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周到

第41章 周到

一旁搬東西的逐風聽不下去了,不耐道:“你都問多少遍了,煩不煩啊。”

“你家夫人有事無事你都做不了什麽,就別添亂了。”

靖安侯府的馬車壞了,無法再用,但車內的東西完好無損,逐風正将它們搬到王府的馬車上。

“對不起,我只是擔心我家夫人,給你們添麻煩了。”檀玉很是歉疚。

追雲打開水囊遞給她,寬慰道:“有主子在,不必擔心。”

檀玉點頭,接過水喝了起來。

跑了一路折騰許久,她的确渴了。

正喝着水,忽然聽到有馬蹄聲。

檀玉放下水囊,看到姜舒與郁峥同乘一騎。

“主子。”追雲逐風上前相迎。

郁峥翻身下馬,把缰繩甩給逐風,将姜舒抱下馬,扶着她往馬車走。

“夫人,你受傷了。”檀玉心急如焚,跳着腳想要去扶姜舒。

“啊!”可她傷的比姜舒還重,一使勁就疼的淚眼汪汪。

“檀玉,你別動。”姜舒制止住她,幾步就到了馬車跟前。

“有什麽話上車再說。”郁峥看穿檀玉的心思,搶先開口。

Advertisement

檀玉只好将湧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待姜舒上車後,檀玉瘸着條腿努力往車上爬。

“噗!”滑稽的模樣逗樂了逐風。

追雲掃他一眼,上前扶了檀玉一把。

主仆倆上車坐穩後,郁峥再次上馬,下令隊伍前行。

“夫人,讓奴婢看看你的傷。”檀玉艱難挪到姜舒跟前。

姜舒輕輕挽起褲腿,露出摔傷的膝蓋。

檀玉自責道:“都怪奴婢沒用,保護不了夫人。”

姜舒輕笑道:“傻丫頭,跟你無關,別什麽都往自已身上攬。”

“奴婢就是氣自已沒用。”檀玉癟嘴抽泣。

姜舒柔聲哄了幾聲,轉移注意力道:“夫人我疼死了,快給我上藥包紮。”

“是。”檀玉慌忙拿過追雲備好的藥箱。

想到檀玉自已也受了傷,姜舒問她:“你傷到哪兒了”

檀玉提起裙角,給姜舒看她包的像粽子的腳踝。

“跑的太急沒看路扭了一下,養幾天就好了。”

姜舒伸手摘掉她發間的枯草,輕聲道:“今日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檀玉重重點頭:“多虧了璟王殿下相救。”

提及璟王,姜舒的唇邊泛起一抹溫柔笑意。

主仆倆說着話,馬車忽然停下。

兩人正納悶,追雲沉穩的聲音傳入耳中:“夫人的東西都在車內,旁邊有條河,可供夫人梳洗。”

姜舒聞言撩開車簾一看,果然瞧見了一條清淺小河。

“夫人先換身衣裳吧。”檀玉打開箱籠,麻利的翻找出一套衣裙。

一番奔逃,主仆倆都滿身髒污十分狼狽,的确該換衣梳洗。

在馬車裏換好衣裳,檀玉打開車門,姜舒挪到門邊準備忍痛下車時,一探腦袋瞧見郁峥立在車旁。

“慢點。”郁峥朝她伸出手。

姜舒有些不好意思,擡眼四顧發現侍衛都背對着他們,無人窺看。

姜舒心中一震,為郁峥的細致周到嘆服。

檀玉的腳傷的重一些,幾乎無法走路,只能讓追雲抱去河邊。

“璟王殿下和他的屬下都好溫柔體貼。”檀玉紅着臉同姜舒低語。

姜舒深表同意。

她從未見過如郁峥這般細膩周到的男人。

主仆倆梳洗時,郁峥一行人在拾柴生火準備午飯。

不多時,有香氣絲絲縷縷的飄到河邊,鑽進檀玉鼻尖。

“好香。”檀玉沉醉深嗅,饞的直咽口水。

午時已過,姜舒也餓了。

就在兩人發愁怎麽過去吃飯時,郁峥同追雲過來了。

主仆倆很默契,一人扶一個,一人抱一個。把姜舒和檀玉移到了火堆前。

“吃吧。”郁峥将烤好的魚遞給姜舒。

姜舒遲疑着沒有接。

檀玉在一旁道:“我家夫人不愛吃魚。”

郁峥聞言微愣,将魚放到一旁,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裏面有一只冷透的燒雞。

在姜舒的注視下,郁峥熟練的用幹淨的樹枝穿上燒雞,放到火上烤熱,撕成小塊後送到她面前。

“這個可喜歡”

“謝王爺。”姜舒雙手接過,小口吃了起來。

見姜舒吃的滿意,郁峥唇角微勾,拿起一旁的烤魚,慢條斯理的吃着。

逐風驚詫的瞪大眼,難以置信。

他家王爺竟然在吃魚。

郁峥從不吃魚。

不是因為不愛吃,而是他小時候不會吐刺,經常被魚刺卡到,覺得吃魚是件極麻煩的事,索性便不吃了。

在他看來,吃魚和吃其他肉類無甚區別,并非非吃不可。

但上京被瀾江環繞,魚産豐富,上京人都愛吃魚。是以郁峥以為姜舒愛吃,才特意烤了給她。

姜舒不愛吃魚,出乎郁峥的意料。他卻并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吃飽喝足,一行人收拾好重新上路。

因耽擱了許久,入城時已是日暮時分。

沈長澤回府時順口問門房:“夫人可回府了”

“還未。”

沈長澤剛進府的腳步頓住,心底猛的一沉。

這麽晚還沒回來,難道路上出了意外

他喚上霍沖正要出城去尋,一出府門見到一輛馬車緩緩停下。

不是侯府的馬車。

但姜舒卻從車上下來了。

“王爺”看到扶姜舒下車的人,沈長澤驚愕不已。

此時暮色四合,天色昏暗不清,沈長澤懷疑自已看錯了。

可走近細看,确是郁峥無疑。

璟王怎會親送姜舒回府,他們很相熟

沈長澤怔愣當場,腦中生出數種揣測。

郁峥擡眼掃向沈長澤,神色淡淡:“令夫人和她的婢女腿傷了行動不便,靖安侯先喚人将她們扶進府吧。”

沈長澤回過神,忙讓霍沖進府喚來幾名婢女。

姜舒受傷了怎麽回事

沈長澤從郁峥手中扶過姜舒,心中充滿疑問,但不敢在郁峥面前失禮。

他以眼神詢問姜舒,姜舒卻避開了眼,什麽話都沒有說。

氣氛有些尴尬,幸好婢女來的很快,

“夫人小心。”婢女小心攙扶着姜舒和檀玉進府。

“多謝王爺将臣夫人送回,改日臣定登府致謝。”沈長澤躬身拱手。

但他客套話說完,郁峥卻并沒有走,反而擡步往侯府走。

“本王有事同靖安侯說。”

什麽事非得現在說沈長澤滿腹疑惑的跟上。

到了前廳落座,婢女奉上茶水後,郁峥讓下人都退下,只留了他和沈長澤兩人。

如此慎重,到底是何事

沈長澤頭皮繃緊,嚴陣以待。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