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
第 27 章
“可別告訴我,你們尋找我的理由是你們要去做非常危險的事情,不忍心坑老鄉,所以才坑我這個別的國家的人。”太宰治假惺惺地抹淚。
阿列克謝無意中把夾子放在自己的下巴下,做了一個如同托腮一般的動作。
……死屋之鼠?
他聽過,但是基本上也僅限于聽過。
在他的了解中,死屋之鼠的名頭似乎并不小,而且也是俄國組織,至少是起源于俄國,只是他們平時都少在東歐和北亞活動,更多地是活躍在世界其他地方。
神奇的是群魔确實沒怎麽掌握關于他們的情報。
這種情報應該都不需要主動去收集。
他們這種體量的大組織和死屋之鼠這種觸手滿世界亂飄的情報組織肯定會頻繁接觸。
在這過程中,情報輕松地就收集好了。
這都是順帶的事情。
然而群魔就像是被死屋之鼠刻意回避了一樣。
如果不是太宰治突然提起來,阿列克謝都從來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他很忙,各種意義上的忙。
群魔各種事情都需要他注意,偶爾還要照顧安東尼的生活,忙到了都沒空太過于沉迷某樣東西。
這種事情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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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屋之鼠為什麽要躲着群魔?
他們做了什麽對不起群魔的事情嗎?
雖然沒記錄,但是行為是最好的事實。
但是阿列克謝是不會承認他們對死屋之鼠不了解到甚至需要仔細回憶的地步。
群魔好歹是一個國際大組織,這樣的組織居然連本國的組織都沒搞清楚。
這話說出來不一定會有人不信,但是一定會有人覺得他們蠢的。
“由于一些內部原因,我不方便透露這件事情。”阿列克謝把夾子放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
他注意到了太宰治的動作,并且有點不爽起來。
他們招募太宰治只是為了解決一件事情,但是群魔的名聲是需要長期經營的,太宰治的價值沒那麽高。
阿列克謝沒有非他不可的理由。
如果他再問下去,他真的要考慮是否要用他了。
“究竟是什麽內部原因呢?”太宰治锲而不舍地問。
阿列克謝看目光深沉。
不是說這個國家以各種複雜的而隐晦的暗示而著稱的嗎?多到讓人頭疼的規則以及虛僞的真心就像是貓咪的毛線團一樣,完全解不開。
他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這個國家正常的人應該知趣的閉嘴嗎?
他看着太宰治,而太宰治也看着他。
阿列克謝覺得他在試圖耍無賴。
他怒極反笑。
但是多麽巧啊,阿列克謝對付這些耍無賴的外國人也自有一套策略。
金發的男人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裏摸了摸,然後一瓶伏特加被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阿列克謝一手握着瓶子,身體向前壓,笑得漏齒:“既然您來俄國的組織問其他俄國組織的消息,那麽就要遵守我們的規則。來吧,喝了這瓶伏特加,我們就是好朋友。朋友之間,無話不談。”
不就是耍無賴嗎?自有刻板印象buff加持的阿列克謝,覺得自己無所畏懼。
說着,他擰開了瓶蓋,仰頭直接關伏特加。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幾次,瓶子裏只剩不到一半的酒精了,然後阿列克謝在瑪麗“等着回頭收拾你”的眼神下故作鎮定地把剩下的半瓶直接滑到了太宰治面前。
不是讨厭男人嘛?有本事和他間接親吻啊。
太宰治的大腦變得僵硬了,然後嘀咕了一句:“你是蛞蝓嗎?”
這個人也太會折磨人了吧?
都說他是審訊專家,但是讓他和陌生男人親吻——甚至只是間接親吻,對于太宰治來說是值得尖叫的酷刑。
他雖然從未成年的時候就出入酒吧,可是他喝的酒的度數都不是很高,基本上都是純休閑的。
毛子的酒精成瘾真是名不虛傳。
太宰治盯着阿列克謝看,開始認真思考如果對他完全禁酒的話,這個人是不是也是那種傳說中能夠炫汽車玻璃水的毛子?
和這樣的人拼酒?
他可不想像那群和毛子将軍拼酒的阿三,死于酒精中毒。
這種死法太痛苦了,而且會被小矮子踩着墳狂笑的。
阿列克謝挑起一側眉毛:“您說什麽?”
蛞蝓?
他雖然會日語,但是這種帶着社會共識的形容還是比較難以理解。
“沒什麽。”太宰治平靜地說道。
這種簡單粗暴的破局方式,真是太蛞蝓了。
他打量着阿列克謝的臉,這個人和中原中也也非常像,都是那種長相非常突出的類型,再加上這種酒蒙子屬性,似乎就更加明顯了。
“你贏了。”太宰治認輸了。
這招太不要臉了。
他剛剛隐約還看到阿列克謝的嘴角和瓶口拉絲了。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我的榮幸。”阿列克謝拿出紙巾,擦了一下嘴角,喝了半瓶伏特加的他連臉都沒有紅,口齒清楚且風度翩翩地伸出手,“希望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合作愉快。”
太宰治都替阿列克謝肝疼。
怎麽他見的毛子一個都比一個讓人不愉快?
.
“真是可憐啊,瑪格麗特·米切爾小姐。”費奧多爾撫摸着霍桑的頭。
好了,這個人已經被他搞得腦子一團漿糊了。
被愛情沖昏頭腦的男人就是這麽可悲。
霍桑牧師是組合的異能者,而組合經歷了一場大敗,他喜歡的人——瑪格麗特·米切爾陷入昏迷,未必能夠醒的過來。
費奧多爾要做的就是讓他憎恨上組合和港口黑手黨。
雖然組合現在的樣子有他的鍋,瑪格麗特的昏迷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這真的不是他主動算計的結果。
只要稍加引導,霍桑恨不到他身上。
明明即使組合覆滅,他也能夠過上不錯的生活,找到新的組織,結果卻為了瑪格麗特和他這種危險的人合作。
費奧多爾猜他們沒有正式交往,甚至沒有睡過,卻為她付出到這種地步。
他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即将成為一顆棋子了。
即使這樣他居然也認了。
挺好的,這樣的棋子是很難背叛費奧多爾的。
愚蠢到讓他快要心生憐憫的地步了。
費奧多爾起身,剛準備離開,卻隔着玻璃忽然看到一個銀發的身影。
他完全沒過腦子,猛地拉着霍桑蹲在地上。
猛地下蹲之後,費奧多爾的腦子有點暈。
他的身體不太好,容易低血壓和低血糖,這種大幅度的動作讓他有點扛不住。
他的手開始顫抖起來,身體有點發軟。
那是安東尼吧?
安東尼怎麽來了?
霍桑同樣蹲在地上,看着費奧多爾:“先生,怎麽了?”
費奧多爾兩眼發黑。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評價霍桑的話如同回旋镖一樣精準地紮到了他的身上。
雖然結婚了,但是因為種種意外,他不是也沒睡到安東尼嗎?
恐懼着,愧疚着,但是還是愛着,遠比霍桑還要糾結。
霍桑看着費奧多爾弓着身子,順着走廊邊溜。
他不知道的事,費奧多爾還在心裏小聲嘀咕:“我才不是霍桑這種蠢男人。”
子彈蹭着費奧多爾的頭頂搭在牆壁上。
弓着身像是一只老鼠跑的費奧多爾的身體向前傾,他護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後摔在了地上。
安東尼握着手槍,面無表情清空彈夾後一邊換彈夾一邊說:“這次是打偏了,再不滾出來就不好說我會打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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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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