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
第046章 第 46 章
“啊!!!”
女護士的手電筒摔在地上, 尖叫聲響徹雲霄,
發現對方竟然比自己還害怕,正緊張得高舉鐮刀的葉雨一愣:“你叫什麽?”
“你還問我, 你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樣子嗎?”女護士緩過來後, 眼睛一瞪。明明比葉雨還矮一點的個頭, 叉起腰來卻有兩米的氣勢。
“要死啦你,大半夜的打扮成這個鬼樣子在外面晃, 還不許我叫了?”
葉雨懵逼:“啊?”
女護士嗓門頗高:“啊什麽啊?你還舉着個破鐮刀幹嘛呢?怎麽?還想砍我啊?!”
葉雨瞄了眼不遠處明顯沒搭理過,野草叢生的長條形花壇, 心裏腹議:如果她說她半夜睡不着,跑起來為醫院義務割草你們信嗎?
不過她現在頂着黑鏡的馬甲, 很有些偶像包袱的葉雨沒有說話, 默默的放下了鐮刀。
女護士直接無視了葉雨那毫無眼白的詭異黑瞳,和染血的鏡子鐮刀,自顧自的彎腰撿起手電筒, 張嘴就是罵罵咧咧。
“本來大晚上的值夜班就夠累的了,一個個不睡覺到處亂跑,我們還得找你們, 遇到你們這種病人,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她打着手電筒率先走了幾步,回頭看葉雨沒動,立刻皺眉。
“還不快跟我回去!一副癡呆樣,怎麽?我看你這種的也不用在這看病了, 直接轉到隔壁精神病院好了, 免得放出來害人!”
葉雨還有這種好事?
黑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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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麽好?”女護士先是不解其意, 随後反應過來又瞪了葉雨一眼。“隔壁的福山精神病院貴得很,你有錢轉院嗎?要不是我們醫院好心接收你們, 就你們這些得了絕症的窮鬼連看病的機會都沒有!”
相比起白天葉雨見到的那位幹練又細心的女護士,夜晚醫院的這位女護士不僅嗓門高,嘴也挺毒的。
巫蚩跟在葉雨的腳邊幸災樂禍。【她這麽罵你,你還不給她點顏色看看?】
誰知葉雨還沒說話,下一秒女護士就又嫌惡的瞪了眼葉雨腳邊的貓。“還有這只黑貓是哪來的?看着就讨厭!”
區區一個衍生物竟然還敢罵他?巫蚩不笑了,鎏金色的貓眼冷冷的看向女護士。
女護士卻半點不慫,越發嫌惡道:“金色的眼珠子……看着更讨厭了。”
巫蚩鋒利的爪尖從爪墊中彈出,顯然已經在忍耐的極限了,這個晉陽協和醫院真是長本事了,發現他實力下降了,竟然都敢借着衍生物的嘴罵他了!
葉雨見狀趕緊單手抱起他。
【她瞎說的,你可是全小區,不,全神州最帥的貓,黑毛金眼多好看啊,低調中透着奢華,神秘中透着優雅。你再瞧瞧她。頭發枯黃一看就營養不良,眼袋浮腫,眼睛滿是血絲,哪有你英俊啊。我猜她肯定是嫉妒你。你要是多給她一個眼神你就輸了。】
她只聽說過晉陽協和醫院的大名,還不知道它的具體情況呢,她現在是走一步看一步,既然這個女護士沒有攻擊她的意思,葉雨自然不想多事。
巫蚩的怒火被葉雨輕易澆滅大半。他陰冷的看了眼那個女護士,然後冷哼了一聲。【行吧,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
醫院大廳裏,老式長管燈們有序的高挂在天花板上,散發着慘白的光照亮下方一排排老舊的塑料座椅,讓人清楚的看見上面沾着的點點血漬。幾個穿着白色護士服的男女護士卻完全不在乎這一點,正或站或坐正聊着什麽。
而另有七個穿着藍白色條紋病號服的病人站在空處,比起松弛感滿滿的護士們,他們像是小雞仔一樣擠在一起。有的肌肉緊繃,滿是警惕的看着那些護士,有的驚慌無措、面色蒼白的看着那些座椅上的血跡,還有的則是面色灰暗、滿眼絕望。
随着腳步聲再次傳來,衆人都看向門口,為首的女護士拿着手電筒帶路,身後的黑暗中跟着一道高挑的人影。随着她滿滿走出黑暗,走進光中。所有人終于看清楚了她的全部。
“赫!”
“鬼!鬼!”
好幾個病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更是驚恐的連退數步。唯有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站在原地,還算鎮定的打量着這個新來者。
蒼白到毫無血色的皮膚,半邊臉和裸露肌膚上爬滿的黑紋,寡淡冷酷的長相,以及手中緊握的染血的鏡子鐮刀,無一不在訴說着這個女人的詭異。不過最恐怖的還是她那一雙全黑的眼瞳。好似那漆黑無底的深淵,讓人只是和她一對視,立刻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活人?
黑鏡漆黑的眼睛掃過這些病友,在一個熟悉的臉上停頓了半秒。那是一個長發編成麻花辮,長相甜美的甜妹兒,相比起病號服,她穿碎花長裙肯定更好看。而這個人,正是趙厭春和王夏要找的唐念可。想不到唐念可竟然在裏世界。
因為黑鏡眼睛的特殊性,正常人沒辦法依照她瞳孔的移動察覺她的視線偏向,所以周圍人并沒有察覺到她這半秒的停頓。
只有唐念可本人察覺到了。本來正害怕的小姑娘在看見黑鏡的時候,眼睛立刻睜大,看上去雖然和其他受驚的病友差不多。但實際上卻是震驚和疑惑。
這個人……光從外貌上看,好像鏡姐啊,但是……鏡姐不是只能出現在鏡子裏嗎?鏡姐的膚色蒼白如紙,沒有一點瑕疵,更沒有這些詭異的黑紋,還有那全黑的眼睛,和染血的鏡子碎片拼成的鐮刀……
對方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唐念可有些躊躇不定,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确認對方的身份。
而另一邊,就像之前那個女護士一樣,其他護士也無視了黑鏡的外貌,其中一個護士瞪了眼騷亂的病人們。
“什麽鬼不鬼的,大晚上在醫院說這個,多不吉利啊!”
“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到處亂跑害得我們好找不說,還一驚一乍的,真是煩人!”
“可是……”
有個面色蒼白的眼鏡男不可置信的看着護士們,想提醒他們那個女鬼的恐怖和危險。然而護士們根本沒空搭理他。自顧自的交流道。
“這一批就這麽幾個嗎?人有點少啊。”
“他們是今天最早的一批,人少點也正常。”
“七個,比以前算多了的。而且聽說再過十幾個小時,還有更多的一批病人要來。”
“那敢情好,咱們這個月的獎金肯定不少。”
“行了。”中年的護士長開口讓叽叽喳喳的小護士們安靜下來。“既然這一批人都齊了,就先帶他們去孫醫生那吧,免得和之後的擠在一起。器材、人手都不夠用。”
小護士們應了一聲,随後兇巴巴的領着葉雨等人走。
病人們沒敢走,在一片沉默中,黑鏡沙啞的聲音響起。“去哪?”
“去手術室啊。你們不用害怕,孫醫生的技術很好的。到時候你們,睡一覺醒來就做好了。”
領頭的護士說完轉身就走,回頭見他們還不動,她頓時沉下臉。屬于活人的血色快速從她的臉頰褪去,白皙的皮膚迅速變成恐怖的青灰色,純白的護士服無端滲出猩紅的血跡。
“你們怎麽還不走?!”
其餘的護士不知何時也圍了上來,青灰色的皮膚死氣沉沉,鮮血滴滴答答的順着護士服滴落在地,一雙雙陰恻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
“你們怎麽還不走?!”
“你們怎麽還不走?!”
“你們……是不是不想走?你們不想去見孫醫生?你們不想接受手術?”
剛剛還罵過葉雨的潑辣護士每說一個字,臉就扭曲一分,她的脖子變得細長,她的眼睛變大暴凸,她的手腳開始詭異的拉長,背部有鼓包不斷向上隆起,胸腹緩緩裂開一道口子,血肉模糊的胸腔沒有器官,反而是一堆染血的剪刀、針管、手術刀等醫療器械。
伴随着護士服出現撕裂聲,七八只手從她的背後的猛地伸出,然後伸入胸腔,拿起那些染血的器械。她原本的那雙手則是變得長而細,帶有一排鋒利的鋸齒。一雙暴凸,瞳孔縮小到針尖的眼睛轉動着,靈活的盯上那群瑟瑟發抖的病人們。似乎只要病人們敢說一個不字,她就會立刻給他們就地做手術。配上那青灰色的皮膚,她活像是個正準備狩獵的螳螂!
“啊!”
“別過來!!!”
膽小的病人吓得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一個矮胖的大叔吓得渾身顫抖,眼前的畫面徹底讓他的精神崩潰,只聽他尖叫一聲後,轉身就往身後的大門跑去。
他要逃,逃出這個鬼地方!
砰!
巨響之後鮮血迸濺!
異變的護士那細長詭異的身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她長而細的雙腿似乎無法支撐身體,只能趴伏在地上。身下正是那個大叔的屍體,她……或者說它用那長而細的鋸齒手臂抱住那具屍體,頭深深的埋下去。随後一陣清晰的咀嚼聲傳來。
“嘔!”
不知是誰吐了出來。
沒人再敢逃跑,甚至沒人再敢尖叫。病人中的長發女人捂住嘴巴,含淚驚懼的看着那恐怖的一幕。而她邊上,一個瘦瘦的眼鏡男已經吓得跌坐在地上,
唐念可經歷了上次怪談工廠的洗禮,膽子大了不少,但還是不忍的移開了視線。
與此同時,其他面色青灰的護士們圍着他們,他們雖然沒有完全異變,但眼中的殺意一點不少。準确來說,他們大半的殺意都是沖着黑鏡去的。
一個護士上前幾步,鼻尖距離黑鏡只有幾厘米之遙。一雙瞳孔縮小如針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你也想現在離開嗎?”
因為距離過近,葉雨可以清楚的聞到她身上屍臭,血腥氣和消毒水混合的惡心味道,她毫不懷疑,只要她現在說一句是,這些護士就會立刻變身螳螂對她群起而攻之。
正如巫蚩說的,她動用了712已經驚動了晉陽協和醫院,偷外賣和外賣員之仇不共戴天,它對她的仇恨值肯定已經拉滿了。
“我在等你們帶路。”
面對女護士的‘熱情’貼貼,黑鏡不耐煩的直接橫過鐮刀,用長柄隔開自己和她的距離。“不是說要做手術嗎?啧!磨磨蹭蹭的。”
黑鏡完全不在乎遠處正在被食用的屍體,雖然她的表情和話語都比白鏡多,但骨子裏的涼薄和冷酷卻更加顯而易見。長發女和眼鏡男頓時驚懼的看了她一眼。
唯有黑鏡懷裏的大黑貓微微擡眸,奇怪,這個‘啧’,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
護士們動作一頓。而正在進餐的‘螳螂’護士也停下了動作。針尖大的瞳孔緩緩移動到黑鏡身上,血盆大嘴張合着:“對,工作要緊。”
她扭過頭:“關于手術,你們誰還有異議嗎?如果有的話,最好現在就說。”
有那具屍體的前車之鑒,誰還敢拒絕?于是很快,陸續得到肯定答複的女護士意猶未盡的盯着黑鏡幾秒,多餘的肢體和細長的身軀逐漸回歸到活人形态。其餘的護士也逐漸變回了活人的模樣。
“好了,我們這就走吧。”
大概是怕病人們又亂跑。護士們兩個在前面領路,三個走在最後。把連同葉雨在內的七個病人夾在中間。一起拐進了長長的走廊。
走廊的牆皮斑駁,天花板上有個長管燈似乎接觸不良,先是一閃一閃的。最後徹底暗下來。本來就不足的光線更昏暗了。
黑鏡一手抱着黑貓,一手握着鏡子鐮刀,冷着臉走在其他病人的前面,走了幾步,她大概是覺得鐮刀太長不方便走路,于是直接松開手,只聽鏡子碎裂的咔嚓聲密集響起,鏡子鐮刀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迅速變回無數鋒利的鏡子碎片。直插回她的體內。
六個病人因為這一幕齊齊停住腳步,他們和黑鏡本就相隔了些距離,現在更是隔了好幾米的距離。
眼鏡男更是吓得幾乎要跳起來,恍惚間仿佛再次看到了鮮血迸濺的畫面,但他再看時,對方渾身沒有絲毫血痕,就連那藍白的病號服都沒有絲毫破損。那些鏡子碎片就這麽回到了她的體內,和那蒼白皮膚上的黑紋融為一體。
怪物……不,鬼,這絕對是鬼!
恐懼值+300
+150
+100
……
忽然,長發女終于繃不住,抖着嗓子道:“這到底是什麽回事啊?我不是在逛街嗎?為什麽腳一踏空,忽然周圍就變了樣了?”
聽到這話,唐念可立刻詢問:“你一來就在這?”
長發女人:“不是,我本來是突然到了一個更……更現代化的大醫院,我問周圍人這是哪,他們說這是晉陽協和醫院。我跟他們說從大街上突然到這的,他們卻說我是病了,腦子糊塗了。我有沒有病我不知道嗎?我根本沒病!”
長發女人害怕道:“我太害怕了。身上的錢和手機都不見了,想借那些人的手機報警,他們卻沒人借給我。所以我就跑出了醫院,想跑出這個鬼地方。結果……我眼前一黑,等再回過神的時候,我就站在這家老醫院的門口,那個護士一把就把我拽進來了。”
眼鏡男緊跟着道。“我也差不多,本來我正要上班,忽然一腳踏空轉頭就發現自己穿着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一個老頭正彎腰看着我,你們是不知道有多恐怖,那老頭面色青白,瘦骨嶙峋的,瘦得都沒個人樣了,兩個眼珠子蒙了一層白膜,暴凸出來。我都懷疑他已經死了!是個死人!”
“總之我吓死了,趕緊跑。跑得鞋都沒穿。結果就在我翻牆快要跑出這個奇怪的醫院的時候,我一眨眼就又出現在了這裏。”
眼鏡男表示,不過他最害怕的其實還是從那些醫護人員口中得知的醫院名字。
“你們知道嗎?之前的那家醫院它竟然叫晉陽協和醫院!”
“晉陽協和醫院早在十年前就被大火燒沒了,聽說死了很多很多人,是有名的鬼地,為了防止人誤入,那片地方早就被鐵絲網攔起來了!”
長發女面色越發蒼白:“你确定?!”
眼鏡男信誓旦旦。“我小時候就住在附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事發,但是晉陽協和醫院被大火燒毀的新聞我是在電視上看見過的。周圍的大人們也經常說起這件事,有不少人用這話來吓唬小孩,我爸媽也會在我不聽話的時候說起這件事。讓我不要亂跑。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初中的時候,我和朋友偷摸到附近看過,那片地方真的被鐵絲網圍得密不透風。聽說還有專人看守,并且時不時的去修補鐵網。但就算這樣,還是擋不住某些不知道誤入的人或者想找刺激的人進去。”
眼睛男壓低聲音:“聽說這些人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長發女聽到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眼鏡男繼續分析:“雖然不知道天怎麽忽然就黑了,但咱們暫且不管這個,白天的那個醫院是晉陽協和醫院,我問了那些醫護人員,他們都不知道醫院大火的事情,還說醫院一直好好的。我懷疑他們肯定就和鬼故事裏說的那樣。忘了大火的事,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樣的鬼好對付,咱們只要不告訴他們真相。他們就和活人沒兩樣。”
“晚上這個什麽惠民醫院就有些詭異了,你們剛剛也看見了,他們……他們簡直是……”
眼鏡男再次害怕的瞄了眼走在他們前方的‘病友’。幾乎是用氣音交流。“還有這個……那種場面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跟我們一點也不一樣。她肯定也是……”
因為距離過近,眼鏡男不敢直接挑明,就怕前後的鬼護士和那個黑瞳女鬼翻臉弄死他。
恐懼值+350
……
長發女也是是普通人,聞言越發膽戰心驚。
恐懼值:+300
……
唐念可偷偷摸摸的瞄了黑鏡一眼,雖然不至于像另外兩人一樣吓得六神無主,但也有些敬畏,以及更多的猶豫,對發的五官長得真的和鏡姐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但是這個言談和作風又實在不像……
*
護士領着病人們進了電梯,葉雨注意到領頭的護士按得是地下二層。地下二層……有什麽?葉雨隐約猜到肯定沒好事,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幾次和怪談打交道的經驗告訴她,怪談的死亡規則和生存規則是朵雙生花,越是接近死亡,越能找到生路!
電梯裏,眼鏡男、長發女和唐念可站在一塊,偷摸的觀察着黑鏡和護士們的動向,
而另外三個把病人也在觀察那個長相詭異的女人。他們一個是光頭彪形大漢,一個剃着寸頭,眉尾打着眉釘的女人,以及一個面容蒼白的男人。
出了電梯,地下的溫度明顯要更低一些,長發女膽怯的搓了搓胳膊,探頭看見外面又是一段燈光昏暗,狹長老舊的走廊。護士們繼續領路,幾個病人看似老老實實的跟着走。
眉釘女扭頭對着蒼白男人低聲道:“團長,你覺得……是人是鬼?”
蒼白男人,也就是她口中的團長評價道:“晉陽協和醫院被封了這麽多年,又是七級怪談,哪有那麽巧,會有不長眼的怪談誤闖。應該只是畸變度有些高而已。我們獵金團這些年走南闖北,什麽畸變的超凡者沒見過,你們還怕這個?”
他說話的時候,嘴巴張合間,鋒利密集的鯊魚齒在口腔中若隐若現。顯然,他本人就是一個外貌出現畸變的超凡者。
而如果王璇在這,就會立刻認出來,這位就是她所處的獵金團的團長,一個凡事向錢看的男人,佘旭北。
光頭大漢叫牛濤,眉釘女叫洪隼,都是佘旭北隊伍中的左膀右臂。
牛濤警惕的看了眼前方的女人,還是覺得對方不太像人。他低聲道。“我們不是在據點中招後,稀裏糊塗來這的嗎?也許也有怪談中招了呢?”
佘旭北無語的看了眼牛濤,還不等他說話,洪隼就毫不客氣的白了牛濤一眼。
“瞎說什麽呢?故意在我們據點做手腳,把我們送到這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哪個仇家,但可以肯定這事大概率是人為,既然是人為,誰會特意去找怪談麻煩?”
“就算他們設好陷阱後,有哪個移動型怪談倒黴中招。但怪談可不是人,中低級怪談都是一群沒腦子的家夥,在發現自己誤闖入高級怪談領域後,肯定不是驚慌逃竄,就是滿腦子都是食欲,看到我們這些活人直接攻擊狩獵。怎麽可能有她這麽冷靜?”
“還是說,比起她是人,你更願意相信她其實是個類人的高級怪談?”
被洪隼這麽陰陽了幾句,牛濤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高級怪談……又不是完全沒可能。”
“牛濤,玩笑歸玩笑,這麽晦氣的話別亂說。我們現在陷入晉陽協和醫院內,還不知道怎麽逃出去呢,要是再來一個高級怪談,我們還有命活嗎?”
佘旭北皺眉看了牛濤一眼,心想這家夥的能力好用是好用,就是腦子實在太蠢了。為了和洪隼争一時的口舌之快,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牛濤話說出口也有些後悔,他不高興的看了洪隼一眼,然後才悶聲悶氣道:“抱歉,團長,這次是我說錯話了。”
洪隼注意到牛濤的眼神,冷笑一聲。“希望你是真的知道錯了,管好自己的那張嘴。”
牛濤牛眼一瞪,就要說些什麽,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聽着的眼鏡男終于忍不住了。
“你們說的怪談、畸變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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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上大神:菇涼請負責
初遇大神,某個撩漢手段成硬傷的菇涼慘死大神劍下,從此便過上了沒羞沒躁的抱大腿生涯。
“大神,我可以約你麽?”
“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