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章
第059章 第 59 章
黑鏡雖然背對着孫醫生, 但順着鐮刀上的鏡子碎片倒映的畫面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沒了那些護士礙事,只孫醫生一個可不是她的對手。
她閃身躲開的同時,勻稱的大長腿一個高擡腿加踢踹。下一秒孫醫生就撞上了那飛出的‘觸手’, 砰的摔進了儲藏室內。
黑鏡看了衆人一眼, 身形一閃就進了儲藏室, 其餘人雖然有些緊張,但互相對視一眼, 還是緊跟着沖了進去。
衆人進來後一回頭就發現儲藏室的門消失了。原本門的位置只剩下一堵牆,他們被封在了密室內。他們驚慌了一瞬, 不過在看見黑鏡的時候,心又放回了肚子裏。既然昨天她就活着出去了, 那麽今天有她帶着, 他們肯定也能活着出去。
而黑鏡的注意力則是在孫醫生,和那些從冷藏櫃裏不斷跳出的‘活潑’器官身上。她本來還有些擔心經過昨天她的洗劫,今天再來會無功而返, 但現在看來并非如此。就是不知道,這些器官是刷新的,還是……從那些死人身上來的。
黑鏡冷聲吩咐:“按計劃行事。”
她把孫醫生引到這裏可不是随便選的, 她很清楚自己對比孫醫生的優勢和弱勢, 在這個密室裏,她不用擔心随着孫醫生的嚎叫,會有護士趕來圍攻她。又有安成蹊他們在。幫她分擔來自那些器官攻擊的壓力。這樣她就能放開手和孫醫生好好打一場了。順便,驗證一下她白天時候的突發奇想。
黑鏡把裝錢的黑色塑料袋扔給安成蹊, 讓她找地方放好。自己一邊躲開孫醫生的再次攻擊, 一邊空着的手悄悄摸出了口袋裏的那幾枚小藥片。
顧明日迅速甩手, 數張剪紙飛出,一輪太陽在儲藏室緩緩升起, 數只爪牙尖利,體型較小的游隼在空中盤旋,時不時俯沖下來,用尖嘴和爪牙攻擊那些‘活潑’的器官。
安成蹊拽下手上帶有桃子裝飾的木镯,木镯眨眼變成了雕刻着桃子紋路的桃木杖,她揮舞着桃木杖,棍出如龍,不斷砸爛挑飛那些跳過來,想要鑽進他們體內的器官。
随着櫃子的震動,抽屜的不斷被頂開,濃稠的鮮血順着櫃子落到地面,場面變得十分的血腥,幾次攻擊都被黑鏡躲開的孫醫生越發的憤怒。注意力都在黑鏡身上。然而就在他再次從天花板上落下,朝着黑鏡飛撲過去的時候。
一張漁網憑空出現,猛地朝他兜頭罩來,漁網正是戴肖變出來的。他喊一聲拉緊,立刻有三個異人團成員和他一起拽住漁網的四個位置。把孫醫生牢牢罩在裏面。
孫醫生猝不及防的被拽着後退兩步,後背緊貼身後的冷藏櫃,好似被釘子釘在架子上的昆蟲标本。
“滾開!”
孫醫生高舉前肢,正發出憤怒的咆哮。黑鏡已經趁此機會一個閃身來到他的面前。手裏的藥片順着漁網的孔洞直接拍進他大開的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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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眼黏有異物的孫醫生反射性的吞咽了一下,下一秒,他高舉的前肢已經猛地朝黑鏡劈下來。黑鏡來得快躲得也快,而那粗糙、堅韌的漁網卻好似脆弱的紙張一般被瞬間撕裂。
孫醫生從束縛中跳出,前肢再次朝着黑鏡的頭顱砍去,因為儲藏室到處都是排列的冷藏櫃,躲避的空間狹小。她避無可避,索性不避了。
手中的鏡子鐮刀被她揮舞的大開大合,不斷劃出一輪輪彎月,和孫醫生正面打了起來。兩人的打法都很瘋,壓根不顧及地形和身邊的活物。
在空中游走的腸子被孫醫生的前肢直接切成大腸刺身,飛在空中的一只游隼被黑鏡的鐮刀誤傷,劈成兩半。掉在血泊中變回剪紙。
周圍的冷藏櫃更是被他們兩個砍得乒乒乓乓,支離破碎。湧出的鮮血瞬間淹沒了衆人的腳背,開始朝着腳踝進發。
安成蹊等人不得不躲遠點,生怕靠得太近,還沒被孫醫生砍死,就先被自己人用鐮刀割頭了。
不過這樣的激烈打鬥并沒有持續多久,本來就被黑鏡壓着打的孫醫生逐漸感覺四肢疲軟、力不從心,忽然,正爬在天花板上亂竄,和黑鏡周旋的他終于支撐不住,砰的掉下來,摔在了血泊之中,濺起一陣血花。
孫醫生掙紮着要起身,但他很快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逐漸減退,多餘的肢體縮回他的體內,細長的前肢和後肢變回了正常人類的手腳。躺在血泊中的怪物逐漸變回了脆弱的人形态。
黑鏡走到他的腦袋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竟然真的有用。”
變回人形的孫醫生沒了攻擊力,只能面色猙獰的怒瞪她。“你這個該死的、卑鄙的小偷……給我吃了什麽?”
黑鏡對着他微微一笑。“藥,治窮病的藥。”
她話音剛落,鐮刀也随之落下,下一秒,孫醫生的頭顱滾落在一邊。眼中還殘留着對小偷的憤怒和殺意。
另一邊,就像之前一樣,碎肉和器官組成的肉山大胖子也逐漸出現。黑鏡随意的瞥了它一眼,然後熟門熟路的指揮衆人找到并毀了它的心髒。
一片狼藉的儲藏室很快恢複了安靜。衆人喘息着休息。
顧明日:“怪物吃了藥就變回人了?”
安成蹊推測:“得了窮病不吃藥的人會死,會變成怪物,而藥不僅能救命,還能讓變成怪物的醫護人員變回人,就是不知道這是永久的,還是有時效的。”
眼見黑鏡站在血水中,低頭一直看着孫醫生的屍體,戴肖忍不住走過去試探道:“是又發現了什麽線索嗎?”
黑鏡頭也不擡,只是盯着孫醫生的屍體琢磨:“我只是在想……他現在是人吧,所以他的屍體能不能拿去賣錢?”
這話一出,儲藏室內頓時鴉雀無聲。
*
幾分鐘後,安成蹊等人找到服務站的護士,表示他們要做交易,但是找不到孫醫生。護士們雖然有些疑惑孫醫生的去向,不過顯然在他們眼中器官交易更重要。
反正晚上八點,醫院其他醫生也都在上班了,有護士找來另一個醫生,讓他負責了安成蹊他們的交易事項。
因為這次衆人很小心,盡量避免打爛器官,而因為佘旭北帶走了一半的人,器官多了,需要分的人少了,所以在黑鏡的幫助下,安成蹊等人不僅成功賺夠了明天的買藥錢。還富餘了十幾萬。唐念可很自覺的幫黑鏡大佬拎着這十幾萬,十分有小跟班的服務意識。
那些普通人雖然沒看見戰鬥現場,但是聽說孫醫生被黑鏡殺了,再看看他們浸滿血的拖鞋,破損并沾染血跡的病號服。也隐約猜到戰鬥的驚險。
在佘旭北一番連哄帶騙的蠱惑下,還願意跟在安成蹊和顧明日身後的,有的是聰明的看穿了佘旭北等人的不靠譜,但更多的都是性格老實,知道感恩的人。
所以在拿到錢後,他們連連道謝,含淚的眼中滿是真切的感激之情。安成蹊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聽着他們的感謝心裏不由一軟。她知道自己護不住所有人。但是在其位,謀其職,她既然當了調查員,自然就要做好調查員該做的事情。
黑鏡因為這些人類的膩歪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随後起身,示意她要先去洗個澡,先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避免一走一個血腳印。然後按照昨晚的分配分成兩撥人,一撥人和她再去一趟五樓的院長辦公室。
“還去?”戴肖正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休息。周圍的醫護人員對于他們渾身的血跡視而不見。
“我這次就不去了。”一個異人團成員拒絕道:“已經找過一次了,我确定沒有遺漏的地方,再找也沒有意義。我想去別的地方再找找線索。”
另兩個異人團也跟上。“我也是。”
“我也是。”
戴肖張張嘴想說什麽,不過看了眼黑鏡後,他選擇了跟上黑鏡。不過他表示自己也對再探辦公室不抱希望,只是還黑鏡的人情而已。通過藥片毒倒孫醫生的事,黑鏡有關窮病的猜測基本被證實了。窮病無法被治好這話也讓衆人信了八分。這麽一來顧明日的話就越發的不可信了。
所以相比于昨天衆人夜探院長辦公室的積極性,他們此刻難免人心浮躁。黑鏡掃了一眼戴肖。“不必廢話,只是合作而已,沒什麽人情不人情的,不願意去的就自己行動。想去的人之後在五樓樓道會合。”
黑鏡說完,擡腳就走,黑貓跟在她的腳邊,王璇、胡啓亮等人也下意識的跟上。一直走到衛生間,黑鏡無語的看着還想跟着的幾人。
“我要洗澡?怎麽?你們還想站邊上看?”
已經走進廁所的王夏吓得趕緊縮回腳。“咳……鏡姐你慢慢洗,我們給你把風!”
黑鏡無語關上門準備脫衣服,結果把病號服下擺撩上去一半的時候,她餘光一瞥,就見大黑貓蹲坐在牆挂的水槽邊緣,鎏金色的貓眼正光明正大的盯着她。
黑鏡:……
“喵!”
下一秒,門外的衆人就見黑鏡捏着大黑貓的脖頸打開門,把貓往外面一扔。大黑貓似乎十分不滿,一直沒叫過的他沖着關閉的大門怒喵了一聲。
【啧,這又不是你真正的身體,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就算是你真正的身體,我也對你沒興趣。竟然就為了這事就把我趕出來,你簡直是在侮辱我!】
葉雨:……大哥,她只是洗澡的時候請你出去而已,沒必要上升到這種地步吧?
衛生間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伴随而來的還有葉雨熟練的夾子音。【你別生氣啦,我們柔弱的人類就是這樣的,不穿衣服就會沒有安全感,洗澡的時候有別人在也會沒有安全感。】
巫蚩:【那個唐念可昨天不就和你一次洗澡的,我怎麽沒見你趕她出來?難道在你心裏,我還不如她?】
葉雨:……那不廢話嘛,你一個脾氣壞危險度高的怪談哪裏有人家香香軟軟,說話還好聽的小姐姐讨人喜歡?
【當然不是啦,只是我們人類講究男女有別,雖然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我啦,但你畢竟是個公……呃,雄性,還是個強大的雄性。所以我……咳,容易害羞啦。】
少女的聲音甜美,語調嬌軟,少女的俏臉……面無表情,葉雨想着逃出這個七級怪談還需要巫蚩出力,一邊熟練的哄騙,一邊面無表情的心想:嘔~夾過頭了,這話說得好像有點惡心。
然而自戀的大黑貓是不會知道某人的真實想法的,面對葉雨那不走心的哄騙,他不僅敢聽,他還敢信。
強大的雄性?害羞?雖然不普通,但真的很自信的大黑貓把這兩句話加在一起,腦中靈感一閃:難道葉雨對他……
本來還想用爪子撓門示威的大黑貓在胡啓亮等人的視線下,蹲坐在門前扭頭對着自己上下打量。,毛茸茸的臉上滿是人性化的思索。
嗯,很有可能,畢竟他的身形是如此的矯健,他的皮毛是如此的油亮,他的四肢粗壯有力,他的尾巴硬如鋼鞭,他的爪牙更是鋒利得能幫她輕易挖出怪談本體內深埋的核心。
像他這樣英俊又強大的雄性,葉雨沒理由不喜歡他,她應該是喜歡他……不,她肯定喜歡他。
那麽摳門的人竟然願意花錢給他買衣服,願意和他分享自己喜歡的食物,還親手給他洗澡,這無論是在貓中,還是在人類中,這都算是表達喜歡的方式了。
對了,他們住在一起,按照人類的說法,他們處于同居狀态。巫蚩回憶着自己前不久看的電視劇,裏面有對同居的人類情侶。
巫蚩認真的拿自己和葉雨平日的相處和電視劇的那對情侶平日的相處對比了一下。
那對情侶每天早晨起來,會互相親嘴,呃……葉雨雖然只親過一次他的臉蛋,但這也是親。(√)
那對情侶每天早上,男的做早餐,女的洗碗。而他既不需要做飯也不需要洗碗,葉雨直接把做好飯菜盛在碗裏給他端到桌上。(√√)
那對情侶出門前分開還要抱着親一下,啧,這種交換口水的行為到底有什麽好做的?
巫蚩回憶了一下自己和葉雨,葉雨總是把他抱在懷裏摸來摸去,愛不釋手,另外他和葉雨是綁定了,壓根沒分開過。很好,又勝一籌!(√√√)
幾番對比下來,巫蚩心裏的√越來越多,心裏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葉雨喜歡他,已經喜歡到無法自拔了。如果不是喜歡他,又怎麽會每天喂養他,對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大黑貓的尾巴高高翹起,不自覺的搖動:算她有眼光,雖然他是不會喜歡她的,不過他可以在其他地方彌補她。
廁所的水聲還在嘩啦啦的響,站在走廊裏的胡啓亮等人看了眼那只興奮到尾巴狂甩的黑貓,又互相對視一眼。
這只黑貓到底在幹嘛?怎麽感覺他毛茸茸的臉上好像在……笑?貓這麽笑看上去好詭異啊。另外……他的尾巴怎麽一直甩,這都甩成螺旋槳了。
之前只看見過狗這麽搖尾巴,貓這麽搖尾巴是因為什麽?是高興啊?還是生氣啊?還是要準備起飛啊?
就在衆人心情還算放松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尖叫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着火啦!”
“快跑!”
“救火,快救火!”
衆人先是聽到尖叫,後知後覺的聞到一股煙味,随後就見一群醫護人員匆匆忙忙的從樓上跑下來,有的順着樓道繼續往下一層樓逃跑。有兩個護士則是往衛生間跑來。
衛生間的門從內部被打開,聽到動靜的黑鏡穿着半濕的病號服擡腳走出。
那兩個護士一邊沖進衛生間打水,試圖救火,一邊對着呆愣在原地的病人示警。“快跑!着火了!”
王璇和趙厭春反應最快,幾步來到走廊的窗戶處,就見無盡的黑暗世界中,他們這片本來昏暗的區域忽然變得十分明亮,火光沖天!
趙厭春還想推窗細看,結果突然竄起的火苗吓得她趕緊縮回手,王璇讓她站開點,自己一個高擡腿狠狠踹在玻璃窗上,結果老舊的玻璃窗毫發無傷。
胡啓亮也意識到不對,閃着金屬色澤的拳頭全力錘在玻璃窗上,結果只聽砰的一聲,他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而玻璃窗依舊半點事沒有。明明窗戶沒鎖,但就是推不開砸不爛!
走廊裏的溫度不斷升高,黑煙在不斷彌漫。王夏見衆人不動,驚慌不解道:“醫院着火了,我們還不逃嗎?”
“逃不了的。”王璇皺眉。“昨晚的院長辦公室也是這種情況,門不管用什麽方法也打不開。當時我們觸發了某個規則讓院長辦公室變成了密室,我猜現在也是一樣。現在就算我們逃到樓下,也絕對打不開大門逃不出去!”
胡啓亮隔着窗戶的火苗往窗外的空地望去。
“你看,火勢這麽大,一樓的人只需要幾秒就能跑出去,但外面的空地一個人都沒有。”
“啊?那怎麽辦?”在現實中都沒經歷過火災的王夏越發慌了。“我們現在用濕毛巾捂住口鼻有用嗎?”
吳達壯焦躁:“你怎麽比我還笨,我們現在被封死在了這個醫院,濕毛巾捂住口鼻有個屁用啊。這不就跟烤箱裏的烤乳豬嘴裏塞了個蘋果差不多嘛!”
趙厭春面無表情的評價:“大概起到了一個造型的作用。”
王夏崩潰的抓頭發:“這個時候你就別講冷笑話了!”
巫蚩:【上五樓!】
葉雨:【院長辦公室肯定是關鍵!】
一人一貓在心裏同時開口,下一秒,黑鏡一拐進了樓道,大步朝着樓上走去,而黑貓緊跟在她腳邊。其餘人見狀,趕緊跟在後面。
越往上走,溫度越高,隐約可以看見熊熊明火,濃重的黑煙順着樓道直撲下來。樓上樓下,無數醫護人員們在尖叫着逃跑,也有少數人逆行試圖救火,他們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驚慌和脆弱,就仿佛會到了五十年前的那場大火一樣。王璇的危險感知正在不斷報警。告訴她:危險!危險!危險!!!
“咳咳咳!”王夏捂住口鼻,悶聲道:“火好像是從樓上燒下來的,我們幹嘛往上走?”
趙厭春:“昨晚鏡姐他們是在院長辦公室觸發了規則,造成了辦公室範圍小型的火災,由此推測,如果這次全醫院範圍的火災也和院長辦公室有關。現在上去說不定能找到生路!”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濃煙熏得他們的呼吸道開始難受。砰!有個逃跑的醫生慌不擇路,在逃跑的過程中摔下了樓。脖子不正常的扭曲,立刻不動了。
也有從樓上跑下來,吸入太多有毒濃煙的護士趴在角落,四肢并用的努力往前爬。“救救我,救救我……”
黑鏡等人目标明确,冷漠的和他們擦肩而過。這種和死亡賽跑的感覺讓衆人的的腎上腺素飙升。就算是脆皮大學生都在不知不覺中一口氣爬到了五樓。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遇到了幾個穿着病號服的人正在慌不擇路的往下跑。
王璇認出其中一個是之前跟佘旭北他們走的普通人,立刻揪住其中一個病人的衣領問他們是怎麽回事。佘旭北他們呢?
“放開我,快放開我!”那個男人忙着逃命,被阻攔後還想打人,結果王璇手腕一轉,一把水果刀就已經貼上了男人的脖頸,這是她白天從別的病人那偷來的,作為老江湖,她已經習慣了随機撿取武器和随身攜帶武器,否則會沒有安全感。
脖子上多了一把刀後,男人立刻老實了很多。語速極快的開口:“那個佘旭北騙了我們,他根本不是要保護我們。他只是想利用我們。”
“他們帶我們上了五樓,然後逼着一個人摸了一個玻璃罐子,然後那個人就不見了。然後火就忽然燒起來了。他們也很驚訝,然後又逼着幾個人摸了玻璃罐子,那幾個人也都不見了,火越少越旺。”
“佘旭北先是去窗戶那看情況,然後讓那個很壯的男人砸玻璃窗,發現砸不開後,他們說了什麽規則……密室……之類的,然後佘旭北他們都摸了罐子。也不見了。我們就趕緊跑了。”
“求求你,除了這些我什麽都不知道了,你們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孩子老婆等我回去呢!我不想死!我真的不像死!”
男人的敘事能力不行,說話有些颠三倒四的,不過勉強可以聽懂。
王璇:“是什麽樣的罐子?”
男人:“就是個存放器官的罐子,那些罐子看起來都太吓人了,我沒敢細看!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拜托你,放我走吧!”
王璇收回水果刀。“現在醫院通往外面的門窗都打不開,這裏已經成了個密閉空間。你往下走是逃不出去的,跟着我們往上走,回院長辦公室或許還能找到一線生機。”
因為時間緊迫,她說話間人已經再次往樓上走了。她的聲音夠大,樓道裏那幾個逃跑的普通人應該也都聽見了。男人猶豫了一下,但随着一大塊牆皮砰的掉落砸在他的腳邊。他面色一白,立刻掉頭繼續往樓下逃去。那幾個普通人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诶!”王夏試圖出聲叫住他們,但唐念可卻拉住他的手,拽着他繼續跟上黑鏡的腳步,他們也不過是在火災中掙紮求生的蝼蟻罷了,他們自己都還命懸一線,又能救得了誰呢?如果院長辦公室沒有生路,他們一樣也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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