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章
第 66 章
“您怎麽還不去睡覺?”
這是安東尼離開的第四天,然而無論是阿列克謝還是費奧多爾都四天沒有睡覺。
阿列克謝把這幾天群魔的混亂事件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甚至順着安東尼的意願制定了新的計劃。他的工作效率高,現在都快沒事可幹了。
換成任何人都該崩潰了,可是這兩個人是肝帝,已經習慣了這種強度的熬夜。
阿列克謝不習慣的是和別人一起熬夜。
費奧多爾頗有一種“你不睡我不睡,大家一起熬大夜”的架勢。
“您為什麽不睡呢?”費奧多爾反而把這個問題抛了回來。
阿列克謝現在等着費奧多爾睡覺,只要費奧多爾睡了他就可以喝酒了。
他知道費奧多爾就是在盯着他,所以才在這四天內天天和他待在一起。
阿列克謝本來沒有這個意思的,在最開始他的酒瘾也沒有犯,不讓他喝酒也無所謂。
但是費奧多爾開始盯着他?
不行,他得和費奧多爾杠上了。
費奧多爾越是盯着他,他就越想偷摸喝兩口。
畢竟這是阿列克謝為數不多的叛逆方式。
平時阿列克謝其實不是那麽介意,被安東尼抓到喝酒。
Advertisement
他有時候還挺享受安東尼管教他,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享受同樣被費奧多爾管教了。
在家被貓纏上,大腿上多了一對彈出了爪子的貓爪,然後貓拉直前半身,伸一個大大的懶腰,即使腿上有點疼,但是被毛絨絨纏上是一種享受。
但是如果換成一直流浪老鼠,那大概會讓人想要扯着褲子當場跳一段霹靂舞。
費奧多爾就屬于“流浪耗子”,即使想把這玩意丢了,也得擔心把老鼠叼回來的貓會傷心。
阿列克謝面無表情地接了個電話,他起身,費奧多爾也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
阿列克謝:“……”他不想要一條老鼠尾巴。
可是費奧多爾不會聽。
他未必對阿列克謝有多大的惡意,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以讓人最不舒服的姿态出擊。
他說一句,費奧多爾絕對能怼回幾句。
所以他真的不太想說話了。
阿列克謝走到大門口,打開門,群魔的成員搬着大箱大箱的東西走了進來,在阿列克謝的指揮下放在了沒什麽人用的空房間裏。
等着其他人離開之後,阿列克謝才拿起自己的小刀,開始拆起了這些箱子。
這些不是快遞,上面沒有快遞的标簽,但是看上去像是經歷過長途運輸一樣,上面有着灰黑色的痕跡。
打開快遞後,拿出上面的海綿保護層,箱子裏面的東西是肉色的,偶爾能夠看到一些衣物,看上去像是某個人的屍塊。
實際上也是某個人的屍塊,死者就在阿列克謝身後探頭看着。
安東尼當初幾乎可以說是瞬間被傳送回了聖彼得堡,所以一塊一塊的費奧多爾的屍體還留在酒店裏。
阿列克謝調整好狀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派那邊的群魔成員,把這些屍塊打包通過走私的渠道運回來,畢竟這個東西是真的不能見人,而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安東尼是肯定不願意把它丢掉的——哪怕阿列克謝真的不想把這些玩意帶回家。
費奧多爾卻仿佛不懂阿列克謝的心思一樣:“沒想到阿廖沙您還這麽關心我,實在是太感謝了。”
阿列克謝瞪着着費奧多爾,嘴唇嗫嚅了幾下,可是髒話到了嘴邊還是被他自己收了回去,他也不太會罵人,而且他覺得自己的辱罵大概率是沒法讓費奧多爾破防。
費奧多爾覺得阿列克謝就像是一只炸毛的貓,弓着身子和尾巴瞪着他。
阿列克謝不想讓費奧多爾繼續得意,他越過那幾個裝着“費奧多爾”的箱子拆開了另外一個箱子。裏面是一些沒有曬棉花的毛絨玩具的皮套。
阿列克謝回頭看向費奧多爾:“這些屍塊也不知道是誰的,家裏的大人又不想丢掉這些破爛玩意,所以,親愛的父親,您能幫我把這些屍塊縫進毛絨玩具裏嗎?這樣能看着不怎麽辣眼。”
費奧多爾看着阿列克謝。
阿列克謝在等着他生氣。
畢竟在面對安東尼的時候,費奧多爾還是挺在意他的那張臉的。
說他好看不行,說他不好看也不行,反正就是毫無安全感的怎麽樣都不行。
阿列克謝說這句話就是準備往費奧多爾的痛點上戳。
費奧多爾卻歪着頭看着阿列克謝,似乎在看那只弓着身恐吓他的貓以平移的姿态靠近來恐吓他,在這種想法下,費奧多爾自然地點點頭:“可以啊。”
阿列克謝愣住了。
“工具呢?”費奧多爾更進一步地問。
雖然只是順勢答應下來,但是費奧多爾覺得也不是不行。
不把這些屍塊封起來幹什麽?等着安東尼第一天寵愛他的第一具屍體的右手,第二天寵愛第三具屍體的左腿,第五天寵愛第十具屍體的屁股嗎?
費奧多爾用自己的想法揣測着安東尼的想法。
他要是有那麽多安東尼,一定要每天都挨個親一遍。
阿列克謝看向邊上他購置的縫紉機和充棉花的機器。
費奧多爾坐了上去,效率還挺高的。
阿列克謝在一旁忍不住想,這就是在西伯利亞進修後的效率嗎?
阿列克謝看着費奧多爾這麽配合都覺得沒意思了,他在一旁坐了下來,因為完全沒預料到費奧多爾真的會幫忙,他以安東尼一貫的節儉,只買了一臺機器。
但是這種淡淡的自己什麽忙都幫不上的憂傷很快就結束了。
阿列克謝看到一個玩具的屁股後面有棉花露出來,他一檢查,似乎所有的玩具屁股都有一個洞。
“您在這裏留個洞幹什麽?”阿列克謝看到毛絨熊屁股上的洞。
“給安東留的啊。”費奧多爾輕松地回答。
阿列克謝拿起針,打算自己封上:“他又不需要參與感,留最後一點給他增加工作量幹什麽。”
阿列克謝剛剛縫上第一針,猛然意識到現在這只毛絨熊的屁股正對着他,留的口非常微妙。
明明是可愛的玩具,但是瞬間從“兒童”上升到了“成人”。
他震驚地擡頭看向費奧多爾。
這只人形倉鼠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列克謝把這只內帶費奧多爾屍塊的毛絨玩具丢到了費奧多爾頭上,“你快閉嘴閉嘴閉嘴!”
費奧多爾接住了毛絨玩具:“哎,果然還是小孩子。”
費奧多爾總算是真的出了一口氣。
阿列克謝氣得快喘不上氣了。
.
阿列克謝是小孩子嗎?
阿列克謝沒談過戀愛,也不感興趣,但是該懂得他都懂。
群魔這種黑手黨組織很容易男性荷爾蒙爆棚,和黑手黨打交道,難免的會充滿各種葷段子。
想不懂都難。
甚至阿列克謝還能入鄉随俗編一些出來,只是一般人看在他渾身上下的氣質,也不敢随意和他開玩笑。
可是調侃別人是別人,他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父母的葷段子。
費奧多爾未必開放到了那個程度,但是他絕對是在阿列克謝身上找樂子。
人渣。
阿列克謝這次實在是繃不住了,他跑出房間就瘋狂給安東尼打電話:“媽媽,你快回來啊,我不要和變态待在一起!”
接到電話的安東尼回頭看看格裏高裏和瑪麗·安娜,這兩個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懵逼。
“第一次聽到阿廖沙叫成這樣……”格裏高利遲疑地說道。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對他做了什麽?”瑪麗·安娜的眼神中多了太多對變态的警惕。
孩子都快哭了。
“不管怎麽說,我們回去吧。”安東尼捏住鼻梁。
他感覺把費奧多爾和阿列克謝單獨留在一起絕對是最差的主意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