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chapter37
chapter37
蘇榶說話從來不忌諱什麽,直白得許應冬反都不知道該表現得驚慌還是驚訝。
他道今早何成那二缺怎麽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都在這。
但目前讓他頭疼的不是那幾個,而是眼前這個祖宗。
什麽撇得清撇不清,早就撇不清了。
小腿被什麽緊着,許應冬下意識收了收腿,紋絲不動。
垂眸一看,兩條白得晃眼的長腿跳進視野,蘇榶今天穿的短裙,一雙細長均勻的腿露在外邊。那雙腿此時正夾着他小腿肚,不讓他走。
畫面沖擊着,許應冬驟然間氣血上湧,直沖天靈蓋。額角青筋直跳着,視線停頓片刻,他別開眼: “蘇榶。”
被叫的人語氣輕松地應着: “幹嘛?”
許應冬深吸一口氣,無奈發問: “你能不能矜持點?”
說着,他眼神向下,做出示意的動作,蘇榶順勢看過去,下一秒伸手扶住凳子,不退反進地将兩人距離拉得再近一些。
轉而擡頭,隔着半拳的距離,搖頭陳述着某些事實: “不能,你都這麽矜持了,我再表現得矜持那還怎麽玩。”
“玩?”
這個字眼脫離話句,在滾過耳畔後,細針般紮進眼裏。
所以他這段時間所謂的掙紮在蘇榶這句話下變得可笑又諷刺。
他當真的東西,落在她眼裏就只是一個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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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榶并沒意識到他反問時沉下的語氣,不以為意反問: “不是嗎?”
眼神對視着,她眼神還是那樣清亮,許應冬看着裏面自己的倒影,忽的自嘲地勾了勾唇。
“是。”
當真的從來只是他。
距離拉近,兩人近乎貼坐在一起,再近點,蘇榶能直接坐進他懷裏。
冰涼的肌膚體感貼上手臂,卻見許應冬忽然收了手臂。
“啪嗒”一聲。
鹵汁四濺,只剩殘湯的打包盒擦過他另外一支膝蓋,旋即倒扣落地。
動靜不大不小,邊上兩人的交談戛然而止,投來目光,何成也聞聲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拿着調味的湯勺,問: “怎麽了?”
“沒什麽,”趁着蘇榶怔愣,許應冬收了腿,拎着褲腿起身,“不小心把湯灑了,我回房換身衣服。”
“行你去換,我來收拾就行。”何成說。
旁觀的幾人看着那道冷漠的背影拐進房間,似是察覺到哪裏不對勁,難得默契地對視幾眼。
但來不及細想,何成先回頭把打包盒撿起來,順手将桌上殘留的垃圾一并收拾着,扔進了垃圾桶。
湯汁灑了一地,許是碰到盒子時又不小心打翻了邊上不知是誰沒喝完的豆漿,弄得桌上也是,直往地上淌。
吳穎見狀,去廚房拿抹布擦桌,陳可雲則去院子角落拿來拖把清潔地板。
三人各司其職,誰也沒有說什麽,唯有蘇榶還保持剛才的姿勢坐在那,視線随着剛才男人的背影,最後定格在客廳斜對面第一道緊閉的房門上,眼神劃過一絲茫然。
沒等她細想,何成扔完垃圾回來,見回房換衣服的人還沒出來,又回想起剛才從廚房出來時許應冬臉上的表情。
他撓了撓頭,不解地問蘇榶: “你們吵架了嗎?我感覺冬哥好像生氣了。”
許應冬性子沉,喜形不怒于色,平時對人也都習慣笑着,但那笑大多只浮于表面,看着挺好相處,實則帶着幾分難易接近的疏離。
何成一直都知道他心裏悶着很多事,但許應冬從來不會表現出來,更加不會主動說,所以他從小就練就一身本領察言觀色的本領,尤其針對許應冬這樣的悶葫蘆。
更何況許應冬從來不是毛手毛腳的人 ,平時酒館打樣,他都十年如一日的檢查各種電器設備的安全隐患,那麽細心一個人,要說無緣無故打翻東西,概率很小。
“我怎麽知道。”蘇榶也正莫名其妙着,聽他這話,脾氣上來,臉色也随之冷了下來。
何成一懵:“那你們……”
然話沒說完,他見蘇榶面無表情起身往外走,連聲喊:“哎,你去哪兒啊?”
回應的只有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
陳可雲在院子裏洗拖把,正好與蘇榶擦肩而過,見狀剛想開口,然而迎上那雙漠然的眼神,她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再回神時,蘇榶接着電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門口。
吳穎嗅到吃瓜的氣息,見陳可雲進來,她小心翼翼問:“發生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陳可雲搖搖頭,下一秒目光被房門打開的聲音吸引過去。
許應冬一身黑衣長褲,剛從房間出來,客廳幾雙眼睛便齊刷刷聚焦過去。
他視線掃過,自如地接了陳可雲手上的拖把,“我來吧。”
“哦,好。”
鍋裏雞湯沸騰着,陳可雲反應得快,趕緊去廚房關火,吳穎也跟着去了。
兩人走後,何成湊近,告訴他:“蘇榶走了。”
許應冬若無其事“嗯”了聲:“我知道。”
剛才出來沒看到人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你不問問她去哪了嗎?”
何成問着,卻見男人動作一頓,擡頭瞥他一眼,“我為什麽要問。”
他語氣如常,何成卻聽出了端倪,“你們真吵架了?”
“沒有。”
“那你們怎麽了?”
地板湯汁打掃幹淨,許應冬沒再回答他的問題,只拎着拖把轉身,去了屋外的水池。
見他這樣,何成突然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而另一邊,蘇榶接着電話,剛走出路口,一聲口哨從不遠處傳來。
她皺了皺眉,聞聲擡頭,在餘光瞥過的剎那,一愣。
也就是愣神的功夫,一輛亮眼的紅色超跑在她面前停下,車窗降下,駕駛座的男人梳着背頭,一身潮男穿搭,墨鏡下的五官精致得近乎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車門打開,男人捧過副駕駛的花束,見她拿着手機,還一臉呆愣的表情,墨鏡下的眉頭輕佻着,“怎麽樣,驚喜吧?”
蘇榶垂眸看了眼手機,轉而又看向眼前的人,反應過來,嘴角一勾,笑了。
葛弋摘了墨鏡,陽光下他左耳的鑽石耳釘閃了閃,“喏,你喜歡的水蜜桃郁金香。”
“謝謝。”
“不就半個月沒見,還跟我玩上客氣了。”
葛弋切了一聲,墨鏡一帶,随即繞過車身,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做作得擺出請的姿勢。
“請吧大小姐,我伺候您用餐去。”
蘇榶翻了個白眼,坐進副駕駛之前,腳步一頓,擡手往他梳上去的背頭上薅了一把,“裝什麽成熟,難看死了。”
本就長着一張小鮮肉的臉,梳個背頭也不見得成熟到哪去,反倒潮得讓人犯風濕。
“哎!我剛做的發型,別給我抓亂了。”葛弋氣急敗壞地躲開她的魔爪,又伸手抓了兩下,原形畢露道:“快坐下吧,我快餓死了。”
說着直接上手将她按進副駕駛的位置。
看在花的份上,蘇榶懶得跟他計較,問道:“你怎麽突然來了?”
“你還問我。”葛弋坐上駕駛座,傾身熟練地給她系上安全帶。
剛想抽身,突然“哔”的一聲。
窗外一道汽車鳴笛聲憑空響起,車裏兩人都吓一跳。葛弋那個暴脾氣,當即皺眉降下車窗,正好一張輪廓分明的側臉從窗外一晃而過,讓他有點眼熟。
寸頭,眼角刀疤……
腦中什麽閃過,他猛地想起來,看向一旁望着窗外沉默的人,“就是他吧?”
話是問句,他語氣已經帶着答案了。
正如蘇榶昨天想的那樣,許應冬的身家背景,應該已經被她家查得底朝天了。原以為葛弋因為工作脫不了身,只會電話轟炸,沒曾想今天便直接出現在這裏了。
事情似乎遠比她想得更出乎意料。
擦肩而過的黑色汽車使出視野之後淹沒在車流裏,蘇榶垂眸撥了撥郁金香的花瓣,神色淡淡:“不是餓了,還不開車。”
察她情緒轉變,葛弋沒再多問,看了她一眼,見還算平靜,才系了安全帶驅車起步。
十月過了中旬之後,天氣涼快不少,陽光明媚下,和煦的風裏依舊摻有淡淡恰到好處的腥鹹。然而,行駛在環海公路的其中一輛黑色轎車裏,氣氛卻将至了冰點。
車外海浪聲響,車內鴉雀無聲,靜得落針可聞。
誰能想到這麽抓馬的事情就發生在身邊,前腳剛目睹兩人不歡而散,後腳就撞見蘇榶跟另外一個男人舉止親密。
偏偏還就在他們必經的路上。
所以從剛才開始,駕駛座的男人臉色便沉得吓人,饒是一向嘴能翻天的何成,這會兒也只能縮在副駕駛,在臨時拉得小群裏,快要把手機鍵盤都敲爛。
後座兩個女生也同樣埋頭盯着手機,指尖在鍵盤上飛舞。
何成:【家人們,誰懂啊,冬哥那身低氣壓,我要快喘不過氣了,好怕他氣急了,等會兒一腳油門,直接送我們歸西。】
吳穎:【不會吧,話說剛才蘇榶旁邊那個男生你們認識嗎,好帥,好眼熟,感覺在哪見過。】
何成:【切,不就一小白臉嗎,哪帥了,我冬哥比他帥多了,男人要有男人味才叫帥懂不懂?】
兩人在群裏因為帥的定義争執着,陳可雲擡頭看了眼前面的內車後視鏡,男人面容沉靜,并沒有何成描述得那麽誇張。
但她知道這其實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他認真了。
讀書的時候,因為那張臉,經常有人開玩笑說他以後絕對是個渣男。可恰恰相反,許應冬是個格外長情且忠誠仗義的人,不論是對朋友家人還是對戀人。
而且他很會愛人,她幾年前就見識過。
可結局并不好,他輸得一塌糊塗。
當初蘇榶的出現,就像是再次讓命運的齒輪轉動起來,那些曾經歷歷在目的畫面再一次重現,她眼睜睜看着許應冬還是栽進去了。
同樣的漂亮,同樣的任性,同樣的不可一世,蘇榶跟那個女生一樣,可也不一樣。
她更甚,同時,帶來的傷害也只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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