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

第037章 第 37 章

巫蚩并不喜歡人形态, 洗完澡後，浴室門被推開，一只大黑貓踩着白茫茫的水汽走出來。

葉雨見狀, 擡起手機笑着道：“喏, 我給你選了幾件衣服, 你看看喜不喜歡。喜歡我就下單了。”

手機屏幕上，巫蚩點名要的寵物貓黑西裝, 黑墨鏡赫然在上面，另外還有一件白色寵物衛衣, 一件黑色寵物針織三角巾，一件墨藍色寵物沖鋒衣和一件夏威夷風的花襯衫。

巫蚩有些驚訝, 葉雨平日對他可是摳門的很, 只有想從他身上榨出什麽好處的時候才會給他點甜頭。然而她現在什麽都沒要求，就準備給他買想要的衣服，而且還額外多挑了好幾套, 她這是……真的打算和他好好相處？

看着葉雨笑意盈盈的杏眸，自認為想明白原因的巫蚩矜持的跳上沙發扶手。爪尖對着手機點了點。“這兩件可以，這兩個花裏胡哨的不要。”

被巫蚩拒絕的是那件白色衛衣和花襯衫。葉雨詢問原因。黑貓略帶嫌棄道：“因為我要的是成熟低調而不失內涵的風格。”

葉雨：“……但是都是深顏色是不是有些太低調了？我怕晚上起夜踩到你。”

本來毛色這麽黑, 再穿一身黑, 大晚上直接就能隐身了。就一雙眼睛懸浮在黑夜中發射激光，這看起來多吓人啊？

巫蚩對于葉雨的話十分不屑，就他這身手和夜視能力，正常情況下葉雨根本不可能踩到他, 如果葉雨真的半夜踩到他,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葉雨動用了超凡能力，大晚上起夜就是為了故意踩他一腳！

葉雨：“……行吧, 你喜歡就好。”

因為安家怪談的事，葉雨剛拿到一筆幾萬塊的獎金，倒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摳門。

下單完成後，她帶着巫蚩再次去了附近的寵物餐廳。在等餐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看了眼怪談秘聞錄的論壇，從今天清晨王夏等人逃出怪談工廠開始，這個論壇裏就一直熱鬧的很。

*

論壇裏，王璇和胡啓亮不約而同的避開了有關系統先生和鏡女的讨論，而是複盤起了那個五級怪談工廠的情況。王璇雖然游走在灰色地帶，但也不是那種看見死人就開心的瘋子。

眼看那個怪談工廠裏面還有不少未被消化的活人，又是如此危險，放任它時間久了，怕是還要死不少人，所以她和胡啓亮正在商量，是先在獵金團、異人團這類民間組織放出消息，吸引超凡者們來開荒解決掉這個怪談，還是直接上報給調查團，讓那些更專業的調查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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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效率，自然還是直接上報給調查團效率更高，但麻煩的是，這事涉及到系統先生和鏡女，如果上報給調查團，調查團順着逃出來的王璇、王夏等人查到什麽端倪，那可就不妙了。

葉雨很想看看他們各自的想法，所以并沒有立刻出來說怪談工廠已經被她解決了。而就在胡啓亮和王璇等人糾結的當天晚上。趙厭春的一條新消息頓時讓衆人震驚了。

趙厭春：你們看見晚間新聞了嗎？

趙厭春：沒看的可以搜一搜，我剛剛在手機上看見了關于那個開心腸加工廠的晚間新聞！

正在貼子裏各自提建議的衆人一驚，看到這條消息的葉雨也很好奇的立刻切出界面搜索起來，晉陽開心腸加工廠雖然在本地小有名氣，但在全神州就算不上什麽了，所以網上有關它的新聞并不多。距離今日之前，有關晉陽開心腸加工廠的新聞是半年前的。篇幅只有幾行字。

然而從今天下午三點開始，确實一連數條有關這家工廠的新聞出現。看得胡啓亮等人一愣一愣的。

“……今天中午，處于晉陽市西郊的一處火腿腸加工廠因為食堂衛生不合格，出現了集體食物中毒事件，全廠幾百人全部中招，幸運的是，大部分普通員工只是輕微中毒，并無什麽大礙，目前在醫院檢查過身體後已經出院，但很遺憾，雖然醫院全力搶救，依然有少部分員工、領導中毒太深，搶救無效死亡。

這又是誰的父親、母親？誰的女兒、兒子？我們由衷的為這場悲劇感到痛心……”

看到這條新聞的葉雨眼角一抽：上次安家怪談也是食品中毒，這次晉陽開心腸加工廠也是食品中毒，總之調查團你們萬事不決就是食品中毒惹的禍是吧？你們這麽搞的話，那她就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她這麽多年來看過的有關食物中毒的新聞了。

葉雨一邊心裏腹議，一邊繼續往下滑。

“……你敢信？一場集體食物中毒事件竟然揭露出一起今天黑幕。今日，晉陽開心腸加工廠被發現竟然使用大量貓肉為原材料制作産品，加入大量的添加劑從而冒充牛羊肉制品售賣！據知情人士透露，有關部門已經把工廠倉庫內發現的部分原材料和産品拿去化驗。具體情況我們會繼續跟進……”

“……據相關人士透露，晉陽開心腸加工廠的辦公樓因為地基不穩，建築材料未符合國家标準，在今日上午忽然崩塌，救援隊收到消息火速趕去救援，卻在該處地下發現大量填埋的屍骨，經過專家觀察，疑似為大量貓類的屍骨和少部分犬類屍骨。具體是什麽，還待後續的鑒定為準……”

“震驚，今日在晉陽市西區西苑坊附近，有人看見一個體格健碩，紋着大花臂的壯漢，渾身僅套着一個尿素蛇皮袋出現在西苑大街附近，這莫非又是一場新時代行為藝術？小編不理解，于是小編反複觀看試圖理解。”

西苑小區204室內，一不小心在新聞上看到熟人的王璇：……幸虧她嫌丢人離吳達壯遠遠的。

吳達壯剛剛給自己的傷口又換了一邊藥，此刻正穿着樸素的黑色工字背心，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吃着外賣盒飯，壯碩的身材和右手的大花臂讓他看着就不好惹。

見沙發上的王璇盯着自己，他疑惑的擡頭。“怎麽了？”

“沒什麽。”王璇略帶憐憫道：“聽我句勸，你最近幾天還是少出門吧。”

否則走在大街上被人大喊尿素哥什麽的，她怕吳達壯會直接碎掉。

就在吳達壯滿頭問號的時候，而王璇已經扭回頭，目光嚴肅的把注意力都放回了有關晉陽開心腸加工廠的新聞上。

她和普通人不一樣，她并不關心那些食品黑幕，她只關心這些新聞是怎麽會爆出來的？！

論壇裏已經炸開了鍋。

王夏：我艹！你們看見了嗎？那工廠的樓都塌了？！

王夏：我今早才從這個鬼地方跑出來，中午它就被爆破了？早知道如此那我還跑什麽啊！

趙厭春：……你是不是傻，這新聞明顯就不對勁，這麽恐怖的怪談怎麽可能因為樓塌了就消失了？

趙厭春：雖然新聞上說是地基不穩，建材不合格，但這樓塌得也太巧了，我懷疑有蹊跷。

胡啓亮：集體食物中毒是調查團慣用的遮掩借口，事情竟然能被報道出來，或許說明那個怪談工廠已經被解決了。

王璇：不可能，我們早上才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中午它就被解決了？這也太巧了？

王夏：是調查團解決的嗎？

葉雨看着那些消息，正想着怎麽回，忽然，手機提醒她有人給她發了一條消息。葉雨點開一看，發現是安成蹊在她、顧明日和葉雨拉的三人組隊小群裏發了新消息。

群名：晉陽大學打怪小組。

安成蹊：葉雨，有任務啦！本來是想帶你找個一、二級怪談練練手的，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天出了件大事。

安成蹊：晉陽開心腸加工廠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這家工廠被污染成了怪談。根據檢測應該是五級怪談！

安成蹊：哈哈，是不是有被吓到，不過別擔心，這種等級的怪談，上面是不會讓我們這些低級調查團冒險的，這個怪談已經被解決了。但好像不是我們調查團的人解決的。另外根據初步調查，它變成怪談已經有十天時間了，這麽長的時間，這麽大個的領域怪談，牽扯人數足有幾百人，我們調查團在此之前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這麽多人失蹤，別的不說，家屬早該報警了。但上頭的人查詢了警局記錄，卻發現只有一起有關開心腸加工廠員工失聯的報案，并且在兩個小時後家屬就自己撤銷了。這絕對不正常！

安成蹊：上頭派了不少人去，說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這個怪談能隐藏這麽久，以及解決它的讓的線索，我和顧明日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所以想帶你去見識一下。不過現場的環境怕是有些糟糕。所以我先來問一下你的意願。

安成蹊：【圖片】【圖片】，更多的圖片就不給你看了，怕你晚上做噩夢。

葉雨早就知道怪談解決後，那個怪談工廠的殘局早晚會被調查團注意到，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用調查員的身份參與進這次調查。這算什麽？自己調查自己？

不過看到安成蹊說的‘怪談形成已經有十天時間，疑似被可刻意隐藏’的話，她還是來了興趣。

葉雨：我當然願意！請學姐和學長務必給我這個機會！如果不能參加，那我才會做噩夢呢！踴躍舉手.jpg

安成蹊：小學妹果然勇猛過人！豎大拇指.jpg

安成蹊：那好，你今天早點睡，養足精神，明天早上八點，我們開車來接你。沒問題吧？

葉雨：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jpg

顧明日：記得帶把好用的鏟子，明天掘地三尺的時候要用。土撥鼠打洞.JPG

葉雨被顧明日的冷笑話逗得一樂，她一本正經的回話：好的，我這就下樓去買。

安成蹊：……

安成蹊：不需要買鏟子，葉雨你看看你那有沒有賣狼牙棒的，有的話幫我買一個，我明天好敲爆這白癡的狗頭。冷笑.jpg

顧明日：我錯了！滑跪道歉.jpg

葉雨被逗得哈哈笑了幾聲，等到和學長學姐的聊天結束，她的眼裏都還殘留着笑意。

怪談秘聞錄的論壇裏，胡啓亮等人還在苦苦思索着怪談工廠的事，無奈手上掌握的線索太少了，他們七嘴八舌的半天也沒個好結論。

葉雨就是這時忽然發了條消息：我這裏可能有點有用消息，剛剛我收到上頭的通知，那個怪談工廠确實被解決了，但不是調查團解決的。

調查團收到消息的時候，那個怪談工廠已經被幹掉了，我們調查團的人現在也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所以上頭派了不少調查員，這幾天都去西郊的開心腸加工廠那邊找線索。

葉雨：上頭不僅要找解決怪談的人，似乎這個怪談本身還有點特殊情況。上頭有人和我說，據初步檢測，這個怪談已經形成有十天了……

葉雨把安成蹊告訴她的消息用自己的話複述了一遍。立刻又激發了新一輪的讨論，相比較葉雨關心這個怪談背後是否有人為因素，王璇等人更關心的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如此雷厲風行的解決掉這個五級怪談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璇半真半假道：我的兩個隊友都折在了這個怪談工廠裏，這個神秘人解決了它，也算是為我兩個隊友報仇了。

王璇：根據我們逃出來的時間和調查團發現的時間算，這個神秘人只用了幾個小時就解決了困了我們小隊數天的恐怖怪談。如果有機會，真想親眼見一見說聲謝謝。

系統先生：見一見怕是不行，鏡女現在在忙別的事，不過謝謝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轉述哦。:)

這條普通的印刷字體消息頂上來，卻讓本來熱鬧的帖子立刻安靜下來。

王璇瞳孔一縮，這就是那位系統先生？雖然事先已經知道了有怪談會看帖子，甚至王夏直說過這個論壇就是怪談建設的，但是當這種情況在王璇眼前真正出現的時候，還是讓她感到驚悚。

她本能的想把這個手機扔得遠遠的，但看着系統先生的話，她又舍不得就這麽扔掉手機。

胡啓亮有過之前的經驗，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比起王璇還算從容一些。就在他還在思索系統先生的話的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趙厭春已經直接問了出來。

趙厭春：系統先生說的意思莫非是……那個五級怪談工廠是鏡姐解決的？

系統先生：鏡姐？有趣的稱呼。:)

這麽一看，系統先生這四個字就有些普通了，如果叫系統哥哥的話……算了，聽起來怪怪的。就叫系統先生吧。

系統先生：是的，這次任務是鏡女完成的。

任務？趙厭春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趙厭春：系統先生說的任務應該不只是指鏡姐救出王夏、糖糖的事吧？解決那個五級怪談本身就是鏡姐的任務？

系統先生：也可以這麽說吧。

趙厭春細品這句話：我說的不全對？難道解決那個五級怪談不是任務目的？而是鏡姐完成某個任務順帶的？

西苑小區的房間內，吳達壯提醒王璇晚餐要冷了，但王璇卻頭也不擡的擺擺手讓他先吃，自己則是不自覺的坐直了身軀，眼睛緊盯着自己的手機。

胡啓亮看着趙厭春一步步試探的話眼中閃過不贊同，還沒等他打字隐晦的提醒趙厭春別多問。那邊帖子就再次出現新消息。

系統先生：真是個敏銳的女孩，你很想知道鏡女這次的任務具體是什麽嗎？:)

胡啓亮心裏叫糟，趕緊打字：不不不，系統先生你誤會了，小孩子好奇心重而已，絕對沒有窺探辛秘的意思。

唐念可：胡叔說的對，趙厭春只是好奇心太重，随便問問的，系統先生你別生氣！

王夏：我作證，趙厭春小的時候就因為好奇心重把手指伸進了電插座裏，好懸沒被電死，她腦袋被電傻了，從小就笨笨的，系統先生你千萬別和個傻子置氣！給大佬遞茶，消消氣.jpg

恐懼值+100

+50

+10

雖然知道大家是在替她說好話，但是看着王夏發的消息，趙厭春還是嘴角一抽，她怎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一段可悲的往事，這種蠢事只有你才會幹吧？你才被電傻！

結束一天兼職的趙厭春面色有些疲憊的喝了口水，斟酌着繼續打字：這個要看系統先生你，系統先生想讓我知道，我就想知道，系統先生不想我知道，我就堅決不想知道。給大佬捶腿.jpg

雖然葉雨頂着系統先生的馬甲說那句意味不明的話，确實有吓吓他們，順便樹立一下自己高深莫測形象的意思。但她倒是沒想到之前看着遠比同齡人成熟冷靜的趙厭春，竟然還有這麽圓滑的一面。有勇氣，有毅力，能屈能伸，這樣的人日後在職場上一定能大殺四方吧？

系統先生：真是可愛的小姑娘。:)

系統先生：好吧，看在你這麽可愛的份上，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救人确實是順帶的，鏡女的主要任務是毀了那個嵌合體怪談體內的歡喜神神像，祂最近很讨厭有關歡喜神的這些東西。

趙厭春本以為自己問不出什麽了，結果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事對系統先生來說，本就不是什麽很重要的秘密，所以他不介意透露一兩句來哄他的小寵物們。

是的，趙厭春根據系統先生對他們這些日子的态度，在陸續否定了食物、獵物、收錄員、小喽啰等标簽後，最終在兼職幫一個小姐姐遛狗的時候，恍然大悟的明白了他們在系統先生眼裏的定位。一群可有可無，養來逗樂的小寵物。

畢竟如果只是食物的話，一個高級怪談哪來的那麽多閑心會特意吩咐屬下去救兩個人類？這就像是人類去救兩個已經進狗嘴裏的烤雞一樣，他又不吃，搶救回來幹嘛？

而反觀定位為寵物的話，一個人類去救被狗叼走的自己養着玩的寵物小雞仔，這麽一聽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正是因為找準了定位，所以趙厭春才會這麽膽大，一點點試探系統先生的底線。而就目前為止，系統先生對他的小寵物們都非常好說話。

所以趙厭春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繼續問道：系統先生，歡喜神是什麽？

趙厭春知道系統先生口中的祂應該指的是那位神秘的怪談之王，怪談之王讨厭和歡喜神有關的東西？而那個怪談體內有歡喜神的神像？

系統先生：小可愛，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了，你只是個普通人，相信我，知道太多對你可不是好事。:)

趙厭春看到這話，動作一頓，表情逐漸嚴肅起來，這是什麽意思？雖然她不了解怪談世界，但她有腦子，她越聽系統先生這話，越覺得這個怪談工廠并沒有他們之前想象的那麽簡單。

那什麽祂讨厭的神像……是怪談自己長的，還是因為什麽其他原因，後續被塞進那個怪談體內的？

趙厭春腦中一下子冒出很多問題，但她只是膽大不是莽撞，眼見系統先生已經警告了她，趙厭春很快就把那些問題壓回了心底。

另一邊，見系統先生這麽好說話。一直窺屏許久的王璇有些忍不住了。她這次可是在這個怪談工廠裏栽了個大跟頭，不說別的，她總要知道一下原因吧？依照之前那個調查員葉雨和系統先生透露的信息，那個怪談工廠背後似乎還隐藏着什麽不為人知的情況？

想到慘死在怪談工廠中的吳傑和譚紀，王璇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又是平日的一派精明之色。

王璇：系統先生，嵌合體怪談是什麽意思？能請您透露一下嗎？如果不能的話就算了，我在此道歉。

葉雨微微挑眉。能啊，她當然能，畢竟這本就是她故意透露出來想引他們上鈎的。本以為會就此提問的是趙厭春，卻沒想到這次是王璇。

系統先生停頓了幾秒才再次發消息：想起來了，今天新加入的收錄員，一個措辭謹慎的小可愛。:)

系統先生：只是個小小的常識而已，我很樂意為可愛的人類解答。

葉雨一邊思索着，一邊把今天才從巫蚩那得到的有關嵌合體怪談的消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趴在沙發扶手上的巫蚩看到這一幕無語的抖了抖胡須，但想起今天的烤肉、冰可樂外加下單的新衣服，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算了，他也不是什麽小心眼的貓，看在葉雨今天這麽讨好他的份上，就讓她借自己的話裝一裝吧。

而此刻的論壇裏，葉雨的那幾句話就仿佛扔進水裏的魚、雷，炸起巨大的水花。

王夏、唐念可、趙厭春這些剛接觸超凡世界的人還只是驚訝于怪談的千奇百怪。但只有深入了解超凡世界，了解怪談常識的人，才能知道這幾句話的含金量，比如王璇和胡啓亮，他們已經因為這簡單的幾句話而瞳孔地震了！

嵌合體怪談？世上竟然還有這種類型的怪談？！

王璇和胡啓亮都是圈子裏的老手，雖然天賦不夠，只是個中低級的超凡者，但天賦不夠經驗來湊，他們一直很自得于自己的經驗。在千變萬化的詭異怪談之中，他們能仰仗的也基本只有自己的能力和經驗，這是一筆非常寶貴的財富。

所以王璇和胡啓亮在面對王夏、唐念可，乃至一級調查員葉雨的時候，都有幾分隐晦的自得，他們是有經驗的老手，他們在論壇裏想有明顯的話語權，這是葉雨這個調查員身份都比不上的。

然而系統先生的一句話卻輕松的擊碎了他們面對萌新時的那些自得和驕傲。對比裏世界真正的上位者來說，他們知道的經驗常識依然是不夠用的。哪怕他們如此努力，但能力和地位不夠，有些事情他們永遠也接觸不到！

兩人不知道調查團的高層以及他們異人團、獵金團的高層知不知道有關世上還存在嵌合體怪談的消息，但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小小常識，起碼他們在圈子裏混了将近十年，壓根沒聽聞過一星半點這種常識！

有關于這種怪談知識，往往都是需要人命摸索出來的，而這麽珍貴的知識，系統先生卻随意的告訴了他們。

王璇一邊真誠的道謝，一邊思緒更深，原來那個怪談工廠是個畸形的嵌合體怪談，怪不得一個五級怪談會，規則會如此的危險複雜！如果她早點知道這件事，那麽吳傑和譚紀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如果不是系統先生的告知，說不定她等到許多年以後，也未必知道有關這個怪談工廠的真相。只能稀裏糊塗的回憶，為自己兩個倒黴的隊友哀嘆。或者哪一天自己倒黴的再次遇到這種嵌合體怪談，然後稀裏糊塗的死去，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

現在好了，哪天她去吳傑和譚紀的墓前掃墓的時候說給他們聽，也能讓他們做個明白鬼。

系統先生：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系統先生：鏡女當時損毀的神像碎片還留在現場，葉雨小可愛，你的上司不是讓你去調查線索嗎？到時候你可以去找一找。另外，我剛剛開啓了新的兌換功能，目前還在調試中，小可愛們可以去看一看，如果有建議的話可以在論壇中開貼提出，如果有合适的，我會接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