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14
chapter14
飯館在一條老舊的巷子裏,整條街都是吃食,但是這店面很幹淨。
裏面吃飯的大都是些年紀比較大的,拿着蒲扇,點兩個小菜,邊扇邊吃。
飯館老板是對中年夫妻,認識許應冬,見他帶了人來,和藹笑着,招呼兩人坐下。
“有段時間沒來了啊,看看吃點什麽。”老板娘遞來菜單,眼神偷偷瞥了眼蘇榶,又看了看許應冬。
欲言又止。
許應冬知道她想問什麽,主動介紹:“秀姨這是蘇榶,來玩的,租了我們家的樓上。”
聽見自己名字,蘇榶打量的目光從店裏收回來,笑着喊:“秀姨好啊。”
“你好你好,真漂亮一孩子。”李秀笑眯了眼,“快看看要吃什麽,這些菜都是咱們自己平時做着吃的,味道絕對正宗。”
蘇榶:“好。”
店裏來了新的客人,李秀跟兩人寒暄完很快找到其他人去了。
許應冬把菜單遞給她,“點吧。”
反正自己請客,蘇榶也不跟他客氣,點了幾個自己喜歡的。
店裏這會就夫妻兩個人,上菜稍微慢點,但來吃飯的大都是熟人,也不催,就着二兩酒,拉起鄰裏的家常。
店裏的廚房是半開放式,客人坐在用餐廳能直接看到廚房裏的所有翻炒裝盤的完整程序。
蘇榶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地方吃飯,她的飲食和作息一向不規律,在家吃飯都是單獨給她備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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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很少跟這麽多人在同一個空間吃飯,還挺新奇的,聽到好玩的八卦,也時不時跟着笑兩聲。
活躍得許應冬都懷疑她跟之前是不是同一個人,主要是差別太大了。要說前幾天生人勿進,那現在就完全是個社牛的狀态,跟在場的一些大爺大媽那叫一個相談甚歡。
再誇張點,他感覺這頓飯下來,那些大爺大媽可能都準備拉她當孫媳婦了。
菜上來了,蘇榶終于扭頭轉回去,擡頭間撞見對面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眨了眨眼,“怎麽了?”
對上那雙眼睛,下意識的,許應冬吐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但話一出口,又覺得荒唐。
正想怎麽岔開,蘇榶突然彎了彎眸,“那你覺得我跟她誰更好看?”
許應冬撇開眼:“你真有個雙胞胎姐妹?”
蘇榶看着他,笑容依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給自己挖了個坑。
許應冬面不改色:“都好看。”
蘇榶很滿意這個答案,認可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說着她話題又跳開,一頓飯下來,許應冬都沒摸清她說話的套路。明明上一秒還在問這個菜怎麽做的,下一秒就跳到馬路對面有只貓跑了過去,然後又說她更喜歡狗。
總之話題跳躍得沒有任何邏輯,讓人接都接不上。
電動車停在巷子外面,他們吃飯的館子在最裏面一條巷子,只得慢慢走出去。
這一片主打餐飲,晚上人多,生意好,後來就開始摻雜了一些賣手工藝品等這些小物件的鋪子,到現在已經開發出了一條專門賣小飾品和古玩的巷子。
名氣也挺不錯,很多游客來了都來這逛着玩。天黑之後,巷子裏各種門牌燈亮着,一閃一閃,很有夜市的氛圍。
蘇榶這會對什麽都新奇,每路過一家店就要進去看一看,但看完又興致缺缺。
逛到一半,許應冬接了個電話,他沒走開,蘇榶在旁邊聽到了電話裏的內容。
是謝順打來的,說剛才送去醫院那幾個人的沒什麽大礙,就是醉暈過去了,一人打了一針醒酒針。
“沒事就行,辛苦了,早點回家吧,我喊了姜小均頂你的班。”
“那今天的工資……”
許應冬失笑:“給你算。”
“好嘞,謝謝冬哥!我最愛你了。”
“滾。”許應冬笑罵了句,挂斷了電話,擡眼對上了蘇榶似笑非笑的視線。
“那幾個垃圾還活着呢。”她說。
見她一點不後怕,許應冬還挺好奇:“你不怕他們事後報複?”
蘇榶眼底嘲諷,不甚在意道:“那他們也得有那個膽子啊。”
就是幾個只會欺軟怕硬的慫包,專挑着她這種一個人落單的下手,後來酒館那幾個服務生圍過來,氣勢不就立馬沒了。
還好意思評判她穿着,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當時要不是許應冬攔下,她不介意世界上少一個惡臭男。
許應冬挺詫異的,他發現蘇榶是真不怕事,而且還是個睚眦必報的性子。就剛才那種情況,她臉上半點害怕或者驚慌的情緒都沒有,末了還要讨回來。
挺好的,至少不讓自己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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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兩人繞着巷子逛了逛,準備回去的時候,蘇榶的注意力被不遠處一家高聲吆喝的書畫攤吸引去。
許應冬剛開始沒注意,等走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人了,回頭去看,蘇榶已經站在那家攤位跟前了。
老板是個文青,一頭半紮的齊肩長發,穿着棉麻衫,乍一看倒确實挺文藝的,就是那兩截外撇的八字胡有點出戲。
他在一塊空地上辦了個臨時小展,展出的是幾張裱好的油畫,聚過去看的人不少。
“都是鄙人之作,大家有感興趣的可以看看,如果願意買一副,那真是就感謝諸位為我的創作之路添磚加瓦了。”老板大言不慚,有模有樣地給路人解釋那些畫想表達的寓意。
其中有幅風景油畫被人問的次數最多:“這個多少錢?”
老板賣關子地伸出三根手指,“這個數。”
“三百?”
老板癟嘴搖頭。
“三十?”
他嘆了口氣:“三千,你要知道我這張畫可是下了大功夫,花了大半年才完成的,你誠心要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少點。”
路人搖搖頭,“算了。”
“欸……”他正想再争取一下,被另外一道聲音打斷了。
“你說這畫賣多少?”
老板回過頭,眼睛亮了亮:“美女也對這畫感興趣?”他甩了甩頭發,一副神氣模樣。
“我跟你說啊,這畫你別看它簡單,其中的奧妙多着呢,就光這個構圖啊——”
“我問你話呢!”蘇榶不耐煩道。
老板被吼得一震,“三、三千。”
三千……
她蘇榶的畫什麽時候就值三千塊錢了,還淪落到被擺在路邊供人像買菜一樣挑挑揀揀的了。
蘇榶面色冷了冷,“畫是誰給你的?”
“什麽誰給我的,這我自己的畫啊。”老板狡辯道,“美女你不買就不買,別這麽傷人好吧。”
蘇榶氣笑了,她自己的畫,就算是化成灰都認得。
這人倒是真有臉,拿她的畫來冠自己名。
見這人成心賴皮,她也懶得廢話,反正多說無益,脾氣上來,一腳踢翻了支撐畫框的架子。
啪嗒一聲,畫框掉了。
“你幹什麽?!”老板頓時跳了起來。
許應冬剛走過來,撞見了這一幕,眼皮一跳,“怎麽了?”
剛才不還好好的。
蘇榶沒接話,撿起地上的畫,拿到長頭發男人跟前,質問道:“我的畫,什麽時候成你的?”
“你有病吧,什麽你的,我賣的當然是我自己的……”老板理直氣壯地說,但看見她那眼神,沒由來地心虛了一下。
但掩飾得很好,看起來像個受害者,引得很多人為之打抱不平。
“這女的怎麽回事,莫名其妙就來砸人家攤子。”
“人家這小畫家來這擺攤好幾天了,畫沒賣出去幾幅,但也是人家辛苦畫的,怎麽上來就說是自己的。”
“可能這就是商戰吧,自己沒生意,讓別人也沒生意可做。”
議論聲傳來,蘇榶已經聽不進話,也不想管別人說什麽,她只想知道這個人從哪得來的這幅畫。
其實這畫對她也沒什麽重要的,不過就是她打發時間随手畫的。
她在乎的只是,本應該在她畫室裏的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但情緒過于激動,蘇榶捏着畫框的手開始有點顫,等許應冬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時,畫框在她手上已經搖搖欲墜了。
他眼疾手快接了過去,低聲問:“你能确定這畫是你的嗎?”
蘇榶閉了閉眼,艱難地點了下頭。
“把我的畫還給我,”老板伸手要從許應冬手裏搶,“你們再這樣我報警了!”
許應冬手往後輕輕收了下,讓他抓了個空,而後一臉淡定,“行,先報警。”
說着就要拿手機報警,號碼還沒撥出去,那老板臉色一變,又突然換了話術。
“等一下!”他着急地打斷,看着蘇榶,“你說這畫是你的,有什麽證據?”
他這批畫确實不是自己的,都是他從其他地方搜羅來的,大多是些學生的廢稿,還有些是收破爛來的。
而且上面又沒有落款,就算說是他自己的別人也不會懷疑,更何況在這種小地方。
所以他篤定了蘇榶拿不出證據。
然而他算漏了一步,蘇榶的畫有落款。
油畫跟國畫不同,後者的落款大多以書法的方式寫在空白處,所以一目了然。而油畫為了不破壞美感,更多的是把落款藏在畫裏的。
并且這幅畫也不過是蘇榶随手畫的院落一角,她當時畫完之後就随便在一棵樹的樹幹上落了款,顏色比較深,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那老板見真遇到原創作者,突然有些慌了,“既然是你的,那還給你就是了。”
後來見還有其他不知情的路人過來問價,連忙說:“今天不賣了不賣了。”
說着就要收攤跑路,但剛要伸手去收其他的畫,手還沒摸到,眼前的畫框又被人踹翻了。
還沒反應過來,半紮的頭發突然被人狠狠地拽了一把。他長得本就不高,瘦瘦弱弱的,毫無防備下被人這麽一拽,踉跄了好幾步。
蘇榶揪着他的頭發,手臂青筋崩着,使足了勁。
“操,”那人痛得大喊,“痛痛痛!”
這場面是許應冬沒想到的,連忙過去拽住蘇榶,好生勸着:“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但蘇榶壓根不聽,最後是許應冬掰着她的手,硬生生從那男人的頭上拿下來的。
等将人拉開,已經有路人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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