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番外-平行世界
番外-平行世界
按理來說武裝偵探社遇到的怪事一點都不少,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覺得很乖。
畢竟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一樣,裏面奇葩朵朵開,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有人能整出新花樣來。
其中的佼佼者是太宰治,這個人在有事的時候會是武裝偵探社解決問題的急先鋒,可是如果沒事,那就不好意思了,這個人好像天生不處于某些事件中就不舒服一樣,非要搞點事情來。
不過如果因為太宰治的搞事頻率傲視群雄就以為今天的事情也是他搞出來的,那就實在是太冤枉人了。
當然,也不是最近成為事件的中心的中島敦做出來的。
而是一直以來表現的相當老實的宮澤賢治。
宮澤賢治今天不在武裝偵探社。
這上班時間不在崗對于武裝偵探社來說不奇怪。
和日常翹班的太宰治不同,宮澤賢治一般是做着任務順便和別人打交道去了,不是太宰治那種很難說清是偷懶還是在做正經事的那種閑逛。
當宮澤賢治說有事的時候一般是真的有事,剩下的概率是宮澤賢治這個來自鄉下的少年因為不了解城市鬧的笑話。
“你報警了嗎?報了?那就好,你在那裏待着,我們一會就到。”國木田獨步放下電話,“太宰,亂步先生今天不在,就拜托你和我去一趟了。”
“他怎麽了?”太宰治扭頭看向國木田獨步,把注意力從他面前的金發男人面前移開,轉移到國木田獨步身上。
國木田獨步看看這個金發男人,對方長了一張如同所有人刻板印象中的童話王子的臉,臉上帶着介于疏遠和溫柔之間的笑容。
其實太宰治的笑容也是這種類型的,可是這個人平時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接地氣或者說貧窮了,完全比不上眼前的人給人的金燦燦的感覺。
雖然武裝偵探社只有一個偵探,但是其他人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了極強的觀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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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這個自稱“阿列克謝”的男人身上的西裝一眼就能看出是定制的,袖口上鑲嵌着寶石,手腕上的手表是世界名表的限定版,整個人看上去就很貴。
之前武裝偵探社的敵人菲茨格拉德也是非常“貴重”的,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被歐洲人瞧不上的暴發戶的感覺,他很樂意展示自己身上的東西有多貴,恨不得閃瞎別人的眼,別人不知道他在衣服上的花銷對他來說就是虧了;但是阿列克謝讓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外表和氣質,只有在不經意間才能發現他身上的東西有多麽貴重。
簡單來說,就是明着裝逼和偷着裝逼的區別。
當阿列克謝扭頭看向國木田獨步的時候,那雙紫色的、帶着些許幽深感的眼睛讓他覺得有點詭異。
他沉默了。
沉默當然不是害怕,而是覺得自己要和太宰治說的事情不适合在這個陌生人面前說,畢竟可能影響武裝偵探社的聲譽,當然,也可能會吓到這個過來委托偵探社找自己老板的、自稱是秘書的男人。
“沒關系,國木田,說吧,他不像是會多嘴的人。”太宰治看向阿列克謝,“而且作為一個黑手黨,看上去也不像是會被什麽奇怪的案件吓到的樣子。”
他早就發現了,阿列克謝衣服下面有着武器。
即使是在橫濱這種離譜的地方,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熱武器的。而且他身上的氣質讓太宰治覺得自己找到了同行。
阿列克謝金色的睫毛抖動了一下,臉上還是那種如同人偶一般标準但是刻板的笑容,對于他從未提過的事情被太宰治看出來毫無表示。
“俄羅斯的黑手黨?”國木田獨步上下打量了一下阿列克謝。
阿列克謝是俄國人,這事實在是明顯——聽名字基本就能确定了,而黑手黨也是俄國在日本不得不品的“特産”。
問題在于,現在黑手黨招人對氣質還有什麽要求嗎?
或者說,黑手黨賺得這麽多嗎?
國木田獨步想想港口黑手黨,又覺得這事似乎也不是那麽奇怪了。
大概現在國際上已經不流行那種身上紋着花臂的肌肉黑手黨了。
“好了,太宰,跟我出來就行了,別偷懶。”國木田獨步伸手把太宰治拉起來。
太宰治說那麽多,其實本質就是懶得從沙發上起來。
太宰治被拖了出去,在出門之前他沒忘對中島敦大喊:“敦君,就交給你了。”
.
中島敦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他其實不是那麽自信的人,尤其是面對帶着高高在上氣場的人。
更何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偏見,他總覺得對方紫色的眼睛像是什麽惡魔。
他看着阿列克謝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扁扁的瓶子,喝了一口。
中島敦沒覺得眼前的人不喝武裝偵探社給倒的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畢竟有些委托人就是很警惕,而且他剛剛有聽到太宰先生說這個人是黑手黨。
只是在某一瞬間他似乎聞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
他擡起頭看向這位有着紫色眼睛的委托人,對方帶着那種标準笑容看着中島敦,中島敦又覺得這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先生,您可以繼續和我說說您的委托……”
中島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了:“我對你們武裝偵探社很是失望。”
對方的語氣溫柔卻不失篤定,即使語氣并不嚴厲,但是這也足夠了。
中島敦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剛剛給自己充好的勇氣啪一下子就被紮爆了。
太宰先生,為什麽要把這麽難搞的人交給他?
“居然還能談到一半就直接離開,我很難相信這是負責任的态度。”金發男人的雙手放在膝蓋上,輕聲道。
中島敦覺得相比起什麽黑手黨,他看上去更像是哪裏來的貴族。
“……呃,抱歉,他們有點急事,我替他們道歉。”老實孩子中島敦撓撓頭。
“在我看來,沒有賠償的道歉毫無誠意。”阿列克謝歪歪頭看着中島敦,“如果這就是武裝偵探社的水平的話,我覺得我可能會向其他人說明一下。”
中島敦沉默兩秒。
武裝偵探社雖然有橫濱的黃昏之稱,可是終究是一個需要營業的公司,因此,一個好口碑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如果讓國木田獨步回來知道自己被人投訴了,那他肯定會被訓一頓。
這個人又是黑手黨,這問題不是随便威脅一下就能解決的問題。
“先生想要什麽補償呢?”中島敦問道。
“你能找到那兩個人去哪裏了吧?我要去看看。”阿列克謝對着中島敦笑笑,“別裝,你肯定有這樣的能力的。”
.
安東尼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公園長椅上,周圍的聲音是日語。
安東尼有點蒙,昨晚他喝了一杯阿列克謝纏着他要他試的酒,然後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他捏着鼻梁,阿列克謝的酒勁這麽大嗎?他居然都出現幻覺了。
難道阿列克謝在他的酒裏下藥了?
這倒不是不可能。
阿列克謝看起來靠譜,可是就像是別人想不到安東尼會做惡作劇一樣,他也不是不會調皮。
說不定他還真能幹出在安東尼睡過去的時候把他搬到其他地方吓他一跳的事情。
安東尼想要起身,但是他的太陽穴一抽一抽地疼,于是他放棄坐起來,又重新躺下來。
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糟糕。
安東尼在心裏嘆氣。
“您醒了?”熟悉的聲音在長椅後面響起。
安東尼睜開眼,看着有着紫色眼睛的男人正雙手撐着長椅的靠背,低頭看着他。
“費佳?”
“嗯。”帶着白色帽子的男人欣然應下,他只是專注地看着安東尼。
哪怕他知道安東尼喊的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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