可怕的莫過于這麽長時間以來安東尼都沒用他的身體發洩過什麽性.欲。
難道說他的身體已經不夠有吸引力了嗎?
安東尼對屍體感性趣遠不如安東尼對他的屍體沒性趣這件事情驚悚。
按照安東尼對他的喜歡,就算他被切成塊也應該喜歡。
就算他成了一句只剩些許意志的屍體,安東尼也應該愛他。
而愛他的手段之一不就是和他身體接觸嗎?
哪怕讓他當下面那個也好。
可是安東尼就是什麽也沒做。
哪怕他用手觸摸他的肌膚,親吻着他的嘴唇,與他跳一曲曲的舞蹈,安東尼也沒有做什麽。
費奧多爾在心裏生過很多次氣,然而平時安東尼對他的一切反應都非常敏感,在這種事情上卻好像失去了默契。
費奧多爾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安東尼是在裝瘋賣傻。
難道說安東尼移情別戀了?
是誰?
安東尼終于蹭夠了。
安東尼手裏夾着一張照片給費奧多爾看了一眼:“聽說這個人平時是在東京活動呢,我暫時沒法抓到他,我的費佳這麽可愛,這個人笑的卻這麽恐怖,肯定是在侮辱你吧?”
費奧多爾有點想裝傻,但是怕自己裝傻之後被安東尼看出點什麽,所以他恰當的表現出了些許的憤怒。
那的确是他,準确地說是借用費奧多爾的異能制造了另一個身體的費奧多爾。
為了讓安東尼與他離得遠一點,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容貌。
可是費奧多爾也許在捏臉方面有點手殘。
雖然長相變得大了,但是卻有一個非常容易表情崩壞的毛病。
費奧多爾在起了個半死的安東尼面前也不敢說太多的話。
“費佳不要生氣了,到時候我會把他切開讓你消氣的……嗯,不會把他切碎。”安東尼看了費奧多爾一眼又改了口。
費奧多爾用安東尼的思路想了一下,覺得安東尼應該是人類讓那個人和他是一種死法是對費奧多爾的一種侮辱,也容易讓費奧多爾吃醋。
安東尼知道費奧多爾非常容易生氣,所以他都盡量避免會讓費奧多爾吃醋的行為。
“先生。”阿列克謝開口了。
“怎麽了?”安東尼從費奧多爾身上爬起來一點。
“您想好了想要上演哪一個話劇嗎?我想提早準備一點。”雖然阿列克謝之前表示自己沒能力管費奧多爾,但是他最後還是開口轉移了一下安東尼的注意力。
“哦,确實。”安東尼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的費奧多爾,把他的身體重新分散開裝在箱子裏,然後帶上一副眼鏡,走到到電腦面前去準備節目。
他順便把費奧多爾的頭放在了一邊。
.
“歌唱家阿列克謝的表演,真想去親眼看一看呢。”契科夫從費奧多爾面前的桌子看到了關于電視臺新節目的計劃,“是《群魔》的一幕啊。”
契科夫對戲劇非常感興趣,他偶爾也會寫點賺錢養情人。
他的情人——特指醫學。
治病救人實在是太花錢了。
契科夫沒想到自己跑到遠東地區還能夠看到家鄉的話劇,這讓他覺得倍感親切:“費奧多爾,你打算去看嗎?”
他沒有懷疑費奧多爾想去看話劇的理由。費奧多爾一看就和他一樣對話劇戲劇都非常感興趣。
說起來邪門,雖然他們這些人就沒幾個正常人,但是文學濃度卻莫名地高。
契科夫有時候放一本小說在桌子上,等着出診一趟回來就發現這本小說已經被人翻看過了。
又或者是看到平日裏瘋瘋癫癫好像腦子不正常的果戈裏坐在桌子邊上寫着小說——但是從來都是小說片段。
這話說出來誰信?
在國際上都有點臭名昭著的意思的死屋之鼠或者死屋之鼠外圍成員全員文藝青年。
這件事情就像是喜劇片的設定一樣,充滿了不現實的感覺,屬于把這個寫成小說都會有人抨擊完全不現實的程度。
只是費奧多爾……
契科夫看向費奧多爾。
這個人看上去對他祖國的文學創作完全不感興趣,離開這麽久也沒有看他去摸過幾本小說。
費奧多爾擡起頭看向契科夫,又看向了自己桌子上的東西。
他滿腦子都是怎麽弄死自己的情敵,不過硬要說的話,他的确是想要去看一出好戲,于是他說道:“是的。”
費奧多爾不是對文學創作不感興趣,而是往往他一翻開書看到出版社久回發現某家出版社和安東尼有關聯,他一想到安東尼就有點不太好,久而久之就很完全沒有碰過了。
“您想要和我一起去看嗎?”費奧多爾擡眼。
說起來他很擔心安東尼會看見他,不過他如果和契科夫一起去的話,大概能有一個擋箭牌:“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契科夫疑惑地說道。
“我有一些敵人,他們也可能在現場,我希望您能夠幫我吸引一下注意力。”費奧多爾雙手交叉。
如果他提前被安東尼看到,他難保自己會吓得跑不動或者被安東尼敏銳地發現他的目的。
安東尼的觀察力和推演能力不容小觑。
“聽起來像是擋箭牌……所以那個人你的老情人?”契科夫挑起一側眉頭。
他聯想到了一些劇情。
“是被人發現了就要被砍頭的級別。”費奧多爾轉移話題。
老婆不算情人,他也不算完全逃避問題。
在不少時候,契科夫都沒法做到看着別人死亡,除非是不珍惜生命。
費奧多爾這表現得足夠惜命了。
“您對此有什麽好建議嗎?”費奧多爾不抱什麽期望地看着契科夫。
“女裝啊。”契科夫眼都不眨地說道,“你的身材在男性中還是偏瘦的,雖然臉有點區別,可是女裝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費奧多爾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
殺死情敵還需要他女裝。
“你是那種完全不會接受女裝的人吧?”契科夫理直氣壯地說,“你的敵人覺得你會女裝嗎?不會吧?只要你女裝,那麽你的敵人絕對無法發現你。”
費奧多爾陷入了沉默。
居然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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