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還有什麽未了遺願嗎?
你還有什麽未了遺願嗎?
回到家後,衛哲要求江遲立馬處置掉梁青和。
“抱歉,現在還不可以。”江遲拒絕。
“什麽意思?話不算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衛哲怒了。
江遲把今晚的遭遇告訴他,并道出繭女和柳行深關系匪淺。
“你在搞笑嗎?戴戒指的人多了,就憑一個女人臉模糊不清的印記,就随随便便往我堂哥頭上扣帽子?”衛哲語氣很是不爽。
“不但是那個印記,他的身形、走姿、甚至腳步輕重都和花園裏的男人一樣,這點我可以确定!”江遲認真道。
“好!即便是他打了繭女,那又怎樣?就能說明他是兇手了麽?”衛哲冷笑。
“不能,但是起碼能證明柳行深其實……”江遲解釋。
“夠了江遲!在拿到确鑿證據之前,于公于私你都不應該在我面前诋毀我的兄長。或許于你而言,這只是個很随意的揣測,但是這種傳聞對任何一個企業家都是不被允許出現的,懂嗎?不要把我對你的善意,當成無底線的縱容!你只是一個農村出身沒有任何背景的無業青年而已,有什麽資格憐憫別人?想辦法過好你自己的日子,不該碰的東西別碰,不能說的話語別說!我累了,就到這裏吧!”
衛哲凝望一眼江遲,警告似地捏了捏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江遲嘆了口氣,心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衛哲已經待他足夠好,自己委實不能再奢望更多。
柳行深是他的偶像,兩人又是血親,換做是誰都沒辦法接受這種事吧?
更何況,他也确實拿不出像樣的證據。
柳行深那樣的身份,進出都是前呼後擁的,要不是沾衛哲的光,他這輩子都難見對方一面,更別提深入了解了!
江遲心情沉重地回到房中,皮皮已經洗過了澡,正趴在床上癡迷地浏覽着一堆小棺材。
自從曝光了身份後,他終于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掩飾自己的喜好了。
“爸爸,你回來啦!”他很高興。
“嗯,怎麽還沒睡?”江遲脫了外套,在尾凳上坐下。
“睡不着,冥棺獸可以完全不用睡覺的。爸爸,我夜裏可以出去玩兒嗎?”皮皮小心翼翼征詢他的意見。
“你出去後,都會去哪兒玩呢?”江遲問。
“墓園、陵園、博物館之類的……還有火葬場,不過我只是去看看,不會輕易動手的,爸爸放心好了!”皮皮保證說。
“會有危險嗎?”江遲下意識道。
“不會呀!那些地方對我而言,就像到了家一樣安全,那些人看到我,也全都很和善!爸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逛逛?”皮皮已經開始興奮了。
“啊……我今天有些累了,改天吧。”江遲不忍心掃他興。
“那,爸爸,我可以出去了嗎?”他再次試探。
“可以,不過要注意安全,早點回來。還有,我想想再見一下梁青和。”江遲問。
“當然可以!我把他留下來陪你,如果爸爸想睡覺,直接把蓋子合上就好,他被棺材束縛着,跑不掉的!”皮皮精準地挑出一具小棺材遞給他。
等皮皮走後,江遲才打開棺材,放梁青和出來。
“你最近幾天覺得怎麽樣?”江遲問。
“我?還好。”梁青和低頭捏着手指說。
“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幫你找出兇手了。”江遲輕聲告訴他。
梁青和先是愣了下,接着又慘淡地笑了下。
“沒關系,這不是你的責任,而且……應該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還有什麽未了的遺願嗎?”江遲問。
“能不能給我買一份高中門口的張三炒涼粉?”梁青和想了想說。
江遲頓了下,難過地将視線轉到窗外。
“不好意思,華盛高中已經被合并,門口的小吃店全都停業搬走了。”
他沒撒謊,年前回老家時遭遇堵車,大巴司機臨時改道,竟繞到了江遲的母校。
短短四五年,那條街已經被拆得面目全非了。
梁青和愣怔了會兒,輕輕搖頭。
“那就沒有了,我現在只覺得自己每天渾渾噩噩的,只想長長的睡一覺,再也不要醒來。”
見他閉眼不再說話,江遲便悄悄合上了玉棺。
淩晨一點半,江遲卻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他想幫梁青和,但卻能力有限。
柳行深很可能不是普通人,就連繭女都受制于他,所以他更不能讓皮皮去冒險。
江遲心情煩躁,輾轉難眠,最後他拍拍頭,警告自己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卻怎麽也忘不了梁青和那張迷惘的臉……
如果自己是妖怪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擁有異于常人的能力,輕松還梁青和公道了。
只可惜,他卻是個毫無能力的廢柴!
“誰說你是個毫無能力的廢柴?”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遲連忙坐起來,恐慌地四處張望。
“往哪兒看呢,我在這兒!”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江遲試探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對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另一個腦袋又驚又怕。
它只有拳頭大小,有鼻子有眼,而且能說話,跟之前那些奇怪的半成品都不一樣!
“別怕,我雖然會說話,但依然受制于你。”小腦袋說。
“你怎麽這個時候出來了?我此刻并沒有什麽危險啊。”江遲緊張。
“沒錯,但我可以幫你解決煩惱,多個腦袋思考,總比一個人焦慮好得多對吧?”小腦袋貼心道。
“那倒是,不過現在的情況,是要進一步确認柳行深的為人……”
“明白,你我本就是一體的,無需多做解釋。等下,我有主意了!想辦法把我取下來,我再去一趟天境雅閣,看能不能見到繭女。那女人雖然說話兇,但是心底卻不算壞,或許可以從她那裏探聽到有用的信息!”
江遲聽從小腦袋的建議,對着鏡子用美工刀把它小心翼翼地切了下來。
畢竟是幻頭,除卻心理上的畏懼和不适感,其實察覺不到任何疼痛。
小腦袋落地後,化出手腳,最後竟長成了小一號的迷你江遲。
“別擔心,我是你的一部分,即便躺在這裏不動,也能經歷我的一切。我離開你的身體,是沒辦法存活太久的,必須得抓緊時間過去了!”小腦袋極其爽快地同他道別。
在江遲的注視下,它以閃電般的速度跳出窗外,眨眼間就離開了衛家。
小腦袋說的沒錯,盡管江遲坐在房間不動,腦海中卻飛速地掠過它所經歷的畫面,那種感覺如同自己正在飛馳一般。
它速度快到不可思議,不多時便抵達了天境雅閣。
這裏遠遠看上去一片燈火通明,看上去竟比白天熱鬧得多。
不過在進去的時候,小腦袋仿佛觸碰到了無形的結界。
但這結界布置得并不十分精妙,而且小腦袋也不是普通人類,所以稍作周旋便成功潛入了會所。
裏面的景象,讓江遲震撼到說不出話。
身着薄紗的少女,個個面容姣好,身姿曼妙。
賓客們乍看上去衣冠楚楚,臉上卻都透着酒色浸染的邪惡與貪婪。
酒池肉林,肆意荒淫,光影交錯縱享美色,江遲已經分不清,這裏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
慶幸的是,小腦袋始終清醒理智,它冷靜地躲在暗處掃視人群,并沒有找到繭女,也沒有發現柳行深。
不過,它并沒有輕易放棄,而是一處處、一間間的确認,最終在湖邊石頭上,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孤獨地坐在那兒,出神地望着湖面,與整個會所氣氛格格不入。
湖邊風很大,繭女穿着清涼,卻渾然不覺得冷。
“繭女!”小腦袋代聲喊她。
女人警惕回頭,詫異地發現了躲在石頭縫隙處的小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很詫異。
“我有一位朋友,兩年前死在了這裏,靈魂至今無法安息,我想查出幕後兇手。”小腦袋直白道。
“那個人叫什麽?算了,這裏死了太多人,說出來我也未必記得。”女人聲音悲涼道。
“是柳行深做的嗎?”小腦袋問。
“你……不該來的。”女人聲音漸低。
月光下,巨大的陰影突然籠罩住小腦袋的位置,在它擡頭的同時,一只大手也伸了過來。
“居然敢跑到結界裏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是個什t麽東西!”沙啞的男聲說。
繭女輕輕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絕望。
“咦,消失了……”男人驚訝地蹲下身。
繭女睜開眼睛,同樣困惑不解。
“你剛才在跟誰講話?”男人質問。
“你沒看見麽,我怎麽知道是什麽東西?大概是附近的一縷游魂吧。”繭女冷淡道。
男人檢查了四周,确定沒有發現什麽,才折返回來告誡她。
“老實管好你那些姐妹,侍候好每一位賓客,如果敢有人投訴,你們就通通死定了!還有,不要給我生出什麽異心,否則主人的手段你知道……”
“說完了麽?你可以滾了。”
“哼!”
男人瞥了她一眼,憋着火氣離開。
繭女對着腳下嘆了口氣,死不了,逃不掉,她們姐妹的性命比草還賤!
來往的賓客,全都是好色之徒,偶爾冒出一兩個熱心腸的人想救風塵,也全被柳行深不着痕跡地抹殺。
從三年前開始,日複一日,月複一月,她一次次地幻想,又一次次被人捺進殘酷現實中。
到如今,她已經不再抱什麽希望了!
“繭女!”熟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繭女震驚地望過去,竟再次看到了趴在暗影裏的小江遲。
“你不是……已經消失了嗎?”她呆愣愣道。
“嗯,那只是其中一個而已,我知道此行不易,所以提前做了準備,一共派了三個幻頭出來。”對方斯斯文文道。
幻頭嗎?繭女想起了江遲曾經提到過的多面狗,并迅速将它跟今晚的江遲聯系到一起。
“一顆頭就是一條命,你為了那個朋友耗費了整整三次機會,值嗎?”繭女心情複雜。
“不止是為了他,也為了你們。”小人告訴她。
“你說什麽?”繭女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睛。
“我想救你們所有人。”對方認真道。
“這是不可能的!你只是個尋常人類而已,就算比普通人多幾條命也沒什麽用!你根本不知道這裏、還有那個男人的手段有多可怕!”繭女失聲道。
說完她便驚恐地捂住嘴巴,擔心又把剛才的家夥給引過來。
不過還好,除了草叢裏的蟲鳴聲,并沒有其它動靜。
“不試試怎麽知道,說不定有奇跡呢?把你知道的事,通通告訴我吧,拜托了!”
黑暗中,那個人的眼睛,比黎明的星辰還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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