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30
chapter30
今天周末,大部分專業是不排課的,過了飯點,路上冷清不少。
食堂出來,蘇榶被許應冬帶着,把學校逛了一圈。
甘辛說得一點也不錯,許應冬确實是個大神。
就這一路走過的地方,有個歷屆優秀學生的展示欄,蘇榶在上面看見他了。
上面有對他在校期間所獲榮譽的介紹,密密麻麻幾排,蘇榶服藥期間有輕微的閱讀障礙,直接略過。
只捕捉了其中幾個詞,類似于勵志獎學金、校長獎學金、計算機這些字眼。
幾排文字的介紹,總結來說就是兩個字——優秀。
除了介紹,邊上還附上一張寸照,是他學生時代的模樣,跟現在比起來,肩膀略顯單薄,皮膚要白一點,而且頭發也長一些。
額前碎發自然垂落,顯得整個人乖乖的。
一看就是好學生的長相。
蘇榶看了會兒,扭頭看向販賣機前買水的男人,驚訝地發現:“你眼角的疤一直都有?”
“小時候摔的。”
許應冬“嗯”了聲,彎腰從自動販賣機拿出兩瓶尚冒冷氣的礦泉水,一瓶遞給了她。
蘇榶伸手接過拿在手裏,回頭又看向展示欄的照片,眼尾輕擡,再開口時,語氣多了幾分調笑:“沒想到你大學的時候還挺清純的。”
冰水順着喉嚨灌下,許應冬擰緊瓶蓋,聞言嗤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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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純”這個詞,他怕是這輩子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用在他身上。
可這樣的形容是從蘇榶嘴裏說出來的,又出奇般地合理。
真是夠荒唐。
“走了。”他無奈道,“太陽底下站半天,也不嫌曬。”
看他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蘇榶眸光微動,嘴角笑意越放越大。
可不就是清純,還不承認。
兩人沿着人工湖走過,在教學區的公共椅坐下了。
雖是周末,往來教學樓自習的學生還是不少。許應冬還穿着今天那一身西裝,因為熱,外套脫了,黑色襯衣解開兩顆扣子,袖子也挽上去了一節,但絲毫不妨礙他渾身散發出一種屬于社會人士的氣質。
一對比起來,蘇榶這身簡單的長袖罩衫和牛仔褲,倒有了幾分在校生的樣子。
如此顯眼的搭配,引來不少探究的目光。
蘇榶側目,身旁男人正懶懶地靠着椅背,裹在西褲裏的長腿一前一後地曲着,整個人透着一股散漫的從容。
視線對上,那雙狹長的眼眸微眯,“ 怎麽了?”
蘇榶目光落向他微敞的領口,停頓片刻,轉而看着他的眼睛,說:“你現在像個斯文敗類。”
斯文敗類聞言,挑起了眉:“那你呢?”
“被你包養的女大學生。”蘇榶面不改色道。
這都是她從過路的學生眼裏解讀出來的。
“難道不是我被你包養?”
身邊傳來一聲低笑,太陽曬着,他身上透着股懶勁,随手将捏扁的礦泉水瓶投擲進了幾米外的垃圾箱。
蘇榶看着他收回手腕,才想起手上還拿着一瓶未開封的水,冷氣被太陽曬化,她下意識擰了擰瓶蓋,回得坦然:“你要是願意,我沒問題。”
養個男人,她綽綽有餘。
還真是什麽話都接得住,許應冬失笑:“就不怕家裏知道?”
“知道就知道。”
“膽子挺大。”許應冬笑了笑,伸手拿過她手裏較勁半天的礦泉水,兩指捏住瓶蓋,輕松擰開,遞還給她。
随即從長椅上起身,撣了撣腿上壓出的褶子,問她: “還逛嗎?”
海大周末對外開放,但有時間限制,七點之前就得離開,現在還有一個小時。
蘇榶進來純屬好奇,倒也不是非要每個角落都參觀。
于是兩人在截止時間來臨之前離開了海大。
海市和海鎮的時間同步,才六點多,天邊就已起了晚霞。
路口等紅燈的間隙,蘇榶突想起什麽,扭頭看向一旁的男人,問:“你什麽時候回去?”
“明天。”今晚應該還有點收尾工作,等結束,明天回海鎮。
蘇榶:“我跟你一起。”
紅燈還剩十幾秒,天色暗下來,霓虹燈相繼被點亮。
許應冬透過路燈看她,原本想問的話在舌尖滾了一圈,最後在人群攢動地無聲催促下,說了聲:“好。”
蘇榶的來去,他無權過問。
回到酒店已是七點過,兩家親戚走了,餘下的都是同齡人,于是何駿兩口子白日裏的端莊,在夜晚來臨以後蕩然無存。
昨晚是單身爬,今晚則是新婚爬。
花園氣氛熱烈,也不知道是誰玩起了音樂。
回到酒店時,正巧何駿出來接電話,回來路上碰見兩人一道出現,硬是半推半就将兩人帶進了場。
他們在玩游戲,人群中站着個穿吊帶長裙的女人,一頭栗色的波浪卷,背影清瘦,此時正被衆人起哄,“這麽多年不見,這杯不喝說不過去啊!”
但很快,那起哄聲在何駿領着兩人出現的剎那,突然出奇一致地止住了。
十幾道目光投過來,齊刷刷落向蘇榶身旁的男人,就連何駿也像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麽,嘴角僵了一瞬。
氣氛好似因為兩人的出現凝固一般,而在所有投來的目光中,蘇榶明顯察覺有一道落在了她身上。
來自那個女人。
“呃那什麽……我知道本人有點姿色,各位倒也不必這麽捧場哈,低調低調。”何駿苦笑着打圓場,打斷了略顯尴尬的氣氛。
衆人“切”了一聲,随後不約而同收回視線,只餘光仍在許應冬和女人之間來回切換。
而蘇榶作為全場唯一的外人,在看清人群中那道目光望過來時滿眼的情絲,和身側男人輕頓的眼神後,算是徹底明白剛才上演的那一幕所謂何意。
舊人相逢,不是眼紅就是臉紅。
她估摸着這兩位都占了點。
好戲開場,總得有觀衆不是。
裙擺搖曳,女人的身影轉眼間出現在眼前,沖兩人嫣然一笑: “好久不見。”
第一句對男人說的。
然而許應冬眸子沉着,未作回應。
許是有點尴尬,她的第二句把對象轉向了蘇榶,話頭仍是沖向許應冬。
“這是你女朋友啊?很漂亮。”
很中肯地問候和評價,但蘇榶沒錯過對方視線掃視打量她的眼神。
說實話,礙她眼了。
她勾了勾唇,心思一起,在女人等待男人回應的注目下,自如地勾過男人的小指,輕輕一拉,五指陷入,嚴絲合縫地牽過。
指尖僵硬的力道傳來,蘇榶笑得更深了。
臉不紅心不跳地回了句: “謝謝。”
女人嘴角抽動了下,還想說什麽,卻見沉默良久的許應冬指尖收攏,反客為主地牽起蘇榶的手,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開口: “我們先過去了。”
說罷,牽着蘇榶往何駿等人的方向去。
走出一段,男人的手跟石化的龍骨似的,邦邦硬。蘇榶擡眸看了他一眼,指尖微蜷,撓過他帶有薄繭的掌心,笑出了聲。
“舊情人啊?”
掌心輕癢,許應冬腳步輕滞了下,不答反問: “餓了嗎?”
“不餓,”蘇榶追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夜幕漸深,路邊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她辨不清他的神色,于是就着男人的手,湊近了些。
牆面光影晃動,軟綿的觸感貼了上來,灼得他眼神一愣,轉身的同時手掌抽離了出來。
喉結輕滑,道: “我找何駿說點事。”
見他一直逃避問題,蘇榶心裏有了答案。
看來還餘情未了。
俗話說哪有瓜哪就有觀衆,游戲局在剛剛那一幕之後便散了,餘下的則分散成幾撥,而蘇榶很湊巧地誤入了婦女會談這撥。
只見新娘和她幾個伴娘圍坐在花園的露天餐桌,一邊吃着宵夜一邊吃着瓜。
有人問: “哎!話說那個趙音怎麽突然來了?不是聽說她跟許應冬分手後出國了就沒回來了,靜靜你們怎麽想到也給她發請帖的?”
新娘: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記得請帖裏好像沒有她,畢竟不怎麽熟。”
另一人道: “我聽說是有人在大廳偶遇她的,他說差點認出來,還是趙音把他認出來的。可能就是從他那知道你們今天結婚,正好來捧捧場。”
“捧個屁的場,誰不知道是為了許應冬來的,她臉皮也是夠厚,自己當初嫌貧愛富吵着分手,現在又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也不知道圖啥……”
幾個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杯碰杯,借着今晚的月色,忘我又沉醉,先是吃了一陣瓜,又是講起學生時代的八卦,誰也沒有注意到燈光暗淡處的那道纖細身影。
皎潔的月輝灑下,堪堪勾勒出她挺拔優雅的身姿和那張精致的側臉。
杯中紅酒輕晃,待曲終人散,她竟已不知不覺喝下半瓶。
喧嚣褪去,蟲鳴聲起,蘇榶背脊筆直,已不知坐了多久,只眼眸輕擡的瞬間,她望見目光的盡頭,一道高大身影攏着月光徐徐走來。
夜色濃稠,那道身影越來越近,最後蘇榶眼前一暗,她被籠罩在男人的陰影之下。
蘇榶下巴輕擡,細長脖頸拉出弧度,目不轉睛看着他,一雙眸子水洗過一般明亮。
許應冬視線瞥過,有些稀奇: “喝酒了?”
他還記得在他酒館,蘇榶向來只要白水。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落進蘇榶耳裏好似電流通過,直接麻進腦子。
見就盯着自己不說話,許應冬垂眸往他自己身上睨了眼,“我身上怎麽了?”
蘇榶搖頭,突然食指輕擡,趁他低頭的動作,勾上了他微敞的襯衣領口,随即輕輕用力,将他拉近身前。
許應冬反應不及,順着她的力度彎了下腰,正好露出襯衣下的溝壑。
他嗓音落下: “幹嘛?”
蘇榶對上他幽深的瞳孔,角落燈光灑下,裏面有她的倒影。
她眼尾微挑,指尖變得肆無忌憚起來,言語也慢慢染上了酒氣。
只見她看着男人道: “你看起來非常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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